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行說到做到,第二日一大早便帶著容旭峰的幾個小輩從寒家城離開,還帶著一個已經入魔了的顧憫。


    要說顧憫也是蠻可憐的,雖然修為是差了一些,之前為人也自以為是了一些,但還罪不至此,隻能說遇人不淑,偏偏就遇到了一個心比天高的劉建。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至於他將來會怎麽樣,就要看他自己了。


    回到容旭峰之後,餘擎直接就選擇了閉關。


    經過這幾日之後,餘擎想得有些多。


    不得不說,自從重生以來,對於修煉這方麵,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懈怠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常年待在容旭峰之中,平日裏上麵有容肅頂著,甚至如今還有化神期的鶯行劍尊閑來沒事跑來湊熱鬧,就算是有人來找茬,也不需要他操什麽心。


    甚至就連大師兄,都已經很少操心了。


    但是,修真界之中不可能會有這麽安逸的時候,一旦習慣了安逸的日子,再遇到大事的時候,就隻會手足無措。


    跟上輩子全然隻能靠自已一步步走過來的日子,現在的日子已經是非常安逸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就停步不前。


    更何況,現在那位叫做寒序卿的寒家長老,當然現在已經被寒家除了長老的名,不過很顯然,這位曾經的寒序卿長老,還留有後招。


    按照大師兄曾經的說法,這位寒序卿,曾經也是天衍宗的風雲人物,隻不過後來做出跟葉家的葉熏大小姐苟.合的事情,這才被寒家的人帶了回去,從天衍宗消失了,但是這並布代表著他就一事無成了,他若當真沉寂下來了,也就成不了寒家的長老了。


    既然能成為寒家的長老,想來起碼是元嬰期的修為了。


    而且,很顯然不知道為何,這位寒序卿現在盯上了顏懷。


    雖然現在寒序卿身邊可能沒什麽可用的人,但是有一個元嬰期修為的人成日裏盯著,肯定是不舒服的,而且,萬一他不僅僅是元嬰期……


    應該不至於是化神期的,他十幾年前是金丹期,就算再怎麽厲害,都沒法用十幾年的時間就把修為提升到化神期,除非他使用了什麽歪門邪道。


    其實他這麽十幾年的時間,就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期就已經挺值得懷疑的了,不過這世上天賦這般卓越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就算是天賦卓越如同顏懷,想要在十幾年裏從金丹期進階到元嬰期都是很不容易的,哪怕是從金丹期巔峰進階到元嬰初期,都得靠運氣的。


    按照顏懷的天賦,這五年也隻是將金丹初期的修為穩固了一下,至於精進,那是沒有的。


    而顏懷的天賦,哪怕在天衍宗也是屬於頂尖的了,餘擎是不肯相信,那位寒序卿的天賦能比大師兄還厲害的。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寒序卿指不定就是還要來找大師兄的麻煩。


    如今的餘擎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為,想要跟寒序卿對著剛顯然不可能,但是至少不能拖後腿,大師兄……


    餘擎難得很是堅定地離開了顏懷身邊。


    而除了堅定地去閉關了的餘擎之外,其他人在回到容旭峰的第二日,都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了容旭峰的主殿之中。


    時隔數日,宗主終於決定來處決那幾個被挑唆著來圍剿容旭峰的那幾個元嬰修士了。


    之前事情是太多了,更大的精力還是放在那個出來挑唆的寒家人身上。


    如今事情基本上已經明了了,寒家的人已經在通緝罪魁禍首的寒序卿,得知真相之後的天衍宗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首先,先給個下馬威。


    蕪晉宗主一大早便來了容旭峰,直接霸占了主殿的主座,桌子上擺著鶯行劍尊愛喝的茶。


    很顯然,宗主是將鶯行劍尊的座位給暫時搶走了。


    宗主的人很快就將那幾個在顏懷的藥田裏勞作的那幾個元嬰修士帶了上來。


    藥田裏的活著實是不容易的,幾日下來,那幾個元嬰修士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甚至之前帶頭圍剿容旭峰的那一位,現在還狠狠瞪著顏懷。


    然後,他就被容肅踹了一腳:“瞪什麽瞪,老子的徒弟是你可以這麽盯的嗎?”


    被瞪的顏懷倒是沒什麽反應,隨意地找了個作為,然後喝了一口茶水:“所以,宗主是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呢?”


