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我的隊友我選擇


    東京銀座大街,正午時分,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雪,東京銀行側房、自動提款機所在的提款室內因此變得人頭湧湧。當然,進入提款室的人並不全是為了提款,有些人刷卡進來僅僅是為了躲雨。


    雨繼續下,街道上的人流逐漸變稀疏,大多數人躲進商場,少部分人頂著大雨向地鐵站奔跑,偶爾開過街頭的汽車都是車窗緊閉……當然,為了防止車輪卷起的雨水濺上路人,車子都開的很慢,幾乎以龜速爬行。


    眼見的雨越來越大,提款室內有些人掏出電話叫出租車,有些人於脆呼朋喚友,讓朋友來順路接自己一程。少數沒有手機找不到朋友的人,則焦急的等待雨水停止――提款室內,就有這樣一個兒童,站在窗前焦灼的看著門外的大雨。


    這是位十二三歲的小孩,他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一會跑到門邊張望一下,似乎在等待父母的接送,一會兒跑到提款機前提款的人麵前,急不可耐的詢問對方時間。


    偶爾有好心的婦女等到出租了,邀請這小孩一道同行,聲稱能順路把孩子送回去,但這孩子總是抬起濕萌萌的大眼睛,告訴那些好心人:“阿姨(叔叔),多謝您了,我媽媽越好來這裏接我,她去商場買東西,估計因為雨大無法出門。不過,她一定會來的。如果我走了,媽媽來了找不見我,她會很著急的。”


    這理由……讓人實在無話可說。


    雨越下越急,有幾個人不耐就等,撐開衣服一頭撞入雨中。也有人被親戚朋友接走。隨著提款室內人來人往,逐漸的,室內的人漸漸減少。


    這時候,也有人順路來提款機提走一些零錢,他們注意到有個小孩總躲在室內角落裏,可是看著小孩眼巴巴的望著外麵的風雨,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他們隨即把小孩忽略過去。也有人好心的多問幾句,但最終他們都拜倒在孩子濕漉漉的大眼睛上。


    不久,路邊的雨漸漸變小了,提款室內等候的人也沒有了。當一位舉著透明雨傘的女學生刷卡,打開提款室大門時,室內隻剩下小孩一個。這位少女見到角落裏的孩子微微楞了一下,他注意到孩子緊盯著外麵的雨,隨即釋然了。


    窗外,因為雨小了,路麵上的人多了起來,有打傘的,有不打傘的,各個行色匆匆。女中學生聽到小孩低聲瀾瀾,小孩的話說的太輕微,女學生湊過去,隱約聽清十幾個字:“那裏……那輛車……第三次過來了。”


    女學生想了想,看看外麵的雨,從包裏拿出自己的雨傘遞給小孩,她蹲下身體,誠懇的說:“小朋友,這把傘你拿上用,姐姐暫時不需要。你身上有零錢嗎?快回家吧,你父母發現你沒及時回來,會很著急的……需要借手機嗎?你可以先給他們打個電話。”


    正說著,剛才那個小孩關注的中華車緩緩得在路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名身高一米九的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沒有穿雨衣,一身搬運工常穿的連褲工裝,頭上沒有戴帽子,雨絲過在他的黑發上,化作一條條細流從他頭上躺下,但這人筆直得站著,仿佛頭上下刀子也不會躲閃,就這樣直著身子走進小雨中,並漫步向著提款室大門走來。


    剛才那個小孩突然拉開提款室的大門,穿到小雨裏,女學生伸手沒拽住,小孩很快得跑了。


    大門重新合上了,女學生歎口氣,轉身走到提款機前,她從提款機上鑲嵌的後視鏡上觀察著剛才從車上跳下來的那位男子,隻見這男子腿很長,看似輕鬆的,不緊不慢的走著,幾個大步邁出去很遠,一眨眼就從雨中消失。


    在女學生看不到的地方,身高腿長的安鋒不慌不忙的追逐著剛才竄出去的那個小孩,小孩沒什麽反追蹤知識,受到驚嚇隻顧著往最熟悉的人身邊跑,壓根沒有回頭看,他幾個蹦跳闖到提款室旁邊的小巷子裏,跳上路邊停放的一輛沒窗戶的廂式貨車裏。


    廂式貨車裏隻有一個比小孩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十五六歲左右,梳著一個馬尾辮,見到小孩跑得氣喘籲籲得跑到車上來,趕緊問“怎樣?”


    小孩將自己背的書包取下來,拉開書包的拉鏈,從裏邊掏出一個黑色的方盒子,這方盒子上有幾個不同顏色的指示燈,其中幾個指示燈正在閃爍著。


    車上的小姑娘掃了一眼黑盒子,不滿意的搖搖頭:“盒子裏還沒有存滿啊,你怎麽就回來了?”


