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父親,還是有血緣關係的,比起上個世界,在徐擇看來渣壞的程度更甚,為了不成為棋子,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徐擇可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不過要想逃出去,徐擇同時也清楚,每天都有人在外麵盯梢,光是離開這個院子就相當不簡單,原本本來是有武功的,但每天吃的飯菜裏,飯菜倒是沒下藥,湯裏加了毒,這就導致徐擇現在的身體,可能一般人能夠抵擋,但凡有點武力值的,他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起來似乎逃跑的路困難重重,不過事在人為,何況徐擇穿越了這麽多個世界,他從來都深知一個事,那就是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肯定有矛盾。


    就算是這個家的仆人,看起來都忠心耿耿,但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大部分所謂的忠誠,其實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所以徐擇得找到一些籌碼,足夠撼動某些人的籌碼。


    當然,徐擇也知道人心的貪婪,他現在懷著孩子,出了什麽事就是一屍兩命,他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關於魔教人的身份信息,山莊裏嚴格保密,隻有徐擇的父親莊主還有一些知情人知道,像那些莊裏的仆人全然不知道,徐擇要利用的就是這些信息差。


    這具身體的母親,早年生病去世,留下的嫁妝都讓莊主給拿走了,到了徐擇手上,幾乎沒剩下什麽東西,好在原主一直節儉,身上還是有些值錢的玉佩,畢竟是長子,當年莊主對原主還是寵愛的,隻是後麵迎娶了新的人,那份愛就偏移了。


    徐擇將玉佩給找了出來,在這天夜裏他走出門外,一出門外麵就有護衛出現將原主給拉下,這個小院子位於山莊最偏僻的角落,很少有人會來,所以哪怕徐擇讓護衛進院子,表示有事和他說,也沒有第三雙眼睛。


    那名護衛原本是不想搭理徐擇的,一個被囚.禁在這裏的人,隻不過是頂了山莊大公子的頭銜,實則身份地位還不如他們這些下人,不過當徐擇說近來是他母親的忌日,他現在無法出去,想托守衛幫他走一趟,替他拜祭下亡母,而且徐擇還直接將值錢的玉佩給遞了上去,讓守衛將玉佩送去,也算是他也去了。


    護衛看著徐擇在黑夜中仍舊是明亮的眼睛,大概是徐擇眼底流露出來的悲傷,還有那種弱小者的可憐姿態,守衛在當時還真的被觸動到了,想想這人也是可憐,當初過的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悲慘。


    “大公子,屬下有守衛工作在身,目前都是我當值,沒有空閑時間。”守衛自言自語。


    徐擇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沉默片刻後,他抬起眼,眼眶已然濕潤:“既是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了,那這樣可以嗎?勞煩你去街上給我買鞋香油紙錢,我在這個院子裏祭拜亡母。”


    “你工錢也不多,不至於讓你破費,我手上目前也沒銀兩,這塊玉佩你拿去典當換些銀兩。”


    “買了紙錢若還剩下,就算是辛苦費,勞煩你幫忙了。”


    母親的墓在較遠的地方,來去可能要半天,但去集市買值錢就不需要走那麽遠了,可以說徐擇將問題都給想好了。


    看著又遞到眼前來的玉佩,守衛自然是識貨的,知道這塊玉佩很值錢,徐擇住在這裏有吃有喝,雖然沒有自由,可衣食上沒有短缺,正巧守衛這些天比較缺錢,有人送錢上門他不至於不收。


    而且徐擇還明說剩下的都歸他,守衛本就是貪財之人,有錢上門可沒理由拒絕。


    “既然大公子都考慮得這麽全麵了,那屬下就幫你走這一趟了。”說著守衛毫不客氣地將玉佩給拿了過去。


    徐擇微笑表示感謝。


    守衛拿著玉佩離開院子,在第二天吃飯的空隙中,他離莊了片刻,將玉佩給高價典當,拿買了一點香油紙錢,到晚上的時候,趁著周圍沒人,護衛將紙錢給了徐擇,徐擇自然是再次道謝。


    那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徐擇都再沒讓守衛幫他做什麽事,這名守衛喜好賭博,紙錢玉佩換來的錢,賭博中花了一半,另外一半讓守衛個大手大腳花得差不多了,玉佩來的太過輕鬆,這種賺錢的方法,哪怕是隻有一次,都讓守衛起了心思。


    於是一天夜裏,護衛當班中,他走進了徐擇的院子,徐擇一直在等著對方主動來找他,因為他知道這名守衛好賭,給他的錢怕是用不了多久,果不其然,一周時間沒到,對方就來了。


    徐擇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疑惑地看著走到他麵前來的守衛。


    守衛有點小聰明,隻是這些小聰明在徐擇麵前不夠看,他的一切想法都在徐擇的掌控中。


    “過兩天夜裏有燈會,莊裏的守衛會鬆懈很多。”守衛盯著徐擇的眼睛道。


    徐擇輕輕搖頭:“再鬆懈有你在,我也離開不了。”


