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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九章劫獄,很輕鬆


    看守的腳步果然停頓在矢瀨川元囚室麵前,矢瀨川元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耳朵盡力捕捉著外麵的動靜,仿佛用自己的心看到門外的的兩個人正在打量自己,其中一名看守似乎對自己的坐禪姿勢很滿意,他站在原地欣賞著,直到旁邊人催促這才掏出鑰匙,打開了囚室。


    “矢瀨川元,最近又有個案子牽涉到你,鹿兒島警方需要你過去協助,醒來吧,把雙手伸出來。”開門的看守站在門邊喊道。


    矢瀨川元睜開眼睛,看見門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名看守,哦,不,其實是一名看守與一名警察。


    矢瀨川元所在的囚室並不大,這間囚室裏除了電燈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電器,而電燈泡的開光卻並不由矢瀨川元控製,所有囚室內的電燈開關都統一由看守開啟關閉。


    自從入獄以來,矢瀨川元短短兩年內創造了四十次越獄記錄,剛開始監獄方試圖把他往戒備森嚴的監獄關押,但隨後他們發現,越是電子設備複雜,警戒程度越高的監獄,越是管不住眼前這位少年黑客。


    於是,監獄方改轍,決定把矢瀨川元送到這家設備簡陋,開門閉鎖都需采用機械手法操縱的老式監獄裏,這下子,矢瀨川元終於安靜了――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有兩個月未曾做出越獄行為了。


    按理說一間囚室應該關押兩名嫌犯,但矢瀨川元剛剛成年,身體素質並不高,而且個人計算機技術很高超,為了不讓他受其他囚徒的侵害,也為了有朝一日能用上他的計算機技術,於是,他被單獨關押了。目前他所在的囚室隻有一張床,整個房間內隻容納矢瀨川元一個人。


    矢瀨川元個子不高,由於幼年時長期營養不良,讓他的身材比例很不協調,他的腦袋很大,上肢比下肢長,上肢長度還算正常,但兩條短腿就短的難看了,而且這兩條腿十分瘦弱。


    過去的矢瀨川元經常熬夜,眼袋非常明顯且腫大,如今的矢瀨川元倒是身體好了,至少入獄後他的生活規律了起來,因此,以前營養不良造成的一些隱患逐漸消失,眼圈不顯黑了,隻是厚重的眼袋還很分明的掛在那張十分年輕的臉上。


    入獄以前,矢瀨川元的頭發常年不洗不剪,亂糟糟的,發出一股難聞的酸味。而現在他被理成光頭,伴隨亂糟糟的披肩長發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一身難為的味道。如今的矢瀨川元雖然看上去依舊猥瑣,但是於淨整齊了,而且睡眠充足,臉色也先得很正常。


    聽到看守召喚,矢瀨川元溫順得走上前來,老實得伸出雙手,聽憑警察將手銬銬手腕上。隨後,看守與警察聯手,壓著矢瀨川元前往監獄管理辦公室。


    負責提取犯人的檢察官早已經辦理好了出監手續,等矢瀨川元趕到,他站起身,表情嚴肅的向矢瀨川元交代:“我是鹿兒島縣檢察官,最近我們逮捕了一名黑客,他說曾從你那裏購買了一批黑客硬件,而且他的黑客技術也得到你的傳授。


    當然,因此你將作為同案共犯接受審訊,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指證並查清該犯所有犯罪行為,我們也許會酌情考慮,不予起訴你。”


    矢瀨川元默默得站在那裏,既不說配合也不說拒絕。


    好在對麵的檢察官也不指望矢瀨川元回答,他轉身向監獄官員走去,口裏說著“拜托了”,而後拿起矢瀨川元的檔案,招呼隨行的警察押解矢瀨川元向獄外走。


    鹿兒島檢察官帶來了一輛警車,車上有兩名押解警察。按司法慣例,辦案的必須是兩個人,以便這兩人相互作證相互監督。因此檢察官還帶了一位女助理,這名女助理此行充當司機,她開著警車走出監獄大門。


    四個人押解一名瘦弱的罪犯,這名罪犯並不以武力見長,因此,大家都很輕鬆,矢瀨川元做什麽也沒人在意,檢察官與他的女助手一路閑聊著,連兩名警察也相互聊著家長裏短。


    公路上車輛並不多,前方不遠處有一輛大貨車,貨車的車速並不快,甚至是押著車速走路。女檢察官看了一下倒後鏡,準備換一個車道快速超車。


    也就在此時,她從倒後鏡裏看見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與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在旁邊車道相互追逐著,迅速逼近中。女助理猶豫了一下,稍稍放緩了速度,讓警車跟在大貨車後麵繼續行駛著。


    眼見著相互追逐的兩輛超級跑車快速接近,等車子追近警車時,當前那輛紅色法拉利放緩了速度,衝警車吹著響亮口哨。


    開超級跑車的家夥一看就是不良人,頭發染成橘紅色,鼻子上還帶了一名形似獠牙的鼻環。他故意與警車並行著,同時歪著頭,衝女警察吹著口哨,嘴裏叫著:“嗨,小妞,身材很不錯嘛,可你旁邊的男人不怎麽樣,不帥不高……嗨,小妞,趕緊甩了他,上哥的車來,哥送你一輛豪車怎麽樣?”


