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普空寺的大火撲滅後,所有人都灰頭土麵,表情絕望。


    ——皇上不見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眾人對著被燒得麵目全非的住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人群中,低著頭的韋曆雖麵上也是悲痛,但眼底卻是得逞的快意。


    他沒料到,江灼這小皇帝居然這麽好對付,現在,估計怕是燒得灰都不剩了吧?


    正得意著,忽地聽到寺裏有小僧急匆匆跑過來道:“皇上!皇上在外麵!”


    眾人聞言一陣嘩然,連著裝都顧不上整理,便一窩蜂地跑了出去。


    人群中的韋曆不由震驚,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爭先恐後的眾人推操得東倒西歪。


    而趕到寺門外後。


    隻見江灼一襲便服,幹淨從容,毫發無損。


    韋曆更是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莫非這小皇帝真是有神明庇佑?


    這若不是江灼提早得知,那他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還是從普空寺外進來?


    韋曆心底不解又焦躁。


    而江灼,帶有幾分睥睨的意思,掃視了一眼混跡在群臣之中的韋曆後,才淡淡收回視線。


    韋曆何等精明,被睨得瑟瑟發抖,一時間連大氣也不敢出。


    眼看著一個月都快過了一半,也沒見那神明有要將這小皇帝折磨至死的跡象。


    韋曆慌得滿頭大汗,逐漸開始懷疑江千紫那娘們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這模樣被江灼盡收眼底。


    江灼似有若無地嗤了一聲,直視前方,低冷道:


    “給朕查,昨夜是何人蓄意縱火,查出來後嚴懲不貸。”


    身旁侍衛連忙聽令下跪道:“是,皇上。”


    而後,江灼便越過群臣,走進了普空寺.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他餓了。


    而這次的普空寺之行,也因此事不得不中止。


    用完早膳,江灼便領著眾臣,啟程回了皇宮。


    一路上,韋曆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府邸後,第一件事便是去質問江千紫。


    踢開房門時,江千紫正讓侍女為她整理妝容,


    冷不丁聽見一聲震響,抖了一抖。


    而侍女一不留神,手中發簪戳到了江千紫的腦袋。


    “你做什麽?!”江千紫吃痛,當即大怒。


    但不等侍女求饒,一聲男人的怒吼聲便傳來:


    “我還要問問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多慘?!”


    江千紫一愣,忙起身:“夫君?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韋曆焦躁地讓侍女退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給她講了一遍。


    “皇上顯然察覺出什麽了,但我們現在卻殺不死他”韋曆神色陰沉。


    “怎麽可能,一定是那蠢貨故作玄虛!”


    江千紫絲毫不信,眸底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又柔聲朝韋曆道:“一定有辦法的,過幾天不就是宮宴了嗎。夫君別擔心,我一定會把皇位奪過來,留給我們的孩子。”


    韋曆聞言,這才緩和臉色,將她擁進懷中。


    在江千紫看不到的頭頂,韋曆眼底卻沒有半分柔情,而是複雜和冷漠。


    翌日,宮中。


    天還未亮,江灼還未睡醒,便到了上早朝的時間。


    這感覺,像在學校上早自習一般痛苦。


    不過還好,昨晚那變態神明沒有來。


    ——要知道,自從聽了那句他會有實形的話之後,一整晚江灼都在緊繃中度過。


    哪怕睡著了做的也是被壓醒的噩夢。


    真是陰影巨大。


    江灼怏怏地來到朝堂,上座,穿著華貴整潔的龍袍,懶洋洋地倚靠在龍椅上。


    座下,群臣朝拜,恭敬跪伏。


    江灼抬眸,剛要說平身,便倏地感到陣陣涼意,自龍袍下略微翻湧。


    江灼霎時一愣,困意頓時全消,他微微睜大了那雙純澈的眸.


    錯覺麽。


    可他剛說出平身兩個字,那涼意又從他的衣襟裏鑽了進去。


    江灼差點沒忍住唔出一聲。


    他不由咬一咬唇。


    座下的群臣已經起身,開始有條不紊地上報著近日各地的消息。


    那嚴肅的聲音,襯托出此刻身上不斷纏繞著他的那氣息的邪肆。


    江灼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咬著牙,竭力地不露出絲毫異樣。


    但實際上,龍袍下,正不停竄過熟悉的冰冷氣息,仿佛修長手指正慢條斯理地伸進他的衣擺,不講理地四處流連。


    江灼被這不緊不慢的觸撫,擾得酥麻四起,他眼睫不由狠狠一顫,忙低下頭去。


    手指抵著唇瓣,喉結不斷上下滾動,喉嚨口壓抑著幾乎要溢出的低吟。


    座下沒有人會發現,小皇帝白皙柔嫩的耳朵根,此刻已經緋紅到難以忽視的地步


    而對於江灼一一


    耳邊眾臣的述職還在繼續,還有臣子開始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的意見。


    更有甚者,又重提起選秀一事:


    “皇上,暫擱選秀一事還請三思啊。如今適逢天下安定,後宮又無人為皇上分憂,臣等實在是為之憂心。”


    那臣子誠惶誠恐的聲音剛歇,又有善於諂媚、深受先帝看重的老臣出列道:


    “臣附議。皇上若是認為當下選秀勞心費神,也可在三日後的宮宴上,端看諸位千金”


    那老臣意有所指的話音落下,江灼便登時感到身上寒意更甚,他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他都說了不選妃不選妃,拒絕都有八百次了,怎麽這些人還賊心不死啊。


    是不是就要一個個把手伸進後宮,想謀求更大的權勢了。


    他像是那種容易被吹枕邊風的沒腦子皇帝嗎?