    小男孩氣喘籲籲得回答:“那間提款室裏,人越來越少,有一輛麵包車在附近轉悠了三圈,我怕他們是警察,怕被警察發現,最後,那輛車在提款室前停下,車上下來一位大個子,我怕,所以……”


    車上的小姑娘接過黑盒子,正想說幾句,司機座一側的車門突然被拉開了,探頭鑽進來一個男人,他毫不客氣得坐在司機座上。而小男孩一見這個人,馬上用手指指著,喊道:“是他,追我的就是他。”


    小姑娘趕緊將黑盒子小心的放到一邊,把手背起來,嚴肅的回答:“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坐在司機座的安鋒低頭看了下車,隨手按動了點火鍵發動汽車,他調轉車頭,將車子開出了小巷,這時,車後廂的小姑娘與小男孩彼此使著眼色,他們把手背在後麵,裝出一年無辜相,不管車子怎麽走都一言不發。


    廂式貨車沿著銀座大街開進碼頭區,一路開到海邊的防波堤上,沿著濱海公路走了一段距離,安鋒把車子停了下來,他從後座的小女孩攤開手,一臉你懂得的意思。


    小女孩始終將手背在後麵,鼓起了腮幫子搖搖頭,緊緊閉上了嘴,拚命搖著頭。小男孩一臉的好奇的,仿佛不知道安鋒的意思,萌萌的瞪大眼睛望著安鋒。


    身長手也長的安鋒一欠身,從小女孩旁邊撿起了黑盒子,他左右端詳了一下,熟練的從工具箱裏取出螺絲刀,起開黑盒子的蓋子,然後看著盒裏麵的電子原件,嘖嘖驚歎;“多麽富有想象力啊。


    如此簡陋的線路,如此簡單的電子原件,卻完成了大家難以想象的事情――瞧,僅僅一個存儲器、一個信號發射器與接收器,幾個電容,一塊不知道用途的集成電路板……


    讓我猜猜這個東西的用途:這個發射器肯定是發射射頻信號。進到提款室裏的人,必須在門上刷一下自己的銀行卡才能打開門,所以凡是能進入室內的人,手裏必定有銀行卡。


    而你們這個盒子裝到背包裏,小孩子背著書包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用自己的書包去觸碰別人的手袋,別人包裏的銀行卡接收你們的信號後,無論是磁條卡還是芯片卡,都能通過這台機器,把卡裏的信息讀出來……


    接下來你們會做什麽,啊,接下來肯定是盜取用戶卡內存款了。這還用說嗎?


    如此簡單的機器,竟能實現如此不簡單的工作,令人驚歎……不對不對,讓我猜猜:你為什麽不怕取款室內的監控攝像頭?哦,如果你們真偷盜了銀行卡內的錢財,隻要用戶一報案,警察就會追蹤到你,這孩子年齡雖然小,然犯罪終究是犯罪,你逃不了了。


    既然你不怕取款室內的監控攝像頭,敢背著背包在室內晃悠了好久,這說明:大多數被你偷竊的人並沒有發覺你的偷竊行為,這是因為什麽……,啊,我想到了,是尾數


    你們隻偷竊別人卡上的個位數,這一點點的零鈔,對於持卡用戶來說微不足道,即使持卡用戶發現了也不會在意,所以你們不怕背著這個讀卡器滿街亂轉……”


    小姑娘嘴閉著緊緊地,但眼睛裏透露出極度震驚的神情。而小男孩雖然也沒有說話,但目光中露出的欽佩神色,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清楚。


    安鋒將讀卡器重新組裝起來,輕輕得放在駕駛台上,而後一臉和氣的詢問車後座的兩個孩子;“那麽,我該怎麽處置你們?”


    “你是警察嗎?”小女孩脫口問出。


    “你怎麽發現的?”幾乎在小女孩說話的同時,小男孩張嘴就問。


    小女孩恨自己的弟弟多嘴,張嘴訓丨斥了一句:“閉嘴。”


    安鋒輕輕的一笑,回答了小男孩的問題,對小女孩的問話置之不理。


    “我開著車經過那間提款室,手機信號與收音機的信號,都被你的讀卡器於擾了。剛開始我不確認信號源的位置,所以在街上來回走了三趟,後來我發現這事居然是你於的,我感到很驚訝,你這麽小的年紀就出來於這一行,嗯,我是該誇你還是該罵你。”


    小女孩趕緊又追問了一句;“你是警察嗎?”


