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洋含糊的跟兩人解釋完以後就上了床,他躺在靠枕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額頭上的那個小包。


    大概是先前因為臨時標記的後遺症緣故,自己不知道磕到哪了吧。


    隨後,他順手拿起了一旁被自己剛摘下來不久的項圈,那看上去像是一條普通的抑製環,但實際卻經過了改造。


    任洋漫不經心地將抑製環上的一顆小鑽石往前移動了些,隻見抑製環的內側出現了一隻細小的針管,他看著那隻已經空了的小針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針管當中原先裝著的是屬於他自己的alpha信息素,濃縮提取出來當做抑製劑的,是他先前就準備好防止自己發情期突然到來使用的。


    一但發情期突然來臨,若是身邊沒有抑製劑的話,就可以直接地帶上這個項圈然後推動那顆小鑽石,針管會自己穿透腺體並注射信息素,進行一個臨時標記。


    一般來說omega及時是被臨時標記身上也會產生那個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這點對於任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因為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氣息。


    不過,據說被標記的時候omega會產生讓頭腦都快要爆炸的愉悅感。


    可惜任洋當時除了疼以外什麽都沒感覺,他覺得一定得找個機會試試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愉悅感。


    …………………


    接下來的幾天裏,任洋發現司遠方對自己的態度變得有些別扭了,偶爾視線跟他對上的時候還能聽到對方鼻息發出的輕哼聲。


    他有些好笑地盯著前方一副正在認真聽課的司遠方,至於講台上的老師講得是什麽他完全聽不懂。


    這種走個神後,一抬頭就發現整個黑板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他看不同的公式的課程,簡直不要太喪心病狂。


    “下麵我們請一位同學上來解答一下這個問題。”講台上那位講的興高采烈吐沫橫飛的地中海教授笑嗬嗬地查看著點名冊。


    隨後他按了個鍵,隻見大屏幕上出現了所有人的證件頭像:“今天啊,我們也與時共進一把,咱隨機抽一位同學,沒抽中的同學也不要太難過,下次還有機會的。”


    各位同學一臉冷漠:不,我們一點都不會難過,我們也完全不想要機會。


    一聽到隨機這詞任洋的眼皮就下意識地跳了一下,他注意到自己周圍的那些同學仿佛都看向了他,然後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似乎一接觸到跟概率有關的東西時,他們都是這麽一副反應。


    任洋抿唇笑了聲,他一隻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向講台上的屏幕,心想著這些人還是too?young,too?simple,成年人的世界可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就在眾人緊盯著大屏幕,那個紅框落在整個人員頭像中最顯眼的那張照片時,照片突然就消失了,而被選中的人改為了前一位的同學。


    齊峰可以說切切實實的明白了什麽叫做人在教室坐,鍋從天上來。


    這他媽都點到他爹了還能臨時改人的,神他媽還有這種操作。


    教授剛剛正拿著保溫壺喝茶,餅沒注意到屏幕上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他將保溫壺放回了桌麵上後,轉頭看了一眼大屏幕隨後樂嗬嗬道:“來,這位中獎的同學請上來領獎吧。”


    當齊峰站到講台上拿著電子筆發呆的時候,任洋聽到了後麵有聲音在計算著什麽,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個關於機甲的專業詞。


    半響後,他又看了眼黑板屏幕上的那道題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居然不是一堂數學課!


    這個認知讓任洋的表情有些惆悵,曾經他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直到他遇到了數學。


    後來他已經可以無視掉數學對自己的傷


    害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跟數學一樣可怕的課程,比如機甲動力係統的組成和基本構造。


    第一次看到這門課的任洋一臉懵逼:“???”


    為什麽他一個開機甲的還需要學這麽多東西,又不是要去研究怎麽製造機甲。


    而且這些東西在戰場上能起到什麽作用嗎,用一連串的數據將對手震懾住嗎。


    任洋深思了一會,他覺得如果真遇到這樣一個對手,他應該也會被對方搞蒙……然後二話不說一炮轟到對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來彌補自己被短暫鎮壓的智商。


    齊峰看了題目後,深思了好一會才開始動筆,他幾乎沒有停頓的密密麻麻寫了七八行都還沒答完。


    任洋注視著那些明明分開全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之後就顯得莫名其妙的東西後皺起了眉頭,他萬萬沒想到瘋齊齊居然也是個學霸?


    但又過了一會看著上方的答案,他隱隱約約發現自己仿佛也看懂了一些東西。這讓他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認真地注視著齊峰答題,莫非他也是有這方麵的天賦嗎?


