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陽喜大爺的這一句話,差點兒沒讓老牛摔過去。


    感情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跟我們開玩笑?


    我還真沒發覺,這陽喜大爺這份年紀還保存著幽默細胞。


    我們幾個和陽喜大爺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聊到困乏,然後各自睡覺,我、老牛和陽喜大爺一個炕,雲月和白小小睡一個。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便感覺床上有動靜,睜眼一看,原來是陽喜大爺正在穿衣服,我從炕上坐起來,看了看時間,才5點多一點兒,便問道:


    “大爺,你起這麽早?”


    “對,人老了,覺也就少了。”陽喜大爺說著,從炕上下去穿鞋。


    我忙一腳把還在打呼嚕的老牛踹醒,然後也穿衣服下炕。


    我剛走下炕,便聽到了陽喜大爺在院子外麵劈柴的聲音,這農村不比城裏,做飯還是少桔梗柴木。


    “大爺,我來幫你劈柴。”我走出去,說著從陽喜大爺手裏拿過斧頭,朝著地上的木塊兒就砍了下去。


    “那我去淘米,給你們熬點兒稀飯喝。”陽喜大爺,說著走進了屋子,而老牛這時正好出來,我看著老牛笑著說道:


    “來,牛總,給你個減肥的機會。”我說著晃了晃手裏的斧頭。


    “老野,不是我說你,要是劈柴能減肥,我馬上回去建一個減肥中心,然後讓人來花錢劈柴,肯定賺錢。”老牛看著我啐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把手裏的斧頭掄的更快了。


    吃早飯的時候,我趁機對陽喜大爺問道:


    “大爺,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你們這裏附近有什麽珍奇的草藥沒有?”


    正在喝稀飯吃鹹菜的陽喜大爺,聽了我的問話之後,低頭深思了一會兒說道:


    “沒聽過我們這裏有啥藥材啊?怎麽了?”


    “沒啥,就是隨便問問。”陽喜大爺的話,雖然讓我有點兒失落,但是我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


    “哎!”就在這時陽喜大爺好似想起什麽一樣,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看著我說道:


    “你還別說,你要是不問,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在老樹嶺那邊,還真有一種靈藥,但是我那是聽說,具體是真假我也就不知道了。”


    “老樹嶺?在哪?那裏又有什麽靈藥?”我一聽頓時心裏就是一喜,忙問道。


    “老樹嶺離著我們村子不算太遠,往西走十裏地,那裏有個碼頭,經常有貨船經過,也拉人,你們可以坐那裏的船過黃河,在對麵就是老樹嶺。”陽喜大爺仔細的說道。


    “知道了,大爺謝了啊。”我摸摸地記住了陽喜大爺的話。


    “這孩子,客氣啥……”


    吃過早飯,我們一行人帶上裝備,暫時告別了陽喜大爺,順著黃河邊,朝著村子西邊趕去,打算盡量在中午之前,趕到那個碼頭。


    往前走,走過一個低窪地,爬上之後,眾人頓時發現前麵的黃河邊上一旁草木蔥蘢!時有狐兔出沒,生機勃勃。


    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我不禁讚歎,在這一片黃泥的黃河邊上,竟然也有如此漂亮、令人向往的地方。


    我甚至發現,這在附近還生長著國內罕見的天然檉柳林和天然旱柳林,這是全國僅有的野生樹種,遠遠望去看到不到頭的頃蘆葦蕩,春蒼翠欲滴。


    我能想到到,要是到了秋天,這裏一定是蘆花如雪,白茫茫地一片,景色更為迷人。


    “好美的地方。”


    “對啊!”雲月和白小小看到這幅場景,不由得讚歎出口。


    老牛這時煞風景地竄出來一句:


    “一片蘆葦蕩有啥美不美的,我倒是覺得那邊的姑娘挺美。”老牛說著用手一指,我順著看了過去,發現在一片濕地裏,有三五個女孩子正在用手裏的短刀割著蘆葦。


    至於她們為什麽要割蘆葦,割了之後做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四個,站在高處,看了一會兒風景,吹了一會兒風,感受了一下春天的氣息,便繼續急匆匆地趕路了。


    因為我們是來尋找百年紅景天的,而不是出來旅遊的。


    無論做什麽事情,主次一定要分清。


    雖然十裏地不算很遠,但是因為這裏的土地太軟,走起來很費勁,當我們走到碼頭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看著這個又小,又破破爛爛地碼頭,我們四個麵麵相覷,這裏也算是一個碼頭?!


    老牛走到那碼頭邊上,把上麵的一塊兒木板踢到了河裏,回頭看著我問道:


    “老野,這算哪門子碼頭?這裏能有什麽船過來?”


    我看了看附近,發現在身後不遠處有一個麵館,便對老牛說道:


    “陽喜大爺肯定不會騙咱們,咱先去吃點兒東西,然後在這裏等船來就是了。”


    還沒走到這麵館門口的時候,我便發現,這個麵館的聲音異常的好,屋子外麵的竟然也坐著不少人,幾人圍在一張木桌上麵吃著麵。


    看來裏麵一定滿員了。


    走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裏麵的桌子早已坐滿了人,不過在裏麵忙活的老板娘大老遠就看到了我們,還沒等我們進門便喊道:


    “來了,你們要吃什麽直接和我說,外麵有座,做好了我給你們送出去。”


    我聽到之後,對眾人問道:


    “吃啥?”


    “拉麵。”老牛說道。


    “你呢?”我看著白小小問道。


    “我也拉麵。”白小小說道。


    “你呢?”我看向了雲月。


    雲月則是一笑,說道:


    “那我也拉麵。”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雲月身上帶著羅左給她的符紙之後,不光白天能自由行走,而且也喜吃五穀。


    “五碗拉麵,三碗大份的,兩碗小份的。”三碗大份的是我和老牛吃的,他自己得吃兩碗,而那份小的則是給雲月和白小小點的。


    “好哩,你們先坐!”老板娘在店裏買回應道。


    我點上拉麵之後,便找了一張空桌,招呼眾人坐下。


    等待總是無論的,特別是等待吃得東西上桌的那段時間,則是更加無聊,而就在這無聊的時候,旁邊那桌子上的人說出了讓我們不再無聊的話題。


    “喂!老王,你聽說了沒有?最近白天不走船,改為晚上了。”在旁邊那張桌子上的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對旁邊的人說道。


    “啥?那咱今天不白等了?為什麽白天不走船?”另外一個人聽到之後,語氣很是驚訝。八字胡把聲音壓了壓說道:“我聽說最近河裏不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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