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香和櫻花香相交融。


    情動時許沉河被顧從燃放倒在床頭邊親邊褪盡衣衫,許久未在顧從燃麵前裸過身子,許沉河羞赧地揪著邊上的空調被想遮蓋隱私部位,反讓顧從燃一腳踹開被子,勾著他的雙腿折上去。


    淺色的肉洞藏在兩片白淨圓潤的臀瓣中,因顧從燃長久的注視而不自然地縮了縮,前麵的玉柱則剛剛抬了頭。


    “這麽幹淨,你是不是早就在期待?”顧從燃在那肉洞周圍的褶皺點了點,撫慰般地揉揉許沉河的會陰。


    許沉河那處讓冷氣吹得涼津津的,他被迫岔開腿,平時再想要的時候也就弄弄前麵過癮,後麵那地兒太久沒被人碰過,此時敏感得很:“我都留在這過夜了,就你還傻得在浴室裏……”


    還未說完,視野中的顧從燃突然俯下身去,繼而後穴帶上了一層濕漉漉的涼意。


    許沉河瞪大眼,倆手肘支撐著身子抬起脖子往下麵瞧,為讓他看得更清楚,顧從燃使著壞幫他托起下半身,使他全身的重量卸到肩膀上。


    再親密時他們都沒為對方口交過,許沉河眼睜睜看著顧從燃埋在他兩腿間弄濕他的臀縫,後穴不時鑽進對方濕滑的舌尖,而後那舌尖留下串癢意便打著圈兒往上,在他的陰囊吮了一下。


    近三十年的人生頭一次有這樣的體驗,許沉河既羞恥又期待,扯扯顧從燃抱在他雙腿上的手,求饒道:“好癢。”


    “剛剛不還為我的傷口癢而幸災樂禍麽,讓你嚐嚐這滋味。”顧從燃輕輕掐了把許沉河的大腿根,握起那根已然硬挺的東西搓了搓。


    上半身脫力地陷在被褥中,許沉河眯著眼享受顧從燃溫熱的口腔包裹他的快感。兩條腿搭在顧從燃的寬肩上,小腿垂在對方的後背,有時會不小心觸碰到顧從燃背上粗糙的紗布,許沉河的心就會抽一下。


    為許沉河口交的過程中,顧從燃的視線沒離開過許沉河的臉。鳥兒似乎沒意識到他在觀察他,看他眼神迷離是為誰酣醉,雙頰飄紅是為誰情動,雙唇微動喊的是誰的名字。


    顧從燃賣力討好著他的心上人,捏住小小鳥的頭部舔弄柱身蜿蜒的青筋,舌尖頂弄上方興奮得冒水兒的小孔聽鳥兒激動地輕吟出聲。


    “可以了,可以了。”許沉河甩著小腿用腳踝敲顧從燃的後背,“要出來了。”


    “那就出來。”顧從燃埋頭含著那根東西,咬字不太清晰,不把這小小鳥先服侍好,後麵就沒那麽盡興,“來,乖鳥兒。”


    他捏著柱身一捋,同時裹著頂部一吸,隻聽許沉河揪著被子哼哼幾聲,抽抽著下半身繳械在他的嘴裏。


    釋放過後的玉柱從顧從燃嘴裏滑出來,許沉河兩腿無力地垂下,被顧從燃接住了下半身。“你別吞,髒。”許沉河紅著臉抬手要為顧從燃擦嘴邊的白灼,結果對方再度俯身,當許沉河震驚地以為顧從燃又要繼續時,對方把嘴裏的液體喂進他一張一翕的後穴裏。


    “夾著,別弄床上。”顧從燃拍拍許沉河被他捏得粉紅的屁股,起身到浴室漱口。


    回來後許沉河已經坐起來了,床單沒濕,周圍也不見有揉成團的紙巾,倒是剛剛還神色迷醉的許沉河現在恢複了清明。


    “今晚你不許比我有氣勢。”許沉河拉過顧從燃伸來的手,跪起身把人按坐到自己身旁,再攀著顧從燃的雙肩跨到他腿上,“你是被我馴服的。”


    貼近時顧從燃那硬邦邦的滾燙頂到許沉河的臀肉上,他憋了一晚上,隻能掐著許沉河的腰發泄:“要騎我麽?”


