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厲哥哥他因為爺爺的死被刺激瘋了,一直在說胡話,你們一定要重點關注他,什麽時候他不喊別的女人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他。”


    柳白一張清純柔美的臉上梨花帶雨,對被按在床上的男人說:“厲哥哥,我去拍戲了,全部……都沒關係的,我……會一直等你的,你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我……我先走了!”


    “柳白,你個瘋子!啊——”


    厲夜北後麵的話在醫生的電擊之下轉為尖叫。


    厲哥哥,厲哥哥,你別怨小白,小白也不想的。求求你,快點好起來吧!


    柳白的步子一停,抹著眼淚跑出去,瘦弱的身體看起來扶風若柳的,跑起來堪比火箭,助理撒開丫子追都沒追上。


    醫生微笑著,手浮在電擊儀器的開關上,“厲夜北先生,請問你最愛的人是誰?”


    “永遠不要為別人而改變自己!”厲夜北的手還在抽搐,這是剛才電擊的餘韻,“宋星子!柳白你個賤人,竟然和紀如月裏應外合來害我。”


    “哦,回答錯誤,”醫生笑眯眯地,按下開關,“恭喜得到免費電擊一次。”


    五髒六腑仿佛都被電流炸裂,厲夜北痛的痙攣,手指不斷抽動,身子也想蜷縮到一起,可四肢都被鐵索扣著,他隻能成承受。


    “啊——我草你媽!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醫生搖搖頭,“真是病得不清呢,得開一點快速藥。”


    疼痛刺激厲夜北的大腦,紛亂的記憶在腦海裏遊走的痛不必電擊帶來的少,越痛苦越清醒,厲夜北大喊道:“錯了全都錯了,這一切本該是我的,隻要,啊——”


    醫生不好意思地再次按下開關,“真是難搞哦,隻好先電著了。”


    唉,沒辦法,像我這樣一心渴望為民除害的好人不多了。


    厲夜北一麵用頭撞床,一麵痛呼:“柳白,紀如月,你們不得好死!這些都是我的,等我出去,啊——”


    錯了,全都錯了,宋星子本該是我的情人,我……


    ……


    “宋叔,我看新聞說厲夜北好像瘋了,真是惡有惡報,”護工扶著宋學林在公園裏散步,義憤填膺,“宋小姐和總裁真是到了血黴才會碰上這種人!”


    宋學林:“瘋了?什麽時候的事?”


    護工:“看新聞是上個星期的事,真是老天開眼,惡人有惡報,真希望宋小姐快點醒過來。”


    宋學林沉思著,臉上大仇得報的暢快和深深的憂慮交織在一起,小紀總是個好人,星星昏迷這麽多天,不僅天天來看她,還……


    唉,星星什麽時候能醒呢?


    宋學林長長地歎氣,揪著袖口對護工說:“去木亭子那吧,我坐一會兒,等小紀總走了,我再上去看星星。”


    護工扶著宋學林寬慰道:“好,宋叔您別擔心,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醒過來的!總裁也是癡情的人,她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絕對會幸福的。”


    因為是私人醫院自帶的公園,公園裏十分安靜,人跡稀少,兩人走到亭子處,忽然出來一個身著藍白病服的病人三下五除二將宋學林擊昏在地,製服護工,換上宋學林的衣服。


    “別叫,我手滑,會死人的,”病人歪著頭,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給紀如月打電話,引她下來,然後帶我去宋星子的病房。”


    病人瘦到脫形,黑發雜亂,貼在臉上,衣領旁露出的皮膚上還有可怕的勒痕,他用槍抵著護工的腦袋,腰上好像還別著一把刀,看得見形狀。


    來人正是厲夜北,精神病院的醫生沒有搞明白柳白的腦回路,還真以為是那個“好好照顧”,特意為厲夜北準備了vip病房,除了一扇厚實的鐵門,房間四周都是吸聲防撞的海綿,屋裏也隻有一張床,多數時候,他都是被鎖在床上,被醫生逼問,電擊,注射藥物。


    他本來隻是分不清兩種記憶,還沒到瘋的程度,一周下來,人就真瘋了,腦子裏全是要回到過去,而恍若神賜,他靈光一閃,認為改變人生的辦法就是掰直劇情,要挖宋星子的心,送她上手術台。


    “不要出聲,你會死,”在人點頭之後,厲夜北滿意的笑了,喃喃自語,“都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我才是世界之子。”


    厲夜北的聲音很小,護工聽不太清,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嚇破膽的護工像扶著宋學林一樣,扶著厲夜北上樓,兩人接觸的地方,槍口牢牢地抵著她的腰。


    躲過樓層口的保鏢,兩人停在木頭人的病房前,護工瑟瑟發抖:“到,到了,這是宋小姐的病房,她就在裏麵。”


    紀如月被護工以宋學林暈倒為由的緊急電話喊下樓,還帶了兩個護士下去,現在這間病房裏隻有昏迷不醒的宋星子一個人。


    “進去,”厲夜北跟著護工走進房間,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一腳踢到旁邊,邊往房間裏走邊念叨,“沒關係,都是我的,隻要打掉宋星子的孩子,一切就會恢複正常。星子,你別恨我,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都是我的,我才是世界之子。”


    裏間的木頭人:老哥,你說話就說話,為什麽拿刀啊?我隻是一塊木頭啊……瑟瑟發抖.jpg


    “紀紀,你回來啦?”


