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向群臣問道:"有奏出班,無事退朝。"話音剛落,便見從右班文臣中走出一人,俯首叩拜道:"臣商容位列宰相,執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乃是聖父玄天聖人與聖母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聖父聖母宮降香。"帝辛問道:"這二人有何功德?竟然讓寡人親自前往降香。"此話一出,隱在一旁的玄天頓時大驚,自己雖不是日夜守在帝辛身旁,卻也是時常關注著帝辛的變化,自從聞仲去了北海之後,玄天便密切注意著帝辛的狀況,卻也未曾注意到帝辛有何變化,怎的帝辛連自己跟女媧都不知道了。


    商容雖也麵有異色,但還是奏道:"聖父玄天聖人與聖母女媧娘娘乃是上古聖人,人族皆為其所造,為萬民之父母,且上古之時有大神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玄天聖人力頂蒼天,收取天河之水,女媧娘娘煉化五色神石以補青天,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故黎庶立?祀以報之。且聖父聖母乃是朝歌之福神,自朝歌祭祀兩位聖人之後,風調雨順,災害潛消。此福國庇民之正神,陛下當往行香。""既如此,眾卿明日可隨寡人一同前往降香。"說完便卷簾退朝。


    其實女媧的壽辰卻並不是此日,當然,這麽多年都過了,誰還記得這是女媧的壽辰來著,隻是人族把女媧造人之日作為玄天與女媧的壽辰。


    二日,天子駕出朝歌南門,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彩鋪?。三千鐵騎,八百禦林,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前至聖父聖母宮。天子離禦輦,上大殿,香焚爐中,文武大臣隨在帝辛身後拜賀。上香完畢,帝辛便開始遊覽大殿,卻不經意間走到了女媧聖像一邊(玄天與女媧聖像在廟中分為左右兩首)。


    隻見: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鬥。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君王正看行宮景,一陣狂風透膽寒。


    引得帝辛一陣讚歎,待遊覽完畢,帝辛便再次參拜女媧娘娘,準備起駕回宮。


    就在帝辛參拜完起身之時,突然吹來一陣狂風,將幔帳卷起,現出女媧娘娘聖像來,隻見: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帝辛見到女媧娘娘聖像,腦中突然一亂,想道:"寡人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有六院三宮,並無有此豔色。"遂說道:"取文房四寶來。"宮中內侍忙將文房四寶捧來,獻於帝辛。


    帝辛接過紫毫,飽蘸濃墨,提筆在女媧廟牆上作詩一首:"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首相商榮先前聞聽帝辛要文房四寶,以為帝辛要題詩讚歎女媧娘娘,不料天子竟然提下淫詩,褻瀆聖人,頓時嚇得三魂飄渺,七魄不在。忙上前奏道:"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今主上作詩褻瀆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願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無有德政耳。"帝辛聞言,本有悔意,剛欲命人將淫詩洗去,腦中又是一亂,說道:"看女媧之容有絕世之姿,因作詩以讚美之,豈有他意?卿毋多言。況孤乃萬乘之尊,留與萬姓觀之,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見孤之遺筆耳。"說罷起駕回宮。


    文武百官均不敢再言,隨帝辛向宮中行去,首相商榮與王叔--亞相比幹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懼之色,不知帝辛怎的變成這樣,做出褻瀆聖人的舉動來。比幹對身後武士揮揮手,指了指牆壁,那武士會意,隱於一旁,待眾人走後忙上前將帝辛所提之淫詩洗去。


    那武士洗去帝辛所提之淫詩之後,便回朝歌向比幹複命去了。而在那武士離去之後,一直隱在一旁的準提道人現出身形,一揮手,那武士洗去的淫詩便再次出現在牆上。隨後準提在奸笑聲中,便消失了。


    這一切自然是讓玄天在旁邊看個正著,準提這廝早有預謀,前些時日便偷偷施法將帝辛所迷,但當時玄天碰巧不在,是以玄天並不知情,而之後上香之時那陣奇異的狂風更是準提所為,以及後麵的行為都在玄天的觀察下,直到此時玄天才知道準提十分不碰巧的來了東土,更十分不巧的,讓他給看見了。


    不過看見了,卻不代表玄天會去阻止他,封神一戰本就天數注定,他阻止不了,就算阻止得了也不會去做,對他沒什麽好處,帝辛一介凡人,便是一名賢明君主,他也不會幹涉,頂多,以後玄天救他一救,但天數注定之事,玄天也沒辦法。


    天數要借帝辛之手開啟封神的序幕,而準提要借封神之戰讓東土大亂,西方教好漁翁得利,有玄天在,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鬆的就完成此事。


    準提消失之後,玄天也自向天外天媧皇宮飛去。


    十六準提算計反受算(上)


    卻說女媧娘娘因今日是自己誕辰,雖然知道這是下界人族誤認為的,聖人也不缺這點兒供奉,但多年來人族對祭祀卻也讓女媧心裏喜歡,今日


    壽辰,女媧便特地投入一絲元神附於聖像之上,以待萬民朝拜,卻不想,一見那聖像之上帝辛所提的淫詩,不由大怒道:“辛受德無道昏君,


    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詩褻瀆於我,甚是可惡!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餘年,氣數已盡;若不與他個報應,不見


    我的靈感。”。隨即喚碧霞童子駕青鸞往朝歌而去。


    想女媧娘娘乃是聖人,怎會發如此怒火?豈不知,人族乃是女媧娘娘所造,人族萬民包括帝辛,都可算是女媧娘娘之子,以人子褻瀆其母,女


    媧娘娘又怎能不怒?


    女媧來到朝歌,正欲施法懲治帝辛,卻見帝辛二子殷洪殷郊正值朝拜帝辛,女媧見二人頭頂還有兩道紅光,心中一閃,算出殷商還有二十八年


    氣運,便怒氣衝衝的轉身向三十三天之外媧皇宮行去。


    剛回到女媧宮不久,便感應到玄天來了,女媧本在氣憤中,不欲相見,忽又想到自己與玄天結為同盟,不好不見,便也讓碧霞前去將玄天接了


    進來。


    玄天進的媧皇宮之後,見女媧正端坐在雲床之上,臉色平靜,但眼中的那絲憤怒卻是掩蓋不了的,心中好笑,隨手一指女媧旁邊,現出一雲團


    ,玄天自顧自的走上去坐著。


    女媧見玄天隨意的就坐下了,按往日來說卻也不會生氣,相反還會高興,因為玄天不把她當外人看,但不巧的是今日她正在氣頭上,自然有些


    看什麽都不順眼。


    “道友倒是挺隨意啊。”女媧終究還是女人,都一個天性,氣頭之上逮誰誰都不好受。


    玄天聽得一愣,心下暗笑,女媧卻也有些意思,跟凡人沒啥兩樣,聖人終究還是沾個人字,更何況這位聖人還是個女人。


    想罷,笑道:“師妹若是看我不順眼,便竟管說我便是,我這聖人當得無所為。”說罷還拿著一對打趣兒的眼神看著女媧。


    女媧聽罷臉上卻是一紅,心道:今日是怎的?被那帝辛惹怒,倒是失了道心了。


    連忙向玄天賠禮道:“師兄還請恕小妹無狀,該怪那帝乙狗賊,亂我道心,倒叫師兄笑話了。”


    玄天笑道:“其實也不怪這帝辛,師妹還請看戲。”見女媧疑惑,玄天笑笑,揮手施出一道水鏡術,正是他先前看到的東西,帝辛進香之時如


    何受狂風所激,如何提的淫詩,後被人消去後,準提又出來作法讓淫詩重新出現等。


    待看到帝辛提淫詩之時,女媧便心中再起怒火,恨不得馬上將這帝辛灰灰了,又見到準提一出現,思及前麵,女媧頓時明了一切,想那女媧聖


    像之上有神力加持,廟內哪來的狂風?又如何能吹得動那女媧聖像?加上當時帝辛頭頂上一絲黑氣,便能看出他是受人法術所惑,帝辛雖有真


    龍之氣護體,卻又如何敵的過準提的聖人神通,自是受其所迷,提下淫詩。


    待女媧看完,玄天自將水鏡收了,笑看著女媧。


    女媧一見玄天的模樣更加生氣,先前那女媧聖像上的淫詩讓玄天看見了,女媧心中便有氣,再加上玄天當時也看見了,女媧恨他不曾阻止,心


    中更氣,瞪了一眼玄天,嗔道:“師兄既在那兒,為何卻不阻止帝辛,平白讓女媧受辱?”


