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樂了下，說了句哥，下手挺快。
裴燃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聽著實在有點兒不像話。
那幾個邊上圍著的朋友跟小男孩兒說了句先走吧，這話聽著好像還得來。
計較沒意思，但周老板給人惦記著也不是那麽回事。
裴燃說了句人別惦記，邊上已經有人，接了水就拉周老板上了樓，留下邊兒方祈樂得不行。
上樓的時候裴燃感覺周野心情很好，戒指連著盒一塊兒被周老板攥在手裏，捏得緊。
沒送出預想的效果，但也還行，在小情敵麵前送戒指也算一段挺特別的經曆。
坐沙發上把杯子往桌上放，裴燃仔細看了看那枚戒指。
戒指的尺寸正好，給人的感覺也跟概念契合。
裴燃覺得那設計師挺牛，就六天時間，做的真的很好看。
周野看著真挺喜歡的，一直捏在手裏沒放，裴燃笑了笑，把戒指往周老板手指上戴。
戴的時候裴燃想起來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司儀的統一詞兒，無名指不再無名。
裴燃樂了一下，在周老板無名指上一劃：“得改名了，叫‘是裴燃的’”。
周野笑了笑，說了聲好。
今天底下人都挺鬧，剛還不覺得，現在安靜下來了就聽見下邊兒在吵得狠。
裴燃低頭看了會兒手機，問周老板明天怎麽安排。
“沒事。”周野說了一句，“看你。”
裴燃笑笑，說了句周老板真會拋題。
周野的沒事兒是真沒事，不像一些人的沒事裏總有點兒什麽。沒法出去會講清楚，周野不喜歡吊著人再把約爽了，那樣不太好，周野不這麽幹。
低頭查了一下明天的天氣，有雨。
裴燃問周老板去不去打籃球，附近有家室內籃球場挺好，設施齊全，裏邊兒的人也挺會。
周野說了句不會。
裴燃倒沒覺得驚訝，周老板這人的氣質就感覺跟球場搭不上。
“我能教。”裴燃說，“或者換個地兒也行，那得你想。”
“去吧。”周野低頭說了一句。
聽著挺不樂意。
裴燃笑著問是不是不太想去，周野說沒，因為裴燃想去，所以他也樂意。
裴燃笑了笑，摸了一把周野的頭發。
發質很軟，摸著很舒服。
周野渾身上下好像也就頭發裏透著一股子柔和的軟勁兒，其他地方都強硬，但本性又不是這樣。
裴燃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的外表這麽不配內心，何況這副皮囊實在好看得要命。
畢竟練了一天還是累，裴燃坐了一會兒就跟周老板說了明天見。
周野送他到了樓下，戴了戒指的手牽著裴燃，有點硌。
但倆人誰都沒介意，雖然都挺在意。
出了門在拐角的巷子口親了周老板一下，邊上的燈挺漂亮，一半燈紅一半橙。
這個地方別人很難看見，街上挺多人沒一個往這兒看。
親吻的時候能聽見邊上的煙火人間，但又不太清晰，好像隻是虛晃的一麵照進了現實，好得不像話。
裴燃向周野討了個賞，如果明天打球贏了，就戴個貓帽子給他看一下。
周野沒多猶豫，點頭說行。
因為裴燃想。
回家裏就先洗漱，抽了根煙看窗外的要下不下的雨霧。
那隻八哥不知道打哪兒玩過，身上羽毛濕了一塊兒，看著就是一隻球裏扁進去了一塊，看著挺逗。
裴燃笑了笑，拿手指虛虛彈了一下，八哥撲棱著翅膀開始叫，聽著聲兒得是殺父之仇。
還挺有意思。裴燃想，養了貓再養隻鳥，回頭讓他們倆自己鬧。
還有周老板。
雖然有點兒難養，但以後還得養個周老板，窩就放在床的另一邊。
裴燃想起來以前老媽說的，你想養這養那純粹葉公好龍的喜歡，真養了不到兩天就得煩。
他樂了一會兒，在心裏邊兒說了句您失算了。
周老板能養一輩子，膩不了，不會煩。
第二天醒了已經九點半，裴燃估計昨天應該全靠送戒指的那點兒精神撐著，不然今天不至於睡那麽晚。
刮胡子的時候不小心蹭破了一點皮，裴燃皺了皺眉頭，低頭把泡沫洗了湊近了鏡子看。
還行，還挺帥，有種挺酷的不良少年感覺在。
然後他又想，應該是不良青年，再過三年就應該是不良中年了。
把自己逗樂了又過了一會兒，裴燃換了球服開了車往周老板家樓下走。
出發前發了信息，到了以後已經看見周老板在樓下站。
今天周老板也穿了一身運動服，挺特別的感覺，裴燃光看著就覺得喜歡。
上了車坐副駕駛，周野看了眼裴燃的球服說了聲很好看。
