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愣了一秒,隨即迅速用手肘搗向身後那人,但卻被輕易地製住。


    對方的雙手握住他兩隻手腕,按壓在冰涼門板上,低磁禁欲的聲線鑽入耳簾:“小公主,玩夠了嗎?”漆黑一片裏,青年低沉的聲音如同一片有力的鴉羽,搔過耳尖,江灼忍不住滾了滾喉結:“蘭斯。”“是我。”


    “……”江灼一時噎住。


    他這逍遙日子才過幾天啊。


    “剪了頭發?”蘭斯空出一隻手,從少年的耳垂一直摩拏到柔軟的短發。


    江灼莫名感到一絲心虛,可這明明是他的頭發,剪不剪是他的自由。


    江灼這樣想著,身後蘭斯的手指卻又來到他衣領前,自上而下地碰了碰。


    “衣服也換了。”蘭斯道。


    “……嗯。”江灼更加不自在地掙了掙,回道。


    “膽子大了?”蘭斯愈加傾身,捏住他下巴。


    冰冷的氣息侵近,縈繞在周圍,仿佛裹挾著他身體每一寸。


    江灼不由咬了咬唇角,被越發毫無縫隙地抵住後,他道:“蘭斯,你沒權利管我這麽多。”


    “我沒權利?”蘭斯聞言,捏住他下巴的力道加重,“那誰有?”


    江灼臉頰微貼著冰冷的門板,吃痛皺眉,不滿低聲道:“當然是我自己。”


    “但你是我的。”蘭斯聞言狠力舔了舔他耳垂後麵的小凹陷,舔得江灼整個人一陣屏息顫動。


    蘭斯不喜歡別人看著他的人,更不喜歡那些緊緊圍著少年打轉的視線,那會讓他想剜了那些人的眼睛。


    可懷裏的小孩卻對那些人笑,耐心地說話,教他們畫畫,再加上這次的叛逃……


    更激發了蘭斯心底的陰暗和冷酷的獨占欲。


    不等江灼再度出聲反駁,蘭斯壓迫著人,手指一粒一粒解開他的紐扣,脫下少年的上衣外套,扔在一旁。薄薄的內襯無法阻擋手指尖熱度的侵入。


    江灼察覺到危險,忙壓低聲音道:“你瘋了?這裏隔音效果很差的。”


    “是麽。”蘭斯不以為意,“那寶貝,你要好好忍耐了。”


    江灼一愣。


    接著反應過來,他臉微微漲紅,竭力地掙了掙,手卻被製在身後。


    “蘭、蘭斯,不要……難道你真要在這裏做?”


    蘭斯聞言不回答這個問題,清淡嗓音隻狎昵般道:“小公主,你應該叫我叔叔。還有,回去之後我會把你鎖起來。”


    竟然敢擅自剪短頭發,還換下裙子……


    不過,他從校長辦公室看到上完早課,走回去的少年時,都怔了片刻。


    少女模樣的“小公主”一頭金發披落腰際,清冷精致如同一個瓷娃娃。


    而恢複了正常男生裝扮的少年,金色碎發襯得他白皙清透,一雙熠熠的藍眸水潤,令他更想蹂蹣了。


    而聽見鎖起來三個字的江灼驚愣錯愕。


    立馬劇烈地反抗,他語氣不服道:“憑什麽,要怎麽做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鎖我。”


    聞言,蘭斯低笑了笑,笑他的自不量力,聲線蘇得江灼微微腿軟。


    指尖順著少年白皙柔軟的肚皮往下,蘭斯輕輕按進對方那小而敏感的肚臍。


    他不再叫小公主,而是換了個更為曖昧的稱呼,好整以暇道:“寶貝,知道怎樣才能擁有自由嗎。”


    “不想知道。”


    江灼咬一咬唇角,被青年的指腹揉得不住微戰,雙手被放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掰開蘭斯在他肚子上作亂的手。


    但壓根無法掰動,反而在掙紮過程中使自己更貼緊了身後蘭斯的胸膛。


    蘭斯對這貼近很滿意,微勾了勾唇角,修長手指向下,“所以,你是想要直接做?”


    江灼怔怔,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後,立即反駁道:“誰想要了。”


    這裏的牆麵形同虛設,根本擋不住任何聲音,萬一真在這裏,肯定會被聽到。


    但蘭斯絲毫不為所動,在一片漆黑中,強硬地將他帶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壓下。


    因為江灼有些微的潔癖,床單和被褥都是他自己準備的。


    蘭斯靠近後,頓了頓道:“很香。”


    他抱住江灼的腰,臉埋在他頸窩,扯落江灼內襯的袖子,露出一邊肩頭。


    輕吮了吮少年小巧肩頭的肌膚,蘭斯這時才終於感到這一周,因為少年不在而沉積的壓抑煩躁有了出口。


    他湊近江灼耳畔道:“和你一樣香。”


    江灼眼睫倏地一抖,他感到身體逐漸被蘭斯撩撥得開始泛熱,不由暗罵自己沒出息。


    但又無法完全抗拒,隻能偏開頭道:“能不能不要在這裏,真的會被聽到。”


