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方今天生日,晚上班裏約了飯局,別告訴他。”白玥在任洋身旁低聲說道。


    因為身高的差距,他不得不墊著腳尖才能勉強湊近任洋的耳朵。


    任洋微微一愣,他有些詫異地用眼神瞟了司遠方一眼,隨後又看向白玥,司遠方生日?


    白玥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拍了拍任洋的手臂轉身進入了虛擬倉?。


    自從跟任洋上了節實訓課之後,他的課程就再也沒有劃過水,甚至在某些課程還能夠跟林越影等人並列前排。


    任洋本來還想著晚些去羅醫生那裏去問一些事情,如今也隻好改日再約了。


    “我說,任苟且劃水都這麽明顯了,身為班長你就不管管?”司遠方在跑步機上邊喘著氣邊看向任洋的方向,對著林越影問道。


    他就納悶了,講事情就講事情,為什麽還要墊著腳尖湊到人耳邊講。人矮就盡量別往高個身邊湊,還非要趁著自己腿短。


    林越影正在一旁記表格,他瞥了司遠方一眼後嗤笑道:“我哪裏還管得了他?這位大爺能親自過來上課,我就謝天謝地了,老羅都親自給他放水了,明擺著隨便讓他劃了。”


    “老羅到底跟他什麽關係你知道嗎?我媽都沒這麽寵我。”司遠方拿起跑步機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頗有好奇地看向林越影問道。


    要不是兩人看著完全沒有什麽曖昧感,抬頭還真懷疑羅夜是不是打算老牛吃嫩草。


    “這我可不知道。”林越影輕笑了聲,他漫不經心地翻著最近的臨時成績單,大部分的人成績都上升了不少。


    司遠方順手按停了跑步機,他拎著自己的毛巾慢悠悠地走向了任洋,對方正盤腿坐在地上發著呆,也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麽東西。


    “嘿,回神了。”他伸手輕輕地在任洋的麵前揮了兩下。


    任洋愣了一下隨後低笑了聲,順手拉住了他的手想借力站起來。


    可他沒想到司遠方剛進行完劇烈運動,現在手腳還有些發軟,反而被他一把給拉了下來,臉還duan的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任洋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一下,一口氣差點卡嗓子眼。


    司遠方看起來沒比他好多少,他捂著自己的鼻子翻了個身坐到了任洋的身旁,疼的嘶了好幾聲才喃喃道:“你動手前能不能給點預警啊,互相傷害有意思嗎?”


    任洋捂著胸口緩了好幾下,才有些無奈地看向司遠方,然後伸出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悶笑道:“來,讓我看看流沒流鼻血。”


    司遠方聽話的挪開了自己的手,除了鼻子有些發紅以外倒也沒是嚴重,任洋憋著笑雙手捧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才鬆開了手。


    等到鼻子酸痛感稍微消退後,司遠方才忍不住問道:“你衣服裏麵是不是偷塞鐵板了?”


    “想知道啊,那你自己摸摸。”任洋笑眯眯地開口道。


    司遠方耳後根一紅,他看著眼神中帶了幾分挑釁意味的任洋,猶豫了好一會,他最終還是沒敢伸手,怕被揍。


    又坐了一會後,任洋幹脆進了虛擬訓練場打了好一會,幾個機械人的速度還挺快,可惜就是招式過於死板。


    任洋後來幹脆就逗著它玩,機械手臂一抬起就讓他伸手拍了下去。


    “誒,有沒有覺得我爹現在就像隻大貓,擱那裏撲騰逗貓棒呢。”齊峰賤兮兮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的秦兮。


    秦兮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任洋的動作:“我一直以為那個實訓場是拿來做躲避訓練的。”


    這個訓練場以前他也進去過,完完全全是當做大逃殺來對待的,一般來說能跑出門口就算成功脫逃了。


    齊峰聳了聳肩


    ,現在任洋不管做出什麽事情,他都覺得並不意外,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兒子濾鏡吧。


    任洋看著那幾個冒著灰煙的機械人一眼後,有些心虛地跑出了訓練場,他也沒有想到這種高科技居然還會這麽容易的短路。


    從衣櫃裏拿出了備用的毛巾和衣服後,他轉身地往公共浴室走去。


    “喲,這麽巧,您老居然還要親自過來洗澡。”司遠方原先正撓著頭發上的泡沫,剛抬眼就和拿著衣服和任洋的視線撞上。


    任洋慢悠悠地打量著他好一會,隨後吹了一聲口哨,他伸手摘下了自己頭發上的小皮圈?。


    隨意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將後頸完全遮住後,他才轉身走到了隔壁的花灑下麵將換洗的衣服掛在了上方的衣架上。


    任洋漫不經心地將自己的高領毛衣脫下了丟到了前方的筐裏,戲謔道:“怎麽了大寶貝,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準備幫我搓澡了?”


    “你想得美。”司遠方輕嗤了聲,但洗頭的速度卻不自覺的放慢了下來。


    他的視線下意識被任洋的後背的紋身吸引住了,他忍不住好奇道:“你後背紋的是什麽?”


