靈山寺那方丈年紀不大，帶著兩個弟子在法堂出現過。
徐青燃和周睚下來之後就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繞到了小廟後麵。
情人橋掛滿情人鎖，依稀能分辨出新舊程度，最久的距今也就二十多年。這裏比起後麵走過的地方熱鬧很多。
女生們躍躍欲試，想拍照也想掛鎖。
“我不知道掛誰。”楊貞掙開吉娃娃的手，搖搖頭，“我就不掛了。”
其他人湊熱鬧似的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吉娃娃往旁邊看一圈，對本班男生嫌棄了一輪，突然發現跟在末尾那兩個門麵不見了：“誒……我們皇上和皇後去哪了？”
“不知道。”劉承遠拿了根紅繩過來，笑道：“幹嘛，你想跟誰一起掛鎖？燃哥還是周睚？”
“呸呸呸。”吉娃娃說，“我就是問一嘴，我是那種沒眼力見的人嗎？”
劉承遠聳肩：“以前追燃哥追的死去活來的也是你們女生，現在把燃哥和其他人湊對湊得最開心的也是你們女生。”
“哪有……”吉娃娃拿著同心鎖到旁邊讓人幫忙刻字，她報了個愛豆的名字，走到劉承遠旁邊一起等。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沒參與過。”她說著往山下看，這裏海拔高，往下望可以看見他們剛走過的路。
“奇怪……”吉娃娃把披散的頭發往後撩，“我剛剛眼睛好像晃了一下。”
“怎麽了？”
吉娃娃納悶道：“不知道，忘了。”
徐青燃：“看得見嗎？”
“一點點。”
周睚勾手，示意徐青燃過來：“裏麵有個雕像。”
廣告牌他們看了兩遍，還用手機拍了照，沒看出什麽花來。
“雕像？”徐青燃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眯起雙眼，“又是佛？”
小廟的門沒有關緊，有條縫。
經過的時候沒有注意觀察，現在走近了，就發現了突兀的地方。
比如這邊的紅漆很新，比如這邊的木頭很新。
跟周睚說的以前沒有這樣的廟對上了。
“不是。”周睚說。
廟裏黑，僅有的光線都是外麵給的。
周睚語氣遲疑：“一條蛇？”
徐青燃：“……”
毫無頭緒的兩個人陷入漫長的沉默。
徐青燃仔細回憶自己買表的過程，一切都那麽順利，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腕表特別漂亮算不算……
“嗯，你送我的禮物都挺漂亮的。“周睚說。
徐青燃反應了兩秒，站起來活絡蹲酸了的膝蓋：“……你怎麽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周睚看著他，“啊”一聲，剛回過神：“不是，我總覺得那條蛇長得挺眼熟的。”
蛇啊。
徐青燃又看了一眼廣告牌，臉色一變：“等一下，蛇是不是跟龍長得挺像的？”
“嗯？”周睚側目，正要說什麽，忽然跟著站起來，順手把徐青燃拉到身側，看向法堂後麵。
一位穿長衫的光頭中年人站在屋簷遮出的陰涼處，衝著他們，露出個和善的笑。
“走錯路了？”
他笑著問：“情人橋從這裏出去直接往上走就到了。”
“是方丈。”周睚低聲道。
徐青燃自然而然走上前，指著廣告牌問方丈為什麽在這裏立廣告牌。
方丈雖是笑著，語氣卻算不上熱絡：“意外，正要喊人來收走的。”
“……”
這麽下去什麽都問不出來。
方丈沒耐心在這裏待著，就當兩個小孩出來玩跑錯了地方，要不是頂著個方丈的身份，他可能就直接開口轟人了。
方丈心不在焉，沒注意到“兩個小孩”眼神不太對頭。等他察覺不對的時候，周睚已經走到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呈包圍狀。