    “是,大公子說的是,我的職責就是看守你,不讓你踏出這個院子半步。”守衛並不否認這一點。


    “所以燈會什麽的,和我這樣的囚徒又有什麽關係?”徐擇抬頭朝門外布滿星辰的天空望去,眉目裏都是對自由的向往。


    這樣的神色正是守衛想要看到的,若徐擇沒有表情,完全的平靜,那他接下來的話可能也就不用說了。


    “燈會那天,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院子是絕對不會有人來的。”其他人都出去看燈會了,沒人會關心這個院子裏的人是死是活。


    徐擇視線從天空拉回來,落在守衛臉上,他知道守衛還有話要說,於是靜等對方的下言。


    “若是公子想出去,那就能出去。”守衛話裏有話。


    “我當然想出去,但是那樣一來你……”你能放了我?徐擇再次笑了,他知道守衛不會那麽做。


    “我到時候可護衛公子你的人身安全。”這話還有它深裏的意思,那就是徐擇不要想逃跑,守衛會時刻盯著他。


    徐擇一臉詫異,在守衛微笑的目光下,徐擇沉默許久後點了頭,看起來好像做了不少心理上的掙紮,實則這個發展正是徐擇想要的。


    “公子上次的玉佩典當了不少錢,不過我最近家裏出了點事,那些錢都用完了,還欠了朋友不少。”後麵的守衛沒有再說,他相信徐擇是聰明的。


    果然如他預想的那樣,徐擇起身到櫃子裏拿了樣東西出來,卻不是玉佩,而是一把扇子。


    一把扇子能值多少錢,守衛覺得徐擇這是在耍他,似乎知道守衛心底什麽想法,徐擇將扇子打開,同時告訴守衛:“這是大家所作,價格並不比我之前給你的那枚玉佩低。”


    守衛將信將疑地把扇子拿了過去在手掌間看來看去,又見徐擇一副認真的表情,要是這人騙自己,他拿到外麵問個價錢就知道了,到時候可就別希望他還會再幫這人。


    “大公子出手闊綽,屬下先謝了。”拿著扇子,轉天守衛又去了典當鋪,典當鋪和他是熟人了,見他又拿了東西來,也不問從哪裏來了,驗了貨是真品後,給的價格確實像徐擇說的那樣,比當初的玉佩高。


    守衛拿著沉甸甸的銀兩,隻覺徐擇身上指不定還有不少寶貝,他會一點點全部給弄出來。


    很快就到了燈會的這天,在這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徐擇所住的小院子每天隻有送飯的人會進出,那些令他武功漸漸失去的藥是下在湯裏的,徐擇沒有再繼續喝,不過也沒有讓送飯的人察覺到異常,湯沒有喝,喂給院子裏的花草喝了。


    燈會這天天黑得叫較快,頭一天徐擇就讓守衛再幫他一個忙,他就這樣出去,雖然是夜裏,可他這張臉過於明顯,不少人都認識他,所以徐擇打算做個偽裝,他的想法是穿女裝,這樣一來就算有相識的人,但對方見他是女裝,自然就不會過於注意了。


    守衛從徐擇手上拿到的兩件寶貝都賣了不少錢,一套女裝,守衛沒去外麵買,就在山莊裏找了名婢女晾曬的衣服。


    夜裏莊裏大多數人都出莊去看燈會了,這個僻靜的小院落無人來往,守衛走進院裏,將婢女的衣服給了徐擇,衣服材質並不好,但徐擇什麽都沒說,向守衛表示感謝,感謝對方對他的幫助。


    守衛心裏隻道徐擇是被關傻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就能輕而易舉從徐擇手裏拿到更多的寶貝。


    守衛到門外等著,徐擇在裏屋換上女裝,當徐擇從屋裏走出來,守衛聽到聲響回過頭,這一看他直接看待了眼,月光如銀,灑落在青年純白的臉龐上,這人男裝時俊美,換了女裝,竟絲毫不顯突兀,不施任何粉黛的臉龐,美得像是偶然闖進來的仙子。


    見守衛盯著自己不錯眼,徐擇以為自己這樣穿不對勁,虛心問了一句:“是不是哪裏不對?”


    守衛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看人看呆了,他收斂神情,聲音冷下去,為了掩飾心底那一點心虛:“沒有,還行。”


    “那就好。”徐擇微笑著,眼底似聚了星光一樣,守衛盯著又看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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