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走後,楊忠立刻便帶著太醫進了門,看著宋岩床鋪亂糟糟的,床單子還燒了,當兩人剛才幹架來著呢,忙擔心看向宋岩,見他好好的站著,身上也沒什麽損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忙讓太醫幫他看看。


    宋岩情緒還不是很穩定,呆呆的坐下伸出一隻手去讓太醫幫他把脈,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胡思亂想。


    按著現在這形勢,打了孩子走人自然是最好的方式,畢竟按著太醫所說的,他要真的要生這孩子會有很大的風險。


    無論怎麽想這孩子都不該留下,可他一想到要打掉這孩子就不忍心。這可是他自己懷出來的孩子,如果能把他生下來,那就是跟他血脈最親近的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了。狗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說是尋找第二春,他其實也不指望,他一個男人,在現代找靠譜的男朋友還不好找呢,就更別說思想保守更注重名聲的古代了。


    秦禛這種情況就純屬意外,那貨就是個神經病,兩人開始就源於那貨發神經,那貨腦子不正常才不在意世俗說法,坦然接受自己看上男人和女人,但凡是個古代正常人都幹不出來。


    當然他也不是說沒男人不能話,他本身就是個男人,在古代也不會像女人似的必須依附男人生存,但他想要一個家,否則他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飄零,活著也沒什麽留戀和盼頭。所以在這一點上其實孩子比男人更適合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下不去手打掉自己的孩子,想想就窒息。qaq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過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包括在聽到太醫說他生這個孩子可能會死的情況,他都沒覺得有多麽害怕,因為隻要想到有個從他肚子裏出來的小寶寶,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感覺很美好,是他生命的一種延續。


    這種感覺跟作為男人將來娶妻生子,擁有的孩子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再說了,他從飛機上掉下來都沒死,又數次從秦禛這個狗男人手裏死裏逃生,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還就不信生個孩子他就死了?


    如果他沒死,孩子也生下來,他帶著可可愛愛白白胖胖的小寶寶定居田園,種田吃瓜,田間漫步。


    嗚~想想就幸福了。


    不行,崽子他不要打,一定要生下來,但生下來也一定要歸他,隻貢獻了一顆精子的狗男人別想跟他搶,他想要自己生去。


    這麽想著宋岩當即下定了決心,這樣的話,那他得想個法子,叫那狗男人主動放棄他崽兒的撫養權,畢竟要真的搶的話,無論是從體格還是勢力上,他都不可能搶的過那狗男人。


    宋岩腦中靈光一閃,很快有了主意。


    宋岩想通了,太醫也給他把完了脈,苦口婆心的叮囑他:“宋寺人切記前三個月不能再勞累,一定要靜養,好好休息,不然這孩子就真保不住了。”


    宋岩慌忙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保證不再累著自己了,也會好好睡覺。李太醫這才放心了,又給宋岩開了一副安胎藥。


    宋岩喝了安胎藥,想了想就去找秦禛談判了。


    前安嶺君府大堂裏,周軒正在跟秦禛請罪:“微臣疏忽,給了歹人可乘之機,還請王上降罪。”


    昨夜關在大牢的秦肆突然中毒暴斃,不用說自是有人殺人滅口。這確實是周軒的疏忽,但也怪不得周軒,這裏畢竟不是王城,他的掌控力肯定不能跟王城比,會被人鑽了空子並不奇怪。


    秦禛擺手:“降你的罪有什麽用,去追查。”


    周軒聽出秦禛的精神情緒不大好好像有什麽心事的樣子,詫異看他一眼,印象中他很少看到王上這麽頹廢的樣子。


    “秦......周大人也在啊!你們在商議政事?那我過會兒再來。”


    宋岩疾步進門,看到周軒一愣,慌忙緩和了下自己的語氣,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周軒聞聲亦是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見狀忙道:“宋寺人留步,微臣已經跟王上商議完了,這便走了。”


    宋岩這才停下往外走的腳步,又轉頭回來。


    周軒亦是轉頭回去跟秦禛行禮告退,然後就發現本來跟他說正事的時候精神頹廢的王上已經瞬間精神抖擻,恢複了他一貫的倨傲冷峻神情。


    所以王上剛才的頹廢是因為宋寺人?而且他剛才如果沒聽錯的話,宋寺人進門想喊的是秦禛吧?這倆人什麽情況?這怎麽宋寺人逃跑一趟回來,王上沒把他收拾頹廢,反倒還被他收拾頹廢了?而且都敢直呼王上大名了?