    玄天見女媧生氣,忙揮手止住,道:“非是我不想阻止,而是此事阻之不得。”


    見女媧疑惑,玄天便抬手一指三清天所在之地,又指了指西方極樂世界,道:“此來這幾人要借你之手完成封神之事。”


    女媧也不是笨人,一聽玄天的解釋,馬上明了,心中暗恨,道:“但他們拿我名聲作怪,著實可惡。此仇定要找他們相報。”


    玄天笑道:“師妹怎的亂了道心了?你若找那準提的麻煩還行,但你要找那三清的麻煩,自然不可能,且不說此事與三清拋開了關係,也隻是


    準提所為,再說,封神之事乃是天定,他們借你之手完成此事卻也不無不妥之處,還可在名義上替你報仇。”


    女媧終是氣不過,氣苦道:“隻是此事就這樣了嗎?”


    “若此事就這個樣子了,我還來找你幹嘛?”玄天笑道,“若就這個樣子,我也就不來了,隻等著看你招那軒轅墳中的三妖去壞那成湯基業便


    是了。”


    女媧心中一驚,玄天怎會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本來她算到殷商還有二十八年氣運之時,便打定主意要招來那軒轅墳三妖,要它們壞去殷商基業


    ,卻不想還未做出此事,玄天便知道了,難道他的道行真就那麽高麽?


    玄天一笑,知道女媧在想他剛才所說的,剛才他一不小心說錯話,露了天機,暗怪自己多嘴,忙道:“師妹請聽我說。”


    見女媧望向他,才道:“那準提所為,可稍後再提,待以後再與他計較,我要說之事,卻是事關巫妖二族之事。”


    女媧疑惑,心道巫妖二族退出天地主角,還關這兩族啥事兒?


    “巫妖二族本無仇怨,之所以大戰,乃是為了爭那天地主角,隻是此後人族為天地主角,巫妖勢危,自然也就無有那麽多仇恨。巫族還好,前


    番我曾為他等安排在那洪荒碎片之中,另一部分在那地府當中,加之那盤古殿也有不少,倒還安置得下,巫族不能生育,數量發展緩慢,自然


    無甚大礙,短時間內還不會出現什麽變故。但妖族則不行,妖族包含太廣,天地間萬事都可衍化成妖,時間越長,妖族越多,而天定主角乃是


    人族,人族又與巫妖有世仇,自然容不得妖族中人,屆時那些弱小的妖族便會引起人族的打殺,怕是整個妖族的情勢也是危急啊。”玄天緩緩


    出。


    女媧也聽得直點頭,莫說以後,就是這些年,隨著人族的發展,妖族生存空間也越來越小,怪隻怪當初妖族屠戮人族,因果太大,幾是不死不


    休的局麵。


    “師兄可有良策?”女媧問道,事關妖族大事,也算是她娘家的事情,她自然不肯看著人妖兩族互相殘殺。


    玄天看了看她,道:“當年共工撞倒不周山,你煉石補天,通天殺北海玄龜以其四足撐天,玄龜之身被通天隨手拋入洪荒之中,真靈轉化為其


    弟子龜靈聖母,隻是那玄龜之身何其龐大,數百萬丈的大小,身體腐化之後生出瘴氣,迷漫大地,以至於那一塊地方幾無生靈可入,內裏毒瘴


    從生,到還適合妖族居住,此地人族不能生存,便可將巫妖二族安置於那塊地方。”


    女媧聞得,眼神一亮,這地方雖然情勢惡劣一些,倒還真可供妖族居住,人族也在那裏生存不了,自不會跟那裏的巫妖二族相爭,隻是怕的是


    巫妖二族間再次爭鬥,想了想,道:“此法倒也好,隻是那巫妖二族同居一地,免不了再次發生爭鬥啊。”


    玄天笑笑,他自然想到這些東西,不過也不怕,道:“當年巫妖二族爭霸洪荒,仇怨頗深之說倒也是胡扯,二者仇恨皆是因為兩族上層要爭那


    天地主角而形成的,多時爭鬥中,許多巫妖中人還不知道為何而鬥,稀裏糊塗的就上了戰場,何談仇恨?再者,現在兩族上層人士皆亡,隻剩


    下些許大巫大妖在內,又有你我在從中牽製,倒也不怕他們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女媧想想也是,巫妖中人雖然性情凶狠,倒也有許多識得大體之輩,本身仇恨隻是因為爭天地主角,現在主角為人族,二者爭不了,自然也就


    沒了以前那麽大的仇恨,再有二人從中牽製,確實可以同住一地。


    隻是她卻有些奇怪,當年玄天是恨死妖族了,為何今日還會助妖族呢?


    玄天也知道女媧在奇怪什麽,道:“當年妖族屠戮人族,我自是不喜,但巫妖之仇尚且可住,我為聖人,不死不滅,又有什麽不可忘記的呢?


    況且現下人族為主角,幾教聖人互相爭奪天地氣運,聖人中隻你我二人未曾立教,我又與你結為同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氣連枝,巫妖


    二族餘脈卻也就是你我與其他聖人爭奪天地氣運的一顆棋子,我又如何不能忘記仇恨,替他們安排個住處呢?”


    女媧也點點頭,自然,玄天說的有理,聖人相爭,本就爭的是個麵皮,聖人不死不滅,爭那氣運也不過是好讓自己更高出別人一頭,實則也是


    為了那麵皮之爭,以前她未曾立教,後與玄天結盟後,才起了立教的心思,也才有了一定的實力。


    玄天又道:“隻是此事還得計較一番,現今妖族的實力雖然不同於當年,但仍然不可小視,其他聖人卻也有心想要抓住這一頭,畢竟妖族的所


    能包含的方麵太廣,若是單就你我二人,恐怕其他聖人還會有意見。”


    女媧也知道這事兒不會這麽容易,問道:“那依師兄之見,我等又該如何呢?”


    “等。”玄天道出一個字。


    “等?”女媧不禁納悶了,等什麽啊?


    “是的,就是等,我們現在還需要等,等到他們急了,才有機會。”玄天道。


    女媧卻還是不明白,這事兒是妖族的事兒,他們急什麽急?


