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將宋岩他們父子倆送回了寢宮休息,當即便召集了群臣入宮朝見。


    秦禛等人都到了,他才從寢宮出去,臨行前不忘出其不意的抱住宋岩的頭狠狠的親了一口,逗得寶寶一頓哇哇哇大哭,然後不等宋岩踢他,自己站起來火速跑路了。


    弄得宋岩一陣哭笑不得,多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然而一到了議政殿麵對一屋子的群臣,秦禛可就不跟個孩子似的了,臉色陰沉的難堪,嚇得一眾大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


    但秦禛還是發了火,他剛一坐到龍椅上。


    孫毅按著秦禛的吩咐將魏太後所犯罪名羅列清楚反奉上。


    秦禛從楊忠手中接過來黑著臉翻開一一看過之後,甩手就丟在了大殿上,厲喝一聲:“都給孤看看,看看這個好太後幹的這些事兒,孤顧念母子之情饒她一命,她呢?為了一己之私,不僅三番四次謀害孤,還一而再的勾結外敵謀害百姓,通敵叛國。”


    文武大臣瞬間跪成一片,聽到秦禛例數太後的罪行連喊王上息怒都不敢,慌忙撿起秦禛丟在大殿中的奏章一一傳閱,看完之後個個麵露驚恐,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太後竟然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秦禛黑著臉等著他們看完方才勾唇嗤笑一聲繼續說道:“孤今天回來特意帶著小公子去看她,想著全一下小公子跟他的母子兒孫情,你們猜她說什麽?她見不到孤好到什麽程度?他竟然對孤說,孤要是敢殺了她,她就安排人造謠誣陷小公子的生父是她的男寵?要叫孤不得圓滿,要讓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逼著孤殺了自己的寵妃和親子。嗬,你們說?她惡毒至此,孤該怎麽處置她?”


    文武大臣其中有是太後隱藏,被委托了這件事的親信聞言猛地瞪大雙眼,這不是事實嗎?怎麽從王上嘴裏說出來,就成太後造謠誣陷了?那這件事若是他再按著太後的吩咐傳播開來還有人信嗎?


    答應當然是沒有了!


    文武大臣聞言頓時紛紛震怒,雖不至於破口大罵魏太後不是人,但言辭卻是絲毫不在留一絲餘地,紛紛對著秦禛高聲請命:“啟稟王上,太後犯下種種惡行,不配為人母,不配為我朝太後,還請王上不要在顧念母子之情,為了百姓,為了天下,為了王儲安危著想,將魏太後貶為庶人,賜死以慰枉死百姓和將士們的在天之靈,以平天下後顧之憂。”


    有一個人開口,其他人紛紛效仿懇求出聲,不消片刻,整個議政殿盡是賜死太後的聲音,就連一些太後的親信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得不跟著開口要求賜死太後,否則便是顯而易見的其心可誅了。


    秦禛看他們一眼,抿唇沉聲開口:“既然百官都是此意,孤準奏,太後魏氏罔顧人倫,為禍百姓,坑殺將士,通敵叛國,還意欲汙蔑孤之愛妃公子,喪盡天良,遂貶為庶人,賜死獄中,昭告天下,引以為戒。”


    言罷,秦禛便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大步往後麵的寢宮去。


    文武百官高呼王上英明跪拜恭送秦禛,而後方才紛紛站了起來,兩兩三三的議論著離去,各自去執行自己的職責,與此同時民間各處歇腳的茶棚裏,亦是有小販傳開了太後的罪行。


    “什麽?之前的瘟疫是太後勾結北蠻國故意傳過來的?她還通敵賣國意圖在打仗的時候焚燒咱們的糧草?”


    “可不是麽?現在被抓到了還威脅王上如果敢殺他,就要汙蔑給王上生小公子的男妃是他的男寵。”


    “我的天!這還是人麽?之前淫.亂的招了一堆男寵也就不說了,就說他如今的所作所為這種毒婦也配為人母,做太後?真是死有餘辜啊!”


    “就是,死有餘辜!”


    民間瞬間的到處,甚至在聖旨還沒下來之前就傳遍了這種聲音。


    太後的幾個親信急匆匆的回到家裏,想要從民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了,以如今的形勢,他們再傳出之前設想好的安排,也隻會坐實了太後安排人汙蔑王妃,誠心給王上找不痛快的罪名。所以他們這是被王上一聲不吭的就給坑了,怪不得王上會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麵見了太後,要的不就是趕在他們察覺之前,先下手為強麽?


    太後的一眾親信死心了。


    消息傳到大牢,魏太後聽完此事,直接被刺激瘋了,趴在大牢門口不停的大喊大叫:“秦禛你不能殺了哀家!哀家是你的母後!哀家沒有汙蔑那個該死的男寵!她就是哀家的男寵!”


    然而她現在說什麽又有什麽人還會信他呢?一個個的獄卒聞言隻覺得她真的是其心可誅,見不得王上一點好,惡心不是人!


