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食物具備這樣一種特性，他們本身奇臭無比。但也有人因為喜歡這類食物久而久之也喜歡上這種味道。
徐丹丹深吸一口氣，放下筷子走出來：“哪兒臭了？”
“哪兒不臭？”徐青燃鬆開手，走下兩個台階，確認這東西確實隻是跟煮泡麵差不多的步驟，廚房不會遭受二次重創之後快速爬上了樓，一邊叮囑，“你吃完把屋裏味道散一散，別等爸出來，以為你給刺激到吃屎。”
徐丹丹彎腰抓起板凳作勢要輪他：“你對螺螄粉放尊重一點！”
“尊重，尊重。”徐青燃懶得計較，關上房門，“你別又把鍋蓋砸了。”
徐丹丹：“……”
徐青燃在外麵吃過螺螄粉，在外麵吃的時候感覺還好，徐丹丹煮的時候他真覺得這味道能把人臭厥過去。
也就回來才看見周睚的盛情邀請。
zy：老公，來刷題吧。
zy：[愛心]
附贈一條邀請鏈接。
徐青燃晚了一步，那個刷題房間已經開始了，他點進去瞧，周睚果然穩居第一。
徐青燃：“……”這是什麽，虐小朋友很有成就感嗎？
跟考卷出題人一時興起扯著考生陪自己答題一樣，比開了外掛還缺德。
其他幾個人渾然不覺，隻是偶爾抬頭掃一眼屏幕會看到頂端特單調一個新手頭像穩如泰山，他們一邊心裏感慨大神果然是大神，一邊低頭瘋狂計算，同時心裏還生出一點兒微弱的詭異感，因為周睚進度快歸快，但是總是控製在一題到三題的區間，給人一種稍微加把勁就可以趕超的錯覺。
綿羊手心還拽了張紙巾吸手汗，匆忙抬頭，發現周睚的頭像上多了點別的東西：“……”
周睚勾著筆，忽然停下來，把架上的手機拿了下來。
[係統提示]：[皇上]向您扔了一枚臭雞蛋。
[係統提示]：[皇上]向您扔了一枚臭雞蛋。
……
徐青燃抱著對本班同學的同情，代表正義譴責這個人。
周睚戳了戳屏幕，發現這軟件設計賊不合理，旁觀者居然可以給參賽者扔臭雞蛋，爛番茄，但是參賽選手不能扔回去。
可以屏蔽拉黑，可是周睚不想，他隻想把臭雞蛋扔回去。搞了半天發現沒法扔回去，他放下手機接著刷題。
綿羊幾個人被溜著飛速刷卷子，結束了各自回頭看看時間，驚覺自己用時比平時少上十幾二十分鍾，結束了還在班群猛吹周睚。
徐青燃看不下去：係統親自下場跟你比賽，你會吹係統嗎？
綿羊：係統能跟我們睚哥比嗎！
徐青燃：……你說得對。
畢竟係統學不來周睚閑得發慌的騷氣。
寒假的第不知道幾天，徐明臣因為忘記通知兩兄妹走訪親戚這個流程，導致兩兄妹為了躲避他“培養感情”雙雙出門玩耍。
靈山沒有直達站點，最近的公交站距離靈山大門口大概有十分鍾路程，到了靈山裏麵可以買票坐觀光車直接到靈山寺。
眾人定下的集合地點在靈山公交站下。
徐青燃和龍獅住的近，等了龍獅一起過去。
節假日的大清早，通往靈山終點站的公交車居然不少人。
他兩上車早，在後排撈了兩個空位坐，龍獅一沾椅子就仰著頭補覺，把出門順收帶出來的眼藥水塞進徐青燃手裏。
徐青燃最近睡眠充足，也不困，塞著耳機四處瞎看。
這條公交線途徑的站點不熱門，因此車上一多半是去靈山的。和兩個輕裝出門的男生相比，其他人的裝備就齊全很多，有帶席子的，有拄登山杖的。
他們兩個像上錯了車的。
檢票阿姨過來的時候問了他們兩遍到站地點。
就是這樣龍獅都能睡著。
車子在龍獅哈喇子流下來之前到了，他給推醒的時候分不清今夕何夕，踉蹌走下台階看見不遠處遊客亭裏眼熟的麵孔才回過神來。
陸晨站起來跟他們招手。
十來個學生，各種姿勢都有，在一個亭子裏麵，這麽脫了校服私下出來團建的時候無論幾次都讓他們新奇。
現在天氣有點冷，大夥基本穿的都是毛衣衛衣風衣。
徐青燃這麽看過去居然看到個勇敢的女生穿短褲：“……”
今早出門，徐丹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是光著兩條腿出來的，他就看不慣這些小丫頭要作不要腿的毛病，勸了她兩分鍾換掉短裙，因為這個，他出門比計劃晚了一點。
