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聞言,饒有所思的看著嚴遇琛:“該不會是你讓宿管阿姨鎖的門吧?”


    嚴遇琛連忙辯解道:“當然不是。”


    唐池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最好這樣。”


    唐池跟嚴遇琛回了導師宿舍。


    “有給我帶禮物嗎?”唐池一進門,就懶散的坐到了床上。


    “當然。”嚴遇琛從抽屜裏拿出一隻黑色的盒子,遞給唐池。


    “什麽東西?”唐池好奇打開,看見裏麵那枚特別漂亮的男士戒指,不禁有些愣神。


    嚴遇琛坐在唐池身邊,拿起戒指,戴在了唐池手上,然後低頭吻了一下:“我家寶寶戴這個就是好看。”


    唐池被他這一口一個寶寶給叫的渾身發軟:“你怎麽想起買這種東西了?”


    嚴遇琛溫聲認真道:“因為我一直覺得欠了你一場婚禮。”


    他們兩人是隱婚,連婚禮都沒辦,隻是去領了個證,這種一輩子有時候才一次的大事,被他們操辦的尤其草率。


    唐池挑眉:“所以你這是打算再跟我求一次婚?”


    嚴遇琛十分正經的嗯了聲:“我知道我有病,以後肯定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按照電視劇裏的虐心情節,我應該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不告而別,或者故意做出點什麽過分的事情,把你趕走。但是……”


    嚴遇琛頓了頓,認真道:“我不想這樣。”


    “我知道這麽做很自私,因為這對你不公平,可我好喜歡你,我離不開你。”嚴遇琛抓著唐池的手,沉聲道。


    唐池衝他強了下鼻子:“你也知道對我不公平啊?那就趁你意識清醒的時候,對我好點。”


    說著,唐池兩手勾住嚴遇琛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雖然一開始主動的是唐池,但嚴總好歹是積了三十年的男人,迅速反守為攻。


    良久,嚴遇琛才鬆開唐池,神色有些上頭:“你昨天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唐池咽了下口水,眼眶紅紅的,一張口,聲音也軟的像是棉花一樣:“你說呢?”


    嚴遇琛抱著唐池的腰,溫聲笑道:“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唐池嗯了聲,但旋即又警告道:“不過你給我控製一下情緒,我可不想做著做著……”唐池有點羞恥,“突然又換了人。”


    那樣簡直是要命。


    “你放心,我會盡量克製。”嚴遇琛剛說完,就把唐池睡衣上的扣子給解開了。


    與此同時,那股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時,嚴遇琛咬咬牙,硬生生挺了過去。


    其實,隻要不吃醋,嚴遇琛的情緒勉強還是可以控製的……


    第二天早上,唐池睜開眼,剛動了下,嚴遇琛便將他抱在了懷裏,沉聲呢喃道:“別動,再睡會兒。”


    眼見馬上就要七點,唐池催促道:“我已經把早上的晨跑給曠了,現在真該起了。”


    說了好幾遍,嚴遇琛才終於同意放他起床。


    唐池去衝了個澡,穿好衣服,臨走前,還不忘給嚴遇琛留了個早安吻。


    因為嚴遇琛昨天晚上弄的太厲害,唐池脖子上留下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痕跡,雖然用遮瑕遮住了,但一上午訓練下來,身上出的汗早把遮瑕衝沒了。


    肖寒三人一早就發現了貓膩,但都假裝自己是單純的寶寶,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張子恒就比較沒眼力見。


    “唐池,你脖子裏是什麽?被蚊子叮的嗎?”休息的空檔,張子恒問。


    唐池摸著脖子,幹笑道:“嗯,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還沒到季節,但宿舍卻冒出不少蚊子。”


    自從做了搭檔之後,唐池跟張子恒的關係也緩和不少,關鍵是張子恒不在他麵前耍那幾分不值錢的傲氣了,有時候,還喜歡像個小迷弟一樣,跟在唐池後麵。


    前兩天去領隊服的時候,於喬那玩意兒又忍不住酸唐池,說他是靠嚴遇琛上的位,張子恒還跟於喬吵了一架。


    肖寒聽見唐池的解釋,擠眉弄眼的感歎道:“從這個痕跡的尺寸來看,這蚊子還真不小。”


    唐池瞪了肖寒一眼:“你丫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踢出去?”


    肖寒連忙躲到簡航和餘文樂身後:“嚴總說了,我們要和諧,不能對隊友動手。”


    唐池:“別拿他來壓我。”


    “可就他壓的住你啊。”肖寒一臉委屈道,說話時,還故意把“壓”這個字給咬的十分銷魂。


    簡航跟餘文樂終於憋不住了,集體哈哈大笑起來。


    唐池窘的想打人,抓起旁邊的架子鼓鼓槌:“你們都皮癢了是吧?”


    三人連忙抱成一團,大喊:“殺人啦!殺人啦!嚴總夫人殺人啦!”


    正喊著,導演推門走了進來,一臉震驚道:“誰殺人了?誰?!”


    三人齊齊指著唐池。


    唐池尷尬的把鼓槌收了回來,試圖解釋道:“鬧著玩的,沒人殺人。”


    導演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為了反抗嚴總的魔鬼訓練政策,要自殺威脅節目組呢。”


    肖寒道:“怎麽可能,那可是嚴總,深明大義的嚴總!他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對的!你說是不是啊,唐池?”


    “你……”唐池又忍不住把鼓槌揚了起來。


    導演連忙過來製止:“都別胡鬧了,讓你們練習,誰讓你們在這兒嘴炮了?”