    這時候,那輛藍色的保時捷也轉換車道,緊緊地跟在警察後麵。開車人還站起身來,直立在座位上把持著方向盤,他同時向警車吹著響亮的口哨,與此同時,紅色法拉利上的司機繼續吆喝:“女警官閣下,別那麽板著臉,給哥笑一個……你不笑,哥給你笑一個。”


    兩輛開超級派車的不良青年車技非常高,他們的車身幾乎緊緊貼著警車,在高速中並排行進。這時候,前方的大貨車,距離警車越來越近,警車左側是紅色法拉利,車尾緊緊跟一輛藍色保時捷,前後三輛車成品字形,將警車固定在道路上。


    檢察官神情有點緊張,他轉過臉去詢問警察:“這算是緊急狀況嗎?”


    警察沒有來得及回答,開車的女助理神情緊張得回應:“大家的車雖然都在行進著,可是左右沒有回避的空間呀。我打幾下喇叭,讓前麵的貨車感覺離開……朝比奈先生,我們無法控告這兩個地痞。”


    他們隻是在公路上開車,即使他們前後夾著警車前進,但也可能是個玩笑,是不良青年發泄精力的一種方式,隻要他們的律師有力,他們頂多獲得一個危險駕駛的罪名。但說不定連這個罪名都確定不了――能開這種超級派車的人,會找不到好律師嗎?


    這時候,女助理並不緊張。雖然她連停車都做不到,但她總期望那些不良青年玩耍一陣便自動走開。說話間,女助理稍稍放緩了車速,後麵的藍色保時捷立刻竄上來,一慫一慫的,用保險蓋輕輕親吻警車車尾。


    這位開藍色保時捷的人做的非常巧妙,兩車碰撞的並不劇烈,但衝擊力卻足以⊥警車向前一抖一抖的,女助理隻好被迫加速。


    剛才被問到的警察看了一眼矢瀨川元,輕輕得搖了搖頭,鄙視的回答:“劫囚車?這不可能,這小子就是一個黑客而已,又不是黑幫老大,誰會動用兩輛超級跑車過來劫囚車?哈哈,這小子掙到的錢,恐怕還不夠買一輛超級跑車呢。”


    話雖這麽說,但兩位押運警察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另一位警察直接勸告女助理:“打擾了,您還是想辦法停車吧,這群不良青年沒法跟他們講理,隻要咱把車停下,我們就可以下車、拔槍了。(..tw好看的小說)”


    雙方正在爭論期間,車頂忽然傳來一聲轟響。兩名警察快速拔槍,抬頭仰望車頂,卻發現車頂似乎完好無損。他們又以為這是別處的碰撞弄出的聲響,於是警察趕忙向窗外打量。


    就在此時,車上的人感覺到警車搖晃起來,似乎離開了地麵,逐漸向空中飛升。


    “怎麽回事?”檢察官張嘴大喊。


    “怎麽可能?”一名警察也著急得大聲喊叫。


    女助理驚慌得忙說:“我不知道,不是我於的,我們車速並不高。”


    這時候,另一位警察偶爾探頭向空中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頭頂上正徘徊著一輛直升機,直升機什麽時候來的大家居然沒注意,也許這直升機飛來的時候,大家正在注意旁邊的跑車。


    警察趕緊搖下車窗,把頭探出車外觀望,發現直升機下吊著的一塊巨大的磁橋,磁橋就吸附在汽車頂,把整輛車憑空掉了起來。


    被吊在半空中的汽車平衡性很不好,警察探頭出去張望的動作,令整輛車在空中搖晃了起來。


    這時候,踩油門已經毫無意義,女助理不覺得鬆開油門,腳死死的,下意識踩在刹車上,雙手緊緊抓向方向盤,而車上其他人忙亂地各自抓緊固定物,這時候,他們忘了馬路上圍困他們的三輛車。


    探頭出去張望警察縮回了身子,三言兩語向大家解釋清楚了現在的處境。


    磁橋這個東西,一般是廢舊車輛回收廠用來處理廢舊汽車的,沒想到如今讓人整出來用於綁架警車。


    大家更沒有想到,一個無害的黑客少年,竟然也有人來劫獄。


    如果說開跑車的人技術很高,那麽開直升機的人技術更是無法用語言表達,他將汽車吊懸在空中後,直升機其實並沒有飛多遠,隻是在空中稍稍挪了一下……等整輛車子向下墜落時,大家發現車子已經墜落到前方的貨櫃車內,而那輛貨櫃車居然沒有天花板,它是專門用來裝警車的?


