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病衣就是魏家傳說中的那個二少爺麽,我的天啊,這事兒瞞的也太緊了。”


    “魏家的嫡係。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長的好看本人又牛逼交友圈全是大佬完了家裏還是帝國首富。他這是一出生就在我們的終點上了吧!”


    “我覺得我一輩子也走不到這個終點……”


    一群商賈家的小輩像鵪鶉崽子一樣湊在一起,滿眼荒唐與不可置信。


    剛剛言語諷刺蔣空楓的那名少女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就算聽了童瀧的警告,她也控製不住自己瘋狂想朝著那邊看的視線。


    然而魏病衣壓根就沒有理會任何人,隻徑直朝著與他們原本路線的反方向離開。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各自猜測了許多。


    “空楓,要不咱跟到魏病衣後頭,你去他麵前刷個眼緣。說不定人家一高興就把你引薦到沈元帥的麵前啦。你爸不是一直挺愧疚的嗎……”


    少年踮起腳尖嘴裏嘚啵嘚啵個不停,目送魏病衣離去以後,他立即扭頭想要慫恿好友,話還沒說完呢,他整個人一頓。


    “靠,人呢???”


    蔣空楓真的會甘於平凡嗎?


    笑話,他自認為天資超人,自小到大堅持泡在練武場,蓄力將自身打造成下一個少將軍。這樣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放棄這次好機會。


    早在眾人的關注點剛被魏病衣轉移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摸摸的後退幾步,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溜了。


    皇宮建築多偏向克魯蘇風,靠近訂婚宴席位的建築風格皆宏偉壯觀。蔣空楓沿著岔路走了一陣子,行至一深牆堡壘之前,還沒往裏走兩步,就被人毫不留情的拿槍頂頭。


    “站住,這是太子殿下休息的地方,閑雜人不能入內。”


    十幾二十個軍官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均皺著眉頭,神色隱隱不耐。


    這也怨不得他們,一般而言軍官素質與心理都是極其強大的,但是就算是再強大的精神力,那也抵不過每隔幾分鍾就有人妄圖破圍入內呀。


    有人打著想結識太子一步登天的企圖,有人早就聽說白談絝品性端正性格溫潤,早知道即便是過來走走也不會被懲戒,索性過來碰碰運氣。還有人就絕了,小環境裏稱凰首,到了大環境裏也就一雞頭,還以為自己是凰首呢,竟然抱著撩白談絝,當太子妃的心而來。


    無論抱著怎樣的目的,最後下場多半如同現在的蔣空楓,廢話不多說,拿槍直接懟臉。


    蔣空楓嘴裏還留著棒棒糖的甜味,視線在一眾軍官之間環繞了一圈。


    他打得過——這是他第一想法。


    第二想到的,就是即便打趴下這些軍官,堡壘裏頭肯定還有數不勝數的其他護衛。想要見太子殿下,生闖肯定是不行的,鬧大了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是來刺殺太子的。


    蔣空楓一下子皺眉,開始苦惱。


    兩方氣氛雖然沒有達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但是一群對著一個,又全都不說話,在外人看來真的是有夠奇怪的。來往之人紛紛偏著腦袋,好奇的視線時不時在蔣空楓身上上下打轉。


    魏病衣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宿主快快快!還有兩小時短期斂財任務就要過線啦,還有一枚原石戒指在白談絝身上!】


    “別急,兩小時夠用了。”


    心中稍稍安撫了一下驚恐的係統,魏病衣步子不急不緩,保持一個正常的速度。順勢經過蔣空楓的身邊,又經過軍官們的防線。


    蔣空楓:“???”


    憑啥他想進就得被這麽多人攔住,又是懟槍又是眼神殺的。這人想進簡直是無比順暢,軍官們眉頭都沒皺一下?!


    蔣空楓腦子轉的很快:“你們不攔著他嗎?”


    軍官們對視好幾眼,都是有點莫名其妙,最後有一人站出:“你仔細看他身上的衣服。”


    聞言,蔣空楓扭頭。


    嗯,臉真好看。


    哇,衣服也好看。


    哇塞,章徽真精致……等等!


    “……”


    蔣空楓風中淩亂。


    堡壘室內。


    等待的時間中,係統比魏病衣本人還要緊張。現在每流失一秒鍾,斂財任務完成的幾率就要小上一分,叫他怎麽能不緊張呢。


    看魏病衣淡定喝茶的模樣,係統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嚶嚶嚶宿主是有什麽辦法嗎?求解釋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病衣嘬了一口茶葉,反正白談絝還沒來,他在這坐著也無聊,正好有係統陪著聊聊天。


    【你覺得我要是沒有辦法會這麽平靜麽?無法還是一場交易而已。我給出一個白談絝無法拒絕的條件,他自然就會把另外一半戒指給我了。不過估計他也會懷疑,怎麽事情就這麽巧合,剛剛好‘仙人’與我都想要這個原石戒指。】


    【他會懷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宿主您要怎麽解釋飛到空中的問題呀?】


    【我不打算解釋。直接不承認就行,他懷疑是他的事情,反正他又拿不出證據。】


    【……!】


    要是係統有實體的話,他一定早就對魏病衣露出星星眼了。別的不說,跟著這樣的老板辦事兒,至少不會受委屈。


    又沉寂了幾秒鍾,係統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您剛剛說的那個,什麽是白談絝無法拒絕的條件呀?】