換個場景換個身份，妥妥的攔路霸淩現場。
徐姓校霸咧嘴一笑，乖巧：“阿叔，我有事想問你。”
方丈呆了呆，放下兩胳膊。
剛剛站得遠沒注意，現在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學生樣的男生怎麽那麽高。
方丈：“……孩子，你們這是幹什麽？”
徐校霸隨手一指廣告牌：“是這樣，我想買他們家手表。”
方丈勉強一笑：“我們這不賣手表。”
徐青燃當沒聽見：“有個情侶款，表盤後麵刻了隻燭九陰的，時針上麵還鑲了鑽。”
“……我是出家人，怎麽會了解情侶款手表。”方丈轉向身後盯著他的周睚，又轉回來，眉頭擰起，“你們兩個小孩，是不是還在上學？沒事買什麽奢侈品……”
周睚笑了笑：“抱歉。”
他也不攔在那了，勾手讓徐青燃過來。
徐青燃聳肩，說不上什麽心情，但是走到這邊之後縈繞在他心底的那股詭異感到現在還在。
裏麵那個雕塑雖然抽象，但是跟他印象中的燭九陰還是有幾分共同點，那對腕表的品牌商在那五年推出的新吉祥物形象就是燭九陰，傳說中能改變晝夜的神獸。
他兩規規矩矩跟方丈道歉離開，那方丈摸著腦袋，估計還沒緩過神來。
“想想社會主義價值觀。”周睚湊到徐青燃耳邊說。
徐青燃：“想著呢，你別偷親我，後麵還有人。”
周睚說：“他已經看出來了。”
“……看出來什麽？”徐青燃一頓，“看出來我們現在也是早戀。”
周睚嗤笑：“那你別偷摸我。”
正說著，劉承遠打電話問他們跑到哪去了。
“你們兩真的不要拿一個鎖嗎？”龍獅扒著劉承遠對手機喊，“很便宜啦，買一送一！”
“你是不是買了？”徐青燃說，“你買了跟誰扣，陸晨嗎？”
陸晨急忙撇清：“別，我不想。”
“行。”徐青燃跟周睚確認了一下他們的方位，“我們過去找你們。”
電話掛斷，他察覺周睚身影兀然緊繃。
“怎麽……”徐青燃抬頭，看見那位方丈：“……”
方丈表情不變，隻是和先前比多了些許意味深長：“你說的表是哪一年出的？”
“我可能了解過一點。”他頓了一下，這次沒有再張口閉口孩子，“你們多大了？”
“……”
守在情人橋的十幾個人眼巴巴地往山下望：“人家都說了不能走回頭路，他們兩怎麽還走回去了。”
“他們還沒上來？”龍獅盤腿坐在台階上，過了一會又站起來，特別坐不住。
劉承遠發完消息，抬頭：“讓我們先回去，不用等了。”
眾人：“……”
天過正午，從靈山寺出去的人比進去的多。
龍獅坐在淨手池邊背了兩天量的單詞，才看見那兩個人出來。
他們兩從他麵前走過去，旁邊還有個光腦袋的和尚。
龍獅喊了一聲，三個人才注意到他。
“他們回去了？”徐青燃反應過來龍獅在等他們兩。
“回去了。”龍獅下意識瞟和尚，“……你好。”
“你好。”和尚點點頭，轉向另外兩人，“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多來玩。”
龍獅：“……”
驚悚的是徐青燃和周睚還答應了。
他兩其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要不也不會等龍獅喊他們了才看見他。
“不是你們回來了，是所有人都回來了。”
方丈領他們兩進去看那個燭九陰雕塑，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我這人有記錄的習慣，這件事我沒辦法記，就在這裏放了尊燭九陰。“
“你也買過那個表。”周睚說。
“嗯。”
就是之前猜測過再多次，當有人真正站在他們麵前告訴他們說，時間被重置了，也得消化一陣。
方丈：“隻是少部分人會記得，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
