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聲果然聽話地睡了,但也意料之中地醒來後翻臉不認人。


    商立江冷不丁地被踹下床,看見楚淮聲正坐在邊上翻看資料。


    “這就是馮長青找的律師?名字聽都沒聽過,能打贏麽?”他恥笑著然後把資料扔在商立江麵前:“白木子的團隊在全國都算得上名號,這樣的律師力量,少說也得是李曉那個級別的。”


    商立江揉了揉眉心,自顧自地爬上了床:“你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楚淮聲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你不是說馮長青要過來麽?找個時間談一下,這個委托得停了。”


    “剛才我讓醫生給你打了一針,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如果有不舒服的就告訴我。”商立江把人拖了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他還有些發腫的腺體,“委托是不會停的,那個律師我查過了,留過學,畢業的第一個案子是y國特萊斯的大單子,不會有什麽問題。”


    “那種企業案子,和我們娛樂圈的不一樣。”楚淮聲一把拍開了商立江的手,離他遠遠的,“白木子那種人就是要有比她狠,勢力比她大,本事還得大的人好好收拾一頓,才會懂得什麽叫法治社會。”


    “你過來。”


    楚淮聲收住了話題,起身往後退了半步。夢境裏的東西讓他心有餘悸,恐怖的失重感和被圍觀的極致羞辱感,讓他難以麵對眼前的alpha,尤其是這位alpha正在對他散發命令的氣息。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楚淮聲看著商立江仿佛下一刻就撲上來的樣子,寒毛都立起來了!不得不退到了門口。


    然而商立江一個翻身就到了他跟前,把人堵在了門上。


    “簡言行給你配的藥為什麽不好好吃?”


    我吃不吃關你屁事?


    楚淮聲腹誹一句,眼睛亂飄。


    “看著我。”


    他嗅到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雖然腺體上依舊有些疼痛,但聞見這股味道,卻心安不少。身體的誠實讓他對自己無比反感,骨子裏的驕傲迫使他強行壓住了自己想要更多煙草味安慰的欲望,故意瞄了一眼商立江後立馬把視線轉開了。


    然而這種心思根本逃不過商立江的眼睛,他被捏住下巴,腦袋邊上被商立江用手肘困住,被迫看向商立江。


    “沒、沒什麽……我就是不愛吃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他說這話底氣不足,簡言行告訴他,這藥是針對他的情況配的,可以最大程度下不傷害腺體功能,盡快消除對煙草信息素的記憶,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連續吃二十八天,少一天也不行。


    頭兩天他還配合簡言行,可吃下去後頭暈眼花犯惡心,連著兩個小時都不對勁,於是趁簡言行不在的時候偷偷換成了維生素,把那藥稀裏嘩啦地全部倒進了馬桶。


    其實他能忍下這藥的副作用,隻是那句“快速消除”讓他猶豫了,可能是因為信息素驅使,也可能是身體的習慣……他多少有點不舍得商立江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這事兒他不敢讓簡言行知道,想著反正遲早要消除,早一天晚一天已經無所謂了,隻是沒想到會被商立江發現。


    “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是因為那藥副作用太大,所以才不吃的……”


    商立江“噗嗤”笑了,鬆開他:“真是不打自招。”


    楚淮聲漲紅了臉,想解釋又覺得可能越描越黑,隻好衝著商立江幹瞪眼。


    “行了,我就當你是因為副作用吧。”商立江把人拎到一邊,打開門出去:“我已經準備把洋洋送到z國了,以後你們再也不會見麵了。”


    楚淮聲冷哼:“其實你也不用這樣,那天晚上過後,我和他之間就徹底結束了,我也不可能再主動找他,除非……他主動找我。”


    他坐到商立江的皮椅上,轉來轉去,兩條腿交叉著放在辦公桌上,根本沒有幾個小時前狼狽的樣子,活脫脫換了個人。


    說完這話後,他沉默了一會兒,深思熟慮的樣子還挺正經,抬眼看著兩手撐在他對麵的商立江,麵色不太好看。


    “和你商量件事。”


    “說。”


    “以後……能不能不要在落地窗前上我?”他感到有些難以啟齒,硬著頭皮道:“我玩兒過的姿勢是不少,但是落地窗和窗戶從來不碰,你別問原因,就當我不喜歡好了。這……這個床上的要求,你應該會同意吧?”


    他看著對方回憶的神色,趕緊補充:“我可不是害怕啊!你別瞎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要是沒感覺,你也不會……”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在窗戶這類的地方操你。”


    楚淮聲撇撇嘴,不說話了,既然對方答應了這事兒,他再糾纏不清就顯得愚蠢了,於是讓開了位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平板開始刷一些娛樂新聞。


    商立江坐了回去,說:“既然回春雨了,是不是也應該回到我身邊了?”


    “不行,你毀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楚淮聲言辭堅定,口氣還有點憤憤不平,一想到把自己整成omega,還操了自己好幾頓這件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變態現在居然還好意思開口跟他說合同的事兒?


    小變態不高興了:“簽字畫押的事情,你跑不了。還有,我沒有違約,目前你跟我開口要的東西,我可沒有一樣是拒絕的。錢、工作、單子,我什麽沒給你?連我的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麽?”


    你這是強盜理論!


    楚淮聲指著桌子,一字一句道:“我要回百興,你做到了嗎?林凡你搞倒了沒?他現在躺在醫院裏運籌帷幄,每天給百興下達任務,還在我的位置上坐得穩穩當當的呢!”


    本是一件理所當然,簽了黑合同的事情,楚淮聲應該底氣十足,可看到商立江越來越陰沉的臉時,後背一涼,心裏生出一絲寒意。


    “他已經起不來了,折騰不了多久。”


    楚淮聲看著他逼近自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往後退,直到被商立江逼到椅背上才停下。


    “你想讓他消失?”


    “轟”地一下子,楚淮聲想起了兆卿的下場,回道:“我是想讓他消失在業內,商立江,別做犯法的事。”


    他看見商立江笑了,陰森又滿足,簡直就是個瘋子。


    “你擔心我。”


    楚淮聲想否認,但商立江的狀態讓他不敢開口,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潛移默化的,下意識地恐懼商立江。


    商立江抓著他的下巴,輕輕親了一口,然後虔誠地說:“好,都聽你的。”


    楚淮聲露出一個笑,勉強又敷衍,但偏偏很對商立江的胃口,為此他又被親了幾下,商立江就像是純情少年第一次親吻心愛之人一樣,小心翼翼,又充滿了占有欲,純淨得猶如白紙一樣的熾烈。


    楚淮聲受著這樣的親吻,試探地回應他,然後得到了暴雨般侵襲的吻,吻得他***,心底卻冷得徹底。


    給點兒陽光就燦爛,說你菜,還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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