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完全清醒著見到雪山的秦禛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此行是要做什麽,艱難的將目光從高挺潔白的雪山美景上移開視線,尋著記憶往山縫中探去。


    ......


    秦禛最後是黑著臉走的。


    楊忠從屋裏出來之後先去威脅警告了一番李太醫讓他將今天聽到的事情保密,方才重新回到宋岩和秦禛門外,剛站定就見秦禛氣喘籲籲的黑著臉開門出來了。


    秦禛看他一眼,氣急敗壞的惡狠狠說:“給孤看好了他,不經過孤的同意誰給他解開了,孤都唯你是問!”


    說罷黑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楊忠看著秦禛消失,忙進門去看宋岩,就見宋岩同樣跟秦禛的一樣氣喘籲籲的,不過跟秦禛的不同的是,秦禛黑著一張臉憤然離去,宋岩卻是一臉的潮,紅軟趴趴的拍在床上,雙手被捆在床頭,腰間搭了一截被子。


    楊忠忙上前去幫他把手解開了,皺眉關心問他:“宋寺人,你還好嗎?王上,有沒有傷到你,有哪裏不舒服你一定要說出來。”


    宋岩回神,臊紅了一張臉,尷尬搖頭:“沒什麽,麻煩楊總管幫我重新找條褲子來可還行?”


    楊忠忙應:“這是自然。”


    然後便轉身出去找人幫宋岩準備褲子了。


    宋岩鬆了一口氣,翻身抱著被子癱在床榻上,想不明白秦禛是又抽的什麽風,平白無故的用手玩弄他一番,給他搞得欲.火焚身,就氣呼呼的走了,也不知道他證明了個什麽鬼?


    楊忠很快給宋岩拿了褲子來,宋岩換上之後沒過多久太醫的安胎藥也熬好端了過來。


    宋岩最近是真的總是犯困,盡管下麵被綁著很難受,喝完沒多久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睡醒已經是下午了。


    楊忠聽從秦禛的吩咐一直守在宋岩身邊,眼見宋岩醒了忙關心問他:“好點沒?餓不餓?想吃什麽?我讓人去給你做。”


    喝了安胎藥睡了一覺,宋岩肚子已經不疼了,可惡心幹嘔感卻更甚了,並沒有什麽胃口吃東西,可想到自己肚子裏可能還有一個,不吃東西好像不行,想了想說:“不管什麽,弄點清淡的來吧。”


    油膩的他現在是很不行,別說吃了,想想都想吐。


    楊忠聞言忙下去讓人準備。


    最終宋岩也就就著清淡的小菜兒用了一碗雞肉粥,之後又捏著鼻子喝了一碗安胎藥,再然後就尷尬了。


    一天了他還沒尿尿,一碗安胎藥下去,瞬間來了感覺,但是被綁了qaq。


    老子憋著!哼!


    可人有三急,憋著別提多難受了。


    宋岩不由有些焦躁,躺不住坐不穩的。


    楊忠很快發現了宋岩的異樣,看宋岩一直捂腹部還以為他又動胎氣了,忙關心問他:“怎麽了?是肚子又疼了?我這就叫太醫開給你看看。”


    說著就要急裏忙慌的往外跑去找太醫。


    宋岩忙伸手拉住他尷尬急說:“不是,楊總管,沒有,我肚子不疼。”


    就是憋得慌。


    盡管宋岩沒好意思說,但楊忠看一眼宋岩的表情,得知他不是肚子疼後瞬間也就明白了,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一眼,扭頭對著宋岩小聲說:“王上應該不至於再找別人監視我們,要不你偷偷解開一下,解決一下,等完了再綁上去,我當沒看見。”


    宋岩聞言有一瞬間的心動,畢竟憋尿實在是太難受了,但他看到楊管家磕破的頭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行,以防萬一,他不能再連累到楊總管了。


    “沒事兒,我還能再忍忍,忍不住再說。”


    宋岩這一忍就忍到了三更半夜,本來依著他現在的情況,應該困得倒床上就著的,宋岩卻是憋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時候楊忠已經睡下了,按理說宋岩是可以偷偷摸摸的起來解開紓解一下,然後再人不知鬼不覺的綁上的,秦禛那狗男人想來也不至於真要憋死他,就算猜到他偷偷解開過也不會說什麽。但憋得難受死的宋岩卻並沒有這麽做,他蹭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捂著肚子氣呼呼的開門疾步往秦禛住的地方跑。


    原安嶺君府自然是沒王宮大的,秦禛也就跟宋岩住一個院裏。


    宋岩三兩步就跑到了秦禛的房門口,他的身份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宣揚,統共知道的也就秦禛楊總管和李太醫三個人,依著秦禛以前對宋岩的寵愛程度,守夜的人自然不會攔他,直接就放人進去了。


    屋裏的秦禛同樣沒睡著,他自然不是憋得,他是氣的,所以他在聽到宋岩進門的第一反應就是皺眉,心想這個該死的男寵不躲著他,竟然還敢來招惹他,是來找死嗎?


