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是你的詞集吧。”君如月眼神怪異的道,秦朝曾化名酒色公子秦仙傲的事她豈能不知。秦朝點了點頭,一伸折扇,攔住一個書生:“小子,給本公子說說,酒色公子是什麽人?為何他的詩集人人搶著買?”


    那人看了秦朝一眼,見秦朝氣質不凡,相貌凶狠,一看便是得罪不起的達官貴人門下子弟,他連陪笑道:“酒色公子姓秦,名仙傲,這人早期名聲不顯,可是這半年來,他的鼎鼎大名早已經傳遍整個大宋,我們讀書人,沒聽過他的詞,都沒臉見人,我讀過他七首詞,當真是驚天地,動鬼神,其詞有東坡之豪邁,卻又不同於東坡,其風格開前人所未見。”


    “哦?”秦朝下巴一揚,似乎極為得意洋洋,“此人當真如此厲害?”


    君如月忍不住眼裏輕笑。


    那書生說道:“秦仙傲厲害不厲害不是我說的,整個天下讀書人誰不服他的詞?此人年紀輕輕便留下這麽多首詞,更難得的是首首經典,可惜的是此人才華過高,竟然想出了飛天之法,攜妾飛天而去,凡人終究是凡人,再驚才絕豔也不是能去窺覷仙神地盤的,他一介凡人,卻¤,飛上天空,自然惹怒仙神,擊毀其飛天裝置,至使其英年早逝,可惜,可惜了!”


    “你說酒色公子死了?”秦朝臉色一沉,折扇一收,敲了敲那書生肩膀,“小子,看你還說了本公子幾句好話的份上,這次便饒了你,告訴你,本公子就是秦仙傲。”


    那書生渾身一顫。瞪眼看著秦朝,隨即連低下頭,顯然是不信,卻又不敢得罪秦朝。


    “讓開,都給本公子讓開!”


    秦朝大步朝著人群走去,遇到不長眼攔路的便或雙手一拔。或一腳踢開,秦朝的身手,先天之下是無敵的,他這一往人群中走,頓時人群被秦朝拔得東倒西歪,被推倒的,被踩在腳下的都有不少。“誰?”“哪個不長眼的?”“推你奶奶的!”眾人罵了起來,一些人直接動手,可他們的身手豈是秦朝對手。


    很快秦朝一路殺進店鋪內。


    “這位公子。您要買秦仙傲詞集?小店規矩,一人隻限買一本。”店鋪櫃台內的夥計連說道。


    “啪!”


    一巴掌重重拍在櫃台上,秦朝雙眼如電冷瞪著夥計:“叫你們管事的出來,本公子找他。”


    “這……”夥計尚有些遲疑。“快點!”秦朝一聲怒吼,店中仿佛打了個平天霹靂。四周購書者臉色一變。


    “這人好厲害!”


    很多擠向秦朝,準備敲打這鬧事者的武林高手連低下頭往後退去。


    “什麽人在此搗亂?”


    隻見後門走出一個四十來歲,一身粗衣的矮漢子,這矮漢子眼一掃。看到櫃台最前麵的秦朝,眉便一皺:“這位公子。可是我這夥計有何得罪之處?”


    “我問你,你可是這家店的主事者?”秦朝瞪著那漢子道。


    矮漢子陪著笑道:“不敢,小本生意而已,不知公子……”


    “你過來。”秦朝說道。矮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走到秦朝麵前,拱著手。正要說話,秦朝手一伸,那櫃台內放著的秦仙傲詞集,便憑空飛起,落入他手中。


    “隔空取物?”


    這一手頓時又震住了一個個圍觀者。


    “哢!”


    秦朝雙手一撕。將整本詞集撕成兩半,而後——


    “啪!”


    聲音響起,這詞集狠狠甩在那矮漢子腳前。


    靜!


    整個店鋪內十分安靜。


    君如月眉頭皺起:“這秦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的,怎麽?”她早就聽說秦朝在杭州化妝為酒色公子時十分囂張霸道,可是這一次見,才知道酒色公子的囂張無禮遠比她君如月想象的還要厲害。


    君如月瞟了四周人群一眼,臉頰微些有臊紅。


    “公子!”那矮漢子眼中起了一絲怒火,“我沈和哪裏得罪閣下了,還請明說,倘若閣下無理取鬧,我定要拉你見官。”


    “哪裏?”


    秦朝冷笑:“我問你,你可認識秦仙傲?”


    “我一介商人,豈能結識酒色公子這等神人?”沈和說道。


    “這便是了。”秦朝‘砰’的一腳,將櫃台給踢了個窟隆,又一巴掌,將半張椅子給打了個粉碎,“你不認識秦仙傲,卻敢賣他詞集,說,誰指使你的?叫你後麵的人出來,不然本公子不但要砸了你這鳥鋪子,還要一把火燒了這條街。”他東一腳,西一腳,踢得整個櫃鋪木屑紛飛。君如月退後一步。“這秦公子,這店中賣的可是他的詞集,為他揚名,他為何要來砸自己的場子?他這樣下去,我……”君如月滿臉臊紅,又不敢隨意離開。


    “洛陽城內藏龍臥虎,我這四周就有一個先天高手……”君如月精神鎖定了一個人。


    外麵排隊買書的人群後麵,一個貌勝潘安的公子皺著眉。


    “那打鬧的公子,身邊竟然有先天保護,他倒底是何人?”董嚴泓忍住上前打抱不平的想法。


    “退後,快退後!”