他倒沒想狗拿耗子，就是下意識多看了一眼，接著發現周睚也在看那女生。
周睚站在柱子邊，原先被陸晨擋著他們看不見他。
劉承遠：“你倆來了人就齊了，看，這有個觀光車可以直接到靈山寺的，我們是坐車上去還是直接爬上去？”
徐青燃走到周睚跟前，周睚看他一眼，張開胳膊：“抱一個？”
“抱你個頭。”徐青燃壓低聲音，“很好看？”
“嗯？”周睚一楞。
徐青燃略微不爽：“你剛剛往哪看呢？”
周睚懵逼地轉回原來的姿勢，一秒頓悟，也壓低聲：“燃哥的腿更長更好看。”
“你廢話。”徐青燃說，“她又沒我高……”
他本來也就瞎開開玩笑，換了個問法：“想什麽呢，人走到跟前了還發呆。”
“沒。”周睚笑了聲，“就是剛想起來進靈山寺衣服要過膝蓋才行。”
其他人那邊因為坐觀光車還是走上去小有爭論，那女生站的近，周圍幾個人一起看過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短褲不行。”龍獅也查過資料，歎了口氣，“大小姐，你怎麽就沉不住氣呢。”
那女生立馬漲紅臉往吉娃娃旁邊縮：“那怎麽辦？”
“你怎麽不早說？”徐青燃懟了周睚一個胳膊肘。
周睚無奈：“我也沒想到這個天氣還有勇士。”
“勇士”拘束地直捏袖口。
還是周睚憑著記憶查了一下資料，他們又問過路人，打聽到靈山寺會給穿了短褲的人發披巾，這才放心地上去。
以劉承遠為首的幾個人最初堅持要徒步上去：“剛剛那個阿嬤都說了，走上去顯得有誠信，神才能聽到我們真摯的心聲！”
“拉倒吧。”綿羊寧死不肯多走一步，“走到都大中午了，你累的跟哈巴狗一樣，人家才懶得聽你喘氣！”
兩真正經曆了怪力玄學的人坐在觀光車上穩如泰山，等他們爭辯的這點時間裏偷著摸摸小手。
也就隻能摸摸手，雙手放在椅子邊上，旁邊是一盞又一盞亮晶晶的燈泡。
也就幾天時間。
明明之前出差那麽長時間多有過……
徐青燃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我要真是皇上肯定是個昏君。”
“怎麽突然有自知之明了。”周睚直笑。
那兩盞燈泡爭辯的結果以綿羊險勝，劉承遠他們走了兩步，想到萬一半路累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可憐場景，很沒骨氣地鑽上下一輛車。
龍獅和陸晨一個左邊一個前麵，把徐青燃和周睚兩人擋的嚴嚴實實的，過了會兒綿羊和楊子魚也上來了，吉娃娃和楊貞本來想上這一量，看著這布局，搖搖頭走到後邊去了。
徐青燃難得想起龍獅這家夥高一那會對楊貞表現過有那麽點好感的時候，恨鐵不成鋼道：“一排就三個位置，你非擠在這幹什麽？”
“我能讓別人坐到這個位上嗎？”龍獅瞥向他們兩，嘖一聲，“我剛剛問了，我們坐車到靈山寺十五分鍾就能到，你們不趁現在多牽一會？”
楊子魚純屬某次跟他們聯機打遊戲的時候不小心知道這個消息，莫名其妙有一種老父的心：“牽吧，唉。”
徐青燃一臉懵逼：“我們看上去有這麽苦命鴛鴦？”
“誰知道呢。”龍獅說，“隻是剛才某個人一到站就把我撇開，要不是我們這麽多人在這，說不定你的臉就貼上去了。”
徐青燃笑得倒周睚身上，低聲罵道：“操。”
他說：“你怎麽那麽體貼呢。”
“現在才知道我的好？”龍獅傲嬌地抬起下巴，“晚了！”
周睚大大方方伸出手來，胳膊繞過徐青燃的肩膀，到另一邊攤開左手，讓他把左手搭上來：“快點，還剩十四分鍾，多牽一會。”
徐青燃趕緊握上去。
“哎操！”
這下連陸晨都不太忍得下去，除了他兩其他人全炸毛，相互抱著欄杆猛搓雞皮疙瘩：“至於嗎！十四分鍾而已！”
節假日上香的人比大家預估的要多很多，觀光車沿著大路一直往上，路上能看到不少搬著香紙香煙的香客。