    剛才自以為是幫許沉河弄射一回,原想讓自己更專一享用許沉河的後麵,沒想到反而給了許沉河緩衝的機會。顧從燃一邊幹著急,一邊看許沉河不緊不慢地戲弄他,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溫柔地輕啄:“你管我。”


    不知許沉河從哪學來的技巧,淨逮著他全身的敏感點親吻,沿路啄遍耳廓、喉結和鎖骨,然後弓著身用牙齒咬他胸前的兩點。


    “行了,這裏敏感的是你。”顧從燃急切地掰開許沉河滑膩的臀肉,被身上的人懲罰似的拍了下手背。


    欺負得差不多了,許沉河摟住顧從燃的脖子借力,一手繞到身後摸到顧從燃的龐然大物在自己的臀縫間磨了磨。半分鍾前還勢在必得的許沉河此刻緊張得淌了汗,以往都是顧從燃給他弄進來,他還沒主動幹過這事。


    到關鍵時刻顧從燃反倒有了耐心,許沉河對他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裏,說是今晚來主導,不過是擔心他動作幅度太大弄到了傷口。溫熱的手掌撫上許沉河出了冷汗的後背,顧從燃把人按在自己懷裏,下巴抵著許沉河的肩,邊看人動作邊安撫:“鳥兒,你很勇敢。”


    利刃破開穴肉慢慢填滿腸道,許沉河嗚咽著往下坐,到五六公分的深度頓了頓,在最使人顫栗的地方上下蹭了蹭,得了舒爽才放鬆了身體坐下去,實現了兩人最大程度的契合。


    “誇誇我,”許沉河雙手在顧從燃脖子後緊扣,“我做得怎樣?”


    “很棒,”顧從燃又想顛大腿,“還可以更棒。”


    第一次用主導的姿勢,馴服的快感倒沒有多少,反而比躺著享受累得多。許沉河摸摸顧從燃的背部,隨著對方顛大腿的動作有節奏地起伏,說話吐字時也顛兒顛兒的:“你別、動,出汗、傷口、發炎、不賴我。”


    摩擦出的溫度灼燒著兩人結合的熱情,顧從燃捧住許沉河的兩瓣臀肉助力,銜著他的嘴堵住他不是時候的嘮叨。下身做著無休止的猛烈抽插,雙方碰合的嘴唇卻吻得越發溫柔,一處是對愛人的失控,一處是對愛人的屈從。


    “許沉河,你是我的新生。”


    “你身上每一處都在吸引我,哪怕你現在拿槍頂著我的腦門我也想說我愛你。”


    “我想把所有都給你,黑卡由你設置密碼,房產填你的姓名,公司股份全部轉給你,心髒也掏給你。”


    “隻求你重新信任我。”


    不讓人喋喋不休,自己卻在叨叨,顧從燃被許沉河捂住了嘴,隻剩眼睛著迷地看著許沉河眼眶氤氳的生理淚霧。


    “怎麽還不射啊。”許沉河顛得快沒了力氣,杵在他體內的東西卻仍是昂然。他雙膝頂著床被想把那東西東西弄出來,顧從燃又把他按回去:“快了快了,再等等。”


    在浴室裏射過一回,顧從燃的持久是為等十二點的來臨。


    枕頭邊上的手機間歇性地發出短促振動時,本沒了力氣的許沉河突然又發力用穴肉攪緊顧從燃的滾燙上下套弄十幾下:“是不是十二點了?”


    “是,”顧從燃按住許沉河的後頸,“他們都在給我發——”


    “生日快樂。”許沉河重重坐下去,唇上接住顧從燃的吻,穴肉攪弄著,貪婪地吸食著愛人一股一股迸發的表白。


    休息須臾後,許沉河不舍地離開床雙腳軟綿綿地踩上地板。


    顧從燃剛從浴室出來,快走幾步接住許沉河:“不是說了等我弄好就抱你過去嗎?”


    浴袍蓋不住散發的薄荷香,許沉河站直了人,扯著綁帶給顧從燃打好結:“等你傷口長好了再說。”


    “裏麵放好溫水了,”顧從燃搓搓許沉河被自己掐紅的腰間肉,“記得把裏麵的東西弄出來,下次得記得戴套。”


    “這話擱你自己心上。”許沉河笑著戳戳他的心口。


    浴室門剛合上,顧從燃就摸過消息爆滿的手機,毫不在意地清空通知欄,忽略親朋好友踩點給他發來的生日祝福,登上微博點進和小鳥的私信界麵。


    小鳥的回複讓他一度以為許沉河看穿了乖吃肉是他,但許沉河知道了真相總不該隻是這個反應。


    聽著浴室門內水聲嘩啦,顧從燃在編輯框裏敲上文字:怎麽這樣問?有人也跟你說了這句話嗎?


    許沉河洗完出來,顧從燃還抓著手機搗鼓,他坐過去偷看,對方正光明正大地回複著親朋好友的祝福。


    淩晨時分也沒多少人回複,顧從燃放下手機去關燈,回身就見許沉河擰亮了壁燈,抱著手機翹起嘴角笑。


    “還不睡嗎?”顧從燃靠到許沉河身邊,對方側身擋住他瞄去屏幕的視線,敲了幾個字後扔下手機出溜進被窩裏:“睡了。”


    顧從燃擱在枕頭邊的手機振動兩下,他手癢想摸來看看,被許沉河按住了手臂:“關燈,晃著眼睛睡不著。”