    蕪晉宗主輕咳了兩聲:“這個事情比較嚴重,我等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宗主身後的幾位長老,也跟著點頭:“不錯,此番必須要給一個嚴峻的警告。”


    聽到這裏,那幾位元嬰修士,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是一個警告罷了,對他們來說,一個警告並沒有什麽,甚至就連實質上的威脅都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甚至想要跟容肅嘲諷地笑笑。


    老子這麽鬧騰一通,還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你再生氣又能怎麽樣呢?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宗主身後的長老便直接給他們一個嚴峻的打擊:“經過我等與宗主幾日的討論,最後決定,對於此次帶頭圍攻容旭峰的邵修士,驅逐出天衍宗,往後不許踏入天衍宗一步,並剝奪所有與天衍宗有關的資源,其餘諸位,則剝奪天衍宗百年俸祿,包括爾等峰頭下小輩的資源,都要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天衍宗不再提供。”


    這下,幾人一下子麵色煞白。


    天衍宗每月發下的俸祿,其實不是很多,對於幾個已經有積蓄的元嬰修士來說,一兩個月的資源其實不算什麽,但是百年!


    百年!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的俸祿,就連他們山頭小輩的資源,都給取消了。


    這實在是太嚴厲了。


    “不是,宗主,不是隻是警告嗎?這也太……”


    蕪晉“嘖嘖”兩聲:“警告是給那些還沒來得及做出這個事情的人的,你們都已經做出來了,自然是需要嚴加懲治的了,不過區區百年俸祿罷了,難不成你們以為警告是警告你們的?那你想得也太美了。”


    “你們親手做出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你們自己付出代價的了。”


    說著,宗主手一甩,很快就有人進來,將那位帶頭圍攻容旭峰的邵姓修士直接帶走了。


    至於目的地是哪裏,總之不會是天衍宗的任何地方。


    宗主既然已經說了將他驅逐出天衍宗,那必然是沒有可能再讓他留在天衍宗的。


    顏懷目睹了整個過程,隻覺得唏噓。


    其實,他們當時來搶的,不過是一枚給劍靈用的,讓它早日生出神誌來的丹藥罷了,跟最開始的那枚骨靈丹比起來,那是真的差遠了。


    但他們偏偏就是在這枚對他們來說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的丹藥上麵翻了。


    想想都覺得可笑。


    當初帶頭的那位邵姓修士,如今連一句反駁的或是爭辯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直接被帶走了,而如今這幾個修士,很顯然想要為自己爭辯什麽,卻被宗主直接下了禁言術:“行了,你們就直接回去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吸取教訓,這次隻是罰月奉而已,已經很輕了。”


    宗主都已經這麽說了,他們也就不敢再反駁些什麽了。


    而且被施了禁言術,他們也確實說不了什麽,最終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


    而此時,距離天衍宗幾座城池之外的寒家,幾個長老兼家主坐在了議事廳,每個人麵前都擺了一杯靈茶,但是每一個人有這個閑工夫去喝。


    他們此次議的,總共是兩件事,而這兩件事情,便是長老從容旭峰那幾個弟子之間的談話之中意外聽到的。


    其中一件不是很大,據說寒序卿是葉家那位私生子葉寒川的父親。


    這件事情也已經聽就遠了,算起來快要二十年了,寒序卿在天衍宗的時候似乎確實跟葉家的不知道哪個大小姐有過一段,然而那個時候他還有婚約在身,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丟臉,你說你就是當真喜歡人家葉大小姐,就不能回家解了婚約再去混嗎?人家小姑娘又不是非你莫屬。


    但這不過是陳年舊事,而且也不過是餘擎隨口說了一句,就連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提一下也就罷了。


    真正需要引起注意的是第二件事。


    容旭峰的那幾個小輩提起,他們在寒序卿的院子裏待著很有壓迫感,還猜著可能是寒家或是寒序卿本人在院子裏布置了什麽陣法。


    這個猜測其實蠻合理的,大多數修身家族確實會在自家的範圍內布置一個相當厲害的陣法,能夠保護一整個家族的那種大陣,但是這種陣法通常相當隱蔽,不會那麽容易被人發現的。


    聽到這裏之後,他們還專門請出了家族之中的陣修大能,讓他來看看寒序卿的院子。


    然後,便真的發現,寒序卿的院子裏布置了陰狠的陣法,它跟寒家的防護大陣聯係在了一起,而後慢慢吸取寒家的靈氣。


    不僅僅是寒家的靈氣,還有寒家人的靈氣。


    在知道真相之後,寒家的那幾個長老當下氣得險些暈厥過去,還摻雜著一絲不敢相信:“不可能,老夫在寒家數百年,從來沒有察覺到這個陣法的存在。”


    陣修長老歎了口氣:“他布置得相當隱秘,甚至如果不是你們這回讓我過來仔細翻查,若隻是隨意掃一眼,我還真看不出什麽,最重要的是,這個陣法它針對的是年紀尚小的小輩,他們若是常年待在寒家早已對它習以為常,根本察覺不到家裏會有這個陣法的存在,而這陣法並不對我們這些修為高深的老家夥有什麽影響,一時之間也確實不會想到……”


    但不管怎麽說 ,都是他們疏忽了。


    寒家主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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