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賀這幾天忙瘋了,他跟溫氏屬於同行業,雖有競爭但溫氏那麽大的企業沒必要處處跟他們過不去,結果這段時間處處跟他們作對,雖他們紀家在南城紮根紮的很穩,但也架不住那麽大企業壓過來。


    而且有些項目對溫氏來說,根本沒必要。


    董事之間也都開始互相猜忌,內訌,更有人猜測,是他們其中誰得罪了溫氏。


    其實他們猜的沒錯,就是他紀賀本人。


    溫斯言這是在給他警告呢,嗬,其實沒必要,就是他不這麽做,他本身對江敘也沒有任何心思了,他確實不甘心放不下,但是理智上,他不可能在上趕子對江敘動什麽心思,那樣太賤,他做不到。


    而且,溫斯言啊溫斯言,你都不知道你喜歡的小寶貝,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最後摔得最慘的,除了他們溫家的兩兄弟,沒別人。


    哥倆如果互相知道了後,那畫麵想想都覺得恐怖,也能讓紀賀心裏生起爽意。


    不過這次紀家確實損失不小,紀賀也確實沒時間在去管江敘什麽事,可能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精力再與他有什麽交涉。


    溫斯言就是自己不獲利,也要搞他們紀家,他家溫氏超級大企業玩的起,他們紀家還是要悠著點,受了這一次創傷,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此時的溫總辦公室,依然是陰雲密布,韓苗每次進來都要頂著很大的心裏壓力。


    在門口做好心裏建設,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推門進來,韓苗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看著麵容沒有一絲溫度的溫斯言,有些猶豫地開口,“溫總...你去醫院那天,江敘上來找你了...”


    其實她本身不想說的,因為她現在也搞不清楚倆人究竟是為什麽突然鬧矛盾了,雖她不知道原因,但感覺的到,因為江敘這段時間一直沒過來,這麽久,她跟在溫斯言身邊,發現這個男人對任何事都不會有什麽情緒波動,除非這人是江敘。


    第一次她見堂堂溫氏總裁,居然丟了小助理的花,她那時就感覺,這個助理在溫總心裏的位置絕對不簡單。


    不過這回他們鬧矛盾她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提到江敘溫斯言會是什麽反應,有很大的危險性,萬一此時這個名字是炸.藥一樣的存在,那就是她點燃的引線,但她又實在有些受不了現在的氣氛,再這麽工作下去,她感覺自己心裏會憋出病來。


    溫斯言聽了韓苗的話,然後看著她,韓苗心裏一陣緊張,但他卻明顯感覺到了總裁大人緊繃的臉上,有一絲緩和。


    “怎麽才跟我說。”溫斯言看著他。


    韓苗吞了吞口水,她之所以現在才說就是因為拿不準啊,“抱歉。”


    溫斯言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吧。


    溫斯言手指敲在辦公桌上,麵上確實溫和了許多,他本來有些生氣,江敘居然一直不過來找他,不解釋些什麽麽,一點都不在乎他。不過想想可能又是因為感覺自己沒什麽臉麵,本來事情一發生的時候,自己的態度就挺決絕的,他想江敘可能是害怕了?


    然後他就糾結了,一方麵想江敘這個人沒良心,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一方麵又想,可能是自己太決絕了,沒給對方希望,要是留個口,他可能早就上來求原諒了。


    但沒想到,人家早來找過他,隻是當時他不在,錯過了,本來這已經是低頭的表現,但看自己沒有回應,還以為自己依然決絕,就沒敢再來。


    溫斯言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心裏舒坦了不少,雖江敘瞞著他做了這麽多事,但確實是他成長路上的陰影,這些事如果沒有一個說法,他可能這輩子過不去,可憐又可恨。


    就像現在人常說的,渣男。


    但他的身心卻又絕對的忠誠,自己晾著他這麽些天,他自己應該也相當不好受,這就是給他的教訓,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讓他今後不能再犯,有什麽事跟他說啊,他也心疼著呢,有什麽是他不能幫著解決。


    韓苗的一句話,溫斯言就已經腦補出了前因後果,圓的相當妥帖,最後心裏都舒服了不少。


    溫斯言的手指敲在辦公桌上,下一秒,思路被敲門聲打斷。


    韓苗進來,說是楊可來了。


    楊可在收到要過來見溫氏總裁消息的時候,心裏忐忑的不行,非常抗拒,但也知道不來不行,雖實在想不出見他的原因,但可以肯定一點,就是跟江敘有關。


    楊可進去後有些坐立不安,他與溫斯言相對而坐,中間隻隔著個辦公桌,麵對對方的視線,他有些不敢直視,因為他已經坐了能有一分多鍾了,溫斯言一句話不說,這更加劇了他的緊張,因為溫斯言這人,跟他以往接觸的人都不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楊可在辦公室呆了能有十多分鍾,然後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眼圈發紅,他十分委屈,他做什麽了?他都沒睡到男神,就收到了一堆威脅與警告。


    是的,溫斯言叫他過來果然是跟江敘有關,溫斯言沒說幾句話,但明確地告訴了他,對江敘不能有心思。


    他委屈死了,幹嘛要這麽欺負他,欺負他無權無勢麽,本來沒睡到男神就夠難過了,他都妥協了,將男神放在心裏麵,要心無雜念,結果今天讓他過來,莫名其妙遭到一頓威脅,他都傷心死了。


