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抬手碰到蘭斯的白襯衣領口,還來不及做什麽,纖細白皙的雙手便被青年強勢地壓下。


    他迷蒙的雙眼被輕吻了吻。


    昏暗裏,江灼感到對方冰涼的唇瓣,流連遍了全身。


    帶起一陣陣酥麻顫抖。


    同時也讓江灼愈加難忍地微微掙動起來。


    “蘭、蘭斯……”


    少年因為被他向上按著雙手,優美纖弱的胸膛因為些微疼痛而不自覺微微挺起。


    聽到他低而顫的聲線,蘭斯長睫微垂,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翳,低低問:“小公主,你應該叫我什麽?”


    江灼似乎沒有聽見,或是沒有聽懂,依舊難忍地偏著頭,閉著眼,清細的雙腿想踢蹬身上的青年,卻因為有氣無力而更像是輕輕磨蹭。


    蘭斯沒有聽到回答,眯了眯鳳眸,偏頭咬一咬少年柔嫩小巧的耳廓,近乎漆黑的封閉房間裏,他們彼此看不見。


    但蘭斯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之前看見的,少年白皙幹淨的耳朵,細小如精致的藝術品。


    眸光一晦,蘭斯舌尖輕抵了抵。


    身下的少年立即浮現劇烈的反應。


    能感覺到細軟柔順的長發,淩亂散落在少年光潔的胸膛、鎖骨和小肩上。


    少年的胸膛因耳畔的狎昵而大開大合地起伏。


    蘭斯力道輕柔地拂開“小公主”那縷縷發絲,不緊不慢地變換著角度撩撥對方的耳道。


    “唔……!”


    巨大的戰栗襲來,江灼不適應地猛然一顫,被挑撥得掙動著手腕,扭動著清瘦身軀,甚至拚命想挪開腦袋,但卻無論如何都被束縛著。


    而蘭斯刻意的動作始終如隔靴搔癢,根本無濟於事。


    江灼最後受不住地咬了咬雪白的小虎牙,唇邊若隱若現的小梨渦裏都似乎盛有哀求。


    “應該叫什麽?”蘭斯聲音低而淡靜,如獵人一般的視線落在少年嫣紅的唇瓣上。


    “蘭斯……”江灼想也不想低顫道。


    卻被對方咬了一口左側鎖骨,微微的疼痛又很快被因為藥性而猛然湧上來的不適所覆蓋。


    江灼勉強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睛,張開緊抿的唇瓣,想了良久才又低微道:“叔叔……”這一聲無力綿軟的稱呼,令蘭斯眸色又暗了幾分。


    他平靜地嗯了一聲答應。


    翌日。


    江灼仍舊是在一片昏暗中醒來。


    身下的床是絲綢絨的質地,柔軟得仿佛能陷進去。


    在全身後知後覺的無力酸軟還沒迅速湧上之前,江灼茫然地感到自己的腰上環了一雙修長的手。


    微涼的指尖恰好輕按在他敏感的後腰側那小小的凹陷裏。


    這是……什麽情況?


    江灼的記憶在空白兩秒後,才慢慢回籠。


    他怔然地抬眸,看了一眼床正對著的落地窗方向。


    厚重曳地的酒色窗簾抵擋住了絕大多數的陽光,隻隱隱有微末的白晝光線提醒他已經到了第二日。他記得,昨晚凱蒂亞派人強迫他吃下了奇怪的藥。


    然後他……江灼頭微微疼,腦子裏的畫麵光怪陸離,他有點混亂。


    但某種熟悉又怪異的疼痛瞬間告知了他,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薄被下他的身體未著絲縷,對方也是,甚至因為貼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對方那緊實的腹肌。


    煞是誘人。


    江灼無聲又緩慢地咽了口口水。


    絞盡腦汁才回憶起的片段裏,和他做的人,似乎是,蘭斯?


    江灼:“……”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昨晚,他坐在蘭斯腰上,似乎被逼著叫了很多聲叔叔。


    而且格外主動。


    甚至還說了很多羞恥度爆表的話?


    隨著大片回憶的複蘇,江灼渾身漸漸僵硬,這都是些什麽不堪回首的記憶。


    他聽著身旁青年近在咫尺的均勻呼吸,決定無聲地收拾衣物先回自己房間。


    太尷尬了。


    住在這兒的四年裏,他都和蘭斯沒什麽交集,為什麽就在他準備拾掇拾掇要離開公爵府的時候,發生了這麽窒息的事。


    可就在江灼小心地挪開蘭斯搭在他腰際的手臂,剛起身打算下床時,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又紿拉了回去。


    正跌在蘭斯的懷裏,帶動尾椎骨下一陣微末的疼和不適。


    其實更多的,還有心理上的不自在。


    此刻兩人都未著絲毫衣物,卻幾乎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肌膚貼著肌膚,溫熱染著溫熱。


    而最令人神經緊繃的,是對方的手指,開始慢慢地不安分地自他脊椎上的肌膚滑過。


    還完全沒做好心理建設,江灼倏地一抖。


    他抿咬了下唇角,忍不住推開蘭斯,佯裝鎮靜道:“……叔叔,請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先回房了。”


    清醒後不加掩飾的少年嗓音微微低啞,尤其誘人卻不自知。


    但說的話,很令人不悅。


    蘭斯攬住他的腰,重又壓下,貼近他耳畔,微涼低穩的聲線輕而喑啞道:


