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厲氏破產的新聞也在外網鬧得沸沸揚揚。


    米國,紐約,某酒店。


    國際刑警前往頂樓總統套房拘捕政治犯厲南(厲夜北爺爺),剛推開門,就聽見四百米的套房裏傳來地驚呼和噎氣。


    “厲,厲,厲氏破產了,啊——,破產了,我,我……”


    “我的天,他,他死了!”一個外國男人跑進來將厲南扶起來,手探上脈搏,在放到鼻下,驚呼,“天哪,他死了。瑪麗,這家夥死了。”


    “我希望你錯了,因為我認為是的,他死了。”


    “李,我們現在應該怎們辦?他……”


    李是隊伍中唯一一個中國人,他是被林姐特派到這裏來處理厲南的案件,以防止狡兔三窟的厲南逃脫,沒想到堂堂厲氏集團創始人,竟然就這麽直接被氣死了。


    “沒關係,這裏我來處理,”李點頭,吩咐隊員撥打急救電話,同時上報上級,“林姐,厲南被氣死了。”


    林姐感到訝異:“你說什麽,被氣死了?”


    李:“是,被氣死了。”


    林姐:“那火化了吧,骨灰帶回來給家屬,廣播一下。”


    李:“知道了,應該很快就會上外網熱搜。”


    華夏,帝都,郊區,特殊監護室。


    看管了前霸總幾天的小張如釋重負:“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張的搭檔小李:“真是運氣好!你做得那些事情夠在牢裏蹲一輩子了。紀如月竟然願意用厲氏的收購權換你免於牢獄之災?女人的心思我小李子真是看不懂!”


    小張:“……”我兄弟腦子有點問題。


    小張:“從今天起,您就被正式釋放了,趕緊走吧。”


    “紀如月拿收購權換我?”厲夜北勃然大怒,“厲氏本來就是我的!”


    小李:“傻逼,叫破喉嚨也無力回天了。”


    厲夜北:“你!”


    小李橫眉冷對:“你什麽你?劣跡斑斑的罪犯也敢對我口出狂言?”


    小張:……兄弟,別說了行嗎?我們可是特種部隊的,不要搞得這麽智障啊!再繼續和他懟下去,我們還下班嗎?


    小張攔住厲夜北,將人往門口推了推,“快走吧快走吧,我們要下班了。”


    厲夜北走出特殊“養療所”,臨走前那兩人還把上繳的手機給了他,厲夜北拿出手機,抬頭望天,藍到刺眼的天,白到心顫的雲,冷冽清明宛若凝固的空氣,北方的晴天如此美好而奇異。


    可是他的人生,卻不能像這藍天白雲一樣明媚順朗!這一切都是紀如月那個瘋女人的錯!


    “紀如月!”厲夜北咬得牙根發酸,按下十一位數字,鈴聲響了兩聲後被接通,“紀如月!你滿意了吧?商戰裏搞政治,真是好下賤的手段!”


    紀如月冷哼一聲,“厲夜北?”


    “就是我!”厲夜北腳尖碾著地麵,惡聲惡氣地說,“紀如月,你這個奸詐小人,卑鄙無恥,破壞規則,向上舉報!你一定不得好死。”


    紀如月彈了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想著應該讓男主怎麽死得淒慘一點,好徹底結束這場輪回。


    紀如月風輕雲淡:“你這是沒手段可用了,隻會說些沒用的廢話。”


    厲夜北氣得青筋暴起,麵色鐵青,“哼!你為什麽厲氏的收購權換我免於牢獄之災?你不想我在牢裏活著,想殺了我?”


    紀如月:“傻逼,你在錄音嗎?有這時間試探我不如關心一下你在國外的爺爺。”


    紀如月:總算聰明一回呢。當然是要殺你,不殺你放你出來幹嘛?來紀氏乞討嗎?


    厲夜北慌張驚呼:“我爺爺怎麽樣了?你個毒婦!”