    今晚的許沉河格外黏人,鑽在顧從燃的懷裏連腰身都箍緊,腦袋找了舒坦的位置埋在他的頸間。顧從燃側躺著如同被人形鎖禁錮,抽不開手摸索枕邊的手機,隻好作罷。


    做了一晚上雙人運動,許沉河向來準時的生物鍾罕見地失靈,到清晨的日光拂滿臥室也沒能把他叫醒。


    顧從燃把人從自己懷裏撈出來,抓了兩個枕頭填進許沉河的臂膀中,欠身在他眉間親了親。揣了手機躲進浴室,顧從燃邊放水刷牙邊滿懷期待點開微博,小鳥言簡意賅的回複讓他差點把充斥口腔的泡沫咽下去。


    潛水的小鳥:哦,沒有。


    天氣似乎是一夜降溫的。


    冷風撞擊著堅硬的窗玻璃,那勁兒幾乎要在上麵鑿個洞口闖進屋裏。許沉河做了個被鬆軟雲層托在半空中的夢,雲層在他所躺的地方撕裂,眼看即將掉下去,他的四肢卻使不上丁點力氣去攀附。


    一陣涼風刮過來,搖搖欲墜間許沉河猛然驚醒,他的身上卷著薄被,顧從燃立在他身前剛好關停了空調。


    “好冷啊。”許沉河正要蜷起身子,指頭稍微動了動才發現夢裏的不是錯覺。


    昨晚玩兒得太狠了。


    “降溫了,”顧從燃推開衣櫥櫃門,“我給你準備的都是夏季的衣服,先裹上我的衛衣吧?”


    他拎出件駝色長袖衛衣,推開被子扶起許沉河給他套上,見對方一抬手就擰眉,他明知故問:“哪裏疼?”


    “全身。”許沉河昨晚的氣勢全沒了,病懨懨地靠在床頭伸著手讓顧從燃幫忙卷過長的袖子,“幾點了?”


    “九點半。”顧從燃不顧許沉河反對,抱起人進浴室在盥洗台前放下,為他接好水擠好牙膏,“你今天別去店裏了。”


    “今天可不是休息日。”許沉河含著牙刷字音模糊,做蛋糕的工具全在店裏,複合後給顧從燃過的第一個生日不能沒有蛋糕。


    “可是今天我生日,”顧從燃從後麵抱上許沉河,“一年可以有幾十個休息日,但我的生日一年才一次。”


    許沉河由著這三十多歲的男人倚著他的肩膀撒嬌,他洗漱幹淨,挪到便池前勾下褲頭放水:“昨晚不是提前陪你過了嘛。”


    “昨晚是激情環節,今天想要純情環節。”待許沉河放完水,顧從燃倆手繞到對方身前給他的褲腰繩打上蝴蝶結,“你看,我還是會綁的。”


    顧從燃的生日過得像許沉河的生日,一出客廳他便聞到了廚房飄出的香味兒,不是縈繞整晚的薄荷香和櫻花香,是實實在在的食物香味。


    耗費一晚上體力,正是要填胃的時候,許沉河看著顧從燃端上的壽司和番茄麵,了然道:“叫的外賣?”


    “我自己做的。”顧從燃給許沉河夾了個金槍魚壽司,“我專門學了五十道不重複的早點,你要不要搬進來體驗體驗?”


    許沉河心裏吃驚,臉上卻波瀾不驚:“還學了什麽?”


    “點心、烘焙,最近在學做菜。”顧從燃說。


    “哪裏來的動力啊?”許沉河卷著麵條好奇。


    顧從燃神色認真道:“以前都是我蹭你的飯,以後想讓你多蹭我的飯。”


    一頓飽餐,許沉河看向對麵等他回答的顧從燃,想起在新西蘭旅遊時,棉棉告訴他顧從燃到店裏頂替了請假的甜品師。


    賬本上記錄的數據表明那些天的收入並無大幅減少,盡管他不客氣地讓人趕走顧從燃,這人仍是不曾放棄過靠近他的機會。


    “還分你我呢,”許沉河起身收拾餐具端去廚房,“我們還是不是一對兒了?”


    顧從燃緊張他,追上去搶過餐盤泡進水裏:“一對兒都是住在一起的,哪有分居的。”


    “那得等我手腳利索點才有力氣搬家,昨晚倆鍾頭把我接下來兩天的體力都耗光了。”許沉河扯過圍裙給顧從燃係上。


    他說得平淡,顧從燃好一會才覺悟:“這是答應了嗎?”


    “不答應你我怕你欺負我。”許沉河隔著衣服用指尖劃拉顧從燃後背的紗布。


    空有個口頭保證顧從燃依舊不放心:“你要是中途反悔怎麽辦?”


    許沉河摸了摸顧從燃右手臂淺淺的傷疤:“你昨晚不是說要把所有東西掏給我麽,我突然反悔也太吃虧了吧。”


    用不著洗碗機,顧從燃現在刷碗也不會濺一身水了,順便分心側過頭親身旁的人:“那為了獎勵我,今天的純情環節還進行嗎?”


    “……不了,”許沉河扳住顧從燃的下巴,“再來個激情環節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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