    盡管周軒一頭霧水,但看兩人現在這架勢也不是他該問話的時候,還是趕緊行禮告退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宋岩等周軒走後才對著秦禛開口:“我來找你說孩子的事情。”


    秦禛剛也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幾乎是宋岩進門的瞬間,就猜到了宋岩是為了孩子的事情來的,隻是不知道宋岩是個什麽打算。


    應該會選擇打掉孩子吧,那天晚上宋岩並沒有真的昏迷,太醫說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正常人理所當然的會選擇打掉這個孩子。


    秦禛這麽想著心情複雜,宋岩要打掉這個孩子他其實是支持的,可又不由自主的心煩,孩子沒了也同時意味著宋岩要走。這也真的說明了宋岩跟那些淫.賤惡心男寵不同,他是真的被迫入宮的,並不貪戀宮裏的榮華富貴。他也不用再糾結怎麽處置對待宋岩的問題,皆大歡喜,可他就是莫名心煩。


    宋岩眼見秦禛就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也不說話,便再次開口說:“我愛我的孩子,不會打掉他的,我要把他生下來。”


    不打?那也就是說他決定留下來?不走。


    秦禛心裏先是一陣不受控製的激動,然後想到什麽又瞬間黑了臉,他走了之後找個女人給他生,想要多少孩子沒有?非要拚死生這麽一個孩子?說什麽愛他的孩子不會打掉,其實根本就是跟那些為了榮華富貴不要命進宮做他母後男寵的惡心男寵一樣!說的那麽好聽,還不是想留下來繼續勾引他!


    宋岩就看著秦禛臉色變來變去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就是不吭聲,心想這狗男人不會真給他是男寵這一件事氣傻了吧?


    這麽想著宋岩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了,萬一說了再給狗男人生生氣死了,那他還怎麽出宮?但想了想宋岩還是覺得不說不行,想著狗男人反正本來也不信他,應該心裏就這麽想的,不至於聽他說一遍就氣死了。


    “可我不知道王上是什麽意思?你說我要是留下這孩子就得留在宮裏,如果打掉這個孩子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是因為王上覺得這個孩子還有一半的幾率是你的王子,不能忍受王族血脈流落民間?”不過為了關愛智障,宋岩說話還是客氣了幾分。


    秦禛聞言再次麵色複雜,他讓宋岩留在宮裏生,跟孩子是不是他的其實沒關係,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宋岩最後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所以也並非是他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做王儲。


    他不說話,宋岩就當他默認了,接著說:“那王上放心吧,這孩子肯定不是你的,被王上寵幸之後我事後清理過。反倒是被王上寵幸之前,我剛伺候完太後,過程中跟太後身邊的一個男寵有過首尾,之後發生一係列的事情沒顧上清理,所以這孩子肯定是他的,跟王上你一點關係都沒!”


    宋岩的潛意詞很明顯了,這孩子不是你的,是個男寵的,你應該不會想要了吧?我可以帶走了吧?