龍獅後知後覺地後悔等他們兩一塊，他這會才知道陸晨跟著大隊伍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找虐嗎？
龍獅在群裏瘋狂發信息：我錯了，我應該跟你們一塊走！
陸晨：晚了！
綿羊：他們怎麽了？
吉娃娃：求轉播！我要不是有課我真的留下來陪你！
龍獅抬起手機對旁邊兩拍了一張發到群裏。
其實也沒啥，比起前麵膩膩歪歪的情侶，徐青燃和周睚真的很低調，就是挨個肩膀而已。
連耳機都是各帶各的。
陸晨譴責龍獅小題大做，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幹什麽一人帶一副耳機，浪不浪費，沒收燃哥的！
吉娃娃：沒收+1
楊子魚：+1
劉承遠：+1
茂全：+1
龍獅：你們不懂！
龍獅：就沒想過，睚哥來的時候沒跟我們一班車，為什麽回去的時候跟我們一班車嗎？
陸晨：……
劉承遠：？
劉承遠：他兩要去你家？
接著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燃哥和龍獅不是住的一個站嗎？
劉承遠：所以是去誰家？
楊子魚不屑：去誰家都無所謂吧？
他們討論的熱烈，龍獅卻沒再出聲。
不是他不想，是旁邊那位看見班群信息了。
班群彈出一條新消息。
周睚：去燃哥家。
眾人：……
吉娃娃手快：見家長嗎？
周睚沒回。
徐青燃剛才睡了一會，剛醒過來，正好對上周睚的視線：“……”
“怎麽了？”
他說著垂眸，看見周睚屏幕上停留的最後幾條對話。
龍獅在邊上瞎操心：“問你們是不是要見家長，你爸在家嗎？要不先去我那？”
“不用。”徐青燃摁下語音鍵。
九班同學齊齊圍觀，隻見周睚沉默長達兩分鍾之後在一群玩笑聲裏回了一句語音。
他們點開來，聽見他們班皇上困懨懨帶著點得瑟的聲音：“是啊，見家長，羨慕嗎？”
徐青燃和周睚下來之後就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繞到了小廟後麵。
情人橋掛滿情人鎖，依稀能分辨出新舊程度，最久的距今也就二十多年。這裏比起後麵走過的地方熱鬧很多。
女生們躍躍欲試，想拍照也想掛鎖。
“我不知道掛誰。”楊貞掙開吉娃娃的手，搖搖頭，“我就不掛了。”
其他人湊熱鬧似的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吉娃娃往旁邊看一圈，對本班男生嫌棄了一輪，突然發現跟在末尾那兩個門麵不見了：“誒……我們皇上和皇後去哪了？”
“不知道。”劉承遠拿了根紅繩過來，笑道：“幹嘛，你想跟誰一起掛鎖？燃哥還是周睚？”
“呸呸呸。”吉娃娃說，“我就是問一嘴，我是那種沒眼力見的人嗎？”
劉承遠聳肩：“以前追燃哥追的死去活來的也是你們女生，現在把燃哥和其他人湊對湊得最開心的也是你們女生。”
“哪有……”吉娃娃拿著同心鎖到旁邊讓人幫忙刻字，她報了個愛豆的名字，走到劉承遠旁邊一起等。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沒參與過。”她說著往山下看，這裏海拔高，往下望可以看見他們剛走過的路。
“奇怪……”吉娃娃把披散的頭發往後撩，“我剛剛眼睛好像晃了一下。”
“怎麽了？”
吉娃娃納悶道：“不知道，忘了。”
徐青燃：“看得見嗎？”
“一點點。”
周睚勾手，示意徐青燃過來：“裏麵有個雕像。”
廣告牌他們看了兩遍，還用手機拍了照，沒看出什麽花來。
“雕像？”徐青燃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眯起雙眼，“又是佛？”
小廟的門沒有關緊，有條縫。
經過的時候沒有注意觀察，現在走近了，就發現了突兀的地方。
