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朕知道了。”


    “……太上皇。”


    “朕知道。”


    “太……”


    “知道。”


    墨慕文又看了一會兒,還是不忍心地輕輕喊了一聲。


    “太上皇……”


    原濯身體搖晃兩下,還是體力不支往後一倒。


    墨慕文嚇得連忙上前把人給接住了。


    原濯放鬆了力道,整個人癱在他的懷裏。


    墨慕文掙紮了一下想動,原濯手指沒什麽力氣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扶著點,朕現在是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


    墨慕文這才停止了掙紮。


    隻是,他抱著懷裏的人,心髒跳動的聲音巨響。


    總覺得仿佛下一秒,他的心動就要暴露他那隱藏在內心深處不堪的秘密。


    心跳好大聲。


    原濯靠在他的胸膛裏,自然早就聽見那噗通噗通跳著的聲音了。


    這個慫慫,也就這麽點膽量了。


    他抿著唇在心裏偷偷笑著。


    好一會兒,他略微動彈了一下。


    “你老實告訴朕,朕這身體,是不是不適合習武?”


    他之前一直沒太注意,現在才發現這殼子不是一般的弱,比原總那個殼子都還要弱,之前是國庫空虛,現在有了私房錢,還是得保養起來才行。


    不然可就真的要柏拉圖戀愛了,畢竟身後這殼子,一看就和他不一樣,耐用得很。


    墨慕文聽太上皇氣若遊絲,有些心疼。


    他抿抿唇,不太想打擊太上皇,但是卻也不想撒謊。


    半晌,他才低下頭輕聲道。


    “臣回去會翻翻古籍,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太上皇一心為天下,若是不能看見這天下是如何繁榮昌盛起來的,豈不是人生憾事?


    他一定要幫太上皇。


    小孩還是自家那個貼心的小孩嘛。


    原濯聽他這麽說,就知道自己的資質確實不行了。


    也不奇怪,畢竟年紀又大了,身體素質也很一般。


    他動了一下,掙紮無果,放棄。


    “那個先不說,把朕按一下這腿腳吧,朕覺得酸軟得很,動都動彈不得了。”


    這感覺就是別人家的雙腿啊!


    墨慕文連忙扶著他半躺在一旁,然後輕聲說道。


    “得罪了。”


    說著,他脫去原濯的鞋襪。


    原濯在心裏輕咦了一聲,小孩這下又有膽子了?


    不過等他仔細看到小孩眼底的那一抹認真的時候,哼了一聲。


    他就說嘛。


    過了一會兒。


    寢宮內傳出來一聲驚人的慘叫!


    墨慕文手腳無措地看著原濯,原濯抱著腳丫子在床上疼得打滾。


    “你、你控製點力道啊!我這腳也不是鐵做的!”


    這小孩是要謀殺親夫嗎?


    謀殺親夫他到底有什麽好處!


    墨慕文猛地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臣竟然傷到了太上皇千金之軀,臣有罪!”


    他目光森冷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猛地揮起左手。


    原濯眼角餘光瞥見,猛地撲了過來。


    “你幹什麽!”


    手刀生生止住,墨慕文被他嚇得舌燥唇幹。


    “太上皇這是做什麽!臣差點傷到了你!”


    要不是他及時止住了力道,豈不是!


    原濯腳還疼著呢,見他被嚇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先心疼。


    他翻了個麵倒在這人懷裏,無語中帶著一絲心疼。


    “那可是你的手,你不想要啦?”


    墨慕文被他一靠,渾身又僵硬起來。


    隻是聽他問了,卻臉上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這手無用,竟然還傷了太上皇千金之軀,不如不要了!”


    原濯:……


    乖乖,那要是以後你那什麽傷了我的那什麽,你豈不是要把我下半輩子的□□生活都葬送了?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他這麽一想,沒好氣地把腳塞進了墨慕文的左手裏窩著。


    “不要了那朕以後讓誰來按腳?還是你想看朕這副樣子被別人看見?”


    他這麽一說,墨慕文腦子裏猛地浮現出原濯這副麵帶紅暈又有一絲慵懶的模樣倒在別人的懷裏,那人手裏還握著原濯白皙的足,手指曖昧的在上麵輕輕按揉……


    不行!


    他猛地咬牙。


    怎麽能讓那些輕浮的人觸碰到太上皇的赤足?


    還有太上皇這副樣子,應該隻能、隻能讓我一個人看到!


    他心知這個想法是多麽的大逆不道,可是指尖輕輕觸碰到太上皇的足尖,他心底暗自一顫。


    就、就算是大逆不道!


    那、那起碼在沒被發現之前,讓他先擁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吧。


    這麽想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糾結的表情,半晌,才小小聲說道。


    “那、那臣回去再練練手勁……”


    隻求太上皇,再給他一次機會。


    原濯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踢了他的左手兩下。


    “回去什麽回去,你今晚就在這裏練,用朕的腳練,再弄疼朕你以後就別再想碰朕一根手指頭了。”


    捏腳都不會捏,那以後捏腰豈不是能把他腰掐斷?


    墨慕文一聽,連忙說道。


    “臣一定好好練!”


    不就是捏腳嗎?他可以!他能行!


    原濯隨手摸來了圖紙躺著翻看,時不時痛了就踹墨慕文兩腳,偶爾還把人拉過來詢問圖紙上他看不懂的地方,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腳上的力道越來越輕柔,他也漸漸地眼皮下垂,手一歪,就這麽睡著了。


    察覺到榻上的人睡著了,墨慕文這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到了床上。


    他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敢動手給原濯脫掉外衣。


    坐在旁邊癡癡看了一會兒,他這才起身趁著夜色飛身回府。


    “人走了?”