    秦禛聞言卻是眸光兀的一沉,頭上青筋直冒,站起來一腳就狠狠踢翻了身前的案幾,將整個案幾從宋岩身邊踹飛了出去,哐當一聲就砸打了門板上摔了個粉碎。


    宋岩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險些摔倒在地,反應過來忙穩住身子,白了臉警惕看向秦禛。


    他剛才突然反應了過來,秦禛昨天所謂的證明是證明什麽,他這個身體那天在秦禛之前確實是已經被開鑿過了,不過是原主自己沐浴的時候搞得,至於原因自然是為了滿足太後的特殊趣味兒,隻不過原主那天晚上被送去太後跟前,什麽都沒來得及發生呢就死了,但當天晚上在那兒的人,除了太後都死絕了,這件事宋岩解釋不清,好在他現在也不需要解釋了,就將錯就錯就好。他想著秦禛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以為他說出來,秦禛就算生氣,也不會有太大反應,沒想到他會發這麽大的火。


    秦禛出踹完案幾,抬頭陰沉著臉周身縈繞著壓抑不住的怒氣,死死的盯著宋岩咬牙切齒問:“你是不是想死?”


    宋岩之前是不在乎死不死的,可自打得知自己懷了這個孩子之後他就不想死了,尤其是他剛才還設想了跟寶寶的幸福田園生活,那就更不想死了,聞言當即搖頭,白著臉一臉警惕的看著暴怒中的秦禛連連搖頭,小聲怯怯說:“你,你答應過我,放我出宮的,身為王上,你不能出爾反爾。”


    生怕他又發瘋衝過來掐死他。


    秦禛胸口劇烈起伏著深呼吸。


    他會發這麽大的火,並非全然因為宋岩在他之前曾經有過別人,誠如宋岩所想,他心裏早就有了這種猜測,就算生氣也氣不到哪裏去。讓他憤怒的是宋岩竟然為了那個野男人的雜種命都不要了,這讓他沒辦法再在心裏安慰他自己:就算宋岩之前有過別人也是被他母後和那野男人強迫的,他其實內心是很不願意的。


    宋岩現在的所做所為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並沒有強迫,他心裏沒準兒還有這那個野男人,不然為什麽他拚死也要生下那野男人的種?


    盡管秦禛不想承認,但他真的嫉妒到發狂,他恨不得親手將那野男人千刀萬刮了,可那野男人早就被他千刀萬刮了,他再生氣再嫉妒也不能將人拚起來再刮一回,如今活著的也不過隻有宋岩了,他能把宋岩千刀萬刮了泄憤嗎?他不能。他甚至舍不得這個該死的男寵去死,怕這個該死的男寵若是懷著這個孩子流落在外,沒有醫術精湛的太醫接生必死無疑。


    秦禛氣的肺都要炸了,有心不再管他的死活,想叫他立刻馬上滾蛋,可看到他嚇白的小臉兒,到嘴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最後終是閉眼深呼吸咬牙冷聲厲喝:“那也不行,隻要你還要這個孩子就必須留在宮裏。”


    宋岩下意識皺眉急說:“為什麽啊? ”難不成你還有替別的野男人養孩子的愛好?


    鑒於秦禛現在處於暴怒之中,宋岩險險將最後一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便是如此秦禛的臉色也已經夠難看了,扭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一臉不耐煩的凶道:“哪來的那麽多為什麽?孤覺得孤能力強大,就算清理過,也比那該死的男寵厲害多了,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有一半的可能是孤的,必須生下來驗過確定不是孤的才能帶走!要麽你就現在立刻馬上給孤打了他!”


    宋岩看著秦禛那仿佛說著就要衝上來對著他肚子來要一拳,打掉他崽兒的凶狠表情,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雙手抱住自己的肚子,轉頭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我不打!我要生!你不到黃河心不死,生下來給你看就給你看!肯定不是你的!!!”


    氣的秦禛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追出去抓著他狠狠打一頓!