    “有人鬧事了,大夥快往後退!”


    店鋪內一個個購書者大呼小叫著往後退去,秦朝的身手如此高,打扮、風度、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又如此肆無顧忌,沒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誰敢阻止?


    “快,快去報官,另外你得去通知秦先生過來……”沈和連向夥計低聲道。


    麗正書院。


    “秦仙傲詞集開售了,婉清,你不去看看嗎?”


    “不去。”


    “這次秦仙傲詞集的出世,可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我們書院很多人可都去了,這些人有不少是給你麵子才去的,你真的不去表示一二?”


    秦盛寶笑說道,看向秦婉清眼裏有一絲嫉妒。一絲愛慕,一絲自卑不甘。兩人都是秦家寨弟子,都是作為傳經人培養的,齊齊拜入大儒程頤門下,一直以來都是秦盛寶表現得遠遠比秦婉清強,因此那時秦盛寶在秦婉清麵前很有成就感。往往以師兄自居,甚至把秦婉清當成自己的女人,可是那一次龍神宮開啟,書院考核後,一切都變了。


    他秦盛寶沒通過考核,同門中一個個平時表現極佳的沒通過考核,秦婉清卻通過了。


    那一次秦盛寶三天三夜沒吃飯。


    那一次秦盛寶第一次感覺到天地不公,對師門的考核充滿著不信任,甚至認為秦婉清走了後門。用了不正常的手段,甚至美色才得到那機會。


    數個月後秦婉清歸來。


    秦盛寶發現自己和她距離一下子變得極為遙遠,兩人之間總有一層隔閡,這隔閡是他秦盛寶的,也有秦婉清自己的。


    “婉清師妹嘴裏經常冒出什麽酒色公子,又說我秦家寨有救了,出了一個真正的高人。”


    “她這真正的高人不會是說她自己吧?”


    最讓秦盛寶刺激大的是,秦婉清龍神宮歸來後。仿佛整個人突然開竅了一樣,無論學習上。還是領悟上,亦或各種詩會,詞會,甚至智力測驗上,都將他秦盛寶拋得遠遠的,不僅將他秦盛寶拋得遠遠的。也將其他平日高高在上的師兄弟拋得遠遠的,如今秦婉清已算是整個同門中最拔尖的一個。


    早先的秦婉清還要向他秦盛寶請教學問。


    現在的秦婉清,已被一個個同門眾星捧月,隻有她代師解惑,很少有她親自向同門請教。如果她都不懂,那同門更不可能懂。


    差距!


    去一次龍神宮,便如麻雀變鳳凰。


    這種極端的差距能讓人瘋狂,可是……同樣是去龍神宮,所有人中也就秦婉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婉清師姐,不好了!”


    隻見一個青年書生飛也似的衝了過來。


    秦婉清心一忐:“劍平師兄,你不是去沈記書局購書了麽,莫不是書局出事了?”


    “師姐神機妙算。”王劍平說道,眼裏對秦婉清產生一絲崇敬,他王劍平比秦婉清小一歲,可是學院有些年紀相差不大,又同時拜入程頤門下的弟子都是按學問高低排檔次,學問高者為兄,弱者為弟,以前秦婉清的學問遠不如他王劍平,故而稱他王劍平為‘師兄’,可是龍神宮歸來,秦婉清學問已經淩駕於諸雄之上,依然還稱他王劍平為‘師兄’,這讓王劍平心中很是服氣。


    “倒底是怎麽回事?”秦婉清一個閃身來到王劍平身前。


    “今天沈記書局開售,那等著購買秦仙傲詞集的可是人山人海,擠得店門口水泄不通,我那麽早去,現在都還買到,可就在我終於擠進店內時,來了一個公子哥,這公子鼻孔長在額頭上,又囂張又霸道。”王劍平說道。


    “鼻孔長在額頭,囂張霸道?”秦婉清腦中浮現起當年西湖邊秦朝扮作酒色公子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那公子怎麽啦?”秦婉清問道。


    “那公子身懷絕世武功,三兩下便擠入店內,而後便鬧起事來,在店鋪內亂砸一通。”


    “亂砸一通,他為何鬧事?”秦盛寶也連詢問道。


    王劍平微皺眉:“我記得他進店後,叫出掌櫃,而後問過他是否認識酒色公子,秦仙傲早就死了,掌櫃自然說不識,而後那公子便發脾氣了,說你既然不認識酒色公子,何以敢販賣他的詞集,趕快叫出背後指使者,而後便開砸了,現在大夥兒去報官,我這是來通知秦師姐的。”


    “有這等事?”秦婉清秀眉一挑。


    “走!”秦婉清大步衝向外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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