    等到警車墜到貨櫃裏麵,警車裏的人尖叫還沒有停息,貨櫃四角突然噴出了白色的煙霧……


    警車是從四五米高的距離,也就是從貨櫃頂部開始墜落的,墜落的時候。女助理大聲尖叫,同時腳死死得踩住刹車,這倒是車子墜落貨櫃後。沒有接著發生碰撞事故。


    但是白色煙霧的催眠效果太強,車裏的人大多驚魂未定,煙霧便順著敞開的窗戶灌入車裏。


    這扇車窗戶還是警察打開的,是那位探頭出去張望的警察打開了車窗。


    吸入第一口麻醉氣體後,女助理一聲不吭得爬到在方向盤上,右腳還是死死得踩住刹車。旁邊的檢察官見到女助理昏倒,趕緊伸手去關車窗,但手伸到一半時,他已經意識模糊了……。


    這時候,頭頂上盤旋的直升機快速飛走了,而公路上的兩輛跑車,也跑得不見影子,靜靜的馬路上,唯有貨櫃車繼續向前開――當然,這是一場策劃精密的劫囚行動,這時候,公路兩頭分別發生了嚴重交通事故,堵住了往來的車流。


    前方不遠是一條岔路口――每一個岔路口都停著一輛款式相同的貨櫃車。甚至連汽車牌照都是相同的。司機們看到貨櫃車出現,立刻發動自己的貨櫃車,而後沿著不同的方向駛下高速,或者駛入高速。


    七八個岔路口過後,原先那輛貨櫃車已經模糊,讓人摸不清楚具體是那一輛。


    那輛貨櫃車其實也好辨認,它拐入一個鄉間小路,因為車廂內濃鬱的催眠氣體關係,偶爾有鳥從車頂飛過,常常會不自覺得墜落在車廂裏。不過車子的車速很高,迎麵的風不停的吹散車內氣體,等車輛最終停留在一處鄉間地方,車裏催眠氣體已釋放完畢,而且被沿途的風吹散,因此打開車的安鋒並沒有帶呼吸麵具。


    他很不小心的爬上貨櫃,小心的跳進貨櫃裏,打開警車車門,從車裏拽出矢瀨川元,而後向扛麻袋一樣,將軟軟的矢瀨川元扛在肩膀上,隨即打開貨櫃後門,跳下貨櫃,隨手關閉後門後,扛著人體走向了不遠處停放的黑色小轎車


    矢瀨川元醒來後,他的手腳都是困住的,嘴也塞著東西,四肢無力的矢瀨川元想吐出嘴裏的東西大喊救命,卻發現自己的堂弟與堂妹正守在身邊,仔細看了一下,弟弟妹妹手上並沒有戴手銬,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處普通民居,既不是囚室,也不像是辦公室。


    矢瀨川元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吐出嘴裏的手帕,蠕動著身子,招呼自己的堂弟堂妹:“次郎,芳子,快點給我解開繩索,你們怎麽在這裏?”


    次郎跪坐在矢瀨川元左邊,芳子跪坐在右麵,但兩人都沒有伸手幫哥哥解開繩索的動作,芳子還在旁邊鞠躬說:“哥哥,這個,我不敢,綁你的人很凶,他不讓我們解開你的捆綁。”


    次郎在旁邊補充:“哥哥別急,那個人答應我們救你出來,他果然做到了,不過他說,要讓你先冷靜一下,捆綁繩子不忙著解開,繩索隻能由他親自解……哥哥,他馬上就回來,請耐心忍耐一會。”


    為什麽?


    矢瀨川元想問一下為什麽有人要救自己,但轉念一想,兄妹們都還年紀小,理解不了那麽複雜的事情,有什麽疑問還是詢問那個“本人”吧。


    檢察官蘇醒過來的時候,耳中聽見警車的引擎還在響,抬眼望過去,自己似乎還在警車裏,同伴們都沉睡著。他趕緊伸手熄滅了引擎,然後他發現,警車裏的人都在昏睡,隻是車裏卻少了一個囚犯。


    檢察官推了一推自己的同伴,見到同伴沒有蘇醒的狀態,他推開車門,艱難得圍著車身轉了一床,發覺貨櫃門並不難打開,他直接推開了貨櫃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片山林,鬱鬱蔥蔥的山林帶著初衷的蒼翠,未脫落落葉子的草木綠的發黑。、