    楊可出了公司就給江敘打了電話,哭哭啼啼的,江敘在電話裏安慰他,然後說晚上一起去放鬆。


    江敘正心無雜念地上班,突然接到楊可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哭得一抽一抽的,說話也說不清楚,江敘當即安慰了兩句,然後就讓他加入了這段時間他和陶惟組合在一起的泡吧隊伍。


    這段時間他和陶惟天天加班,對於手裏的項目已經增加了很大的進度,到了晚上,江敘跟陶惟打了個車去接楊可。


    幾人直接去了酒吧,楊可也沒說今天見過溫斯言,到底是受威脅了,沒敢說。


    江敘就當他失戀了,來酒吧放鬆下。


    幾人正喝著酒,江敘感覺到自己兜裏手機在震動,一看,是周禮。


    這人都失蹤好幾天了,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就給他打過電話,想問問他溫斯言有沒有找過他,結果人直接失聯了。


    江敘直接接了起來,因為現在周禮的電話已經無所謂了。


    周禮那邊聽到這邊喧囂的聲音,立即有些咬牙切齒,“你居然有心思去泡吧!!”


    江敘笑了笑,“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因為你.....”


    周禮的聲音聽著惡狠狠的,但酒吧裏確實太過嘈雜,江敘隻好出去聽,“怎麽了?你再說一遍,剛才沒聽到。”


    周禮在大喘氣,“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被家裏收拾的有多慘,就差拔下來一層皮了!”


    周禮說的是真的,他沒想到,那天溫家的管家給他送回家後,迎接他的是一場腥風血雨,在他沒有任何心理預防的情況下,他爸上來就拿棍子給他一頓抽,說他居然搞男人......


    溫斯言真的太不是人了,沒有一點道義可言,這種事居然直接捅他家裏去了,他家那都是什麽人物,分分鍾扒層皮,手機什麽的都沒收,這段時間他就跟過原始社會一樣,不但遭受毒打,還要與世隔絕。


    周禮將溫斯言找他談話,到這些日子他受的苦,都說了。


    江敘在外麵晃蕩著,抽著眼,著實有些可憐周禮,“謝謝你,讓你遭罪了。”


    聽到這聲謝,那邊反而頓了頓,然後有些大咧咧地笑,“沒什麽,我皮實。”


    江敘笑了笑,“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沒關係麽?”


    “我是偷著給你打的,你沒事吧,溫斯言...沒為難你吧。”周禮問,他是被家裏打怕了,但還是更想知道江敘這段時間怎麽樣。


    “我沒事,挺好的。”江敘說。


    “哦,那就好....”周禮還沒等說完忽然嚎叫了起來,“爸..爸!我錯了!我就打個電話,沒什麽....”


    周禮的手機可能掉哪了,能聽到他亂竄和嚎叫聲,江敘看著屏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掛了電話。


    他回憶著周禮說的話,溫斯言原來真的有找他,並且還說了那些話,所以這也意味著溫總並沒有放下他。


    最後他們都沒少喝,江敘每次都要掃遍酒吧的人,尋找合適的人選,每次來偶爾會碰到一兩個合適的,但卻還是感覺差了點意思。


    江敘領著楊可和陶惟又坐出租車回去,打算讓倆人直接住他家。


    隻是出租車剛拐進小區,江敘立即讓司機停了下來,“倒出去,快,倒出去。”


    坐在後麵的楊可和陶惟還很疑惑,“溫斯言在樓下!”


    江敘讓司機將車開到他原先的小區,讓倆人回陶惟家,他自己下車,然後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此時漆黑的夜,路燈照著溫斯言,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也很完美。


    江敘就這麽遠遠地看著,他不得不承認,沒人能比的上溫斯言。


    此時他正靠在車上抽煙,頭微仰,看著某一扇窗,他的側臉以及身形,在月色下,是一個絕美的弧度。


    一隻煙抽完,他剛要回身開車門,就愣住了,江敘正帶著一臉笑意,慢悠悠地向他走來。


    在路燈昏黃的光亮下,江敘整個人都是柔和的,溫斯言心跳有些加速,直至他走到自己跟前,這種心悸的感覺也沒有停止。


    江敘帶著一臉笑意,“溫總在這裏做什麽?”


    溫斯言皺起眉,“你喝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他沒想到江敘根本沒在家,他這些天每天晚上都睡不著,都會半夜過來在這呆會,在樓下抽顆煙,或者呆上幾分鍾才走,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刺痛但又會有安心的感覺。


    “喝了啊,溫總你不理我,我隻能借酒消愁了。”江敘看著他笑著。


    他不光滿意溫斯言的外形,還有他給自己這種非常純粹的被愛著的感覺,很吸引人。


    溫斯言看著他,此時月色正好,氣氛正好,時間正好,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把攬過江敘的腰。


    “我再認真地問你一遍,你願意好好的跟我談戀愛麽。”


    江敘對著他笑了笑,此時眼鏡也沒帶,眼睛彎成很好看的弧度,“好啊。”


    雖然很危險,但他江敘什麽人,不帶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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