    聽到聲音的小鬆鼠以為是紀如月回來了,奶氣的聲音疲倦得不行,她剛給木頭人輸送了一點靈力,上一次使用過度後,她的靈力回複地速度進下降了,還要攢好久才夠變成人形,所以為了防止醫生護士突然看到大變木頭的驚悚場麵,宋星子還是要時不時地抽出一點點靈力給木頭人。


    宋星子醒了?她在叫誰?她應該叫我,隻叫我才對!


    宋星子蘇醒的認知讓厲夜北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隨即又滿臉怒容地重進裏間,魔怔地重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厲夜北?!


    宋星子驚得爪子裏的手機都掉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盯著瘦到脫形,手裏握著一把彎頭尖刀的男人。


    他怎麽在這兒?他不是進了精神病院,快死了嗎?好吧,這樣子看上去也快死了。


    “宋星子,你怎麽不出聲?我來了,你的厲哥哥來了,”厲夜北跌跌撞撞地奔向病床前,捏住宋星子的臉,目露癡迷,“我剛才聽到你說話了,怎麽不睜開眼看我!你看著我啊!”


    木頭人:草草草,講點道理好嗎?老子隻是一塊木頭啊!他媽的怎麽看你?攤手.jpg


    惡毒男配真的瘋了!是他把紀紀騙下去的!他要幹什麽?


    宋星子躺在沙發上,從病床上不好發現她,她扒著沙發默默觀察,發現喪心病狂的男主握住尖刀,鬆開木頭人的臉,目光從頭部轉到腹部。


    木頭人:草(一種植物),你盯我肚子幹什麽?還想對我一木頭動手動腳嗎?喪心病狂!老人地鐵看手機.jpg


    事實證明,是的,有些人類就是如此喪心病狂。


    厲夜北用彎刀將木頭人的衣服劃開,對著柔軟的腹部就是一刀,將木頭的樹皮剝開,手探進去往裏搜尋,嘴裏自言自語:“別哭,別怕,我把孩子取出來就好了,星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馬上就好了,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木頭人:……我信你個鬼!老子的木皮都被你剝了,木質細胞死了都被你搞活了!


    天啊!惡毒男配瘋了!太可怕了!


    目睹了一場血腥慘案的宋星子惡心得想吐,下意識想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發出聲音。然而,她的爪子一直扒拉著沙發,一鬆手,整隻鬆鼠就往下掉,密長而蓬鬆的尾毛摩擦真皮沙發,發出刺耳的聲音,瞬間就把厲夜北吸引過來。


    厲夜北沾著血的手從木頭人的木質細胞裏拿出來,掛著詭異笑容的臉轉過來,一步步往沙發處走去:“我聽到聲音了,快出來,是流掉的孩子嗎?快讓爸爸看看,爸爸馬上就成功了。”


    (一種植物),惡毒男配瘋了,被抓住肯定不比木頭人好受。


    木頭人:你說得對!之前他還在門口為我癡狂,現在卻……唉,這一場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宋星子一咬牙,決定絕不留戀糾纏,後腿發力,逮著空處蹦出去,撒腿往客廳狂奔。


    “是你啊,那隻破壞了我計劃的鬆鼠!”厲夜北發出桀桀笑聲,帶血的手往病服上一擦,撲過去,正好攥住小鬆鼠,“紀如月那個瘋女人對你很好是不是?我殺了你,她會怎麽樣呢?我之前殺了她全家哦,還吞並了紀氏,她以為自己能鬥得過我,不可能,我是世界之子!沒人能打敗我!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草!媽的!瘋子!


    小鬆鼠暗罵一聲,趁著厲夜北瘋狂幻想的時候往他虎口上狠狠一咬,她牙尖,一口下去,深可見骨,厲夜北吃痛甩開她,宋星子趁機調整姿勢,撒腿往外門奔去。


    厲夜北跌跌撞撞地追過來:“別跑啊,咬了我怎麽能跑呢?”


    宋星子脊背發毛,尾巴感受到危險直立起來,尾毛炸開。


    “再跑的話我就要開槍了,”厲夜北總算想起來,他藏得□□裏還是有子彈的,他拿出□□,對著不斷移動的目標,“要跑出房間去了,真是不乖,怪不得會親近紀如月那個瘋子。”


    草泥馬,你才是瘋子!


    “住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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