    宋岩一口氣跑回自己屋裏,轉身探頭往後看了看確定秦禛沒追過來打他才鬆了一口氣,走到案幾前頭給自己倒了杯茶壓壓驚。


    雖然他這次去沒能說服秦禛讓他帶走孩子,不過確定了秦禛隻是想要確定了孩子是不是他的,不是的話可以給他帶走,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在宮裏生就在宮裏生唄,正好宮裏的醫療條件也好些,反正滴血認親什麽的都是放屁,要是這孩子生下來血型跟秦禛不一樣,根本就不會相容,再不濟他還能搗鬼,隻要他想證明這孩子不是秦禛的,那法子還是挺多的,難不住他。退一萬步講,如果他真的一不小心難產死了,孩子能跟著他親爹他也更放心些。


    這麽想著宋岩便算是謀劃好了未來,安心養胎了。


    之後幾天沒了秦禛的折騰,宋岩有子萬事足,也不想那惹他傷心的狗男人了,每天就想著想個什麽故事來給他崽子做胎教,好叫他家寶貝崽子將來生下來聰明伶俐又懂事。這樣吃的好睡的好心情好,沒幾天胎就坐穩了。


    秦禛不可能一直留在嶺山郡這麽個小地方,幾天後開始啟程回王都。


    來的時候宋岩是跟秦鎮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卻沒有,但待遇一點不必秦禛的禦用車輦差,甚至更好,裏麵撲了厚厚的棉墊,吃喝玩樂的東西應有盡有,天氣還熱,裏麵配備了冰塊解暑。


    宋岩舒舒服服的坐著馬車回了王宮,楊忠一回來就給他配備了幾個宮女小太監照料他的飲食起居,這回宋岩沒再拒絕,畢竟他是有崽兒的人,而且崽兒還不大牢固,需要人照顧。


    然後為了保持心情愉悅,宋岩一回宮就請楊忠給他重新換個院子,偏點荒點不要緊,重要的是一定要距離秦禛那個狗男人遠遠的,省的他看到那狗男人就生氣難過影響他安胎。


    楊忠不好做這個主,請示到秦禛麵前。秦禛一臉數天很是難看的臉色聞言瞬間更加難看了,黑的跟鍋底似的。


    楊忠是知道秦禛厭惡男寵什麽的,見他這樣心說人躲得遠遠的不該正何你意呢,這說明人回宮確實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啊,一點都不淫.蕩,純的很,單純就是想生個娃!你該高興才是!


    確實是如此,秦禛厭惡男寵其中就有一點,覺得那些男寵淫.蕩惡心,整日裏不分場合地點時間的往他母後跟前湊,勾引他母親淫樂,甚至有膽大妄為的敢當著他的麵跟他母後打情罵俏的,他從十二三歲就開始看,看了這麽多年下來,對男寵的印象根深蒂固的就是淫.蕩惡心就想著勾引人。


    現在宋岩一回宮就急不可待的要求從他的宮殿裏搬出去,要求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明擺著一點勾引他的意思都沒,他確實該感到高興,畢竟他不是看到宋岩想到男寵就惡心嗎?這樣肯定惡心不到他了。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而且胸口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屈的要死。


    明明是他欺騙他的感情,他是該死的男寵,他還沒嫌棄他呢?他憑什麽嫌棄他?一回宮就迫不及待的從他宮裏搬走?


    楊忠對此隻能安慰他家王上:“這不也說明了王上您的眼光好麽?如此可見宋寺人確實不是那些邀寵獻媚的男寵之流,是個老實人,當初進宮應該確實是情非得已。”


    秦禛聞言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但心裏還是憋屈,陰沉著一張臉,冷哼:“讓他搬,有多遠搬多遠,他不樂意看見孤,孤還看見他就來氣呢!”


    楊忠忙喏喏應下,轉身去吩咐了,因著宋岩的身份使然,楊忠不好直接給他安排後宮裏的正殿,就給他安排了個幽靜的小院兒。


    小院不算很大,但五髒俱全,主臥側臥下人房水房廚房什麽的都有,院前就有一片小花園晨起散心的好去處,距離秦禛的承天宮雖然說不上最遠,但一個東一個西隻要倆人不故意往彼此跟前湊,基本是不可能碰麵的。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距離太醫院近,方便宋岩有需要的時候傳喚太醫。