九班學子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有多格格不入，和其他人相比，他們像經過進來看一眼的路人。
寺廟堂前有人分給他們一人三根香，穿短裙的女生腰上裹上一層毯子，他們順著人流的方向走，繞著靈山寺一個個廟拜三拜。
經過法堂，徐青燃多看了一眼，旁邊有個閉門小廟，門外掛了個牌，不是什麽閑人免進，是個廣告牌。
“這麽多尊佛像，考試應該對哪個佛說啊？”吉娃娃小聲問。
徐青燃聽見，隨口胡謅：“前麵那個，張飛。”
“張飛？”
周睚回頭：“別理他，你碰到哪個都說一遍，總能有一個佛聽見。”
吉娃娃：“……”
路線的最後是回到原點，把香插到壇子裏。
他們跑去送子觀音處看了一眼，三米高的殿堂，滿室都是送子觀音，牆上鑿出許多尊位置給香客供奉觀音。
平時鬧得再熱鬧的人進來之後也乖得跟小雞仔一樣，一排排進來，一排排出去。到情人橋那邊才重新活絡起來。
徐青燃和周睚還好，他兩走過太多路，對一個同心鎖興趣不大，他兩落在最後，周睚忽然說：“燃燃，方丈剛剛在後麵法堂。”
“……你想幹嘛？”徐青燃跨過台階，忽然一頓，“你剛剛叫我什麽？”
“燃燃。”周睚說。
徐青燃瞪他：“我聽見了，你憋回去。”
“不要。”周睚走到他邊上，“燃燃。”
徐青燃：“滾！”
周睚笑著拽了他一把：“過去看看？”
徐青燃記得那邊是賣一些開過光的吊墜什麽的，他遲疑道：“你要買東西？”
“不是。”周睚示意他回頭看，“法堂後麵本來沒有小廟的，在萬佛塔旁邊，那裏麵有什麽也看不見，記得嗎？”
怎麽能不記得。
小廟外麵立著廣告牌，他還私下琢磨怎麽這地方能放廣告牌了，宣傳的還是手表。仔細一想那個品牌他還熟悉，是隻簡化的龍，周睚生日那天他給周睚挑的對表是在這家買的。
徐青燃看向周睚：“你是說？”
周睚點頭：“去看看。”
徐青燃咽下一口氣，感到驚悚：“……好。”
徐丹丹深吸一口氣，放下筷子走出來：“哪兒臭了？”
“哪兒不臭？”徐青燃鬆開手，走下兩個台階，確認這東西確實隻是跟煮泡麵差不多的步驟，廚房不會遭受二次重創之後快速爬上了樓，一邊叮囑，“你吃完把屋裏味道散一散，別等爸出來，以為你給刺激到吃屎。”
徐丹丹彎腰抓起板凳作勢要輪他：“你對螺螄粉放尊重一點！”
“尊重，尊重。”徐青燃懶得計較，關上房門，“你別又把鍋蓋砸了。”
徐丹丹：“……”
徐青燃在外麵吃過螺螄粉，在外麵吃的時候感覺還好，徐丹丹煮的時候他真覺得這味道能把人臭厥過去。
也就回來才看見周睚的盛情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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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燃晚了一步，那個刷題房間已經開始了，他點進去瞧，周睚果然穩居第一。
徐青燃：“……”這是什麽，虐小朋友很有成就感嗎？
跟考卷出題人一時興起扯著考生陪自己答題一樣，比開了外掛還缺德。
其他幾個人渾然不覺，隻是偶爾抬頭掃一眼屏幕會看到頂端特單調一個新手頭像穩如泰山，他們一邊心裏感慨大神果然是大神，一邊低頭瘋狂計算，同時心裏還生出一點兒微弱的詭異感，因為周睚進度快歸快，但是總是控製在一題到三題的區間，給人一種稍微加把勁就可以趕超的錯覺。
綿羊手心還拽了張紙巾吸手汗，匆忙抬頭，發現周睚的頭像上多了點別的東西：“……”
周睚勾著筆，忽然停下來，把架上的手機拿了下來。
[係統提示]：[皇上]向您扔了一枚臭雞蛋。
[係統提示]：[皇上]向您扔了一枚臭雞蛋。
……
徐青燃抱著對本班同學的同情，代表正義譴責這個人。
周睚戳了戳屏幕，發現這軟件設計賊不合理，旁觀者居然可以給參賽者扔臭雞蛋，爛番茄，但是參賽選手不能扔回去。
