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獨自思考了一會，紅桃q是周以柔主動換給月詠的，目的是為了她那喜歡多年的青梅江雅菱，隻是沒想到換過去的紅桃q才是真正有價值的藝人。
周茜不知道周以柔是否會後悔，畢竟她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江雅菱。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莉君的反應。
周茜探過周莉君的口風，周莉君對這件事顯然很不滿，至於她有沒有教訓過周以柔，周茜剛回國並不清楚，也不打算問這麽細致，周莉君有不滿的情緒就夠了，這就是她的機會。
她思慮再三，認為自己如果能把紅桃q挖回興瀾，一定能讓周莉君高看一眼。而且她五年前就一直看好紅桃q，堅定地認為這個藝人隻要善加培養，未來一定可以登頂，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麽會勸周以柔留下陶又晴的原因。
隻可惜周以柔忽視了她的意見，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周以柔的確應該為當初愚蠢的執著自負後果——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周以柔當時究竟是為什麽執著於讓陶又晴退賽。
怕不是中邪了。周茜如此想。
當然，這些都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進入興瀾。隻有進入興瀾。才有和周以柔爭奪的可能。
周茜握緊了掌心裏的手機，睫毛輕顫，靜立片刻之後她轉身去找了周莉君。
——上位者的位置，誰行誰上。
至於袁初蕊的合作邀請她打算暫時擱置不理。
如果她能把紅桃q從月詠挖回來，自然就不需要袁初蕊的幫助，畢竟那現在是月詠的人，她敢挖月詠的人就要做好和袁初蕊為敵的準備。
陶又晴最近都在忙著錄製v，袁初蕊左右沒什麽事，偶爾會出現在片場陪她，順便監督拍攝。
這天陶又晴那頭剛開機，霍明恩便從外麵走進來，走向袁初蕊，麵容沉靜道：“小袁董，周二小姐已經進入興瀾了。”
袁初蕊秀眉一挑，別有深意地“哦”了一聲，問道：“以協助周以柔的名義？”
霍明恩扶正眼鏡，點了點頭。
袁初蕊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周以柔在興瀾掌權了這麽多年，興瀾雖然沒有更上一層樓，但至少也沒出現衰敗的跡象，撇開陶又晴這件事，她的管理無功無過，不是一個在國外呆了這麽多年的周茜輕易就可以空降取代的。
不過周茜現在是以協助的身份進入興瀾，日後是不是會以協助的職責一直走下去，這可說不好。
但無所謂，就讓她們鬥去吧，他們隔岸觀火，有必要的時候再添兩把火就好。
袁初蕊的目光重新聚集到陶又晴的身上，隻見她穿著她最滿意的那條一字肩紅裙，瑩白如玉的長指輕柔地托起一朵嬌豔的紅玫瑰，如托珍寶。
攝像師穩穩地操控著攝影機跟隨她的指尖而去。
她抬起手，豔紅如火的玫瑰遮掩她那雙漂亮的眼，高挺的鼻梁之下，紅唇既明豔又嫵媚，出挑性感，襯得她的皮膚像冬日裏的雪冷而白皙，叫人忍不住好奇如果咬上一口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袁初蕊輕輕地笑了一聲，問道：“好看嗎？”
這就是她的女朋友，是容貌無人可敵的小朋友。
霍明恩如實回答：“好看。”又道，“江大小姐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可以靠臉吃飯的人了。”
在這個顏值當道的時代，陶又晴的容貌就是她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的優勢。從她出道開始到她的生日宴會，光是因為臉就上了五次熱搜，現在網上但凡有什麽顏值投票的活動，她都能憑本事被大眾投到第一，甚至有很多網友稱，江家大小姐就算隻想靠臉，他們也願意買單，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
總的來說，她的人氣已經非常可觀，靠臉都能圈這麽多粉，更別提她的業務能力會給她帶來多少死忠粉了。
袁初蕊頷首，沒錯，她家小朋友就是這麽厲害。但別人已經沒有機會了，這是她的。
袁初蕊抬手拍了拍霍明恩的肩膀，按了按：“興瀾那頭要是有什麽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霍明恩恭敬應道：“好的。”
晚上收工回家之後，陶又晴吃過飯洗完澡就和袁初蕊一起窩在沙發裏，摟著袁初蕊的腰，靠在她的胸口一動不動，像是一台正在充電的手機。
袁初蕊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累了嗎？”
陶又晴動了動身子，將臉埋進她的懷裏，懶懶地“嗯”了一聲，連續拍一個星期的v，誰都會累。不過累歸累，她還是不會忘記要誇獎的。她的臉貼在她的胸口，問道：“蕊妹妹，我今天做的好嗎？”
袁初蕊輕笑，語氣無比溫柔：“好，沒人比你更好。”
