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的馬甲殘骸撿起來,這玩意都是金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不要了。


    況且廣東佬現在生死未卜,這金子說不定以後還能作為線索什麽的。


    我看了看四周,也沒發現有暗門之類的。


    這層又沒有窗戶,廣東佬唯一的去向隻可能是樓下。


    我問,白開,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找唄!你以為白老板是綠巨人?一變身把衣服都撐破了?白開眯著眼睛說道,白老板肯定還在這棟樓裏。


    我看他表情並不太擔心,似乎對廣東佬的本事很有信心


    於是我道,怎麽找啊?喊他名字?


    風衣男插嘴道,我們先別鬧出太大動靜。白老板這是金蟬脫殼了,應該已經脫身了。倒是我們自己要留神,別中了埋伏。


    風衣男關了手電,緩緩的下了樓,我被白開推了一下,夾在了兩個人中間。


    前後都有人保護,我倒心裏很安穩。幹脆也不東張西望了,一直低著頭找其他的金子。


    回到了三樓,氣溫明顯的感覺回升了。


    風衣男帶著頭開始在樓道裏搜索,一層樓找完後,不僅廣東佬沒見到人影,連金子也沒再出現了。


    一行人隻好繼續朝樓下走。


    走到了三樓和二樓的間隙,風衣男忽然停下了。


    我也是警惕了起來。


    之前二樓的燈我們是打開的,如今卻發現底下是黑漆漆的一片,一點光也沒有透上來。


    風衣男回身囑咐道,腳步放輕一點。


    他人就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


    踏上了二層的走廊,我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


    四周沒聽見有任何的動靜,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在黑暗中被無形的放大了。


    我們擔心暴露,誰都沒有吭聲。連呼吸聲都盡量的平複了。


    朝著黑暗的走廊,慢慢的貼著牆摸了過去。


    走了沒幾步,風衣男又停下了。這次他沒說話,隻是拽著我的衣角把我拉到了隊伍的最前頭。


    他湊過去跟白開耳語了幾句,聲音非常的輕,我挨這麽近都聽不見。


    接著,白開又跟風衣男換了位置,貼到了我背上,在我耳朵根底下說,小缺,我們都忘了,你跟秦一恒換了衣服了。胸挺起來,你是高手,得有讓人害怕的氣場。


    白開捏了捏我的肩膀,意思讓我帶頭走。


    雖然知道身後頭跟著兩個高手,可眼前一片漆黑還是讓人心裏毛毛的。


    我想著這走廊也沒多長,就邁著步子往前探去。


    幾步就摸到了走廊盡頭的牆。


    我朝身後拍了拍,意思是到頭了,我們要往回走。


    沒成想這次居然拍了一個空,轉過身,白開跟風衣男都沒影了!


    我跟白開的間距,最多不會超過半米,他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嚇了我一跳。


    我心說難道這樓裏真有什麽怪東西?那廣東佬就是這麽消失的?


    可當下我又不敢喊,隻能憑感覺用胳膊瞎劃拉。


    什麽都沒摸到。


    這要是剛入行的時候,我恐怕已經沒頭沒腦的朝樓下狂奔了。


    我鎮定了一下,做了一下最壞的打算。


    如果白開跟風衣男也著了道,那恐怕我跑也是無濟於事的。


    還不如豁出去,還有希望拚個魚死網破。


    於是我憑著記憶,先去找燈的開關。


    人還沒走到地方,見遠處忽然打亮了一束手電光。


    猛地見到光眼睛很不適應,等到定睛一看差點沒給我嚇背過氣去。


    隻看見走廊的另一頭,站著一個足有三四米高的人,手電光這時候是正衝著天花板的。


    映著那人的影子打來了牆上,猛一看像是一條隨時準備攻擊的大蛇,搖來晃去的!


    我心已經有些涼了,要說是人,其實是個好消息。


    起碼有的打。


    可我壓根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大塊頭啊!


    這他媽是外星人?這樓是外星人的秘密基地?


    那邊光並沒有照過來,我本能就想朝更黑的地方躲。


    卻聽見白開的聲音傳來過來,你別一個腳站著啊!老子撐不住!


    我這時才發現,這哪兒他媽是外星人。


    合著是白開正在跟風衣男疊羅漢呢!


    這種環境下誰也想不到誰能有這情趣,加上風衣男的風衣很長,猛一看也找不見他的腿。一時走眼,竟然沒認出他倆來。


    我趕緊奔過去,你們幹嘛呢?媽的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白開連忙道,媽的你別推,老子都快撐不住了。


    我見風衣男正在用手電,在天花板上搜索著什麽。於是我又問,你們發現什麽了?