    玄天見女媧還是不明白,便道:“此番封神,三清中,人闡二教聯合,欲將截教逐出人族氣運之爭;截教通天卻欲借此次封神整頓教務,將教


    內一些根性不深者逐出截教,好一舉將截教去蕪存菁,屆時看似實力大損,卻對截教大興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西方教則是想利用此次東方三清


    內亂,各自損耗實力後,他們好趁虛而入,傳道東土,借以大興西方教。”


    一番話說的女媧直點頭,她不曾想到玄天將此次封神看得如此清楚,雖有疑惑卻又條條是道,不容質疑。


    “而這五人,都希望借今天帝辛之舉激怒於你,好借你之手,拉開這封神的序幕。按他們的算計,這時的你,就該下手懲治帝辛了,而今日你


    我定了算計,自然不能如此輕易的如他們所願,便要為難他們一番,因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個字,等!等到他們等不急了,便要求你,


    屆時便欠下你一個人情。”


    “雖然這個人情不足以讓妖族入住洪荒,但還有一個準提在那兒,準提這廝設下此局,便與你結下因果,屆時封神之後你再提出要了結這個因


    果,準提便不得不答應,而接引與準提同氣相連,西方教便不會為難此事,而東方三清中,截教那邊自有我去說,通天主張有教無類,對妖族


    他不同於元始他們,想來也不會為難,同時老子與元始兩人,實力與你我相當,便是要為難一番也不行,此事必成。”玄天緩緩道出這中間的


    。


    女媧聽完,也自深思一番,巫妖決戰後,天地破碎,道祖讓眾聖商議的結果便是讓巫妖二族各有歸宿,巫妖二族不得入天地間與人族爭主角,


    現在二人商議的結果也不是與人族爭奪主角之位,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唯一的麻煩就是幾名聖人阻攔。


    想完,女媧也覺得一身輕鬆,困撓她多時的問題也要解決了,女媧覺得自己終於能好生休息一番了。


    得了玄天建議後,女媧並未急著招來三妖敗壞成湯基業,二人便自顧自的在媧皇宮中談事兒。


    果然,女媧不急,卻將三清接引準提五人給急壞了,通天倒還好,反正不能借此封神也沒關係,他不急,但老子元始等人可急了啊。


    準提更急,這事兒是他親為的,若是此事不成,以後哪兒還有如此好的機會呢?


    他心中雖急,卻又不敢去找女媧,畢竟事情是他所做的,雖然有他和接引隱瞞天機,但如果封神之劫一過,天機顯露,又有道機牽引,女媧一


    算便知是他所為,到時就麻煩了。


    老子和元始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與準提的關係,也隻是認為那帝辛氣數已盡,加之心中急著封神,因此這事情就這樣露過了,也沒注意去想這


    中間有何蹊蹺之處。


    過了三天,玄天與女媧仍然如無事人一般在那媧皇宮中談事兒,其他聖人不來求他們,便安心如渡假般,不來找,自己還免得麻煩。


    老子與元始終於等不及了,三日後,玄天正與女媧談事兒時,媧皇宮前突然飛來一扁拐和一玉如意,在媧皇宮前停著,也沒什麽動作。


    卻是老子與元始表態來了,希望女媧給個說法,三人(老子、元始和女媧)神念一陣交談之後,扁拐與玉如意便自飛回。


    女媧自那兩件東西飛回之後,氣憤的跟玄天道:“此二人太無恥了。”


    玄天奇道:“為何?”


    女媧便細細的將剛才他們神念交談的事情說給了玄天聽。原來老子與元始等不急了,便以神念與女媧交談,說什麽帝辛這事兒做的損了聖人麵


    皮,他們同為聖人,又與女媧同為師兄妹,自然要為女媧討個公道,但卻要女媧先開個頭什麽的。


    玄天聽完後,也不禁讚歎二人的無恥,你二人要討公道,自己動手就成了嘛,隨便降下個什麽神雷的,也把那帝辛給劈死了,要女媧開頭?這


    事兒沒聽說過。


    不過二人的目的也達到了,雙方算是各有所得,女媧自是不簡單的,當場就說了,人族是自己子女,子女教化不足,犯了錯誤,但罪不致死,


    隻說讓通天師兄命截教門人加緊教化雲雲。直把老子元始急了,最終一陣商議之後,也達成了結果,便由女媧開頭,老子元始順利的發起封神


    。玄天道:“事成矣,可招妖。”


    女媧點點頭,喚彩雲童?把後宮中金葫蘆取來,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蘆蓋,用手一指。葫蘆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線,高四五丈有餘。白光之


    上,懸出一道幡來,光分五彩,瑞映千條,名曰“招妖幡”。


    不多時,悲風颯颯,慘霧迷漫,陰雲四合,風過數陣,天下群妖俱到行宮聽候法旨。女媧娘娘慧眼看去,見妖師鯤鵬等幾人未曾到來,冷哼一


    聲,也不去管,隻吩咐彩雲:“著各處妖魔且退;隻留軒轅墳中三妖伺侯。”


    軒轅墳三妖進宮參謁,口稱:“娘娘聖壽無疆!”這三妖一個是千年狐狸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俯伏丹墀之下等候女媧


    娘娘法旨。


    女媧娘娘對三妖言道:“三妖聽吾密旨:成湯氣數已盡,當失天下;鳳鳴岐山,西周已生聖主。天意已定,氣數使然。爾等三妖可隱其妖形,


    托身宮院,惑亂君心;俟武王伐紂,以助成功,不可殘害眾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見女媧說完,玄天又接道:“爾等隻需敗壞成湯氣數則可,但若以此為名便枉殺生靈,擅作惡事,壞了娘娘名聲,便是娘娘想護爾等,吾亦要


    將爾三人修為追回,打落輪回之中,生生世世為那畜生,受人役使,永不得脫。”


    玄天吩咐已畢,三妖一麵向女媧叩頭謝恩,一麵向玄天信誓旦旦的保證後便化清風而去。


    十八商紂欲選美


    此時在大商首相商榮府中,大商朝廷的幾位棟梁正在商議今日之事。


    隻聽三朝老臣首相商榮說道:“今日老臣召集幾位前來,所為何事諸位當也知道,昨日老臣請旨讓主上降香之時,就發覺主上不對,竟然不知道女媧娘娘是何人,今日竟然在女媧娘娘廟宇提下淫詩,和往常截然兩人。”


    “不錯,若不是我是看著天子長大的,從各種特征知道一定是天子本人,我定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的。”亞相比幹言道。


    微子啟、微子衍二人身為皇兄,卻是不便多言,以免引起他人誤會,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發愁。


    上大夫梅柏說道:“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大王去女媧廟降香,雖然可能會得罪聖人,可是也比褻瀆聖人的好。


    老首相聞言也是一臉的懊惱。亞相比幹見狀說道:“此事也不怪老相爺,誰也沒想到天子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天子變成這個樣子,卻是奇怪啊。”


    武成王黃飛虎說道:“我自幼和天子同在太師門下學藝,深知天子秉性,天子自幼便立誌光大我大商,讓我大商萬萬年傳下去。我也不明白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上大夫趙啟說道:“難道是天子覺得自己的功業已經達成,開始放鬆?”


    “決不可能!”武成王厲聲否定道,想了想,又說道:“亞相,那淫詩可曾處理過了?”


    比幹答道:“下人適才回話,說是在我等走後,他已然將天子所提之淫詩洗去。”


    武成王不放心,又喚來一武士,對其道:“你可速去聖廟一看,於那女媧娘娘聖像之上可曾還有文字留下。”武士應諾而去,不一會兒,便回來報道,聖像之上,果然還有文字。


    一句話叫在場眾人大驚,比幹道:“怎麽回事?我明明叫人洗去了,為何還在?”大驚之下,趕緊喚來那洗詩的武士。


    進來以後,比幹劈頭便問:“今日讓你洗去的那首詩為何還在?是不是你自己疲懶,沒有做?”