可以屏蔽拉黑，可是周睚不想，他隻想把臭雞蛋扔回去。搞了半天發現沒法扔回去，他放下手機接著刷題。
綿羊幾個人被溜著飛速刷卷子，結束了各自回頭看看時間，驚覺自己用時比平時少上十幾二十分鍾，結束了還在班群猛吹周睚。
徐青燃看不下去：係統親自下場跟你比賽，你會吹係統嗎？
綿羊：係統能跟我們睚哥比嗎！
徐青燃：……你說得對。
畢竟係統學不來周睚閑得發慌的騷氣。
寒假的第不知道幾天，徐明臣因為忘記通知兩兄妹走訪親戚這個流程，導致兩兄妹為了躲避他“培養感情”雙雙出門玩耍。
靈山沒有直達站點，最近的公交站距離靈山大門口大概有十分鍾路程，到了靈山裏麵可以買票坐觀光車直接到靈山寺。
眾人定下的集合地點在靈山公交站下。
徐青燃和龍獅住的近，等了龍獅一起過去。
節假日的大清早，通往靈山終點站的公交車居然不少人。
他兩上車早，在後排撈了兩個空位坐，龍獅一沾椅子就仰著頭補覺，把出門順收帶出來的眼藥水塞進徐青燃手裏。
徐青燃最近睡眠充足，也不困，塞著耳機四處瞎看。
這條公交線途徑的站點不熱門，因此車上一多半是去靈山的。和兩個輕裝出門的男生相比，其他人的裝備就齊全很多，有帶席子的，有拄登山杖的。
他們兩個像上錯了車的。
檢票阿姨過來的時候問了他們兩遍到站地點。
就是這樣龍獅都能睡著。
車子在龍獅哈喇子流下來之前到了，他給推醒的時候分不清今夕何夕，踉蹌走下台階看見不遠處遊客亭裏眼熟的麵孔才回過神來。
陸晨站起來跟他們招手。
十來個學生，各種姿勢都有，在一個亭子裏麵，這麽脫了校服私下出來團建的時候無論幾次都讓他們新奇。
現在天氣有點冷，大夥基本穿的都是毛衣衛衣風衣。
徐青燃這麽看過去居然看到個勇敢的女生穿短褲：“……”
今早出門，徐丹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是光著兩條腿出來的，他就看不慣這些小丫頭要作不要腿的毛病，勸了她兩分鍾換掉短裙，因為這個，他出門比計劃晚了一點。
他倒沒想狗拿耗子，就是下意識多看了一眼，接著發現周睚也在看那女生。
周睚站在柱子邊，原先被陸晨擋著他們看不見他。
劉承遠：“你倆來了人就齊了，看，這有個觀光車可以直接到靈山寺的，我們是坐車上去還是直接爬上去？”
徐青燃走到周睚跟前，周睚看他一眼，張開胳膊：“抱一個？”
“抱你個頭。”徐青燃壓低聲音，“很好看？”
“嗯？”周睚一楞。
徐青燃略微不爽：“你剛剛往哪看呢？”
周睚懵逼地轉回原來的姿勢，一秒頓悟，也壓低聲：“燃哥的腿更長更好看。”
“你廢話。”徐青燃說，“她又沒我高……”
他本來也就瞎開開玩笑，換了個問法：“想什麽呢，人走到跟前了還發呆。”
“沒。”周睚笑了聲，“就是剛想起來進靈山寺衣服要過膝蓋才行。”
其他人那邊因為坐觀光車還是走上去小有爭論，那女生站的近，周圍幾個人一起看過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短褲不行。”龍獅也查過資料，歎了口氣，“大小姐，你怎麽就沉不住氣呢。”
那女生立馬漲紅臉往吉娃娃旁邊縮：“那怎麽辦？”
“你怎麽不早說？”徐青燃懟了周睚一個胳膊肘。
周睚無奈：“我也沒想到這個天氣還有勇士。”
“勇士”拘束地直捏袖口。
還是周睚憑著記憶查了一下資料，他們又問過路人，打聽到靈山寺會給穿了短褲的人發披巾，這才放心地上去。
以劉承遠為首的幾個人最初堅持要徒步上去：“剛剛那個阿嬤都說了，走上去顯得有誠信，神才能聽到我們真摯的心聲！”
“拉倒吧。”綿羊寧死不肯多走一步，“走到都大中午了，你累的跟哈巴狗一樣，人家才懶得聽你喘氣！”
兩真正經曆了怪力玄學的人坐在觀光車上穩如泰山，等他們爭辯的這點時間裏偷著摸摸小手。
也就隻能摸摸手，雙手放在椅子邊上，旁邊是一盞又一盞亮晶晶的燈泡。
也就幾天時間。
明明之前出差那麽長時間多有過……
