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我上次出去給你買的禮物。”祝拓狀態來的也很快,他在看到魔王之後,順手指向沈彥鈞托盤中木盒子。


    “給我的?有心了。”魔王似是沒想過祝拓居然還會給他買禮物,神色間含著一絲愉悅和期待,他抬了一下手,身邊跟隨的仆從伸手要去接沈彥鈞手中的托盤。


    正在這時,祝拓拉著沈彥鈞後退一步躲開了,對上自己父親有些不解的眼眸,道:“我親自給您戴上。”


    說罷,祝拓從托盤中將木盒子拿了出來,打開後露出裏麵的戒指。


    魔王瞥了一眼,語氣淡淡的,“樣式不錯。”


    如果他不提前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來的話,沈彥鈞差點就以為他不喜歡這個禮物了。


    “戴右手。”祝拓道。


    魔王聽了他的話,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


    祝拓淡定而又麻利的將戒指帶到了他父親的第三根手指上,魔王盯著那個大了自己手指一整圈的戒指,看了許久後伸手捏住,下一刻似是要用蠻力將戒指給捏小。


    沈彥鈞瞧著冷汗都快滴下來了,祝拓忙抬手製止,“是我給你買的東西太少,尺寸才會大的,我這裏還有別的禮物,這個就退回來吧。”


    “不用,我很喜歡,”魔王眸光沉穩,但唇角卻抑製不住的上揚,他掃了眼沈彥鈞,伸手將自己原本戴著的那枚戒指取了下來,塞到祝拓手裏,“這個給你,作為交換。”


    祝拓望著掌心的戒指,眸子睜大,“這不是要給你的魔後嗎?”


    “再過幾年這地方就是你的了,到時你才是魔王,這玩意兒我不需要,”說完,魔王還是用蠻力將戒指給捏緊了,之後眼神示意的看了下站在祝拓旁邊的沈彥鈞,“你父親我開明的很,不會在意未來兒媳的修為的。”


    祝拓看了眼始終低著頭的沈彥鈞,抬眸直視著自己父親,道:“他是我兄弟。”


    沈彥鈞側目望著他,不是很明白怎麽祝拓忽然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哦~原來是兄弟啊,”魔王微愣,接著輕笑了一聲,他一手摩挲著兒子給自己的禮物,又掃了眼祝拓旁邊的沈彥鈞,神態微微放鬆,“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嗯。”祝拓點了下頭,目送魔王離去。


    等人走了後,沈彥鈞才直起腰鬆了口氣,之後用胳膊肘碰了碰對方的胳膊,“你怎麽突然和你父親說我是你兄弟啊?”


    “不行嗎?這個給你。”祝拓垂眸掃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戒指扔給沈彥鈞,後者接到後,係統的提示音傳來:[任務已完成,獎勵4000積分]


    跟做夢似的,最難的任務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完成了,他垂眸遮住視線問係統道:“這個任務完成後,戒指還能換回去嗎?”


    [可以,係統測定的僅為一瞬間,戒指現在屬於你,如何處置與任務無關]


    沈彥鈞再抬起眸時,把手中的戒指還給了祝拓,“好了,我這裏已經處理好了。”


    “這就好了?”祝拓一愣。


    “對。”


    “我怎麽覺得你在耍我?”


    “沒有~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指不定還有可能因為完全不懂規矩誤搶了戒指後,被迫成為祝拓他媽,不對,他爹。


    沈彥鈞想著,猛得打了一個冷戰,太可怕了。


    “你是從祖熙館來這裏的吧?”祝拓看了會兒沈彥鈞,將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右手第三根手指上,忽然轉移了話題,“接的什麽任務?”


    “哦,就挺簡單的一個任務,”沈彥鈞將任務條取出來,給人看了眼,“挖取一株三階的光漱草。”


    “是這個任務啊,”祝拓瞧了一眼後,抬頭又看了眼天,“你現在趕到森林估計是找不到光漱草了,他這個草隻有白天才會從土裏鑽出來。”


    “光漱草是這樣的嗎?”沈彥鈞一提到藥草登時眼睛一亮,他之前的藥書雖然很全,但也沒達到什麽都記錄在冊的地步,就比如那些在魔界受魔氣影響的藥草。


    “感興趣啊?我明日派人將宮裏的藥書給你一份?”祝拓提議道。


    沈彥鈞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下頭,“算了,腦子裏的東西太多的話,該混亂了。”


    祝拓點了下頭,沒有再繼續說,“我寢宮的房間很多,給你騰出來一間先休息一晚,等明早了你再去做任務。”