    “唐池,我找你有點事,出來一下。”導演把唐池叫了出去。


    等訓練室門再關上,肖寒笑的捶地。


    張子恒全程看戲,全程懵逼:“你們到底在笑什麽?”


    簡航擺擺手,一臉神秘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子恒又一天憨憨天真道:“話說你們跟唐池不是一個宿舍的麽,為什麽隻有他被蚊子咬了,你們沒事?”


    餘文樂想了想,道:“應該是這個蚊子成了精,有標記功能吧。”


    張子恒:“……”為什麽他總有一種跨服聊天的感覺?


    ……


    此刻,導演辦公室。


    導演正在跟唐池商量今晚直播的事兒。


    節目組有一項規則,就是每周都會舉行人氣投票。


    上一周人氣投票前五名,節目組將會在下一周抽時間安排一場將近兩小時的直播。


    一是為了鞏固人氣,二是為了回饋粉絲,除此之外,還對著整個節目的熱度有不小好處。


    “今天晚上,你就跟江冕他們幾個去二樓盡頭的電台間去直播,單獨叫你來,是想提醒一下,你跟嚴總的事兒目前暫時不要往外說。”導演解釋道,“一是為了給你的那些cp粉營造神秘感和腦部空間,二是,你也知道,你一旦出道,女友粉肯定不少,所以為了你以後的發展,我建議在你站穩腳跟之前,暫時不要往外透露你跟嚴總的關係。而且,你也知道,一旦大眾知道了你跟嚴總的關係,不管你多努力,多優秀,他們很多人也都是看不到的,都會將你所有的成就歸結在你跟嚴總的關係上。”


    唐池笑道:“您說的我都懂,放心,今天晚上的直播,我不會亂說話的。”


    “那就好。”導演說完正事,突然鬼鬼祟祟的把辦公室門反鎖上了。


    唐池:“?”


    看著導演一臉憂愁的拿著手機走過來,唐池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


    可是……


    “下個月就是我老婆生日了,去年沒送她禮物,跟我好生鬧騰了一頓,差點就離婚。今年我打算送個好的,所以想請教一下你。”導演真誠道。


    唐池茫然:“請教我?”


    導演:“是啊,你生日的時候,嚴總都送什麽討你歡心?”


    唐池如實道:“他沒送過我東西。”


    “不可能。”導演不信,“嚴總那麽寵你,怎麽可能沒送過你東西。”


    唐池:“真沒。”


    導演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嘟噥道:“我一直以為嚴總這種大款,愛人生日的時候至少都是送輛跑車什麽的,沒想到他這麽摳,真是委屈你了。”


    ……


    “阿嚏!”嚴遇琛坐在小會議室,抽出紙巾擦了擦,小聲喃喃,“難道是寶寶想我了?”


    彭堯正在一邊匯報項目進度,聞言不解:“寶寶是誰?”


    他並不記得,cj的合作商裏有一個叫寶寶的……


    其他公司高層也紛紛向嚴遇琛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嚴遇琛好歹是久經商場,什麽場麵都見過,依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寶寶是我老婆。”


    眾高層:“……”


    特麽我們就不該問!白白吃了一嘴狗糧。


    開完會,處理完一些緊要事務,嚴遇琛便推掉中午的飯局,回訓練營了。


    路上,嚴遇琛翻了下日曆:“馬上就是五月六號了,一愛人之間過生日,都會送什麽禮物?”


    彭堯搖頭:“不知道,我還沒結婚。”


    嚴遇琛冷聲道:“我就知道問你沒用。”


    可是不問彭堯,那又問誰呢?


    公司那幾個高層雖然結了婚,但感情都清湯寡水,跟自己這種熱戀中的情況肯定不一樣,貌似並沒什麽借鑒價值。


    但除了他們,自己身邊又好像並沒有什麽新婚燕爾的人了。


    思忖半天,嚴遇琛的目光坐在了通訊錄底部的一個名字上——張程。


    “聽說張程兩年前老樹開花,剛結婚,對吧?”嚴遇琛問彭堯。


    彭堯嗯了聲:“沒錯,他好像就比嚴總您早結了一個月。”


    嚴遇琛:“那他跟他老婆關係如何?”


    彭堯:“據說張導挺寵他老婆的,想來關係應該不錯。”


    “就他了。”嚴遇琛給張程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張程那一口天津相聲味兒的問好。


    “嚴總,您有嘛事兒?”張程道。


    嚴遇琛掐了掐眉心:“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日常關懷一下員工,看看你的夫妻感情生活是否和諧。”


    “???”張程懵,老板你什麽時候這麽閑的?“那真是多謝嚴總費心了,我跟我老婆關係挺好的。”


    “那就行。”嚴遇琛道,“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張導。”


    聽見張導這個稱呼,張程差點沒站穩。


    嚴遇琛時他老板,也是他在訓練營的頂頭上司兼金主爸爸,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很少這麽給麵子的喊他張導。


    “嚴總,您有什麽話就直說,我承受得住。”張程主動把自己的心態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畢竟老板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你客氣的,而且這種場麵話後麵,一般接的都是——你很優秀,但不適合我這兒,所以還是另謀高就吧。


    該不會是要炒魷魚吧?


    張大導演已經緊張的要死了,飛快回想著自從擔任訓練營導演以來,自己所犯下的小差錯,樁樁件件,當時沒覺得有什麽,現在想起來可真是件件誅心啊。


    嚴遇琛:“你別緊張。”


    張程:“好嘞,我不緊張。”


    那是不可能的,都快緊張死了。


    嚴遇琛:“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老婆生日的時候,你一般都送什麽禮物?”


    “啊?”張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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