徐青燃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我要真是皇上肯定是個昏君。”
“怎麽突然有自知之明了。”周睚直笑。
那兩盞燈泡爭辯的結果以綿羊險勝，劉承遠他們走了兩步，想到萬一半路累了，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可憐場景，很沒骨氣地鑽上下一輛車。
龍獅和陸晨一個左邊一個前麵，把徐青燃和周睚兩人擋的嚴嚴實實的，過了會兒綿羊和楊子魚也上來了，吉娃娃和楊貞本來想上這一量，看著這布局，搖搖頭走到後邊去了。
徐青燃難得想起龍獅這家夥高一那會對楊貞表現過有那麽點好感的時候，恨鐵不成鋼道：“一排就三個位置，你非擠在這幹什麽？”
“我能讓別人坐到這個位上嗎？”龍獅瞥向他們兩，嘖一聲，“我剛剛問了，我們坐車到靈山寺十五分鍾就能到，你們不趁現在多牽一會？”
楊子魚純屬某次跟他們聯機打遊戲的時候不小心知道這個消息，莫名其妙有一種老父的心：“牽吧，唉。”
徐青燃一臉懵逼：“我們看上去有這麽苦命鴛鴦？”
“誰知道呢。”龍獅說，“隻是剛才某個人一到站就把我撇開，要不是我們這麽多人在這，說不定你的臉就貼上去了。”
徐青燃笑得倒周睚身上，低聲罵道：“操。”
他說：“你怎麽那麽體貼呢。”
“現在才知道我的好？”龍獅傲嬌地抬起下巴，“晚了！”
周睚大大方方伸出手來，胳膊繞過徐青燃的肩膀，到另一邊攤開左手，讓他把左手搭上來：“快點，還剩十四分鍾，多牽一會。”
徐青燃趕緊握上去。
“哎操！”
這下連陸晨都不太忍得下去，除了他兩其他人全炸毛，相互抱著欄杆猛搓雞皮疙瘩：“至於嗎！十四分鍾而已！”
節假日上香的人比大家預估的要多很多，觀光車沿著大路一直往上，路上能看到不少搬著香紙香煙的香客。
九班學子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有多格格不入，和其他人相比，他們像經過進來看一眼的路人。
寺廟堂前有人分給他們一人三根香，穿短裙的女生腰上裹上一層毯子，他們順著人流的方向走，繞著靈山寺一個個廟拜三拜。
經過法堂，徐青燃多看了一眼，旁邊有個閉門小廟，門外掛了個牌，不是什麽閑人免進，是個廣告牌。
“這麽多尊佛像，考試應該對哪個佛說啊？”吉娃娃小聲問。
徐青燃聽見，隨口胡謅：“前麵那個，張飛。”
“張飛？”
周睚回頭：“別理他，你碰到哪個都說一遍，總能有一個佛聽見。”
吉娃娃：“……”
路線的最後是回到原點，把香插到壇子裏。
他們跑去送子觀音處看了一眼，三米高的殿堂，滿室都是送子觀音，牆上鑿出許多尊位置給香客供奉觀音。
平時鬧得再熱鬧的人進來之後也乖得跟小雞仔一樣，一排排進來，一排排出去。到情人橋那邊才重新活絡起來。
徐青燃和周睚還好，他兩走過太多路，對一個同心鎖興趣不大，他兩落在最後，周睚忽然說：“燃燃，方丈剛剛在後麵法堂。”
“……你想幹嘛？”徐青燃跨過台階，忽然一頓，“你剛剛叫我什麽？”
“燃燃。”周睚說。
徐青燃瞪他：“我聽見了，你憋回去。”
“不要。”周睚走到他邊上，“燃燃。”
徐青燃：“滾！”
周睚笑著拽了他一把：“過去看看？”
徐青燃記得那邊是賣一些開過光的吊墜什麽的，他遲疑道：“你要買東西？”
“不是。”周睚示意他回頭看，“法堂後麵本來沒有小廟的，在萬佛塔旁邊，那裏麵有什麽也看不見，記得嗎？”
怎麽能不記得。
小廟外麵立著廣告牌，他還私下琢磨怎麽這地方能放廣告牌了，宣傳的還是手表。仔細一想那個品牌他還熟悉，是隻簡化的龍，周睚生日那天他給周睚挑的對表是在這家買的。
徐青燃看向周睚：“你是說？”
周睚點頭：“去看看。”
徐青燃咽下一口氣，感到驚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