    魏病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房間門就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男人今天穿戴格外隆重,瞳孔全黑,不涵蓋一絲雜質,與前兩天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小可憐氣場簡直是天差地別。


    眼睛應該是恢複了。魏病衣這樣心想。


    白談絝沒有注意到眼前青年神色中的探究,笑嗬嗬的說:“他們說你想要見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我的耳朵聽錯了。”


    魏病衣笑了一聲,客套說:“太子殿下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來找你這件事很奇怪麽。”


    “也不是說奇怪。隻是你不找沈元帥,不找肖將軍,不找顧首輔,甚至不找今天的主角之一魏海洋,反倒來找我這個陪襯,有點意外。”


    “巧了,今天我也是陪襯。陪襯找陪襯,於情於理,合適的很。”


    白談絝見魏病衣已經自來熟的開始喝起茶來。眼前人雖然像極了紅玫瑰,但他始終忘不掉心裏的白月光。


    白談絝的眼神自然而然的移到魏病衣手中的茶杯裏。茶葉是皇室特貢茶,全帝國隻有皇室才有渠道飲用,那天,他在那個人身上竟然也聞到了特貢茶葉的獨特味道。


    絕對不會出錯,那人現在一定在皇宮。


    想著,白談絝開始遊神天外。


    ‘叮叮’兩聲清脆響動。


    “殿下。”


    魏病衣敲了敲茶杯,喚回白談絝的神智。


    “我的建議,你思考的如何?”


    白談絝雖然走神,但重點信息還是聽得見,他微微後仰,饒有興趣說:“我很好奇你說的條件是什麽,為什麽這麽肯定我會將戒指贈予你。”


    魏病衣言簡意賅:“我同意解除婚約。”


    室內沉寂。


    見白談絝似乎有些發愣,魏病衣補充說:“我與沈元帥的婚約是皇後定下來的,要是這樁婚約失效,我魏家立場幾乎就全麵偏向長公主,也就是偏向太子殿下你。屆時皇後一定會大怒,說不定得氣出毛病來,這樣的結果,你當然會滿意。”


    “利弊很明顯,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白談絝還是疑惑:“你和皇後有仇?”


    有仇沒仇這事說不清楚。係統也在憂心忡忡:【宿主,魏家徹底歸附皇室,卷進這場紛爭是極度不理智的做法!】


    魏病衣心中好笑。


    【你在想什麽,我怎麽可能讓魏家陷進去。就算娶了長公主,也不一定說我們魏家就是站皇室的了,更別說這隻是訂婚宴。大哥說我去不去都可以,你不知道這個意思嗎,如果他真心看重這場婚禮,必定想我參加的。這種不在意的樣子恰巧說明,他本身就覺得這場訂婚宴是一個笑話。更直截了當的說,結了婚還可以離婚,何況隻是訂了婚的兩個人。未來局勢要是有一絲毫變化,這婚約一定會被取消。】


    心中這樣提點,魏病衣唇邊浮現一抹微笑。


    他說了一個和真實想法完全不同的理由:“我和皇後沒什麽仇怨,我隻是不想自己的婚約掌握在別人的手裏,沈元帥必定也是這樣想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以後真的與他有什麽發展,那也不應該建立在顧皇後的指派之上。”


    他臉上的笑容極度自信,傲氣十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危險含義。白談絝眉鋒一揚起,槍與玫瑰的豔麗感再度席卷他整個人的大腦。


    他連忙凝神,心中默念了好幾遍不可以腳踏兩隻船。等恢複平靜之後,他笑了笑,摘下戒指,親自給魏病衣的無名指套上。


    “戴上我的戒指去解除婚約,我已經預料到今天之後上位圈會有多少奇奇怪怪的言論了。”


    魏病衣轉動戒指,聽著任務完成的提示音,緩慢的笑了笑:“你看上去很期待的樣子?”


    白談絝一頓,臉上的笑意加深。


    “我隻是想看看那時皇後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沈元帥的表情一定也非常精彩。”


    “……”魏病衣笑意淡了些。


    他還沒想好事後怎麽跟沈奉灼解釋這件事情呢,瞞了人家這麽久……哎,都是孽緣!


    又喝了一陣茶,皇宮的大鼓鍾被人拉響,陳韻聲響震的人靈台一清。


    兩人同時起身,肩並肩前往訂婚宴現場。


    一路上人群稀少,大家夥全都聚集在宴會之中,偶有幾人看見白談絝與魏病衣站在一處,隻會以為自己眼瞎,看晃了眼。


    很快他們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因為早些時候,有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以狂風摧枯拉朽之勢席卷了所有受邀參加訂婚宴的權貴之中。


    “誒誒,你聽說了麽,沈元帥早就訂婚啦。他的訂婚對象是魏家那個名不經傳的二少爺!主宴會上顧首輔親口說的,他還向顧皇後請求解除那兩人的婚約,他想自己娶魏家的二少爺!”


    “靠!奪妻之仇,這場訂婚宴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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