“衣服還是人？”裴燃笑著問，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愛逗周老板。
“都好看。”周野說，“更喜歡人。”
這是反被逗了，裴燃樂了一會兒，說了句周老板總讓我覺得我不知死活。
周野看了裴燃一眼，沒說話。
裴燃笑著說周老板會得不行，好在本質幹幹淨淨，不然自己可能得換一種方式死心塌地。
周野笑了笑，拍了一下裴燃的頭。
太可愛，沒忍住想拍。
籃球場在頂樓，走過一塊室外的球場上了電梯。
裏邊兒人挺多，看著得有五十來個，好在場地大，倒也不覺得擠，也不至於空。
裴燃拿了兩個球，扔了一個給周野，去了一塊稍微沒那麽多人的地兒。
在喜歡的人麵前炫技好像是件挺本能的事兒，裴燃進場跟著幾個高中生一道兒打了一輪，別的都沒在意，帶球過人酷得不行。
球進之後裴燃跟其中一人拍了拍手，退了場準備跟周老板說一下基本規則跟位置分配。
周野看著裴燃回來，舉了舉手。
這是要拍。
裴燃愣了一下，接著就開始樂，球都有點兒拿不穩，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兒。
還正好是個圓。
“行。”裴燃拍了一下周野的手，挺響一聲，“擊掌。”
周野笑了下：“是不是有點兒傻。”
“沒有。”裴燃說得挺真誠，“特別可愛，我喜歡得不行。”
這話不是敷衍，也沒場麵話的意思在。
周老板這人是真的越了解就越覺得可愛。
一開始裴燃以為這是個酷哥，結果這人在感情上是個純情小孩兒，除此之外他還挺體貼細致，做事又果斷得不行。整個人就很矛盾，但裴燃就是特別喜歡。
籃球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周野聽了一會就說了句好。
裴燃沒多說，平常玩玩兒也不用打得多好，主要就圖一個玩得開心。
跟周野一道入了場，剛剛擊過掌的那個高中生看見他笑了下，比了個拇指。
裴燃打球挺不錯的，這兩年在外邊兒也經常玩兒，跟這些水平一般的高中生比還是超了一截。
周野選了個後衛的位置，在後邊兒繞著截球。
技術就那樣，剛玩兒也不強求，仗著個兒高算是有點兒優勢在，不至於玩兒不進去。
邊上球場起了點兒衝突，這其實挺正常，年輕人在運動後飆升的腎上腺素挺讓人容易激動。
裴燃看了眼那邊，周野就壓根沒管。場上的小孩兒都停了動作往那邊看，周野拿了球往籃上扣了一下。
一人笑著喊了句不帶這樣兒的，裴燃也樂了，說了句球場上刀劍無眼，戰場上兵不厭詐。
說完就感覺自己挺二，樂了好半天。
打到一半中場休息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小孩兒拿了手機跑過來問裴燃要了微信。
“哥打得真好。”小孩兒還挺會來事兒，一口一個哥叫得快，“哥能加個微信嗎，回頭一起打。”
裴燃扯了一下左邊兒的短袖，文身露出了大片，看著挺帥。
“行。”裴燃笑了笑，“微信能加，打球不一定，今天是陪男朋友來玩兒。”
那小孩兒看著挺自然，加了微信說了句哥你倆真配，都帥。
裴燃笑著看著周野：“誇我們呢。”
周野嗯了一聲，拉過了裴燃的手：“我們配。”
“天生一對。”裴燃接了一句，說著說著快要唱起來了，“我覺著我挺適合唱rap的。”
“是。”周野說，“適合，唱得好聽。”
後半場周野顯然有點兒進了狀態，這群小孩兒都挺老實，說打球就打球，沒那些髒動作在。
一場下來裴燃玩兒得挺盡興，周老板也看著高興，這趟來得挺值，裴燃笑了笑，問下回要不要再來玩兒。
“都行。”周野說，“我沒什麽特別喜歡的，都看你，你喜歡就行。”
這話不管是真心還是什麽別的，都很中聽，何況周老板一直捧著真心。
裴燃笑了笑，說怎麽就沒喜歡的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周野說，“從小就沒什麽特別喜歡的。”
“酒呢。”裴燃問。
“習慣。”周野看了眼裴燃，“我跟你說過的，我小時候身邊都是酒，時間長了就習慣。”
“我記得。”裴燃笑了笑，“我那會兒還跟你說，希望周老板早點習慣我。”
“不一樣。”周野說，“習慣跟喜歡不一樣，我是喜歡你，我知道。”
裴燃偏過頭看著周野，往他頭發上摸了一把，裏邊兒有汗，但裴燃不在意。