    整個山林很寂靜,停車的位置草長得很高,不遠處是稀疏的樹林,樹林中鳥兒叫的聲音很大很悅耳――當然,鳥還是向平常那樣鳴叫著,隻是剛才那樣大驚恐過後,現在的檢察官看到一切都格外親熱,聽到鳥叫,也覺得分外悅耳格外動聽與婉轉。


    摸了摸身上,手機還在,檢察官掏出手機報警,他說不出自己身處何方――但這沒關係,警方自然會通過手機定位,查找到檢察官的位置。


    不一會兒,最近的警察增援而來。警笛聲也吵醒了車裏的其他人,兩名警察顯得很沮喪,女助理很迷茫。


    麵對當地警官的質詢,檢察官也顯得很委屈:“……我不好說那輛保時捷與法拉利車主參與了劫持案,但至少劫持案發生的時候,兩輛車都在現場……”


    日本警察效率很快,不一會兒,相關調查出來了,當地警察遺憾得看了看檢察官,仿佛檢察官仍在夢裏:“你說的那兩輛保時捷與法拉利,我們已經按你所說的牌照查找,如今,那兩輛車停靠在北海道,警察已經找到了車子,正在尋找車主。


    不過這已經毫無意義了,即使車主找到了,他們的車子距離案件發生地點數千公裏,我們無法指控他們……還有,我們必須向對方道歉,因為我們打擾了他們。


    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這輛貨櫃車,但是這兩貨櫃車在三個月前就報了失竊,警方尋找這輛車已經很久了……不要告訴我你們是被暴力團劫持了,暴力團劫走一名小黑客做什麽?”


    貨櫃車失竊這種事,是暴力團常用的手法,失竊的貨櫃車常常用來運送走私物資,而日本大多數暴力團背景深厚,沒有確鑿的證據,還不能指責暴力團參與了劫囚車行動。


    檢察官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提起:“高速公路上有攝像機,查一查高速公路的攝像頭,就能找見開車的,或許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資料。”


    正說著,高速公路上的警察已經傳來了相關資料,並簡略得對資料進行了總結。當地警察聽完匯報,轉身遺憾得通知檢察官:“如果你不能告訴我你昏迷了多久,我無法確認劫案發生時間……剛才我得到消息,從你們走出監獄到現在,前後約有三千兩相同車型的貨櫃車經過收費站。


    你知道的,如果車輛在高速公路上不超速,攝像頭拍攝不到貨櫃車的身影,隻能在進出收費站的時候,找到一些攝像資料……當然了,朝比奈桑,如果這輛貨櫃車從沒有經過收費站,我們的攝像頭也捕捉不到資料。


    現在警察們正在根據圖像核對牌照,但我想,找到貨櫃車的希望很渺茫,因為這是一輛失竊貨櫃車,你們出事的地點,又恰好在兩個收費站中間段,咳咳,這段路線的一個收費站最近取消了,所以,貨櫃車就行駛在這個空缺段,所以……”


    所以,這輛貨櫃車可能根本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東京練馬區那裏,安鋒回到了矢瀨川元所在的小屋,矢瀨川元仍被捆著,扔在地板上,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得跪坐在矢瀨川元身邊。


    安鋒用自家人的態度坦然的跪坐在矢瀨川元身邊,動作嫻熟的像一位土生土長的日本人……當然了,日本如今現代化進程非常迅猛,年輕一代已經不會跪坐於榻榻米了,他們家中甚至沒有榻榻米這種設備。


    坐定之後,安鋒衝兩個孩子招招手,用典型日本大男子主意口吻,沉著嗓子用胸腔發音:“都下去吧,下麵的話不適合小孩子聽。”


    兩個孩子溫順的微微一鞠躬,口稱“拜托了”,一路倒退著退出房間。安鋒則歪著頭,端詳著矢瀨川元。等身後關門的聲音響起,他輕輕說:“不像,跟我想象中的,一點也不像。”


    矢瀨川元哆嗦了一下,蠕動嘴唇,鼓足勇氣弱弱的問:“先生,打擾了,請問,你想象的我,應該是怎麽樣”


    安鋒沒有理睬這個問題,他沉喝了一聲,鄭重的自我介紹:“先來介紹一下,我是安之鋒,你可以簡稱我安鋒,也可以稱呼我的姓安源,我現在是哪兩個孩子的監護人,見到你很高興。”


    矢瀨川元在地板上蠕動了一下身體,提醒對方自己還被困著,但他見到安鋒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馬上小聲說:“囚犯潛逃是很大的罪名,我要被加刑的你造嗎?這個,我能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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