    那武士被比幹的問話嚇傻眼了,急忙叩首道:“小人確實已將那詩洗去,至於為什麽還在,小人也不知道,但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就是借小人一百個,一萬個膽兒,小人也不敢欺瞞大人啊。”說完更是在地上磕頭不停。


    比幹疑惑的看著其他人,他也不知道這事兒倒底是怎麽了。


    武成王揮揮手,將那武士退下,對眾人道:“現在不是管此事的時候,不管是怎麽回事,現在女媧娘娘很有可能已經看到了天子所提之淫詩,定是震怒異常,聖人之威,我等凡人不可輕受,我等現在應該想怎樣免除這場禍事。”


    上大夫梅柏說道:“不錯,我等此時應該想的是在娘娘看到之後,如何消除娘娘的怒火,以免我殷商六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商榮坐在榻上,說道:“現在隻有去勸諫天子,讓天子去女媧廟叩拜,以息娘娘怒火。”


    “天子性格極為好強,我等縱然勸諫,困怕也不會有什麽效果。”比幹說道。


    眾人聞言均是一陣黯然。


    梅柏思忖片刻後說道:“縱然是知道起不了作用,我等還是要勸諫,不然要我等大臣何用?”


    一時眾人臉上也有些愧色,整頓過後,眾人便往宮中勸諫紂。


    朝歌內,商榮等大臣在商量之後便天天上表讓帝辛去女媧廟叩拜,請求女媧娘娘原諒,帝辛一時極為惱怒。幾次壓不住怒火,欲將幾人處死。


    可是準體的惑心之術雖然厲害,但帝辛畢竟為真龍天子,有真龍之氣護體,神智雖然混亂,但是有時還是會清醒一會的。所以雖然怒極,但是心中總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他們是為自己好,自己不該殺他們。


    所以這段時間帝辛心中極為煩悶,又思及女媧美貌,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六院三宮,真如塵飯土羹,不堪諦視;終朝將此事不放心懷,鬱鬱不樂。一日駕升顯慶殿,時有常隨在側。紂王忽然猛省,著奉禦宣中諫大夫費仲。


    這費仲乃是紂王之幸臣,自帝辛被準體迷惑心智,而太師聞仲又奉敕平北海,大兵遠征,戍外立功,因此帝辛就開始寵費仲、尤渾二人。此二人朝朝蠹惑聖聰,讒言獻媚,帝辛無有不從。大抵天下將危,自有佞臣當道。


    不多時,費仲朝見。帝辛問曰:“寡人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豔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無當朕意,將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懷?”


    費仲奏曰:“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帝辛聞言大悅,“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發旨。卿且暫回。”隨即命駕還宮。


    帝辛聞費仲所奏大喜,即時還宮。二日日早朝,聚兩班文武朝賀畢。帝辛便對滿朝文武說道:“即傳朕旨意,頒行四鎮諸侯,與朕每一鎮地方揀選良家美女百名,不論富貴貧賤,隻以容貌端莊,情性和婉,禮度閑淑,舉止大方,以充後宮役使。”


    話音剛落,就見左班中一人應聲出奏,俯伏言曰:“老臣商容啟奏陛下:君有道則萬民樂業,不令而從。況陛下後宮美女,不啻千人,嬪禦而上,又有妃後。今劈空欲選美女,恐失民望。臣聞‘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此時水旱頻仍,乃事女色,實為陛下不取也。故堯、舜與民偕樂,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幹戈,不行殺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鳳凰止於庭,芝草生於野;民豐物阜,行人讓路,犬無吠聲,夜雨晝晴,稻生雙穗;此乃有道興隆之象也。今陛下若取近時之樂,則目眩多色,耳聽淫聲,沉湎酒色,遊於苑圃,獵於山林,此乃無道敗亡之象也。老臣身為首相,位列朝綱,侍君三世,不得不啟陛下。臣願陛下:進賢,退不肖,修行仁義,通達道德,則和氣貫於天下,自然民富財豐,天下太平,四海雍熙,與百姓共享無窮之福。況今北海幹戈未息,正宜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財費,重其使令,雖堯、舜不過如是;又何必區區選侍,然後為樂哉?臣愚不識忌諱,望祈容納。”


    紂王聞言心中大怒,想到:“這老匹夫,仗著自己乃是三朝老臣,前日寡人在女媧廟題詩,旨在讚賞女媧娘娘的絕世天顏,他卻偏偏要帶著群臣上諫,嘮叨不休,擾的寡人不得片刻安寧,今日寡人亦不過是欲選幾個美人陪王伴駕,卻又出來聒噪,實是可惡,當重重懲處一番!”


    然心中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說道:“這商榮乃是先帝留下的?股重臣,向來忠心體國,他卻如何會害我。”心中兩種想法不斷變換,帝辛臉上神色也是變幻不定。


    群臣都為老相爺捏著一把冷汗,隻因近日來,準體所下的惑心之術,慢慢的壓製了帝辛的真龍之氣,帝辛變得越來越暴躁,近數日之間已然杖殺了多名宮女、宮人。


    良久,帝辛的理智到底還是戰勝了惡念,說道:“卿言甚善,寡人適才所言作罷。”言罷,群臣退朝,擺駕還宮。


    十九蘇護反商


    時年已到帝辛八年,這年四月乃是天下四大諸侯率領八百鎮朝覲於商的日子,天下諸侯皆到朝歌朝拜天子。此時太師聞仲不在都城,紂王寵用費仲、尤渾,雖有商榮等大臣勸諫,但紂王為準提所施惑心術所迷,並不聽從。是以日子長久,各諸侯俱知此二人把持朝政,擅權作威,少不得先以禮賄之以結其心,正所謂"未去朝天子,先來謁相公"。


    就是東伯侯薑桓楚,以國丈之尊也是不得不屈尊前往。可是這其中有一位諸侯,姓蘇名護,乃冀州侯,乃是炎帝神農氏嫡係後裔。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剛方正直,哪裏知道奔競夤緣;平昔見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執法處分,不少假借,故此二人俱未曾送有禮物。也是合當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諸侯俱送有禮物,獨蘇護並無禮單,心中大怒,懷恨於心。


    到朝見那日,帝辛上朝,一眾文武參拜完畢之後。有中官上前奏道:"今年乃是朝駕之年,天下諸侯皆在午門外朝賀,聽候陛下發落。"帝辛向首相商榮詢問當如何處理。


    商榮出班奏道:"陛下可宣四鎮首領諸侯麵君,采問民風土俗,淳龐澆兢,國治邦安;其餘諸侯俱在午門外朝賀。"帝辛聞奏說道:"愛卿所言甚是。"轉首對中官言道:"宣四鎮首領諸侯上殿麵聖,其餘眾人在午門外朝賀。"侯在午門外的八百鎮諸侯聞詔,便在午門外山呼朝賀,而東、南、西、北四鎮首領諸侯整齊朝服,輕搖玉?,進午門,行過九龍橋,至丹墀,山呼朝拜畢,俯伏於殿前,等候帝辛降旨。