    宋岩三兩步跑進屋,秦禛也已經蹭的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看著風風火火跑進來的宋岩冷聲問:“你來幹嘛?”


    宋岩氣呼呼的不理他,一口氣跑到秦禛床榻前頭對著他就開始解腰帶。


    秦禛見狀一皺眉,當即譏諷說:“嗬,你還想勾引孤?你以為孤還會被這個無恥惡心的勾引,笑話!”


    正說著宋岩已經解開了衣帶,脫了褲子,秦禛沒忍住下意識瞥了一眼,而後一皺眉忙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宋岩聞言心說老子勾引你個鬼,老子要嗞你一身尿,狗男人!


    這麽想著宋岩就要手腳麻利的去解繩子。


    秦禛沒忍住又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宋岩的動作瞬間反應過來他要幹嘛,當即黑了臉,伸手一把給他攥住,咬牙恨聲說:“你真的是來找死的!”


    他找楊忠看著他,已經是對他仁至義盡了,盡管生氣的命令楊忠不準他解開,但明擺著他並不會怎麽樣楊忠,這該死的男寵要真的有需求,完全可以解開了再綁回去了,他也不會追究,可現在這個該死的男寵倒好,竟然挑釁到他麵前來了,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今天要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就不姓......


    “王上,我肚子好疼。”


    宋岩突的彎腰借勢一把撲進了秦禛懷裏。


    正在心裏發狠的秦禛身子猛地一僵,而後反應過來,臉一黑伸手就把宋岩從他懷裏推槡了出去。


    他知道宋岩有孕在身,推人有控製了力道,並沒有用多大力氣,結果宋岩卻還是隨著他的力道一推倒在了地上,而後痛苦的抱住了自己肚子。


    怎麽看怎麽像是在碰瓷。


    秦禛黑著臉看他:“你少在孤麵前裝,別以為孤還會心疼你!趕緊給孤站起來,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宋岩卻是咬牙卷縮在地上抱著肚子一動不動。


    秦禛下意識歪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屋裏不甚明亮的燈光,看到宋岩一張蒼白如鬼魅的小臉兒,身子比腦子反應都快,蹭的一下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對著外麵大喊:“傳太醫!快!”


    李太醫大半夜被叫起來,風風火火的跑來秦禛屋裏,行禮之後關心急問:“王上身體是有什麽不適嗎?”


    秦禛這時候已經將宋岩放到了床上,宋岩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自己則是陰沉著臉站在床下,冷聲說:“不是孤,是他,他剛才一直喊肚子疼,你給他看看,不是開了安胎藥嗎?怎麽還一直喊肚子疼?”


    李太醫聞言忙上前去給宋岩看病,探了探脈象之後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說,像你這麽折騰,別說安胎藥了,仙丹都穩不住胎,嘴上太醫當然不敢說的這麽直白,但還是忍不住提點秦禛說:“回王上的話,宋寺人這是沒休息好,再加上心情焦躁,胎沒有安好。前三個月身孕的時候最忌諱這麽折騰了,宋寺人之前那麽辛苦,若非身子康健,隻怕胎兒早就保不住了,前三個月裏再受不得折騰了。”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他這話有歧義,忙又補充道:“當然後麵更不能折騰,不然一個弄不好就會一屍兩命。女子生子尚且是往鬼鬼門關走一遭,就更別說宋寺人這樣特殊的身子了,等生孩子的時候更是十有九死。”


    李太醫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王上老臣知道你現在看了宋寺人就惡心難受,但你要想要這個孩子,就安生幾個月吧,到時候不用你折騰他,他自己沒準兒也就死了。


    而秦禛聞言卻是瞬間皺了眉頭,抿唇問他:“你是說他生這個孩子會死?”


    李太醫以為秦禛是不信,慌忙給秦禛普及了一下女子生孩子的危險性,死亡率,然後又給他講解了下,宋岩的特殊,少有人接觸過,生育的時候更是艱難。


    秦禛聽完之後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宋岩的孩子現在就給他打了。而後反應過來又瞬間黑了臉,惱羞成怒的對著太醫喊:“滾去開安胎藥。”


    李太醫慌忙麻利的滾了。


    秦禛走到床邊,垂眸麵色複雜的看了昏睡著的宋岩片刻,黑著臉反身坐到床榻邊上,一伸手便將搭在宋岩身上的被子掀了。


    宋岩之前解開的衣服並沒有係上,秦禛一掀開被子就看到了被他捆上的小家夥,低頭伸手過去不情不願的給他解開。


    隨著繩子解開的瞬間,一道水柱猛地就從被捆的青中泛紫的小家夥中衝了出來,嗞的一下澆了秦禛一手半塊身子,若非他躲得夠快,隻怕連他的臉都躲不了被洗禮的命運。


    秦禛猛地站起身來,聞著自己一身的餿味兒,皺眉狠瞪床上躺著的宋岩,本來就黑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但也不能拿個昏迷的孕夫如何,一咬牙黑著臉,轉身憤憤出去,衝著外麵的內侍一陣怒吼,喊人給他備水,他要沐浴更衣。


    宋岩等到聽到秦禛的腳步聲走遠,才偷偷摸摸的睜眼,從床上爬起來,探頭憤憤瞥嘴,叫你不是人的欺負我,說嗞你一身就嗞你一身,哼!