比如這邊的紅漆很新，比如這邊的木頭很新。
跟周睚說的以前沒有這樣的廟對上了。
“不是。”周睚說。
廟裏黑，僅有的光線都是外麵給的。
周睚語氣遲疑：“一條蛇？”
徐青燃：“……”
毫無頭緒的兩個人陷入漫長的沉默。
徐青燃仔細回憶自己買表的過程，一切都那麽順利，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腕表特別漂亮算不算……
“嗯，你送我的禮物都挺漂亮的。“周睚說。
徐青燃反應了兩秒，站起來活絡蹲酸了的膝蓋：“……你怎麽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周睚看著他，“啊”一聲，剛回過神：“不是，我總覺得那條蛇長得挺眼熟的。”
蛇啊。
徐青燃又看了一眼廣告牌，臉色一變：“等一下，蛇是不是跟龍長得挺像的？”
“嗯？”周睚側目，正要說什麽，忽然跟著站起來，順手把徐青燃拉到身側，看向法堂後麵。
一位穿長衫的光頭中年人站在屋簷遮出的陰涼處，衝著他們，露出個和善的笑。
“走錯路了？”
他笑著問：“情人橋從這裏出去直接往上走就到了。”
“是方丈。”周睚低聲道。
徐青燃自然而然走上前，指著廣告牌問方丈為什麽在這裏立廣告牌。
方丈雖是笑著，語氣卻算不上熱絡：“意外，正要喊人來收走的。”
“……”
這麽下去什麽都問不出來。
方丈沒耐心在這裏待著，就當兩個小孩出來玩跑錯了地方，要不是頂著個方丈的身份，他可能就直接開口轟人了。
方丈心不在焉，沒注意到“兩個小孩”眼神不太對頭。等他察覺不對的時候，周睚已經走到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呈包圍狀。
換個場景換個身份，妥妥的攔路霸淩現場。
徐姓校霸咧嘴一笑，乖巧：“阿叔，我有事想問你。”
方丈呆了呆，放下兩胳膊。
剛剛站得遠沒注意，現在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學生樣的男生怎麽那麽高。
方丈：“……孩子，你們這是幹什麽？”
徐校霸隨手一指廣告牌：“是這樣，我想買他們家手表。”
方丈勉強一笑：“我們這不賣手表。”
徐青燃當沒聽見：“有個情侶款，表盤後麵刻了隻燭九陰的，時針上麵還鑲了鑽。”
“……我是出家人，怎麽會了解情侶款手表。”方丈轉向身後盯著他的周睚，又轉回來，眉頭擰起，“你們兩個小孩，是不是還在上學？沒事買什麽奢侈品……”
周睚笑了笑：“抱歉。”
他也不攔在那了，勾手讓徐青燃過來。
徐青燃聳肩，說不上什麽心情，但是走到這邊之後縈繞在他心底的那股詭異感到現在還在。
裏麵那個雕塑雖然抽象，但是跟他印象中的燭九陰還是有幾分共同點，那對腕表的品牌商在那五年推出的新吉祥物形象就是燭九陰，傳說中能改變晝夜的神獸。
他兩規規矩矩跟方丈道歉離開，那方丈摸著腦袋，估計還沒緩過神來。
“想想社會主義價值觀。”周睚湊到徐青燃耳邊說。
徐青燃：“想著呢，你別偷親我，後麵還有人。”
周睚說：“他已經看出來了。”
“……看出來什麽？”徐青燃一頓，“看出來我們現在也是早戀。”
周睚嗤笑：“那你別偷摸我。”
正說著，劉承遠打電話問他們跑到哪去了。
“你們兩真的不要拿一個鎖嗎？”龍獅扒著劉承遠對手機喊，“很便宜啦，買一送一！”
“你是不是買了？”徐青燃說，“你買了跟誰扣，陸晨嗎？”
陸晨急忙撇清：“別，我不想。”
“行。”徐青燃跟周睚確認了一下他們的方位，“我們過去找你們。”
電話掛斷，他察覺周睚身影兀然緊繃。
“怎麽……”徐青燃抬頭，看見那位方丈：“……”
方丈表情不變，隻是和先前比多了些許意味深長：“你說的表是哪一年出的？”