    本來秦禛是賜他自縊的,可她根本不肯配合,最終被看不慣她為禍天下的恨透了他的獄卒用繩子活活勒死了,而本來可以高高在上風光下葬的太後,因為被剝奪了稱號貶為庶人,最終被獄卒隨便裹了一床草席就丟到了亂葬崗去,成為了狼狗的腹中餐,死無全屍。


    秦禛聽聞了魏太後的下場麵色冷凝的默了默。


    宋岩趁著孩子睡下走到他旁邊小聲說:“那獄卒的親人可能在那次瘟疫去世了吧,所以才這般憎恨魏太後,你也別怪罪他,心有不忍讓人將太後的遺體收回來好生安葬了便是。”


    秦禛搖頭說:“誠如你所言,或許那獄卒的親人在那次瘟疫中去世了,那一場瘟疫有多少百姓不得善終死無全屍?她又什麽資格得以安葬好死,就這樣吧,她也是自作自受。”


    宋岩摸了摸他的肩膀笑笑說:“我怕你難受。”


    秦禛順勢一伸手便將宋岩攬進了懷裏,親昵的親了親他的嘴,低聲說:“孤不難受,她若是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你對天下百姓下手,孤或許還會對她留有餘情,如今孤隻恨沒有當初直接殺了她,才讓她折騰出了這許多事情來。”


    “那也不是你能預料的啊?誰能想到她能偏執自私到這種地步?你就別自責了。”


    宋岩說著雙手抱住秦禛的脖子,低頭也湊過去親了親他。


    秦禛攬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點頭說:“嗯呢,過去的事情不說了,這件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你名分的事情了,這回你總不會再拒絕孤了吧?”


    秦禛說著眯眼危險的看宋岩,猶記得自己之前幾次三番想要給宋岩名分慘遭拒絕事情。


    宋岩嘿嘿訕笑,忙說:“不會了不會了。”


    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己崽崽想啊,他的娃有個沒有名分的爹說出去多難聽啊。雖然他一個男人被封妃也挺奇怪的,但男人都能當男寵了,怎麽就不能封妃了?這不是性別歧視麽?


    “你打算封我個什麽妃啊?”


    宋岩這麽想著不由好奇問秦禛,還挺好奇自己的封號的。


    秦禛聞言看他一眼:“你還想當什麽妃?是王後的位置不夠你做了嗎?你要真想要妃號?那行,孤封了你王後,再給封個十個八個的妃號,賜不同的宮殿,你一天換一個稱號輪著來?”


    宋岩聞言下意識的想象了下自己今天住這個宮殿叫這個妃,明天又去住哪個宮殿叫那個妃,宮裏的內侍們倒是不用擔心認錯人,但是得每天早上起來就惦記著今天他們王後叫那個妃,見了人別叫錯了壞了他們王後的好興致,惹得王上不高興把他們砍了的場景,沒忍住噗嗤一聲把自己逗笑了。


    不忍心折磨那些小宮女小太監連連擺手笑說:“不用了,不用了。”


    秦禛看他笑得那麽開心就忍不住心癢難耐,低頭就要啃他。


    宋岩卻是想到什麽,推了推他:“不是,我一個男人你封我做王後,隻怕王公大臣都不會同意吧。”


    秦禛沒親到很不滿,凶巴巴冷哼:“誰敢不同意,孤砍了他。”


    宋岩瞪他。


    秦禛當即緩了臉色抱著宋岩好聲好氣說:“孤就那麽一說,他們不敢不同意,男人怎麽了?你那點不如女人了?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幫我生了王儲的,而且你還有軍功在身,之前更是做了很多惠民之舉。你要是都不配做孤的王後,那這世上也就沒人配了。”


    宋岩一想也是,王宮大臣就算心裏不滿他一個男人當王後,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呢,畢竟他可是個能生孩子的男人!這他媽是真牛逼!


    宋岩頭次覺得自己好厲害!


    秦禛自覺解釋完了,當即就又對著宋岩啃了上去,這次宋岩沒有阻止,但是......


    “哇~~~”


    崽崽醒了,睜開眼沒看到爹爹在身邊。


    “哇~哇~哇~~~”


    宋岩忙推開了秦禛,快步跑過去抱逸安小寶貝。


    “哦~~~寶寶乖,爹爹在呢,不哭不哭。”


    秦禛看那父子倆一眼深呼吸,一拍腦門轉身處理政務去。


    何以解憂?唯有幹活。


    可坐在龍椅上,秦禛半天也看不下奏折去,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不是他被崽子氣死了,就是他氣得把崽子掐死了。


    夜裏宋岩秦禛逸安小寶貝照舊在一張床榻上睡覺,宋岩睡中間,逸安小寶貝睡裏麵,秦禛睡在最外麵。


    逸安小寶貝半夜非常有規律的餓醒了,不等他叫喚一雙大手就從外麵伸了過來將他抱了起來,帶著出了門。


    奶娘就在外麵的耳房裏值夜守著,見著秦禛抱了小逸安出來,忙接了過去喂奶。


    秦禛就站在一旁轉過去等著,等奶娘喂完了奶,將吃飽喝足安靜下來的小崽子遞給他,他再抱著崽子往回走,看著懷裏睜著大眼睛看他還挺精神的小崽子想了想,小聲說:“喂,小兔崽子,商量個事兒,咱父子倆握手言和怎麽樣?那是你爹也是孤夫人,白天孤準你粘著他,夜裏你就別來湊熱鬧了,孤給你找幾個夫人,你跟你自己的夫人睡覺去行不行?


    “你喜歡男夫人還是女夫人?這樣吧孤一樣給你來十個,你自己看著睡,喜歡那個睡那個行不行?”


    “ 孤數到三,你不說話,孤就當你同意了。”


    “123!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孤明天就給你找夫人進宮,你等著!”


    一臉懵逼的聽著狗爹對著他嘟嘟半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小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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