    安鋒避而不答,他一副律師相,盤點著日本的法律;“偷竊罪刑罰很重啊。一旦確認你們偷竊,你們會被強製離開父母,送到教養院裏進行教養。因為是計算機犯罪,等你們成年後,會被禁止接近計算機設備與銀行提款機。


    啊哈,在如今的電子時代,被禁止接近電子設備――我可以想象你們今後能有多慘,從此之後,你們有錢隻能踹口袋裏,不能存入銀行不能存在卡裏,你們銀行沒賬戶就不能貸款買車買房,今後所有的交易都必須是現金交易。


    噢,因為你們的信用不佳,因為你們被禁止接入計算機,你們也找不到好工作,隻能些於力氣活,這輩子隻能在底層社會掙紮……多麽淒慘的前景,我都快落淚了。”


    小女孩終於開口了,她憤憤然得回答;“你無法指控我們,沒有人能指控我們偷竊,沒有人。”


    安鋒歎了口氣,一臉的哀傷;“互聯網的犯罪懲罰很嚴重,哪怕你們沒有盜竊錢財,僅僅盜竊了別人的卡內信息,那也是大罪,我隻要把你們這個黑盒子交上去,你們的後半生,悲慘是一定的。”


    還是小姑娘張嘴抗辯;“我們未成年……”


    “知道,知道”,安鋒一臉的我明白,而後一拍手:“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警察。如果我是警察,現在,你們應該在警察局裏錄口供。”


    “切――”小姑娘與小男孩大聲鄙視。


    小姑娘終究閱力不足,她眼珠一轉,腦補了一個故事情節,立刻張嘴反駁:“你別想抓我們去,讓我們幫你製造這玩意,這東西不是我們製造的,我們手裏也隻有一台這樣的機器。”


    安鋒知道了自己需要的信息,馬上緊追逼問:“噢,這東西居然不是你們造的?哈哈,我在這片區域轉悠了很長時間了,隻碰見一台這樣的機器,現在你們說自己不是主謀,那麽告訴我:主謀是誰?”


    小姑娘終於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大眼睛忽閃忽閃在那裏想詞,小男孩卻憋不住了,張嘴就說:“這東西是我哥哥製造的,但我哥哥現在在監獄裏,這是他過去扔下來的舊貨,我們沒有第二台機器了。”


    安鋒馬上將目標對準了小男孩:“小朋友,告訴我你哥哥叫什麽名字,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見到小姑娘沒有反對的意思,他小聲的說:“我哥哥叫矢瀨川元,我叫矢瀨次元,我姐姐叫芳子……你想於什麽?我姐姐年紀不大,不能調脫衣舞,不能陪酒――有法律的”


    “哈,你們居然跟我談法律”,安鋒大笑。


    對安鋒來說,知道這點信息就足夠了,他調轉車頭拉著兩個小孩回到練馬區。路上忽然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讓小朋友看到了不好,這不利於小朋友們健康成長。於是他路上指示身後尾隨的蘇珊娜臨時租下一套公寓,然後把這對小姐弟安排在那裏――看守這對小兄妹的,正是背屍體的小四郎。


    矢瀨川元,八歲時就有了小神童的名氣,九歲時在電玩遊戲比賽中獲得了大獎,據說他的手速非常高,在很多電玩部落裏都是元老級人物,隻要他的代號一上線,有很多人申請與他組團冒險。


    好吧,這些都不說了。


    大約到了十二歲的時候,矢瀨川元開始將興趣愛好轉移到硬件上。這孩子還是一個極端偏科的小神童,除了計算機技術,他別的學科都不及格,以至於在學校根本混不下去。


    小學讀完,矢瀨川元十三歲時就開始組建一個網站,隨後混入黑客群中,因為擅長製作黑客技術的輔助硬件,成了整個亞洲小有名氣的黑客。到了十五歲,矢瀨川元組建的網站已經小有名氣,但他卻不長性,將網站掛牌出售了。


    因為獲得了一筆億日元的巨款,矢瀨川元成為日本當時年齡最小的富翁,隨後他用這筆錢購置了世界頂尖的計算機,繼續鑽研黑客技術,直到被警察抓到,並關入監獄為止――他入獄時僅僅十七歲。


    矢瀨川元與眼前的這對小兄妹其實是堂兄弟妹關係,其親生父母在矢瀨川元四歲時,因為一次飛機事故身滿,此後矢瀨川元寄養到了叔叔家裏,而這對小兄妹其實是他叔叔的孩子。而他的叔叔很不成器,是個酒鬼加賭徒,孩子的親生母親早早離家出走,並與叔叔離了婚,後來這對小兄妹都是依靠矢瀨川元養活的,連他們的酒鬼爸爸也是如此。


    矢瀨川元因為父母雙忙的慘劇很小的時候就患上了自閉症,因此才癡迷上電玩與黑客技術。矢瀨川元一入獄,小兄妹的爸爸轉走了家中最後的存款,從此失蹤。也幸好日本沒有沒收別人財產的法律,矢瀨川元雖然入獄,依舊能享受到一筆紅利。他在獄中將最後的股份出手,換的一筆錢給小兄妹買了一套獨棟房子忄墅)。