    “這麽怕麽?”蘭斯聽清他聲音裏的抗拒後,語氣愈發慢條斯理,“那等會,寶貝你可要好好忍耐,不要哭出聲了。”


    接著,他便將江灼的上衣也給褪去。


    其實他已經派人清了場,但是現在用來嚇唬不乖的小孩,很管用。


    因為之後,少年隻能捂住嘴輕輕抽泣,那模樣,才算真正緩和了這一周他的不悅。


    漫長的一夜過去。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低估蘭斯的言出必行。


    也不知道蘭斯和校長說了什麽,第二天他就收到校長派人送來的信封,信裏的內容大致就是,之前的教課真是太感謝了,之後就不勞煩大駕……諸如此類的勸退語。


    而蘭斯順利將江灼帶回公爵府之後,並沒有讓他回房,而是將他帶到了府邸地下一間暗室。


    走進去,裏麵隻有精致古典的煤油燈,散發出隱約柔軟的光亮,堪堪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其中隻有一張床,看上去柔軟舒適。


    但暗室裏,隻有這樣偌大一張床,總感覺有絲怪異。


    煤油燈的燈光倏地搖曳一下,江灼莫名感到不安,他退了一步想原路返回。


    看向蘭斯道:“我想出去了。”


    蘭斯點頭,沒有阻攔,又帶他出去,讓他泡完澡爬上以前的床睡覺。


    江灼這才安心。


    他乖乖掖好身上的被角,一天的舟車勞頓下來已經累得夠嗆,剛一沾到枕頭便沉沉睡去。


    夜裏迷迷糊糊地醒來,他看見周圍的場景後微微一愣。


    手腕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係了根長長的鐵鏈,另一端嵌進牆裏。


    而身旁抱著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怎麽了?”淺眠的蘭斯睜眼,抱著他的腰,微微掀開他衣角,自然地吻了吻江灼的腰側。


    “解釋一下?”江灼愣愣看著這一切。


    “你忘了?”蘭斯瞥一眼那牢固的鐵鏈,唇畔似笑非笑,“我說過的吧,回來之後會把你鎖起來。”


    江灼聞言更是怔愣,“鎖起來?”


    “嗯。之後的一周隻準待在這裏,這是懲罰。以後再敢跑,跑多久就關多久。”蘭斯悅耳涼薄的嗓音低低。


    隻用……在床上等著他就可以了。


    蘭斯一向淡涼的眸底掠過一絲晦暗和滿足,這樣陰暗的念頭其實已經存在很久了。


    把人鎖起來,待在隻有自己可以看見的地方,日日夜夜地纏著他,讓他下不了床。


    原本能勉強克製,但因為對方這一次的出走,什麽開關被打開了一樣,他控製不住地這樣做了。


    對麵的江灼,好不容易消化完他的話,半晌回不過神地微張著唇。


    難言道:“你是變態嗎?”


    這話真的隻是字麵意思。


    如果是一開始的江灼,一定會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打碎了重塑一樣的震驚。


    但經曆了“辭硯”的各種……變態之後,他發覺自己承受能力變強了不止一點。


    隻是,這個變態居然要把他鎖在這裏一周?


    江灼還是花了點時間冷靜。


    燭火搖曳映出的光影下,少年緊皺著秀氣的眉頭,仿佛在平複心情的模樣,精致的臉蛋輪廓在光與暗的對照下尤其招人。


    蘭斯看著他小會兒,有幾分忍不住。


    但少年這副模樣,令他無比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平時抱的是一個男孩子。


    無比可愛的男孩子。


    “睡好了嗎,要不要做?”蘭斯抬手捏了捏少年纖細的後頸,低啞道。


    江灼這邊還在接受自己被軟禁了的事實,忽地聽見蘭斯的詢問,不由羞恥地抿一抿唇。


    “我要睡了!”他拒絕道。


    但拒絕顯然無效。


    蘭斯輕鬆地將他抱上自己的腰間。


    江灼泡完澡後,換的是薄薄的長睡袍,此刻下意識撐著身下蘭斯的腹肌,身上睡袍被輕易掀至腰際,他倏地心神一緊。


    清細白皙的雙腿分開在蘭斯身軀兩側。


    這種上下顛倒的情形不是沒有過,但以往都是他被迫中途換過來,第一次這樣清醒地維持這個姿勢,江灼莫名有點不自在的羞窘。


    這樣看上去,像是他主動纏著蘭斯一樣。


    也太奇怪了吧。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動,慵懶倚在身後靠枕上的蘭斯,將他輕輕攬下,攬在懷裏,微涼的薄唇摩拏少年柔嫩的耳畔。


    用的是再熟悉不過的稱謂。


    “小公主,我發現你很喜歡被強迫呢。”


    江灼聞言怔愣了幾秒,消化完後心猛烈地跳了一跳,反應劇烈地抬眸看他:“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蘭斯輕輕一笑,似含有無盡寵溺,灼熱的吐息撲打在江灼敏感的耳廓上,“表麵一直抗拒掙紮的模樣,實際上非常想要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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