    江灼忍不住愈加往龍椅上倚,一方麵因為無奈,一方麵則是暗惱。


    因為比那些臣子更居心不良的,是這個變態神明。


    居然當著如此多的朝臣!


    江灼緊緊地抿唇隱忍,清瘦漂亮的身軀正幾不可見地顫栗。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遭受著多麽大的“折磨”。


    衣物下的肌膚,無處不被那冰冷的氣息所摩拳。


    江灼顫顫,隻能從齒間擠出一句言簡意賅的“再議”。


    他纖長的手指藏在寬綽袍袖下,越發地攥緊了龍椅。


    與此同時,耳畔還幽幽地傳來一聲:“皇上。”


    那聲線低而邪肆,仿佛徑直穿過耳膜,通入他的腦海,又順著他的神經末梢,進入心髒的位置。引起一陣陣不可名狀的甘美。


    江灼倏然一怔,眼睫不知不覺已然微微濕潤,他隨即咬一咬牙。


    果然果然是這變態。


    由於在大殿上不便回應,江灼隻能置若罔聞。


    可抵不住對方欺得更近。


    如有實質的空氣,幾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住他的耳垂,舌尖似舐了舐他的耳道


    回過神來,江灼已經快把唇瓣都給咬破了。


    若是有人遠遠看去,會發現那一抹嫣色動人。


    可江灼不知道,邪惡的神明並不會讓旁人窺見,他此刻模樣的一絲半點。


    所以,在群臣眼中,座上的,仍舊是平日裏那個慵懶而漫不經心的小皇帝的幻象。


    而真正的江灼,正被無形的力量,壓製在了龍椅上盡情地肆弄。


    邪神一手繞過去,按住小皇帝清細柔軟的後腰,將小皇帝帶向自己。


    另一隻手則從龍袍下擺伸進去,肆意觸碰著小皇帝的肌膚。


    江灼還不知道他人看不見自己此刻的模樣,仍舊在竭力掩飾著羞恥的異樣。


    一雙純淨微冽的漂亮眼睛,現下幾乎要抑不住眸底湧動的氤氤。


    長長的眼睫也已經潤透,不明顯的優美喉結也微微地顫抖著。


    這副受盡了欺負的模樣,令欺壓方的邪神忍不住愈加地湧起惡劣心緒。


    他不停地把玩著小皇帝的耳垂,眼尾,還有緊緊咬住的唇瓣。


    迫使它分開,而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慢地碰了碰唇瓣,壓在那溫軟的舌尖上。


    混蛋江灼在心底咒罵著。


    可他被困在龍椅上,也隻能無聲痛罵,還得時刻注意那些臣子們是否有注意到這上麵的異常。


    甚至連抵抗的動作,都不可以太大幅度。


    這簡直是間接地縱容了這邪神的胡作非為。


    除了邪神如有實質的冰冷氣息的觸碰,還有那似有若無的冷霧在肌膚上肆意侵近。


    江灼幾乎要壓不住唇邊被撩撥起來的聲音了。


    最終,他竟然在龍椅上,被這邪神給欺辱了。


    江灼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麽回到的寢宮,隻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心靈還遭受了極大的創傷。


    他恨不得給這變態一腳。


    可事實是,他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癱軟在床榻上小會兒,江灼又聽到耳畔傳來一聲惡劣的:“很美味呢,皇上。”


    江灼嘴角一抽,完全不願回想方才的丟人和羞恥,他眉頭苦大仇深地一皺,索性將臉埋進被子裏,無視這變態。


    可那戲謔的嗓音,卻如何躲也躲不掉,依舊清晰地摩攀著他的耳廓。


    “怎麽,皇上不喜歡?”


    江灼嗬嗬,從被子裏傳來沉悶一聲道:“自然。”


    “是麽,可依我看,皇上明明喜歡得緊。”


    接著,江灼感到自己的後背湧來一股冰涼的撫弄。


    似乎正有人想要將他的衣物給剝下來。


    但這次,觸感卻尤其不對一一很真實,真實到和平常氣息一般的柔幻全然不同。


    寢宮榻上,他臉仍埋在被子裏。


    身後卻傳來了無比真切的邪肆冷然嗓音:


    “皇上,我想,這次你該真的兌現承諾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取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取歌並收藏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