    帝辛讓四人起身後,便詢問民風土俗等事,四人按序回答,帝辛聞言龍顏大喜,命首相商容、亞相比幹於顯慶殿治宴相待。四臣叩頭謝恩,離丹墀前至顯慶殿,相序筵宴。


    帝辛退朝後便召來費仲、尤渾,問道:"前日寡人欲命四伯諸侯進獻美女,被首相商榮所阻,今寡人欲重提此事,可好?"費仲和尤渾對視一眼,上前說道:"前日陛下已然答應老相國,不再選美,今日若是舊事重提,不免讓人覺得陛下不足以取信於臣民,臣切以為不可。"小心的看了帝辛一眼說道:"臣聞得冀州侯蘇護有一女,豔色天姿,幽閑淑性,若選進宮幃,隨侍左右,堪任役使。況選一人之女,又不驚擾天下百姓,自不動人耳目。"卻原來是費仲、尤渾惱恨蘇護不肯向自己行賄,故意整治蘇護,二人想到蘇護耿直,定不會將女兒送進宮中,到時天子震怒,蘇護人頭不保,也算是報了蘇護不敬自己之恨。"帝辛聞言大悅,即招蘇護進宮商議此事。


    結果也確實和費仲、尤渾二人所想一樣,蘇護卻是不願將女兒送進宮中,厲聲言曰:"臣聞人君修德勤政,則萬民悅服,四海景從,天祿永終。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邇聲色,不殖貨財,德懋懋官,功懋懋賞,克寬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敗之道也。況人君愛色,必顛覆社稷;卿大夫愛色,必絕滅宗廟;士庶人愛色,必戕賊其身。且君為臣之標率,君不向道,臣下將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餘年基業,必自陛下紊亂之矣。"帝辛聞言大怒,欲將蘇護斬殺,費仲、尤渾覺得僅僅蘇護一人斬首,還不足以消自己二人之怒氣,必使得他家破人亡,才遂心意。便又進讒言,讓帝辛將蘇護放回,讓蘇護將女兒送來,想來以蘇護的為人定不會送來,到時天子震怒,天兵一到,蘇護全家上下自然難逃滅門之禍。


    而蘇護回到驛館之後,受家將蠱惑,寫下了"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的詩句,領家將逃出朝歌,奔回本國去了。


    帝辛聞言後大怒,親帥大軍前往征伐。為一眾大臣所阻,後決定派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二人各自率軍前往征伐。朝中大臣聞言,一時大驚,卻是無法可想。


    那西伯侯姬昌這兩年來,聞得帝辛有所失德,心中極為不快,唯有姬發心中暗喜。此次聞得蘇護反出朝歌,且帝辛讓自己和崇侯虎前往征伐,心中卻是憂慮,想道:"這蘇護與自己相交多年,且蘇護之女妲己與我兒伯邑考情投義合,早時就已暗結親家,此時王上命我征討於他,實在為難,若不為,則是不忠,若是為了,則是不義,當真煩惱啊。"想了半天,心中實無決定,正為難時,卻有那姬發前來,姬發道:"父親可是為了王上命你征討蘇伯伯之事?"姬發這幾年來表現良好,深得姬昌所喜,聞姬發之言,姬昌皺眉歎道:"正是。想那蘇護與我乃是至交,他女兒妲己早年又與你哥伯邑考定親,若是我證討於他,實是不義之事。"姬發道:"隻是此事乃是王上之命,若父親不征討蘇伯伯,便是不忠,想來父親定是為此事為難吧。"姬發所說的正說到姬昌心裏了,姬昌也點點頭道:"確實為難啊。"姬發見姬昌心裏為難,眼珠一轉,道:"父親請聽兒臣一言,征討蘇伯伯之事,本就是十分為難之舉,但此事本是王上的不對,王上寵幸小人,朝政不清,蘇伯伯反出朝歌,雖有不妥,但終究是王上失德所致啊。"這廝一心想要先將姬昌心中的忠孝心思改過來。


    姬昌聞言大怒,道:"庶子豈可有此想法?王上行事,便是天命,我等為殷商大臣,自該攜命勸諫王上,怎可數落王上之過?"姬發心中失望:父親果然還是老樣子,此事得慢慢來,不然,把他逼急了,還不定做出什麽事情來,甚至,殺了自己都有可能……等等,殺了自己……殺?殺!哼哼,是了,把我惹急了,我讓爾等也不得好死。


    姬發眼珠再轉,道:"父親請息怒,兒臣非是這個意思,兒臣看來,王上隻是一時受小人迷惑所致,想當年,王上雄才偉略,治國有術,天下無不傾佩,而今之事,定是那費尤二賊迷惑王上所致。"一番話說的姬昌直點頭,在他看來,這紂王的確是受奸人所惑。


    姬發再道:"此番王上命父親征討蘇伯伯之命,實則對蘇伯伯也有好處。"見姬昌疑惑,姬發繼續道:"想來父親與蘇伯伯是至交,妲己又與大哥結下姻親,蘇伯伯雖反,實出於無奈之舉,此情我等雖然知道,但不代表其他人知道,王上還遣了北伯侯與您一同出征,若是北伯侯不知此情況,便要與蘇伯伯開戰,實對冀州百姓不利,父親與蘇伯伯是至交,想來父親若能及早趕到翼州,興許還能勸得蘇伯伯,讓他停了反意,隨您一同回朝歌向王上請罪。"頓了頓又道:"而父親與蘇伯伯回朝歌之後,再帶著大哥向王上稟明一切,言明大哥與蘇伯伯之女妲己的婚事,同時再勸說王上將那費尤二人除去,免得此二人禍害朝政,二人一除,王上恢複清明,自然悔悟到當初的錯誤,定不會再為難蘇伯伯,要是蘇伯伯誠心悔過,說不定王上一高興,還會親許下旨意,讓大哥與妲己完婚呢。"姬發說的條條是道,讓一心為忠的姬昌不停點頭稱是,倒叫他心中歡喜,兒子如此聰穎,定然能更好的輔佐他大哥治理西岐。


    遂與崇侯虎相約,由崇侯虎先行,自己隨後就到。


    二十崇候大戰冀州城


    崇侯虎自和西伯侯姬昌分別後,便點齊五萬大軍,日夜兼程向冀州趕去。一路上跨州過縣,不多時便來到冀州城外,安下營寨,準備明日進攻冀州。


    冀州侯蘇護聞得探子報來,言此次領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大怒道:"若是別鎮諸侯,還有他議;此人素行不道,斷不能以禮解釋。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軍威,且為萬姓除害。"說完便傳令出戰。


    崇侯虎聞得蘇護點兵出城,便也點兵上陣。


    冀州侯蘇護點兵出城之後,見不一會崇侯虎營中便整兵出戰,蘇護見崇侯虎頭戴飛鳳盔,身穿金鎖甲,後披大紅袍,腰束玉束帶,胯下紫驊騮,斬將大刀擔於鞍鞽之上。心中不禁暗讚道:"崇侯虎雖然持身不正,但也卻是大將之才。"遂上前說道:"賢侯別來無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禮。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崇侯虎聞言大怒到:"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今奉詔問罪,則當肘膝轅門,尚敢巧語支吾,持兵貫甲,以騁其強暴哉!"言罷崇侯虎回顧左右道:"誰與我擒此逆賊?"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將,頭帶鳳翅盔;身穿黃金甲,後披大紅袍,腰束獅蠻帶,胯下青驄馬;厲聲而言曰:"待末將擒此叛賊!"說完連人帶馬走到兩軍陣前。正是崇侯虎帳下偏將梅武。


    冀州這邊閃出冀州侯長子蘇全忠,拍馬搖戟向梅武殺去,梅武手中斧劈麵相迎。


    斧來戟架,繞身一點鳳搖頭;戟去斧迎,不離腮邊過頂額。那梅武武藝也是不凡,但蘇全忠乃是天生戰將,一身武藝精湛無比。兩馬相交,不過二十回合,那梅武便被蘇全忠一戟刺於馬下。