    “小公主,昨晚你叫我叔叔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沒有在意那個令人羞恥的稱謂,江灼聞言愣了愣。


    昨晚……


    他似乎每一次被折騰得隻能哀求蘭斯的時候,就會被逼著叫這個稱呼……


    腦海裏不受控製地又掠過一些片段,黑暗中,江灼的臉頰迅速地滾燙起來。


    太丟人了。


    但一一“對不起昨晚是我不清醒。”


    盡管後悔到了極點,但江灼也沒忘記昨晚是自己要求的。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光道歉可沒有用,”青年絲毫不打算放過他,一手按住他後腰,一手撫上他胸膛,“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能當沒有發生過。”


    “那你要怎麽樣?”江灼錯愕。


    蘭斯沒有立即回答,片刻後,“等我想好再說吧。”


    說完,蘭斯又欺身將他壓下,指尖把玩著他細軟的頭發,“對了,以後還是隻能穿裙子。”


    至於少年真實的模樣,隻有他在床上能看到,那感覺會很愉悅。


    而又被強製命令的江灼沉默了下,心底的叛逆被激發,他道:“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我成年後就讓我離開公爵府?”


    蘭斯聞言不緊不慢,咬他耳垂,“說好了麽,那我要失約了。”


    “?!”這混球,江灼忍不住怒從心底起,“憑什麽?”


    哪知道這個人能麵不改色說出更令人生氣的話:


    “我似乎回答過這個問題,憑你,還沒有能力反抗。”


    話音落畢,蘭斯的手指又製住他的腰,唇瓣來到他鎖骨下方,伸舌,倏地舔了一下。


    江灼猝不及防,瞬間被刺激得蜷縮了縮,所有聲音被堵在喉嚨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光線昏暗裏,他看不見,蘭斯微微地勾了勾唇角,輕描淡寫道:“還有,今天開始,搬來和我睡。”


    江灼又愣又氣,有無數問號。


    但他再不走,蘭斯似乎就要動真格的了,於是江灼使了勁推開蘭斯,連拖鞋也顧不上穿,裹了件浴袍,便跑回自己房間。


    他靠在門後小會兒,才平複心情走向浴室,走姿難免有些不自然。


    脫下浴袍,浴室裏的鏡子照出他身上的紅痕,大概……要麽是蘭斯吮吻出的要麽是手指捏出來的,無所遁形,江灼隻看了一眼便如觸電般,迅速轉移視線。


    很奇怪,明明相當討厭別人的觸碰,但之前不討厭辭硯和辭硯的靈魂意識,這次也不討厭蘭斯……


    隻是對上蘭斯,總是不服想挑釁。


    泡澡,江灼正想著如何悄悄溜出公爵府,破係統忽然上線:“小江江,我剛剛神奇地發現我們多了一個支線任務。”


    “那是什麽?”


    “收集辭硯的靈魂意識。”


    聽到這個名字,江灼愣了愣,道:“繼續說。”


    “主係統檢測到,這個靈魂意識一直都跟著你。”


    江灼點頭,他知道。


    “包括這次的蘭斯公爵,也是他。”


    江灼眼睛瞬間睜大了些,“你確定?”


    “當然!”


    難怪他沒有真的抗拒。


    破係統繼續說:“之前每個副本都有10%靈魂意識,所以目前,我們已經收集了30%的靈魂意識,這個位麵還在收集中。”


    江灼問:“收集全有什麽用?”


    “這個,還不知道,隻說是一個必須要完成的任務。”破係統小聲道。


    另一邊,到了書房的蘭斯,聽完部下的匯報後,淡聲道:“將那一戶人家都貶為奴隸,帶去黑市吧。”


    部下聽了神色微凜,恭敬點頭一一比絞刑更可怕的,恐怕就是被作為奴隸放到黑市了,在那裏,有無數變態的折磨……敢惹公爵的人,果然不要想著好下場。


    而蘭斯眸色無瀾又危險,想到罪魁禍首凱蒂亞後,更是冷冽如冰。


    之後,江灼因為畢業的事情忙裏忙外了好幾天,從而也躲過了蘭斯好幾天。


    至於什麽搬去和蘭斯一起睡的命令,他更是假裝忘記。


    而蘭斯竟然也沒有逼迫他搬。


    終於,江灼完成所有畢業的手續,好不容易閑下來,剛準備去市場上逛逛,哪知一出門就被堵在了廊道口。


    這裏沒有窗,光線稍許暗淡,蘭斯神色從容淡漠地低眸,看著被抵在牆角的少年。


    對方此刻穿的是一身純白偏銀色的蓬蓬裙,長度到膝蓋,荷葉袖下手腕皓白纖細,胸前衣領乖巧地扣住鎖骨。


    金發梳妝得尤其柔軟順滑,一邊以小夾子夾起稍許,一邊可愛地披落在小小的肩頭。


    看上去便是乖巧漂亮的少女模樣,可那澄淨湛藍的眼眸,卻因為被危險地堵在牆角,暴露本性地折射出絲絲警惕和不爽。


    而且……對方的性別分明是男孩子,隻是被迫因為強製性的命令而不得不穿女生的裙子。


    所以,如果以這副模樣,被吃掉的話,“小公主”一定會羞恥到全身肌膚都蔓延上緋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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