    “死了吧,氣死的。”


    紀如月不為所動,掛斷電話。


    聽完全程的小鬆鼠笑得在她腿上直打轉,“這個惡毒男配真是本色出演!哈哈哈哈哈!他的話好智障啊!”


    紀寵妻無原則如月:“你說得對!”


    笑了好一會兒,宋星子才停下來,問她:“紀紀,為什麽不幹脆讓惡毒男配吃牢飯啊?”


    紀如月斂笑,“當然是為了讓他死!”


    “嚶嚶嚶,”宋星子哼唧著補上,“那記得死得徹底一點啊!”


    紀如月:“好!”


    厲夜北往前走幾步,尋思著紀如月說得話是真是假,他現在應該去哪裏?厲氏起家不幹淨,厲南還有一大筆錢在外國發銀行,可以轉出來做東山再起的本錢,要是厲南真死了,他可就什麽都沒了。


    想了又想,厲夜北還是輸入厲老爺子的號碼,他不相信他叱吒風雲的爺爺會被這樣氣死。


    “嘟嘟——”


    電話還沒接通,看守他的人就追出來,喊住他,“厲夜北,停一下!”


    竟然敢直呼我全名!厲夜北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怒目圓睜,張嘴就要讓他下崗,卻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破產了,氣鼓鼓地朝前走。


    “厲夜北,叫你呢!停一下!”


    小張追上來,擋在厲夜北身前,“國際刑警抓捕厲南時發現他被氣死了,遺體已經火化裝盒送回國,你去領一下,在前進路38號。”


    “你說什麽?”厲夜北揪住小張的衣領,目眥欲裂,“我爺爺,他死了?他死了?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死?我還沒有東山再起,他怎麽能死?”厲夜北將人推開,仰天瘋笑,又嗚嗚痛哭起來。


    他這是瘋了嗎?這可不好辦,領導該別說是小李給逼瘋的。


    小張麵無表情地上前扶住厲夜北,想關心一下他的精神狀況,卻被厲夜北猛地推開。


    厲夜北抱頭,魔怔地喃喃自語:“這一切都該是我的!宋星子,厲氏,紀氏都是我的!!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


    “厲夜北,我恨你,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什麽時候要得到你的心?”


    “送她進手術室,小白的心髒支撐不了太久。”


    “厲夜北,你毀了我的人生,我不會原諒你。”


    “厲夜北,我求求你,我跪下來求你,求你放過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他……”


    “孩子不能留,這是你欠她的,我不可能讓你生下我的血脈。來人,把她帶到手術台。”


    “厲夜北!你好狠!我恨你!我恨你!”


    ……


    腦海裏翻滾的聲音,飄渺破碎的夢境從未像這一刻這麽清晰,那些怪異的感情和聲音他終於找到源頭,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我曾經拿她當替身,我誘騙她獻出她的心髒,我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


    她和紀如月在一起了,她不認識我,厲氏破產了,我將一無所有……


    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在他腦海裏交織出現,厲夜北魔怔地抱頭痛哭,用頭撞路邊的電線杆,表情瘋魔,又哭又笑。


    “不要,不要恨我,我後悔了,我早就後悔了,星子,我不是,啊——”


    “我沒有做過!那不是真的!我不是,我沒有,啊——-”


    厲夜北頭疼欲裂,咚咚咚連撞數十下,滿臉是血,黑色短發染上血跡,黏在皮膚上,遠遠看去真是狼狽又恐怖。


    不是吧,還真瘋了?厲總和他爺爺的感情這麽深嗎?真是感天動地爺孫情,但我不能看他活活撞死啊。


    小張上前把人拉開,將厲夜北的雙手反扣,順帶贈送了一對連在一起的白金手鐲。


    人民公仆小張愁壞了,把人拉到養療院的花園裏,好聲好氣地說:“你有沒有什麽親人?我給他打電話來接你。”


    厲夜北頭上黏著濕答答的頭發,神色癲狂:“滾,放開我!這一切都該是我的!我本該是天之驕子!厲氏,紀氏,宋星子都是我的!”