“我可能了解過一點。”他頓了一下，這次沒有再張口閉口孩子，“你們多大了？”
“……”
守在情人橋的十幾個人眼巴巴地往山下望：“人家都說了不能走回頭路，他們兩怎麽還走回去了。”
“他們還沒上來？”龍獅盤腿坐在台階上，過了一會又站起來，特別坐不住。
劉承遠發完消息，抬頭：“讓我們先回去，不用等了。”
眾人：“……”
天過正午，從靈山寺出去的人比進去的多。
龍獅坐在淨手池邊背了兩天量的單詞，才看見那兩個人出來。
他們兩從他麵前走過去，旁邊還有個光腦袋的和尚。
龍獅喊了一聲，三個人才注意到他。
“他們回去了？”徐青燃反應過來龍獅在等他們兩。
“回去了。”龍獅下意識瞟和尚，“……你好。”
“你好。”和尚點點頭，轉向另外兩人，“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多來玩。”
龍獅：“……”
驚悚的是徐青燃和周睚還答應了。
他兩其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要不也不會等龍獅喊他們了才看見他。
“不是你們回來了，是所有人都回來了。”
方丈領他們兩進去看那個燭九陰雕塑，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我這人有記錄的習慣，這件事我沒辦法記，就在這裏放了尊燭九陰。“
“你也買過那個表。”周睚說。
“嗯。”
就是之前猜測過再多次，當有人真正站在他們麵前告訴他們說，時間被重置了，也得消化一陣。
方丈：“隻是少部分人會記得，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
龍獅後知後覺地後悔等他們兩一塊，他這會才知道陸晨跟著大隊伍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找虐嗎？
龍獅在群裏瘋狂發信息：我錯了，我應該跟你們一塊走！
陸晨：晚了！
綿羊：他們怎麽了？
吉娃娃：求轉播！我要不是有課我真的留下來陪你！
龍獅抬起手機對旁邊兩拍了一張發到群裏。
其實也沒啥，比起前麵膩膩歪歪的情侶，徐青燃和周睚真的很低調，就是挨個肩膀而已。
連耳機都是各帶各的。
陸晨譴責龍獅小題大做，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幹什麽一人帶一副耳機，浪不浪費，沒收燃哥的！
吉娃娃：沒收+1
楊子魚：+1
劉承遠：+1
茂全：+1
龍獅：你們不懂！
龍獅：就沒想過，睚哥來的時候沒跟我們一班車，為什麽回去的時候跟我們一班車嗎？
陸晨：……
劉承遠：？
劉承遠：他兩要去你家？
接著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燃哥和龍獅不是住的一個站嗎？
劉承遠：所以是去誰家？
楊子魚不屑：去誰家都無所謂吧？
他們討論的熱烈，龍獅卻沒再出聲。
不是他不想，是旁邊那位看見班群信息了。
班群彈出一條新消息。
周睚：去燃哥家。
眾人：……
吉娃娃手快：見家長嗎？
周睚沒回。
徐青燃剛才睡了一會，剛醒過來，正好對上周睚的視線：“……”
“怎麽了？”
他說著垂眸，看見周睚屏幕上停留的最後幾條對話。
龍獅在邊上瞎操心：“問你們是不是要見家長，你爸在家嗎？要不先去我那？”
“不用。”徐青燃摁下語音鍵。
九班同學齊齊圍觀，隻見周睚沉默長達兩分鍾之後在一群玩笑聲裏回了一句語音。
他們點開來，聽見他們班皇上困懨懨帶著點得瑟的聲音：“是啊，見家長，羨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