    剩下的一點錢,矢瀨川元設立了一個基金,逐月支付小兄妹的生活費。但這小兄妹算是徹底失學了。


    家中無人管教,久而久之,他們翻出了矢瀨川元留下的一些電子設備,悄無聲息得走向了電子黑客的道路……


    矢瀨川元留下的那個讀卡器也是一種黑客技術,它能自動破解卡中加密程序,讀取持卡用戶卡中的信息,而後持卡用戶每次取款,卡中遺留的個位數日元,以及不值一日元的、小數點後麵的零鈔,都會自動轉入一個海外賬戶,而後通過這個海外賬戶匯集到小兄妹的銀行戶頭上……好吧,這也算是洗錢行為。


    個位數的零錢鈔在日本不值幾個錢,這裏連理個發都要四百日元以上,因此持卡用戶並不注意個位數上出現的微小差別,而小數點後麵的尾數動向,更是沒人注意到――但積少成多,幾萬個銀行卡數額匯集到一起,累計的錢數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量。


    迄今為止,這對小兄妹已經背著讀卡器在東京轉悠了小半年了,他們至少讀取了十萬餘張銀行卡,這十餘萬持卡用戶給小兄妹每天帶來至少兩三萬日元的收益――這筆錢足夠這對孩子吃吃喝喝了。


    其實這對小兄妹如今生活並不慘,以前孩子的父親在的時候,那位酒鬼父親還喜歡賭博,他就好像無底洞一樣吸納著矢瀨川元的錢財,等到孩子的父親消失後,矢瀨川元又給孩子買了一套房子,這套房子位於大廈底層,獨立開有進出門戶,室內麵積很大,足夠孩子開一家小旅館了。但遺憾的是,矢瀨川元剩下的錢也不多了,在監獄裏又無法做什麽副業,所以孩子的生活費並不高。


    矢瀨川元留下的那套房子至今仍有福利院人員不斷探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孩子們這套公寓倒是適合做安全屋,如今……隻好讓小組其餘成員住進去,順便向孩子們支付租金了事。


    說服兩個孩子並不難,孩子們流浪久了,對親情十分渴望。學過偽裝術的安鋒與蘇珊娜,很快贏得孩子們的信任,隻花了兩三天時間,孩子們的收養手續直接辦在安鋒名下,這兩個孩子成了安鋒與蘇珊娜收養的……兒子與女兒。


    不過,蘇珊娜對此很不以為然,收養手續辦完之後,她背著人提醒;“沒必要吧?我們的計算機人員其實並不缺乏……”


    蘇珊娜指的是安鋒本身計算機技術就不錯,而他們兩人背後,還有一台強大的智腦幫助。


    “我們的計算機技術確實不錯,但真要打起來,你我無法親自操控計算機……小四郎的身手雖然好,可遠遠每到我們的程度。我們還缺乏一些操盤手,矢瀨川元手速不錯,認識很多電玩高手……我有個主意,且讓我們試試吧?”


    蘇珊娜脫口而出:“可是這個人還在監獄裏。”


    說完這句話,蘇珊娜自己也笑了,她已經明白安鋒自己的意思。


    清晨的陽光透過去,狹小的窗戶照進囚室裏,房間裏的塵埃在這條光柱下曆曆可見,以至於光在這一刻仿佛有了實質。一隻蒼白的手探進光柱裏,仿佛想抓住其中一粒塵埃,這隻手指很纖細,很蒼白,上麵沒有一點指甲,閑得很於淨。


    手指捕捉不住塵埃,隨著手指彈過去,那些塵埃仿佛活了一樣,順著手指帶起的微風,在光影中舞蹈著,遠遠得避開了惹火的手指。


    手指執拗得往光柱裏伸,隻見手指粘住了一粒塵埃,但這粒塵埃卻不是手指主人所希望捕捉到的。


    等手指從光陰中收回來,目光仔細端詳手指間,卻發現指尖空空蕩蕩,根本不存在被捕捉的塵埃。


    手指的主人、矢瀨川元,輕輕得歎了一口氣,而後放棄了徒勞的捕捉。


    他把手伸進光柱裏,閉起眼睛,手指在光柱裏舞蹈起來,他越舞越快,不一會兒,左手也加入其中,他的兩個手像彈鋼琴一樣。快速彈奏著,此刻在他腦海中。閃動著一幅幅的畫麵,仿佛是自己操控計算機,在進行劇烈的多機對抗一樣。


    囚室外,走廊上傳來鑰匙的叮當聲,以及輕輕的腳步聲,還有兩個看守竊竊私語。


    矢瀨川元用手在空中停步了一下,他收回了食指,回到自己床上,做出一副瑜伽打坐的動作,盤膝坐在床上,手心自然向上彈起,聖潔宛若一尊佛。


    :正如書友所猜測的,本書已經進收官,下一本書正在構思中,估計是修仙文……捂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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