    這邊蘇護見子得勝,傳令擂鼓。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掄刀殺將來。一聲喊起,隻殺的愁雲蕩蕩,旭日輝輝,屍橫遍野,血濺成渠。侯虎麾下金蔡、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敗至十裏之外。


    蘇護收兵回城之後便賞賜眾將,有副將趙丙上前言道:"侯爺,今日我冀州雖勝得一陣,但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若是帝辛起數鎮諸侯前來,我等絕無法抵擋,為今之計,隻有趁崇侯虎新敗,軍無戰心,且離我冀州隻有十裏,我等半夜前去偷營,先將崇侯虎殺個片甲不留,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厲害,然後尋一寬厚諸侯,前往朝歌為我冀州說情,上表繼續臣服朝歌,方可報我冀州萬民。"蘇護聞言說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雖命長子全忠領三千人馬出西門十裏之外埋伏,陳季貞統左營,趙丙統右營,護自統中營。於半夜三更,卷幡息鼓,人銜枚,馬摘轡,聽?為號,暗劫崇侯虎營寨。


    卻說崇侯虎恃才妄作,提兵遠伐,不料今日損軍折將,心中甚是羞慚。隻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在中軍帳中悶悶不樂。對眾將言道:"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嚐有敗;今日折了梅武,損了三軍,如之奈何?"崇侯虎帳下大將黃元濟說道:"君候豈不知


    ''勝敗乃兵家常事


    '',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至,我兩家聯手,破冀州易如反掌耳。君侯且莫要愁煩,宜當保重。"崇侯虎聞言覺得也對,便在軍中置酒宴,與眾將歡飲。


    蘇全忠把人馬暗暗調出城來,隻待劫營。時至三更,已行十裏。探馬報與蘇護,冀州侯即刻傳令,將號?點起。一聲響亮,如天崩地塌,三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營。


    崇侯虎今日打敗本就軍無戰心,且軍中主將皆未曾想到,冀州兵馬會冒險出城前來劫營,故眾人皆醉於主帥帳中,軍中士卒無人指揮,如何能抵當冀州大軍。


    隻見冀州三路雄兵,人人敢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麵虎狼。單言蘇護,一騎馬,一條槍,直殺入陣來,捉拿崇侯虎。左右營門,喊聲振地。


    崇侯虎正在夢中聞見殺聲,披袍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隻見燈光影裏,看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槍,大叫曰:"崇侯虎休走!速下馬受縛!"撚手中槍劈心刺來。崇侯落慌,將手中刀對麵來迎,兩馬交鋒。正戰時,隻見這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蔡、黃元濟殺將來助戰。崇營左糧道門趙丙殺來,右糧道門陳季貞殺來。


    戰不多時,便見金蔡被趙丙一刀砍於馬下。


    崇侯虎見敗局已定,便且戰且走。有其長子崇應彪保著父親,殺一條路逃走,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冀州人馬,凶如猛虎,惡似豺狼,隻殺的屍橫遍野,血滿溝渠。蘇護?殺侯虎敗殘人馬約二十餘裏,方傳令鳴金收軍。


    崇侯虎領敗軍退出二十裏地,正在懊惱中,就聽一聲大喝:"崇侯虎,吾奉父親王命,在此候爾多時。可速倒戈受死!還不下馬,更待何時!"崇侯虎見狀大驚,其帳下大將黃元濟、孫子羽雙雙出戰,蘇全忠一人獨戰二將,卻是怡然不懼,戰不數合,蘇全忠一聲大喝,將孫子羽刺於馬下。


    崇侯虎父子見狀大驚,卻是未曾料到蘇全忠悍勇至此,忙雙雙迎上來,戰住全忠。全忠抖擻神威,好似弄風猛虎,攪海蛟龍,戰住三將。


    正戰間,全忠賣個破綻,一戟把崇侯虎護腳金甲挑下了半邊。侯虎大驚,將馬一夾,跳出圍來,往外便走。崇應彪見父親敗走,意急心忙,慌了手腳,不提防被全忠當心一戟刺來。應彪急閃時,早中左臂,血淋袍甲,幾乎落馬。眾將急上前架住,救得性命,望前逃走。


    全忠欲要追?,又恐黑夜之間不當穩便,隻得收了人馬進城。


    二十一曹侯顯威擒全忠


    崇侯虎先是被冀州兵馬偷襲營寨,後又被蘇全忠伏兵攻擊,五萬大軍隻剩下不到五千,更折了大將孫子羽,活下來的也是個個帶傷。


    崇侯虎一見眾軍,頓時傷感不已,幸得大將黃元濟勸解,方才放下心事,準備等待援兵。就在此時,崇侯虎見前方來了一對人馬。


    仔細看去,隻見兩杆旗幡開處,見一將麵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鍍,帶九雲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係白玉帶,騎火眼金睛獸,用兩柄湛金斧,見到來人崇侯虎頓時大喜,原來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帥兵前來相助。


    崇?虎來到兄長麵前說道:“弟聞兄長兵敗,故帥兵前來相助。”


    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定矣。哈哈哈哈!”


    崇應彪馬上亦欠背稱謝道:“多謝叔父前來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懼他冀州兵馬。”


    原來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門下,其師秘授一個葫蘆,背伏在脊背上,有無限神通。端的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中之物。


    崇侯虎兄弟二人合兵一處,便向冀州城殺來。不多時便來到冀州城下,崇黑虎便讓傳令兵前去叫陣。


    蘇護聞報說,崇侯虎再次前來,帥兵在城外叫陣。本來對崇侯虎大敗之下,還敢再次前來極為驚詫,待上到城頭看見崇黑虎的旗號頓時大驚。


    低頭沉默片刻後說道:“崇黑虎武藝精通,曉?玄理,滿城諸將皆非對手,如之奈何?”


    眾將皆不知侯爺為何出此言語。蘇全忠聞言甚是不服,說道:“父親何必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崇黑虎武藝精湛,孩兒也是不差,待孩兒前去將他拿下,交予父親處置。”說完不顧父親的阻止,提戟跨馬,出城而去。”


    待到得城外,蘇全忠便向崇黑虎叫陣。崇黑虎命左右準備好坐騎便出門而去,待來到陣前,便對蘇全忠說道:“全忠賢侄可回去,請你父前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原來這曹州侯崇黑虎與冀州侯蘇護有舊,舊時曾同在聞太師帳下效力,故蘇護深知其能。此次崇黑虎前來不但是為解兄長兵敗之危,也為勸解蘇護而來。


    蘇全忠說道:“我等勢成敵國,我父有何話要對你言!”說完便拍馬直取黑虎。黑虎也是大怒,欲待老友教訓全忠,以免其狂妄之下,日後吃虧。


    二將陣前尋鬥賭,兩下交鋒誰敢阻。這個似搖頭獅子下山崗;那個如擺尾狻猊尋猛虎。全忠隻倚平生勇猛,又見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無人,自逞己能,欲要擒獲黑虎,遂把平日所習武藝盡行使出。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進步,七十二開門,騰、挪、閃、賺、遲、速、收、放。蘇全忠使盡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殺了一身冷汗。


    崇黑虎歎道:“蘇護有子如此,可謂佳?。真是將門虎子!”崇黑虎把斧一晃,撥馬便走。就把蘇全忠在馬上笑了一個腰軟骨酥:“若聽俺父親之言,竟為所誤。誓拿此人,以滅我父之口。”放馬?來,那裏肯舍。緊走緊?,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有多時。