    “好!”沈彥鈞點了點頭。


    二人回到祝拓的寢宮後,白狼再次出現,對方似是十分不喜祝拓,隻要祝拓一接近沈彥鈞,後者便會瞬間暴躁起來。


    晚上隨意的聊了會兒後,沈彥鈞將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和祝拓說了一下,對方經常出沒於這幾個森林,便將自己的經驗全部告知了沈彥鈞。


    聊完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沈彥鈞和人告了別,帶著白狼回了自己的房間。


    祝拓給他安排的這間屋子並不是特別大,不顯得過於空曠,桌椅之類的全部備齊,有點在凡世的感覺。


    青年給自己施了一個淨身術,接著脫了外衣直接鑽到被窩裏,黑夜中白狼的眸子泛著熒光,沈彥鈞被盯得頭皮發麻,自己向床裏滾了一圈後,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睡覺。”


    白狼麻利的跳到床上,飛躍過程中沈彥鈞一個眼疾手快給它也施了一個淨身術。


    白色的尾巴搭在青年的身上,後者一個翻身埋在白狼的懷裏,先檢查了一下對方脖子上的玄明墜還在不在,見沒什麽問題後才又將自己埋進去。


    煩心事太多了,隻有毛茸茸不會讓他感到煩躁。


    青年蹭了蹭毛,小聲嘮叨著,“他就真沒來啊?也是,杜喬啟還需要他幫忙,我師弟未來可是要成為人皇的人。”


    “等我去魔結束後,我就把無情道給練了。”


    “我才不喜歡他。”


    白狼越聽身子越僵,剛要回話的時候,沈彥鈞已經睡著了。


    那白狼似是無奈的在喉嚨處咕嚕了兩聲,也合上了眼。


    一直到深夜,原本閉著眼的白狼猛得睜開眼,它的下巴壓在青年的頭上,整隻狼都被抱得緊緊的。


    問題是太緊了。


    那白狼張了張嘴,吐出來一個艱澀的聲音,“沈彥鈞?”


    青年沒有回答。


    接著白狼的身形慢慢發生變化,轉化為一個身穿藍衣肩寬腰窄的少年,一時間原本剛好的床變得狹小了起來。


    對方反手捏緊了青年的手腕一個翻身跨坐在沈彥鈞的腰間,少年這才看到那個原本還在睡眠中的青年,此時已經雙目赤紅,麵目猙獰。


    魔氣複發了。


    [警告!宿主正在受到魔氣侵擾]


    “沈彥鈞,醒醒!”楚傾寒差點被身下掙紮的人掀起來,喊了幾次都沒有效果甚至對方魔氣更重後,他伸手順著對方想要坐起來的姿勢直接將人拉了起來,之後抱緊,在對方耳邊念起了靜神咒。


    青年張嘴一口咬在了楚傾寒的肩膀上,力氣極大,不一會兒少年的衣服便被血染出來一片黑色。


    沈彥鈞入魔後有楚傾寒的肩膀在,並沒有持續性的大吼大叫,但身體的爆發力卻給人一種能徒手劈山的錯覺,楚傾寒抱著他雙手互相緊扣住,掙紮拉扯間,指甲在少年指腹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


    青年一直到天快亮時,才慢慢平靜下來,楚傾寒的嗓子已經快啞了,他看對方差不多沒什麽問題後,才從床上走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後,又變回白狼的模樣。


    沒了藍衣的遮掩,雪白的狼毛上沾滿了刺眼的血跡,肩膀上被咬得血肉模糊,毛也禿了一塊,耳朵也被咬出來好幾個牙印,爪子受損嚴重,總之看起來十分的慘烈。


    白狼跳回床上,眼眸盯著沈彥鈞的臉,忽然沙啞著嗓子說道:“該說什麽,你應該清楚。”


    說完後,白狼腦袋一歪昏睡過去。


    沈彥鈞一覺睡至天亮,等他有點意識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登時青年便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慘兮兮的狼臉,再向下看的時候,青年直接坐了起來,抱著狼不知所措,“怎麽這麽多血?誰打的?!毛都掉了。”


    [宿主昨晚魔氣爆發,是他救了宿主]


    “阿楚救了我?”沈彥鈞心神震動,瞧著那隻奄奄一息的白狼,眼睛發酸。


    他從納戒中取出靈雲膏,嚐試的給白狼的傷口抹上,“我就不應該讓它跟著我,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危險了,以後還是不要讓它跟著我好了,萬一我再像這樣傷害到它該怎麽辦。”


    剛說完,原本奄奄一息的狼忽然多了點生命力,那雙閉起來的金眸睜開,對他“嗷”了一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萬人迷他總在崩人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鎘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鎘圓並收藏萬人迷他總在崩人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