    然後自己也很是嫌棄的看了眼自己被尿打濕的身子,扯了秦禛的被子用力往身上蹭了蹭,再將衣服褲子整理好,就翻身下了床,往門外走去,路過守門的內侍,“虛弱”的囑咐他一聲說:“讓李太醫安胎藥準備好了,直接送我屋裏去就成。”


    方才腳步輕快的回去自己屋裏,他剛才確實有點肚子疼,但也沒有他表現的那麽嚴重,但總要拿這寶貝疙瘩嚇唬嚇唬秦禛那狗男人,不然還不知道他要被他欺負成什麽樣呢!


    不過他生孩子,十有□□會死麽?好像也挺正常的,畢竟古代的醫療水平有限,這樣也好吧,生孩子難產死,總比被秦禛那狗男人折磨死好吧?


    宋岩回到自己屋裏,也打了水來擦洗了下,喝過李太醫派人送來的安胎藥,躺在床上這般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剛嗞完秦禛一身的兄弟還有尿意,他也沒管,畢竟他實在是太困了。然後晚上做了個夢。


    夢裏他夢到秦禛那個狗男人欺負他,他又狠狠的嗞了他一身,嗞的他臉色鐵青鐵青的,那感覺爽死了。


    秦禛洗完澡再回到屋裏發現宋岩已經不見了,皺了皺眉頭,扭頭回去問了問守門的內侍,得知宋岩在他走後沒多久就自己走回去了,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洗完澡剛好看一點的臉色,瞬間再次黑如焦炭,下意識就想去找宋岩算賬,而後想到太醫的叮囑,又憋屈的忍了下去,轉身黑著臉一臉憤恨的回了屋裏,喊人進來給他換幹淨的床鋪。


    秦禛重新躺回鋪好的床鋪上,躺到天都快亮了才剛迷迷糊糊的睡著,結果還沒睡醒多久就被人吵醒了。


    “王上,王上。”


    楊忠倒也沒怎麽吵鬧,隻是疾步匆匆走到了秦禛房間這邊,在屋外輕聲叫了兩聲。


    秦禛便醒了過來,套了衣服打著哈欠出去皺眉問:“怎麽了?一大早你來孤這兒叫魂兒?”


    楊忠看了看外麵的天兒心說這都上午過半了也不早了啊,但他自是不敢反駁秦禛的,聞言忙說正事:“王上,宋寺人他一大早就將自己鎖在屋裏,誰叫都不肯出來,不吃飯也不見人,說是誰要敢進去,他就不活了。太醫今早還囑咐了,宋寺人胎相不穩不能再折騰了,要好生調養,他情緒這麽激動,還不肯出來吃飯,這可怎麽辦啊?”


    秦禛聞言瞬間皺眉,抿唇說:“他又在折騰什麽鬼?昨天晚上尿孤一身還不夠,他是不是想翻天?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麽身份!”


    楊忠聞言一愣,沒想到宋岩昨天晚上把秦禛給尿了,嚇得不敢說話了,頓時噤聲。


    秦禛突自生了一會兒怒氣,冷著一張臉大步匆匆的出了門。


    宋岩目光呆滯生無可戀的成大字躺在床上,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吼了句:“誰都不許進來!不然我死給你們看!”


    門外給秦禛敲門的楊忠聞言看跟在他後麵的秦禛一眼:看吧,一上午了一直這樣。


    秦禛聞言,直接冷著臉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宋岩嚇得當即一個機靈從床上爬了起來,跳下床去將罪證往自己身後一藏,急喊:“不是說了,不準你們進來嗎?!”


    而後抬頭一看來人是誰,宋岩頓時氣瘋了,氣的想都沒想,就手就把自己手裏的東西衝著秦禛丟了過去。


    秦禛剛走到宋岩跟前,就看到宋岩往他身上丟東西,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攥住。


    宋岩反應過來自己丟的是什麽東西,忙又伸手去搶。


    兩人就此一拉鋸,團成一團兒的床單兒就被拉開了。


    宋岩急了,凶巴巴急喊:“你鬆開!”