    宋岩對這住處很滿意,等楊忠找人幫他打掃幹淨立刻就就開開心心的搬了家。


    事情過去這麽多天了,周軒也知道宋岩懷孕的事情了,回到王都之後跟周蕊說了,自第二天起那小丫頭就天天進宮來找宋岩玩。


    宋岩懷了崽兒,連帶著跟小孩子都更親近了,每天除了吃睡,就是跟來找他的周蕊一起玩小遊戲或者講故事,許是他心情好的緣故,就連孕吐都輕了不少,一天天過的相當悠閑自在。


    相較於他,秦禛就不怎麽痛快了,這些天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是在這天接見了幾個大臣之後就更不痛快了。


    事情的起因是前些日子,他母後在北窯封地痛哭流涕懺悔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表示她這段時間被囚禁在封地一直都在反省自己的過錯,如今大徹大悟知道了自己的過錯,悔不晚矣,想要回來彌補他這個兒子。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一路從北窯封地傳到了王都,許是這段時間他殺人有點少,便給了這些老東西錯覺以為他改吃素了,一聽到消息就敢進宮來替他母親求情。


    “王上太後娘娘當初不過是被那些狼子野心的男寵迷惑了本心,如今她已經知錯了,老臣懇請王上原諒太後娘娘之前的過失,迎接太後娘娘回宮頤養天年,以全孝道。”


    七八個年過半百的老臣齊齊跪地,對著秦禛情真意切的高呼,聽起來也確實是在為他好,畢竟百善孝為先。


    秦禛聞言卻是譏諷嗤笑一聲,若不是他半個月前才剛遭受了一次他母親精心策劃的伏殺,他還就真的信了。以為她殺了秦肆他就不知道那次刺殺是她一手策劃的嗎?他會去嶺山郡祭拜,從小便庸庸喏喏看到他就害怕,不敢靠近他半分的秦肆怎麽可能知道?若非做賊心虛,秦肆又怎麽可能會被人殺人滅口?若真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殘黨所為,周軒又怎麽可能調查不出來?


    想到這裏秦禛瞬間冷了眉眼,鳳眸陰冷的掃過跪了一地的大臣,陰森說:“再有人膽敢為她求情,斬立決!都給孤滾!”


    一眾老臣由不死心,下意識抬頭張嘴高喊:“王上!”


    “來人!”


    秦禛直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喝一聲。周軒接到消息疾步走到門口,正好聽到秦禛發火,慌忙高聲打斷:“微臣求見王上!”


    而後不等秦禛說話,直接大步走了進去,對著那一眾老臣急說:“幾位大人,微臣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上商議,您幾位先回去,這事兒不急過後再說怎麽樣?”


    一群老臣麵麵相窺猶猶豫豫的站起來,給秦禛行禮告退。


    秦禛陰沉著臉看他們出了大殿,而後厲眸掃向周軒:“你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說吧。”


    周軒神色尷尬,而後靈機一閃忙說:“蕊兒今天上午回來跟我說宋寺人肚子裏的寶寶會動了!”


    “.......”


    先不說這算哪門子十萬火急的事情,就算是!兩月不到的孩子怎麽動?在肚子裏晃動嗎?!


    秦禛忍無可忍額上隱有青筋浮現,瞪著看著周軒陰聲說:“滾!再有下次孤連你一起殺!”


    周軒忙訕訕應下,不敢惹暴怒的秦禛,轉身快步出了大殿。


    秦禛當初將太後送走,朝中大臣就有些異議,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太後做過了,秦禛又在震怒中,那些老臣才沒有開口求秦禛做個麵子功夫將太後留在宮中頤養天年。現在太後表態懺悔,這些老臣肯定不會在任由秦禛將太後囚禁在封地了,死諫都會求秦禛將太後接回來,而依著秦禛的性子,指定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毫不猶豫的,下回秦禛會不會連他一起殺不一定,他肯定救不了人了,但他不能任由秦禛濫殺重臣啊,這不得引得朝野動蕩麽?


    這麽想著周軒出了大殿並沒有馬上出宮,而後轉身疾步匆匆往西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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