    跟隨那些數據和齊峰的答案,任洋快速地翻動著桌麵上的書頁,他又一次的為自己的智慧而感動了。


    果然,學習這種東西對於他而言絕對不可能會是什麽難事啊。


    慢慢的,任洋發現自己的計算居然已經逐漸要跟上齊峰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就快要超神了!


    “嗬,居然從第三步就開始錯了,後麵就幹脆自己胡編了,我還真是服了他。”左側方的秦兮輕笑了聲,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任洋原先瘋狂運轉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突然就卡殼了,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瞄了秦兮一眼,覺得對方也許隻是在胡說。


    秦兮後方的林越影淡笑了聲:“你的計算能力似乎也有些退步了啊,學霸君。”


    任洋鬆了一口氣,將被自己拽皺了的書頁輕輕地撫平了,看看,學霸也是有出錯的時候嘛,正常!


    “你看,明明從第二步就已經開始錯了,這裏怎麽可能要用到%#%&@&……”


    後麵的話任洋沒有聽見,而且也八成不會聽懂,他隻是一臉溫和地將桌麵上的書擺正了,接著將雙臂墊在了它的上方,最後將自己的腦袋枕在了手臂上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睡覺它難道不香嗎,為什麽就非要為難你自己呢?


    發現到身後的視線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盯著自己後,司遠方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想轉身卻又怕被任洋發現,他隻好不經意地推著的一旁來蹭課的秦酒歌的錄音筆。


    就在錄音筆靠近桌角即將要滾下去時,秦酒歌一把推著他的腦袋讓他的身子轉了過去。


    “你大爺的,一早上你要摔壞我幾樣東西你才滿意,慫成這樣你還是個人嗎?”秦酒歌將自己的錄音筆又拖了回來,咬牙嘲諷道。


    這短短兩節課,他從筆蓋到筆芯再到筆殼那是輪番往下掉,接下來就是放在一旁的手套和圍巾了。


    手套它還不是一起掉,是隔幾分鍾了按隻往下掉的那種,簡直不要太喪心病狂了。


    注意到任洋又睡過去後,司遠方有些鬱悶地轉過身,他總覺得是不是因為教授的題過於簡單,還非要講得那麽認真的緣故,居然都把人聽睡著了。


    “嘶,這講得到底是些什麽東西啊,我怎麽看的一知半解啊?”秦酒歌打了好幾個哈欠。


    要不是為了來見自己的男神,他也犯不著聽這種堪比催眠的課程了,簡直比他們專業複雜了好幾倍的既視感。


    司遠方回過頭後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秦酒歌:“你學得專業好歹也跟機甲掛鉤吧,這種入門的基礎你都聽不懂,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摸機甲了。”


    秦酒歌有些不好意思


    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的筆推到了對方的麵前,示意他可以繼續玩撿東西的遊戲,不要再來打擊自己了。


    下課鈴聲響了以後,任洋是被司遠方戳著腦袋給戳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從抽屜了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後才睡眼朦朧地抬起頭看著司遠方:“誒,終於下課了啊。”


    司遠方讓他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萌的不行,麵上還要強行裝高冷:“居然睡了一節課半了,請問你是豬嗎?”


    任洋笑著伸了個懶腰,他活動了幾下自己有些疼的脖子後才挑眉道:“我睡多久,大寶貝你這麽清楚的啊。”


    司遠方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替他將壓出皺褶的數學課本封麵慢慢地撫平了。


    他心想,居然連數學書都帶了解悶了,看樣子對方是真的覺得這幾節課很無聊


    “對了,酒歌呢?”任洋有些好奇地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問道,他記得早上對方是有來蹭課的。


    不過為了見林越影對方居然能忍受這種枯燥的課程,還是三節,可以說愛的很深沉了。


    司遠方嗤笑了聲:“上課拚命的記了筆記,自己研究的七七八八。剛才說是有聽不懂的地方,跟著林越影一起去食堂邊吃飯邊解題了。”


    居然還能研究得七七八八,一時間任洋發現自己突然有些低估秦酒歌的智商,同時也有些低估他對林越影的喜歡了。


    不對,這他媽哪裏是喜歡了,這絕壁是真愛了,誰不服打死誰的那種!


    “那個,你有哪裏聽不懂的嗎?”司遠方輕咳了聲,他微微別過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任洋突然就沉默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就沒有哪裏是聽得懂的,但為了自己的麵子,他還是故作淡定道:“差不多吧,沒什麽太難的地方。”


    司遠方讚同地點了點頭:“也對,這種題目聽不懂的話還念什麽機控,幹脆改去星航服務與管理得了。”


    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的任洋:“………………”


    他決定了,十分鍾內都不要再跟司遠方講任何話了,這種學霸真的是太煩人了。


    而且,都這麽久了,星航這個梗為什麽還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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