陶又晴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抱著她腰肢的手不自覺加深了充滿依戀的力度，然後在她懷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你好香啊。”又用臉狠狠地蹭了一把，不懷好意地說道，“還很軟。”
袁初蕊聞言，悄悄將手放在她的腰上，趁她不備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腰，淡定地看著她因為怕癢抓住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你現在算是在跟我耍流氓？”
陶又晴大義凜然道：“我這明明是在說事實，怎麽就耍流氓啦！”
她家女朋友身材絕好，要什麽有什麽，這不就是事實嗎！
陶仙女：我可是個誠實的仙女啊！
袁初蕊幹脆把她抱住：“我們陶董事長也很軟，哪裏都軟，抱起來很舒服。”
袁初蕊從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人抱起來會這麽舒服，明明沒有很多肉，但是渾身上下就是軟軟的，抱著她睡覺就跟抱著玩偶睡覺一樣。
陶又晴厚顏無恥地承認了：“那當然啦，我可是仙女，仙女都是像軟糖一樣，又軟又甜！”
袁初蕊看著她又開始撩自己的頭發開啟自戀的前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下落的睡衣衣領上。
她今天沒有穿小狗連身睡衣，而是一般的緞麵睡衣，她側躺在沙發上抬起一隻手時，順滑的睡衣便沿著她的肩膀悄然滑落，俏皮地露出線條流暢優雅的肩頸線和精致的鎖骨，隱隱透著萬種風情。
看到這，袁初蕊忽然想起今天自己看到她穿一字肩紅裙時的想法——咬起來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袁初蕊輕啟紅唇：“你知道我今天看見你穿那件紅裙打歌服時在想什麽嗎？”
見話題轉變，陶又晴扭頭眼帶笑意地看著她：“在想我為什麽會這麽好看？”
袁初蕊輕輕一笑，凝望著她眸光晶亮的眼，伸出手指在她敞露的肩膀上點了一下：“在想這裏咬起來是什麽感覺。”
她的美毋庸置疑，讓她怦然心動，還會讓她產生一點不好的想法——一點對不起小朋友的想法。
不過她把這個歸結於對她正常的渴求，她可是個健康的成年人，對自己的女朋友有這方麵的想法有什麽錯嗎？
陶又晴聞言，非常大方地坐直身子，抬手解開一顆扣子，將半邊肩膀暴露得更多，一臉“我拿你真是沒辦法，但除了寵著你我還能怎麽辦”的表情湊上前去，邀請道：“那你試試看。”
袁初蕊驚奇地挑了挑眉，這麽大方地讓她咬嗎？
但還不等她靠上前去，陶又晴倏然將衣服一拉，嚴謹地扣好扣子，肅然道：“哦不行，我怕你留下痕跡，我明天還要拍v的。”
萬一袁初蕊招架不住她的美色，一時忘情在她的肩膀上留下吻痕怎麽辦？那她明天還怎麽穿露肩的衣服拍v？
而且她和袁初蕊還沒公開呢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袁初蕊好笑道：“我不會輕點咬嗎？”
她看起來像是會壞事的老板嗎？
陶又晴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怕你招架不住我的美色，忍不住就咬深了嘛！要知道像我這樣的仙女就是有這樣讓你無法抵抗的魅力！”
袁初蕊撐著腦袋看她，看著看著，忽然發出一聲輕笑，伸出手抱住她說：“對。”
陶又晴一時之間沒明白這個“對”字從何而來。
袁初蕊低聲道：“我的確無法抵抗你的魅力。”
她從前不喜歡陶又晴的時候，陶又晴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長得好看、有能力可以給她掙錢的藝人。喜歡上陶又晴以後，陶又晴的一舉一動便開始在無形之中對她散發讓她難以抗拒的魅力和吸引力，不論做什麽都會變成她喜歡的樣子。
她非常誠實，直麵心態的轉變，因為她家的小朋友值得。
陶又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袁初蕊緩緩地靠在自己的肩頭，聽著她說：“所以麻煩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不要喜歡別人。是你先對我散發魅力，你要負責到底。”
陶又晴愣了一下，緩慢地回抱著她，說道：“那就希望我們袁實習生一直這麽棒啦。”
她希望袁初蕊這輩子都能對她這麽好，這麽喜歡她，讓她舍不得離開她，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
她自私地希望袁初蕊這輩子都是她的，隻是她的。
袁初蕊不自覺地在她的頸窩裏蹭了蹭，說道：“應該的。”
既然命運指引她們相遇，心選擇喜歡上這個曾經遍體鱗傷的小朋友，那她就應該對她好，嗬護她，保護她，幫她治愈所有的傷口，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做一個笑容像太陽一樣燦爛的小朋友。
她就是她的愛人，亦是她甜蜜的責任。
陶又晴心裏很動容，但還是忍不住煞風景地打了個大哈欠，眼角立時凝出兩滴瑩亮的淚花：“蕊妹妹，我困了”