    寢宮內原濯的聲音帶著困倦的睡意。


    橫梁上有人應聲,“是,墨大人已經回府了。”


    “行吧,以後他晚上來,你們別攔著。”


    “屬下知道。”


    滿意地摸了兩把自己的腳丫,原濯這才沉沉睡去。


    這慫慫,雖然慫,但是別的,還是挺好的。


    那造船的圖紙原濯生生啃了一個星期,期間每天晚上都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紮完自然有人為他按摩恢複精神。


    墨慕文的按摩等級也越來越高,差不多記下了按摩原濯各個部位應該使用的力道,在按摩宗師的路上開辟了一條光明大道。


    原濯研究完了那造船的圖紙後,才把本璋給叫了過來。


    至於叫了個本璋附贈了一個王尚書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本璋一過來,原濯就遞過去一遝圖紙給他。


    “你看看這個,這樣的海船,你可能造得出來?”


    海船?


    本璋連忙結果圖紙,很是上道的露出半邊身子讓王尚書一起觀摩。


    隻是他越看,心中越是震驚,他連忙翻了好幾頁快速瀏覽,絲毫沒注意到王尚書對他的嫌棄。


    看完之後,他瞳孔地震,連忙看著原濯。


    “敢問太上皇,這些圖紙,從何而來?”


    上麵的想法實在令人驚歎!


    還有用鐵的法子,簡直精妙!


    原濯輕哼一聲。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朕隻問你,這船,你可能造得出來?”


    本璋在心裏糾結了好一會兒,狠狠點頭。


    “若是臣一心一意投入這造船之中,絕對能造得出來。”


    他又連忙說道,“隻是工部能力稍欠,若是要造出來的船更好,還要請太上皇批準,讓臣到津京造船廠去。那裏的工匠有不少都是從前我家中的老工匠,還有那片海,才是造船試船的好地方!”


    “那就是能造了。如果朕批準了,這樣一艘船,你覺得多久能造一艘?”


    原濯微微來了點精神,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本璋微微遲疑了一下,“這……”


    王尚書總算是找到了空子,連忙說道。


    “這造船滋事重大,不過若是太上皇和皇上有令,讓各處全力以赴,這樣的船想來三個月便可以出一艘!”


    本璋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沒開口。


    這大船近五十丈的船身,三個月的工期是短了些,但是若像王大人所說的,讓各處齊心協力,三個月確實可得一艘。


    原濯鬆了一口氣。


    三個月,那等得起。


    他想了想,揮揮手,“那你們便回去等皇帝的旨意吧。”


    王尚書和本璋正要走,原濯又說道。


    “人走便是了,圖紙留下。”


    本璋立即不舍地抱著圖紙,隻是旁邊的侍衛眼神戾氣太重,他巴巴地看了兩眼,還是依依不舍地把圖紙還給回去。


    走到門前了,他還忍不住說道,“到時候太上皇莫要忘了這圖紙,沒有了這圖紙,那大船臣是造不出來的。”


    王尚書見著小子還敢多言,直接捂住他的嘴告罪就離開了。


    要不是這小子是他夫人娘家親戚,他才不管這小子的死活!


    造船的事情暫且定下來,原濯和皇帝又‘廝殺’了好一陣。


    皇帝一聽說這海船是要出海去尋種子之外,更重要的是與外貿易,他眼睛裏仿佛已經看見了無數的金銀在飛舞。


    “不成!這次朕怎麽說也要出八成!”


    原濯駁回,“朕的點子起碼就值五成了,你哪裏來的八成?最多給你四成。”


    “四成有什麽用!再說了,造船不要錢嗎?朕出錢!”


    “朕自己也有錢,”原濯無情拒絕,“四成愛要不要。”


    皇帝咬咬牙,忽然眼睛一亮!


    “那你出海總要人吧?你不可能讓墨慕文去吧?他可是文官!人朕出了,你再讓兩成!”


    原濯鬱悶了一下,這小子學精了啊?


    不過,“誰說墨慕文是文官的?他自幼習得一身武藝,文武雙全!再說了,這次去少不得要用最信得過的人,你手裏有能讓你放心的人?”


    皇帝鬱卒了。


    他確實沒有。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橫梁上忽然飄下來一道身影。


    兩道目光齊齊盯著他。


    暗衛首領麵不改色,開口說到。


    “屬下願替墨大人前往海外。”


    皇帝一聽,急了。


    “你不行!”


    原濯納悶了,“他為什麽不行?”


    皇帝忽然磕巴了起來,“反、反正他就是不行!”


    嗯?


    原濯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跪著的人,忽然有點不敢置信。


    不是?他不是才剛暗示了一下暗衛首領嗎?你他嗎這就把人給搞到手了?


    這蠢蛾子就這麽好騙的嗎???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默默看了自己的暗衛首領一眼。


    “所以你自請出海,那分成是算朕的還是算他的?”


    暗衛首領目光溫柔又堅定看著皇帝。


    皇帝一愣,才意識到暗衛首領為什麽要自請出海了。


    頓時又開心又糾結。


    雖然但是,所以他是要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原濯在心底嗬嗬一聲。


    裝!


    還裝!


    都已經背著爸爸搞上了,還在爸爸麵前裝什麽呢!


    等著!爸爸這就把人踢出去一年半載都讓你見不著一次!


    he-tui!爸爸都還沒脫單呢,你憑什麽就自己偷偷脫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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