    小張:“瘋了瘋了,真瘋了。”


    “厲夜北同誌,為了您的身心健康,請允許我暫時查看您的手機,”小張拿著厲夜北的手往手機上一按,解鎖了後找到通訊錄置頂的名字,撥了過去,“柳白小姐是嗎?抱歉打擾,厲夜北同誌精神狀態不太好,希望您能及時把他領回去,地址是西郊幸福大街72號,一推門就能看到。”


    柳白在老胡同裏磨戲,消息比一般人都晚上一些,才剛得知厲氏破產,她心疼極了,她的厲哥哥竟然被這樣對待,他隻有我了,我一定要對他好,厲哥哥那麽厲害,一定能在振作起來的。


    突然接到厲夜北的電話,說話的人卻是從未聽過的聲音,柳白有點緊張,單薄的身體裹在小白裙裏,搖搖欲墜。


    “你說什麽?厲哥哥?厲哥哥他怎麽樣了?”


    小張憐憫地看一眼神誌不清的厲夜北,語氣毫無波動:“他瘋了,你快過來接他吧,還有來的時候,順便把他爺爺的骨灰也領了吧,在前進路38號。”


    柳白尖叫出聲,“你說什麽?厲哥哥,厲哥哥他怎麽會瘋了?你們,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女人的聲音尖銳淒慘,繞梁三日不絕,小張嚴重懷疑自己可能真的對厲夜北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


    “他是被他爺爺的死刺激的,你快過來吧。”


    小張掛了電話,柳白很快就和劇組請好假,帶著人來接厲夜北,剛下車,瘦弱地女人就踩著平底單鞋,一步三晃地奔過來,淒厲地喊道:“厲哥哥,厲哥哥,我,我來看你了,小白來了。”


    小張:……這是在拍苦情劇是吧?絕對的。


    可惜男主角不買賬,一句話震天響,“柳白!你還來幹什麽?都是你,你為什麽要破壞我和星子?”


    柳白攥緊裙子,貝齒咬緊下唇,秋水眸中淚光漣漣,她臉色蒼白地轉頭對小張說:“厲哥哥他果然瘋了,我……沒關係,全部都沒關係,我不在乎。謝謝,謝謝同誌。”


    厲夜北抬頭去看柳白的表情,本來通紅的眸子裏更是充滿憤怒與不甘:“都是你!都是你和紀如月那個賤人!這一切本該是我的!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會落到這步田地?你們狼狽為奸,合起來暗害我!你以為這樣就能讓讓我厲夜北認輸!我告訴你,不可能!”


    “厲哥哥,厲哥哥你在說什麽啊!小白聽不懂,你不要嚇我,”少女搖著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一朵潔白的百合花從她的發間滑落,跌落在地上,像是他們的愛情,蒙上了塵土。


    小張:……為什麽大夏天的要在耳朵上別百合花啊!!!你是我兄弟的姐妹嗎?


    少女握拳,動情地說:“我一定要治好你!厲哥哥,小白會陪著你!會好好照顧你!”


    厲夜北瘋狂狼狽的臉上露出冰山般的冷笑:“滾!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把宋星子還給我!”


    傷人的話語化作利刃,一刀刀割在少女的心上,讓她痛不欲生,可是她何錯之有,她隻是一個渴望愛情的女人啊!


    柳白眼中的哀痛漸漸化作堅定,我一定要讓厲哥哥恢複正常!


    柳白:“同誌,我把厲哥哥帶走了,謝謝您。”


    圍觀完全程的小張:……豪門恩怨真是複雜……真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搞懂的。


    小張:“可以,這是手銬鑰匙。”


    柳白接過鑰匙,由助理幫忙將厲夜北帶到車上,一路輕聲細語地安慰他,汽車一路向前,在厲夜北快要發瘋的時候終於停下來了。


    司機小哥:“柳老師,到了。”


    柳白:“厲哥哥,到了,快下來吧。”


    柳白的笑容清純柔弱的好像一朵迎風飄揚的百合花,厲夜北卻有點發抖,他抬頭一看,麵前竟然是……


    華夏第一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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