    秦禛一眼看到上麵的痕跡,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就鬆了。


    宋岩忙將床單搶了回去,重新揉搓成一團兒,狠狠藏到自己身後。


    秦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垂眸不可置信看他:“你就因為這個?一大早要死要活的,不吃飯也不見人?”


    宋岩本來還壓著點火兒,聞言頓時徹底怒了,別看他平日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又慫又皮,其實卻是自尊心很強的那種人,天知道他今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尿床了,那感覺天都他媽要塌了,他這麽大一個人竟然尿床!這傳出去他以後還能見人嗎?不如死了算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王八蛋狗男人。


    這麽想著宋岩猛地抬頭惡狠狠瞪向秦禛:“你還好意思說,我會這樣都是因為誰?都是因為你這個王八蛋狗男人!”


    宋岩罵著罵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狠狠的瞪著秦禛厲聲說:“你憑什麽這麽羞辱我,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的,我體諒你,你討厭男寵,你就是殺了我,我都不怪你,可你體諒過我嗎?男寵是我願意做的嗎?你母後看上我,我一介平民還能拒絕?明明是你非要強迫我的,我拒絕過你多少次?逃跑過多少次?你非得把我抓回來,到頭來還要說我勾引你?我說什麽你都不信,那麽過分的羞辱欺負我!我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麽不講理不要臉的,既然你覺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那好啊,你殺了我,殺了我!千刀萬刮都成,老子不伺候了!”


    宋岩是真的崩潰了,他以為他可以在東窗事發之後坦然麵對秦禛的翻臉無情,可他高估了自己,他到底是個人,他做好了被秦禛殺死的心理準備,卻不能忍受他一次次的質疑和羞辱。他剛穿來這裏就危機四伏,舉目無親,沒人知道他當時內心的恐懼和無助,雖然一開始的秦禛讓他恐懼害怕,可後來秦禛對他的種種包容和寵溺,以及為了他不顧自身安危的舉動,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值得他留戀的美好的。


    他將秦禛當做親近的戀人,體諒他包容他盡量為他著想,不怪罪他曾經的粗暴無禮,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他所做的事情,盡量感受他的美好苦衷!可秦禛這個狗男人呢?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卻是一而再的往他身上潑髒水,極力往他把惡毒的方麵想,抹殺他的美好,以此來達到他可以狠下心來殺了他的目的。


    那好啊! 他都認了,殺吧殺吧!孩子他也不生了!


    這麽想著宋岩紅著眼眶說著就伸手抓了秦禛的大手往自己脖子上掐。


    除了初始的震怒氣瘋了不小心險些誤殺了宋岩,恢複了神智的秦禛但凡真的能對宋岩下得去手,他早就動手殺了他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他確實是想極力抹殺掉宋岩的美好,借此逼得自己下手厭惡他,殺了他,但他的生命中美好的東西實在太少,宋岩融入他生命中不過月餘,已經擠占了一大半,哪兒是說抹殺就能抹殺的?但他對男寵的厭惡惡心憎恨又是從小就深埋心底的。


    他沒有辦法在得知宋岩是他母親的男寵之後,再繼續若無其事的寵著他。因為在他的生命裏肮髒惡毒醜陋占據的更多。一旦想到宋岩是男寵,他不能控製的就會想到那些肮髒惡毒醜陋的東西!他也很痛苦很糾結,他不知道該拿宋岩怎麽辦。


    他會拿宋岩那處出氣,也並非是要羞辱他,是潛意識的不想在宋岩身上看到那樣東西,那樣他就還能自欺欺人,他們還能回到過去。他做王上,在宋岩完全接納他之後,他就將他封做他的皇後!就算群臣會反對,他也一定會力排眾議,而且不會像他父王母後一樣濫情,他隻會有他一個,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他們的餘生就不會再有那些肮髒惡心醜陋的東西!


    可現在他曾經設想的一切都完了,破滅了。


    秦禛將自己的手從宋岩脖子上拿下來,眸光沉沉的看了他片刻,抿唇啞聲說:“孤不殺你了,孩子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但你如果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就必須留在王宮之中,你要不留,打完孩子,隨時可以走,孤不攔你。”


    說罷,他轉身從旁邊拿了火折子一把從宋岩手裏奪過了他床單點燃了丟在地上,抬眸看著宋岩說:“遇到事情為什麽要委屈自己?不如毀了他,你就還是風光靚麗的你!”


    至少表麵是。


    這麽想著秦禛自嘲一笑,換身大步離去。


    宋岩紅著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秦禛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而後狠狠讚同點頭:“說的對,遇到事情為什麽要委屈自己?惹我傷心的狗男人該丟開就丟開,下一個會更乖!”


    不過孩子是幾個意思?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你這個男人可以走?但本霸王的種必須留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那可不行,他要真拚命生下了這隻崽子,必須得歸他,萬一他找不到下一個更乖,還能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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