    任洋的後背從肩膀往下一直到尾巴骨都紋著一大片紋身,看上去火紅的還頗有些喜慶。


    司遠方打量著那個紋身,他認真地看了好一會都沒分辨出那究竟是什麽。


    “rose。”任洋笑了聲,然後伸手打開了花灑。


    司遠方揚了一下眉毛,他心說那這玫瑰還真是好大一朵,紋得還怪抽象的。


    任洋的頸部的傷疤看上去有幾分嚇人,那個傷勢看上去像是被人一刀割過去,若不是閃避的及時……司遠方覺得自己恐怕就見不到對方了


    從身後的紋身再到這個看上去無比危險的傷口,司遠方突然發現自己對任洋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就在他走神的時候一條毛巾輕飄飄地甩到他的臉上。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幫我擦擦背吧。”任洋笑了聲,順手從對方的架子上拿過了對方的洗發水,注意到洗發水是薄荷味的後,他嘴角的笑容更明顯了。


    司遠方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有些呆滯地看著正在往頭發上倒洗發水的任洋。


    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有半分的防備…………


    十分鍾後,任洋有些後悔自己讓對方幫忙的這個舉動。


    他的拳頭微微捏緊,麵部也有幾分扭曲,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大寶貝,你能不能輕點?”


    “就你事多。”司遠方嘴上嘲諷了兩句,但手裏的動作還是輕了些。


    因為紋身過於鮮豔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搓幹淨,所以搓地格外的仔細。


    不過也正因為紋身蓋住了大半的後背,他並沒有看見任洋此刻的後背其實已經一片通紅。


    這還是任洋第一次讓別人幫自己搓澡,他搞不懂為什麽華夏的北方人會這麽熱衷於搓澡這項活動。


    而且司遠方這家夥會不會有些太直a了?


    這麽好的占便宜的機會就放在麵前,這貨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真就認認真真地給自己搓澡,活該這家夥單身到現在!


    直到衝完澡,任洋穿好衣服都覺得後背還火辣辣的疼,他一邊嘴裏嘶著氣一邊用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


    “爺們一點,你……”司遠方手剛拍到任洋的後背就見對方嗷的一聲,躥出去有好幾米遠,然後才又慢吞吞地挪了回來。


    任洋捂著自己的後背,他疼地狠狠地拍了好幾下大理石的洗手台,隨後才咬牙道:“你這手勁也太爺們了!”


    ………………


    等到任洋和司遠方按照導航到了一家酒店的大包廂門口。


    兩人剛一推開門就被彩帶和禮炮糊了一身,這讓任洋有


    些後悔今天的澡洗得過於認真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


    聽著不大和諧的合唱聲任洋表情有些愣住,他呆呆地看著大蛋糕上畫著的q版的披肩長發小男孩的頭像。


    蛋糕上插著的二十一的模型蠟燭讓他隱隱明白了些什麽。


    隨後他有些茫然地轉頭看了眼司遠方:“你也知道?”


    司遠方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將他頭發上的一個亮片拿了下來,隨後才伸手輕輕地推了他的後背一把,將他推到了人群中心。


    任洋被他這麽一推疼地又躥了好幾步,險些撞上那個蛋糕。


    司遠方:“…………”


    他默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用得力氣是不是真的有些太過了。


    “愣著做什麽,快許願啊。”白玥拍了拍任洋的肩膀笑嘻嘻地開口道。


    許願,為什麽要許願?


    任洋有些茫然,他見四周的同學都樂嗬嗬的看自己,即便心裏再奇怪,也不好意思破壞現場的氣氛。


    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又過了三秒後,他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在眾人地催促下任洋剛切好一刀蛋糕,然後就被不知道誰開的香檳酒噴了一臉。


    借口去廁所洗臉的機會,他默默地從自己的錢包中拿出了身份證認真地瞅了好一會。


    才發現今天是十一月二十,還真就是他名義上的生日。


    因為他早就不記得自己是哪天出生的,便隨手挑了加入星辰號的當天日期當做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任洋,生日快樂。”盯著那張身份證看了好一會,他才笑著喃喃道。


    將身份證重新放回錢包裏,任洋洗了個手後便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門剛打開他就被一大坨奶油正麵的糊在了臉上,他下意識地後仰了些身子,隻有下半張臉被抹上了奶油。


    所以他也看見對麵的人是誰,林越影。


    林越影抿唇有些無辜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猜拳猜輸了。”


    “沒關係。”任洋微笑道,像似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興奮。


    ……………………


    司遠方低頭吃著盤子裏的蛋糕,他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身旁正在用濕巾擦著臉上奶油的林越影,隨後才嗤笑道:“你說你們好端端惹他做什麽。”


    此刻的任洋像是一隻脫了韁的野馬,見誰就糊誰一臉奶油。


    他的身手還特別敏捷,除了先前被林越影暗算的那一次後,現在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挺好的,你看他現在笑得多開心啊。不過倒是你,大晚上的這麽一大塊蛋糕你也不嫌膩。”林越影一邊擦著自己的劉海一邊默默吐槽道。


    司遠方低頭看著手中蛋糕上的那個q版小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並沒有說什麽。


    蛋糕對於大夥來說也就是一個助漲氣氛的道具,所以也就沒人關注到好好的一個大蛋糕被人從中間挖的亂七八糟。


    “不過也多虧老羅提醒,不然還真沒有幾個人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不過可惜時間太匆忙了,大家也沒來得及買什麽禮物。”林越影笑著看向被眾人按住的任洋有些無奈道。


    司遠方又挖了一勺蛋糕塞進了自己的嘴角,他輕嗤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們這種金魚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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