    崇黑虎聞腦後金鈴響處,回頭見全忠?來不舍,忙把脊梁上紅葫蘆頂揭去,念念有詞。隻見葫蘆裏邊一道黑煙冒出,化開如網羅,大小黑煙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乃是鐵嘴神鷹,張開口,劈麵向蘇全忠啄來。


    蘇全忠隻是馬上英雄,哪曉的曹侯異術?急展戟護其身麵。坐下馬早被神鷹把眼一嘴傷了,那馬跳將起來,把蘇全忠跌了個金冠倒躅,鎧甲離鞍,撞下馬來。黑慮傳令:“拿了!”眾軍一擁向前,把蘇全忠綁縛二臂。


    將蘇全忠押回大營後,崇侯虎欲將蘇全忠斬殺,以報自己兩員大將被殺之仇。崇黑虎阻止道:“兄長,那蘇氏之女乃是陛下所要之人,今日兄長圖一時快意,將蘇全忠斬殺,日後蘇氏之女進攻後,若是得天子寵愛,你我兄弟死無葬身之地也。”


    崇侯虎聞言頓時一頭冷汗,忙說道:“還是兄弟想的周到,蘇全忠暫時就押在大牢中,待擒住蘇護滿門,解到朝歌,由天子發落吧。”


    卻說蘇護在城頭上,見蘇全忠被崇黑虎所擒,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哭道:“我兒狂妄,不聽為父之言。今性命休矣。”說完不禁垂淚漣漣。


    正感歎間,隻聽左右說道:“侯爺,崇黑虎索戰。”蘇護思及崇黑虎有異術,無人能敵。急令眾將支起弓弩,架起信?、灰瓶、滾木之類,一應完全。


    崇黑虎在城下看著蘇護準備守城器具,卻是不出城。不禁暗思道:“蘇兄,你出來與我商議,方可退兵,為何懼哉,你不出來,此事如何了結?”


    崇黑虎回到帳中對兄長言道,蘇護閉門不出。崇侯虎言道:“不若架雲梯攻打。手機訪問:wak”


    崇黑虎道:“不必攻打,徒費心力。今隻困其糧道,使城內百姓不能得接濟,則此城不攻自破矣。長兄可以逸待勞,俟西伯侯兵來,再作區處。”


    崇侯虎亦是深以為然,便圍住城池,等候西伯姬昌。


    此時蘇護困在城中,思及內無強將,外無援兵,實為束手待斃。卻又是無可奈何。正在此時手下軍兵來報,說督糧官鄭倫在門外侯令。蘇護說道:“此糧來與不來已是一般。”但還是令鄭倫前來相見。


    鄭倫來到滴水簷前,行禮之後說道:“末將路聞君侯反商,崇侯奉旨征討,因此上末將心懸兩地,星夜奔回。但不知君侯勝負如何?”


    蘇護歎氣道:“前日朝商,昏君聽信讒言,欲納吾女為妃;吾以正言諫諍,致觸昏君,便欲問罪。不意費、尤二人將計就計,赦吾歸國,使吾自進其女。吾因一時暴躁,題詩反商。今天子命崇侯虎伐吾,連贏他二三陣,損軍折將,大獲全勝。”


    “不意曹州崇黑虎前來相助其兄,將吾子全忠拿去。吾想黑虎身有異術,勇貫三軍,吾非敵手。今天下諸侯八百,我蘇護不知往何處投托?自思至親不過四人,長子今已被擒,不若先殺其妻子,然後自盡,庶不使天下後世取笑。汝眾將可收拾行裝,投往別處,任諸公自為成立耳。”蘇護言罷,不勝悲泣。”


    二十二大將鄭倫


    鄭倫聞聽蘇護所言大叫道:“君侯怎出如此喪氣之言,末將自幼相從君侯,荷蒙提挈,玉帶垂腰,末將願效弩駘,以盡犬馬。”


    蘇護言道:“非是本侯喪氣,之時那崇黑虎曾拜異人為師,得傳道術,神鬼皆驚,胸藏韜略萬人莫敵,我冀州無人能敵,怎生是好?”


    鄭倫道:“君侯在上,末將不生擒崇黑虎來見,把項上首級納於眾將之前!”言罷,不由軍令,翻身出府,上了坐騎火眼金睛獸,使兩柄降魔杵,放?開城,排開三千烏鴉兵,像一?烏雲卷地。及至營前,厲聲高叫曰:“隻叫崇黑虎前來見我!”


    崇黑虎聞報,說是冀州有一將在轅門外叫戰,便調本部三千飛虎兵,出營迎戰。來到陣上見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烏雲相似。那一員將,麵如紫棗,須似金針,帶九雲烈焰冠,大紅袍,金鎖甲,玉束帶,騎火眼金睛獸,使兩根降魔杵。


    崇黑虎不認得鄭倫,便喊道:“冀州來將通名。”


    鄭倫喊道:“吾乃冀州上將鄭倫,前日吾不在城中。被爾等拿我主將之子,自恃強橫,今日若是交出小侯爺則罷,若是說出半個不字,讓爾等皆成亡魂!”


    崇黑虎聞言大怒,說道:“匹夫狂妄,看我前來拿你。”說完便催動坐下金睛獸,揮舞一對湛金斧向鄭倫殺來。鄭倫見狀也催動坐下火眼金睛獸向崇黑虎殺去。


    蘇護在城頭見鄭倫向崇黑虎殺去,向左右說道:“鄭倫命休矣。”


    再看城下,鄭倫與崇黑虎二獸相交,隻殺的紅雲慘慘,白霧霏霏。大戰數十回合卻是不分勝負,崇黑虎見鄭倫騎著火眼金睛獸,便知此人也是身具道術。便欲使出老師所授神通,先下手將鄭倫擒獲,然後去見蘇護。


    想到此處,崇黑虎便虛晃一下,撥轉坐騎,轉身就走,從背後取出紅葫蘆,欲使法術傷敵。鄭倫見崇黑虎未曾戰敗,卻調轉坐騎,本就有所懷疑,待見得崇黑虎將背在身後的紅葫蘆取下,便知崇黑虎欲放法術。


    鄭倫冷笑一聲,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後邊三千烏鴉兵一聲喊,行如長蛇之勢,人人手拿撓鉤,個個橫拖鐵索,飛雲閃電而來。鄭倫哼了一聲,隻見鼻竅中一聲響如鍾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


    崇黑虎耳聽其聲,不覺眼目昏花,跌了個金冠倒躅,鎧甲離鞍,一對戰靴空中亂舞。烏鴉兵生擒活捉,繩縛二臂。黑虎半晌方蘇,定睛看時,已被綁了。


    原來鄭倫也曾拜西昆侖度厄真人為師,真人傳他竅中二氣,可吸人魂魄。凡與將對敵,隻要哼上一聲,敵將便會魂魄離體。崇黑虎不知其術,故被擒之。


    蘇護在城上見鄭倫擊敗崇黑虎,將其擒獲,不由大是驚訝。


    忙會銀安殿升帳,讓鄭倫前來相見,待鄭倫前來之後,便詢問陣前之事。


    鄭倫言道:“莫將昔日曾拜西昆侖度厄真人為師,得傳道法,故擒得崇黑虎。”


    蘇護聞言大喜,說道:“有將軍在,我冀州無憂矣。”


    正說話間,軍士將崇黑虎押至殿前,蘇護忙斥退左右,上前親結其縛。說道:“鄭倫不諳事體,冒犯將軍,還請恕罪。”


    崇黑虎答道:“仁兄與弟,曾同在太師帳下效力,又有八拜之交,未敢忘義。今被部下所擒,愧身無地!又蒙厚禮相看,黑虎感恩非淺!”