“我也知道。”裴燃笑了笑，說了一句。
裴燃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聽著實在有點兒不像話。
那幾個邊上圍著的朋友跟小男孩兒說了句先走吧，這話聽著好像還得來。
計較沒意思，但周老板給人惦記著也不是那麽回事。
裴燃說了句人別惦記，邊上已經有人，接了水就拉周老板上了樓，留下邊兒方祈樂得不行。
上樓的時候裴燃感覺周野心情很好，戒指連著盒一塊兒被周老板攥在手裏，捏得緊。
沒送出預想的效果，但也還行，在小情敵麵前送戒指也算一段挺特別的經曆。
坐沙發上把杯子往桌上放，裴燃仔細看了看那枚戒指。
戒指的尺寸正好，給人的感覺也跟概念契合。
裴燃覺得那設計師挺牛，就六天時間，做的真的很好看。
周野看著真挺喜歡的，一直捏在手裏沒放，裴燃笑了笑，把戒指往周老板手指上戴。
戴的時候裴燃想起來去參加婚禮的時候司儀的統一詞兒，無名指不再無名。
裴燃樂了一下，在周老板無名指上一劃：“得改名了，叫‘是裴燃的’”。
周野笑了笑，說了聲好。
今天底下人都挺鬧，剛還不覺得，現在安靜下來了就聽見下邊兒在吵得狠。
裴燃低頭看了會兒手機，問周老板明天怎麽安排。
“沒事。”周野說了一句，“看你。”
裴燃笑笑，說了句周老板真會拋題。
周野的沒事兒是真沒事，不像一些人的沒事裏總有點兒什麽。沒法出去會講清楚，周野不喜歡吊著人再把約爽了，那樣不太好，周野不這麽幹。
低頭查了一下明天的天氣，有雨。
裴燃問周老板去不去打籃球，附近有家室內籃球場挺好，設施齊全，裏邊兒的人也挺會。
周野說了句不會。
裴燃倒沒覺得驚訝，周老板這人的氣質就感覺跟球場搭不上。
“我能教。”裴燃說，“或者換個地兒也行，那得你想。”
“去吧。”周野低頭說了一句。
聽著挺不樂意。
裴燃笑著問是不是不太想去，周野說沒，因為裴燃想去，所以他也樂意。
裴燃笑了笑，摸了一把周野的頭發。
發質很軟，摸著很舒服。
周野渾身上下好像也就頭發裏透著一股子柔和的軟勁兒，其他地方都強硬，但本性又不是這樣。
裴燃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的外表這麽不配內心，何況這副皮囊實在好看得要命。
畢竟練了一天還是累，裴燃坐了一會兒就跟周老板說了明天見。
周野送他到了樓下，戴了戒指的手牽著裴燃，有點硌。
但倆人誰都沒介意，雖然都挺在意。
出了門在拐角的巷子口親了周老板一下，邊上的燈挺漂亮，一半燈紅一半橙。
這個地方別人很難看見，街上挺多人沒一個往這兒看。
親吻的時候能聽見邊上的煙火人間，但又不太清晰，好像隻是虛晃的一麵照進了現實，好得不像話。
裴燃向周野討了個賞，如果明天打球贏了，就戴個貓帽子給他看一下。
周野沒多猶豫，點頭說行。
因為裴燃想。
回家裏就先洗漱，抽了根煙看窗外的要下不下的雨霧。
那隻八哥不知道打哪兒玩過，身上羽毛濕了一塊兒，看著就是一隻球裏扁進去了一塊，看著挺逗。
裴燃笑了笑，拿手指虛虛彈了一下，八哥撲棱著翅膀開始叫，聽著聲兒得是殺父之仇。
還挺有意思。裴燃想，養了貓再養隻鳥，回頭讓他們倆自己鬧。
還有周老板。
雖然有點兒難養，但以後還得養個周老板，窩就放在床的另一邊。
裴燃想起來以前老媽說的，你想養這養那純粹葉公好龍的喜歡，真養了不到兩天就得煩。
他樂了一會兒，在心裏邊兒說了句您失算了。
周老板能養一輩子，膩不了，不會煩。
第二天醒了已經九點半，裴燃估計昨天應該全靠送戒指的那點兒精神撐著，不然今天不至於睡那麽晚。
刮胡子的時候不小心蹭破了一點皮，裴燃皺了皺眉頭，低頭把泡沫洗了湊近了鏡子看。
還行，還挺帥，有種挺酷的不良少年感覺在。
然後他又想，應該是不良青年，再過三年就應該是不良中年了。
把自己逗樂了又過了一會兒，裴燃換了球服開了車往周老板家樓下走。
出發前發了信息，到了以後已經看見周老板在樓下站。
今天周老板也穿了一身運動服，挺特別的感覺，裴燃光看著就覺得喜歡。
上了車坐副駕駛，周野看了眼裴燃的球服說了聲很好看。
“衣服還是人？”裴燃笑著問，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愛逗周老板。