    風衣男的手電就照了下來,指了指我身旁。“你看!”


    我順著光一瞅,也是一愣。我們是在二樓,當時上來的時候,明明這個位置是有一個半封閉的休息室的。可如今手電光下,哪有什麽沙發和茶幾,隻是一片空空的地板。甚至連做隔斷的玻璃都沒見到。


    我靠!這麽快這家具就被人搬走了?地板呢?地板也不見了!


    我不甘心的走過去摸了摸地麵,的確,地麵上冰冰涼涼的,根本就不是休息室裏見到的那種地板。


    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我們下樓的時候非常小心。完全不會存在跑的過快以至於漏了一層。


    可這二層的變化也太大了吧,而且就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鍾裏?


    我道,我們是不是太緊張,走過了?現在是一樓?


    白開就罵道,就算是一樓,門呢?媽的大門你看見了嗎?


    我四下望去,心裏又是一緊。剛才一直沒有考慮這一點,如果是一樓的話,就算這樓裏再陰再黑,起碼也會有一些光從門外透進來。


    然而這層樓除了這束手電,一切都是黑洞洞的。


    風衣男在上頭找了半晌,跳了下來。


    天花板沒有問題。他把手電交給白開,我們上去看看?


    白開吐了口唾沫,媽的要是鬼遮掩,這鬼這次可是真他媽玩大了,連老子都敢整?


    大步流星的朝樓上奔去了。


    我生怕白開走的太快,跟不上他的手電光,剛忙隨後小跑的上了樓。


    然而回到三樓,在白開用手電光晃過一圈之後。


    三個人又驚住了。


    不僅是二樓,這次連三樓都有了變化。


    雖然當時查看的並不仔細,但很多明顯的地方還是能看出來,這層樓跟我們之前來過的三樓不一樣。


    我說,我懂了!這樓怪的問題就在這兒。那廣東佬可能也是這麽消失的!你們在電影裏看見過沒?有些地方是能跟四維空間連接的,我們是不是無意進入了什麽缺口才闖進了一個平常看不到的空


    小缺你這智商就甭說話了。白開打斷我道,哎,我不知道你是跟哪個師傅的,咱們先把知道的破鬼打牆的招式輪著來一遍。能讓咱們倆一起著道的,估計不好破。


    風衣男嗯了一聲,這樣的話,那些基本的方法也就沒什麽用途了。江老板,你也聽一下。鬼打牆通常隻是讓你在一個地方兜圈子,但這棟樓比較特別,是上上下下的,我們肯定沒有在兜圈子。一會兒肯定是要請你幫忙的,希望你別害怕。


    我看了眼白開,聽著意思指不定他跟風衣男說我多慫了。


    我點點頭,這時候沒功夫計較這個。


    那風衣男就又道,現在我要跟白兄互相把對方背起來,你就要跟在旁邊觀察,把看到的蛛絲馬跡告訴我們?可以嗎?


    我又點點頭,那風衣男就跟白開用了一個背對背的姿勢,兩個人的胳臂互相借著力,環在了一起。有點像是小時候,小孩子做遊戲的那種姿勢。


    我拿著手電,照著倆人別別扭扭的開始往樓下走。


    他們的姿勢走路本身很吃力,想要下樓梯就更加難上加難。


    每走一步,都需要兩個人共同配合才行。


    我在旁邊看著都累。


    終於走下了一層樓,具體用了多長時間我是沒法計算。


    反正我趁這功夫倒是想明白了,這個法子看著挺幼稚,其實倒還是很實用的。


    鬼打牆這東西顧名思義無非就是被施了障眼法。


    眼前的東西會隨著你前進,產生變化,讓你分不清究竟走到了哪裏,隻能一直兜圈子。


    而他們倆這樣背對背的走,一個人看著前頭,一個人看著後頭。嫂索凶宅筆記


    這樣一來,前後的景象,就必須都隨時產生變化才行。


    無形中,想要遮住他們眼的難度就增大了。


    何況這倆人又都是高手,估計很快就能找到破綻。


    我這麽想著,剛準備為風衣男點個讚。


    忽然就聽見了一聲清晰的吱嘎聲!


    我們三個人瞬間都停了下來!想必這動靜也不用分辨了,這是那個衣櫃門打開的聲音!


    衣櫃裏又有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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