    蘇護讓左右為崇黑虎看座,命鄭倫眾將來見。


    黑虎道:“鄭將軍道術精奇,今遇所擒,黑虎終身悅服。“


    轉首又對蘇護言道:“小弟此來,一則為兄失利,二則為仁兄解圍,不期令郎年紀幼小,自恃剛強,不肯進城請仁兄答話,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後營,此小弟實為仁兄也。”


    蘇護謝道:“此恩此德,不敢忘懷。”


    完便擺宴招待崇黑虎,一時間賓主盡歡。


    而在城外,崇侯虎聞聽探子報來,自己的兄弟崇黑虎,在陣前被冀州大將鄭倫所擒,不知死活。崇侯虎想道“自己兄弟身具道術,怎會被擒?”便向探子詢問。


    探子言道:“曹侯與鄭倫相爭,大戰數十回合不分勝負,突然那鄭倫把降魔杵一擺,三千烏鴉兵一齊而至;隻見鄭倫鼻子裏兩道白光出來,如鍾聲響亮,曹侯便撞下馬來,故此被擒。”


    崇侯虎聞言大驚,說道:“冀州竟然有如此異士,這冀州恐不能破矣。”沉思片刻後說道:“再差探馬,打聽虛實。”


    忽聞一軍卒報稱,西岐侯姬昌前來,正在帳外等候。


    崇侯虎聞言大喜,連忙出營接待,不想出得大營一看,隻見姬昌身邊隻一小隊人馬,人數不過數百,崇侯虎大驚:“莫不是西岐侯軍隊半路之上也被偷襲不成?”他是想到了自己那五萬大軍被偷襲也沒了,便以為姬昌也是,但見姬昌軍容齊整,又自不像。


    崇侯虎上前拱手道:“侯爺來的倒是晚了些,隻是不知道侯爺軍馬如何隻這些?”


    姬昌亦拱手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勞民傷財,驚慌萬戶,所過州府縣道,調用一應錢糧,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稅之擾,軍將有披堅執銳之苦,昌心有不忍,便隻帶些許小兵前來。”


    崇侯虎聞言頓時心中不悅,道:“侯爺與我乃是奉了王上之命,前來征討逆賊蘇護,我隻身先帶了五萬兵馬,被那蘇護偷襲,損兵折將,後幸得我弟崇黑虎相救,侯爺亦是奉了王命的,如何隻帶這些許人馬?如何破得了這冀州城?如何覆得了這王命?到時候紂王若要是怪罪下來,你我又如何擔當的起?”


    姬昌道:“侯爺有所不知,吾與那蘇護相知,實不忍相伐於他,且此番冀州候反出朝歌之事實乃情非得已,吾與他乃至交,若我親去勸解,想來他還會聽我一言,與我返回朝歌向王上請罪。


    二十三冀州投誠,蘇護請罪


    崇侯虎聞聽心中暗恨,自己打了一仗卻損兵折將,這姬昌奉命與自己一同征討蘇護,卻隻帶了一千護衛軍士,不如不帶,還要去勸解蘇護,想來此人與蘇護定是交情匪淺,二人狼狽為奸,尤其是這二人屢次羞辱於我,必不能讓他二人如此安逸。


    心裏如此想,嘴上卻道:"如此,侯爺隻管前去,我便在此等候便是。"姬昌不疑有他,隻帶了長子伯邑考二人徑直前往冀州城,這也是聽了姬發所言的,姬發說蘇護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帶得人多了反而讓他心生不安,不如隻二人前去,以此誠意打動蘇護的可能性更大。姬昌良善,自然信他之言,便父子二人前去。


    蘇護得知姬昌帶著伯邑考親自前來,也是一驚,又聞二人隻帶了千軍,停紮在城外十裏,二人更是隻身前來冀州城,倒也感動,便命人請了進來。


    姬昌與蘇護相見之後,互相噓籲一場,又自寒喧起來,半晌,姬昌才將自己來意說出,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兵者之事無非是苦了黎民百姓,實為大禍之舉,還望兄長停手吧。"蘇護苦道:"非是我不願罷手,隻是那帝辛欺人太甚,荒淫無道,強逼臣子,如若不然,吾又何苦行此不忠不義之事?"姬昌道:"吾二子姬發曾對我言道:王上之過,乃是小人費尤迷惑所致。想王上當年雄才偉略,若是除去此二奸人,王上清醒,必定不會怪罪於你,而你我兩家結為姻親,此事由我出麵,向王上為你請罪,想來此事必成矣。"伯邑考也在從旁勸說,蘇護聽罷,所思良久,終下決心,道:"西伯良言,想來此事必成,吾便隨你到朝歌,向王上請罪便是。"事情就這麽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其實不然,若不是蘇護相信姬昌的為人,定是不可能的,換個人來也不行,且因反商之事冀州官員中本就有些不同意,是以姬昌提出之後,蘇護才能如此快速的應了。


    之後蘇護便撤了大軍,又與姬昌一起返回朝歌,向紂王請罪。


    紂王本在朝中等著大軍消息,得知西伯侯領著蘇護前來認罪,紂王大喜,急忙在大殿當中迎接幾人歸來。


    上殿之後,紂王笑道:"西伯果然是寡人的肱股之臣,能如此快速的拿下逆臣蘇護,實乃大功一件,定當重賞。"姬昌忽跪道:"王上請聽臣一言,費尤二人實是奸妄小人,蒙敝聖聽,禍亂朝政,陷害忠臣,實乃十惡不敕之人,望王上能聽臣良言,將二人除去,以振朝綱。"同時,又有那商榮等老臣也趁勢請求,商榮等人早就想讓紂王除去費尤二人,奈何紂王一直不允,此前有那姬昌之子姬發找到他們,對其說了費尤二人陷害蘇護之舉的原因,又提出姬昌要彈劾二人,希望到時能得到幾位大臣的支持。


    商榮等人早有此心,又得知二人陷害忠良,豈肯罷手,便應了此事。果然,今日姬昌一說,商榮等人便站出身來附議。


    費尤二人大驚,趕緊向紂王討饒,大呼冤枉。紂王也不想把二人殺了,平日裏這二人最是貼心,倒是以前未曾發現,自進香以後,便覺得這二人行為處事頗合自己的意思。但有幾位大臣在的提議,實在不好駁逆,心下便有些煩悶。


    紂王揮手道:"此事稍後再議,先議這蘇護逆反之事。"商榮還等再提,紂王已經將他喝退而下。


    姬昌拱手道:"王上,臣有一事,還請王上容稟。""說。"紂王道,雖然今日姬昌提出要除去費尤二人導致紂王心有不快,但畢竟姬昌乃是功臣,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


    姬昌拜了一拜,道:"蘇護之反,實因費尤二人陷害之舉,逼不得已才反。而蘇護之女妲己,早年已與臣下之子伯邑考定下婚約,實非不願獻於王上,還請王上饒恕蘇護之罪。"紂王一聽大怒,蘇護反商,本就大罪,且先前為何不說你與那蘇護已是親家?現在才說,不是將他擺在十分尷尬的位置了嗎?饒了蘇護,便是表示自己無德,與臣子搶妻,不饒蘇護,卻是自己無德,更加坐實了這個罪名。兩相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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