“都好看。”周野說，“更喜歡人。”
這是反被逗了，裴燃樂了一會兒，說了句周老板總讓我覺得我不知死活。
周野看了裴燃一眼，沒說話。
裴燃笑著說周老板會得不行，好在本質幹幹淨淨，不然自己可能得換一種方式死心塌地。
周野笑了笑，拍了一下裴燃的頭。
太可愛，沒忍住想拍。
籃球場在頂樓，走過一塊室外的球場上了電梯。
裏邊兒人挺多，看著得有五十來個，好在場地大，倒也不覺得擠，也不至於空。
裴燃拿了兩個球，扔了一個給周野，去了一塊稍微沒那麽多人的地兒。
在喜歡的人麵前炫技好像是件挺本能的事兒，裴燃進場跟著幾個高中生一道兒打了一輪，別的都沒在意，帶球過人酷得不行。
球進之後裴燃跟其中一人拍了拍手，退了場準備跟周老板說一下基本規則跟位置分配。
周野看著裴燃回來，舉了舉手。
這是要拍。
裴燃愣了一下，接著就開始樂，球都有點兒拿不穩，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兒。
還正好是個圓。
“行。”裴燃拍了一下周野的手，挺響一聲，“擊掌。”
周野笑了下：“是不是有點兒傻。”
“沒有。”裴燃說得挺真誠，“特別可愛，我喜歡得不行。”
這話不是敷衍，也沒場麵話的意思在。
周老板這人是真的越了解就越覺得可愛。
一開始裴燃以為這是個酷哥，結果這人在感情上是個純情小孩兒，除此之外他還挺體貼細致，做事又果斷得不行。整個人就很矛盾，但裴燃就是特別喜歡。
籃球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周野聽了一會就說了句好。
裴燃沒多說，平常玩玩兒也不用打得多好，主要就圖一個玩得開心。
跟周野一道入了場，剛剛擊過掌的那個高中生看見他笑了下，比了個拇指。
裴燃打球挺不錯的，這兩年在外邊兒也經常玩兒，跟這些水平一般的高中生比還是超了一截。
周野選了個後衛的位置，在後邊兒繞著截球。
技術就那樣，剛玩兒也不強求，仗著個兒高算是有點兒優勢在，不至於玩兒不進去。
邊上球場起了點兒衝突，這其實挺正常，年輕人在運動後飆升的腎上腺素挺讓人容易激動。
裴燃看了眼那邊，周野就壓根沒管。場上的小孩兒都停了動作往那邊看，周野拿了球往籃上扣了一下。
一人笑著喊了句不帶這樣兒的，裴燃也樂了，說了句球場上刀劍無眼，戰場上兵不厭詐。
說完就感覺自己挺二，樂了好半天。
打到一半中場休息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小孩兒拿了手機跑過來問裴燃要了微信。
“哥打得真好。”小孩兒還挺會來事兒，一口一個哥叫得快，“哥能加個微信嗎，回頭一起打。”
裴燃扯了一下左邊兒的短袖，文身露出了大片，看著挺帥。
“行。”裴燃笑了笑，“微信能加，打球不一定，今天是陪男朋友來玩兒。”
那小孩兒看著挺自然，加了微信說了句哥你倆真配，都帥。
裴燃笑著看著周野：“誇我們呢。”
周野嗯了一聲，拉過了裴燃的手：“我們配。”
“天生一對。”裴燃接了一句，說著說著快要唱起來了，“我覺著我挺適合唱rap的。”
“是。”周野說，“適合，唱得好聽。”
後半場周野顯然有點兒進了狀態，這群小孩兒都挺老實，說打球就打球，沒那些髒動作在。
一場下來裴燃玩兒得挺盡興，周老板也看著高興，這趟來得挺值，裴燃笑了笑，問下回要不要再來玩兒。
“都行。”周野說，“我沒什麽特別喜歡的，都看你，你喜歡就行。”
這話不管是真心還是什麽別的，都很中聽，何況周老板一直捧著真心。
裴燃笑了笑，說怎麽就沒喜歡的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周野說，“從小就沒什麽特別喜歡的。”
“酒呢。”裴燃問。
“習慣。”周野看了眼裴燃，“我跟你說過的，我小時候身邊都是酒，時間長了就習慣。”
“我記得。”裴燃笑了笑，“我那會兒還跟你說，希望周老板早點習慣我。”
“不一樣。”周野說，“習慣跟喜歡不一樣，我是喜歡你，我知道。”
裴燃偏過頭看著周野，往他頭發上摸了一把，裏邊兒有汗，但裴燃不在意。
“我也知道。”裴燃笑了笑，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