袁初蕊抬起頭，滿目溫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淚：“那就早點睡，晚安。”
周茜進入興瀾之後，查了一些陶又晴的流量數據分析，越看越痛心疾首。如果陶又晴留在興瀾，她何至於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別人家藝人的好數據心痛？說實在話，她寧願當初陶又晴沒簽過興瀾，曾經擁有又失去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但是沒關係，挖角的事情每天都在各個公司裏發生，隻要她給的條件能吸引到陶又晴，就一定能把她挖過來的，到時候就是月詠在為他們興瀾做嫁衣。
她並不會對向她提出合作的袁初蕊感到愧疚，因為這就是商場之道，沒有真正的朋友，隻有永恒的敵人，就算她不挖陶又晴，也會有別的公司去挖，優秀惹眼的人從來不缺橄欖枝，她相信已經成為董事長的袁初蕊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她和袁初蕊還沒成為“朋友”呢。
沒成朋友，那還客氣什麽？
周茜下定決心要挖陶又晴之後，當即就開始行動，不過她是秘密行事，並不打算大張旗鼓地讓其他高管知道她的想法。如果能把陶又晴挖過來當然是好事，如果挖不過來提前暴露就是在給自己添笑柄，悶聲幹大事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她在陶又晴的解約合同上找到了她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打算越過她的經紀人直接聯係她見麵，結果連著兩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於是決定先緩一緩，等到了月詠下班時間再試試。
陶又晴的v拍攝計劃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晚上收工之後，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大致掃了一眼通知欄，發現多了兩通陌生號碼以後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打錯了或者是詐騙電話，隨手一劃就把通知欄裏的消息全部清空，屏幕霎時幹淨清爽了不少。
萬萬沒想到的她在換衣服的時候，那個陌生號碼又一次打了進來。她隻好套上毛衣按下接聽鍵，看看是不是詐騙電話，如果是，那就黑名單見。
電話放在耳邊，裏頭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是江又晴小姐本人嗎？”
陶又晴不確定道：“詐騙的？”又道，“如果你是，那我不太好。”
陶仙女：一開口就知道我的名字，不是詐騙是什麽！
周茜沒跟她的腦回路：“……”
周茜無語地扶了扶額頭：“我不是詐騙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周，叫周茜，是興瀾副總。”
她說完之後，陶又晴那邊顯然沉默了，她無從解讀陶又晴的沉默，是對於老東家回來找自己的沉默，還是因為別的？
接著她就聽見陶又晴幽幽地說：“現在騙子都開始搞起興瀾的業務了啊”
周茜：“我真不是騙子。”趕忙道，“江小姐，我想約你出來見個麵聊一下，你方便嗎？”
不是騙錢，而是要見麵，那好像的確不是騙子。陶又晴想了想，遲疑道：“你真的是周小姐？”
她在興瀾的時候就知道周以柔有個妹妹叫周茜，可周茜不是出國了嗎？怎麽突然就成了興瀾副總，還找上她了？
周茜篤定道：“是我，你父母和我母親認識，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請相信我。”
陶又晴見她搬出父母，信了一半，但思索片刻後還是推脫道：“抱歉周副總，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見麵，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不然你給我經紀人說也行。”
說實在話她不是那麽想見興瀾的人，興瀾可是周以柔在管，興瀾的人就是周以柔的人。見了麵估計也是聽他們為周以柔說話，她不想聽，她沒興趣。
要不是兩家還有點交情，她就狠心拒絕了。
周茜頓了頓，撬牆角這種事情給經紀人說能成就有鬼了！
周茜不氣不惱，淡定地笑了笑：“我和江小姐要聊的事情，不適合轉告第三方。但也沒關係，那就等江小姐有空了再見麵聊一聊吧，打擾了。”說完就客客氣氣地把電話掛了。
陶又晴擰著眉頭看手機，什麽事情不適合告訴第三方？周以柔的事情嗎？真是奇奇怪怪——周家兩姐妹都奇奇怪怪！
她在心裏吐槽了一番就放下手機繼續換衣服去，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明天的錄製和在車子裏等她的袁初蕊。
兩周左右的時間，陶又晴的v終於全部錄製結束，剩下的就交給後期組了，片場的小花絮在打歌之後也會當作小彩蛋放在月詠的官網上。
“辛苦啦。”陶又晴衝在場的工作人員們鞠躬，“謝謝大家。”
眾人紛紛回應，互道辛苦。陶又晴眉眼含笑，穿著黑紅相間的短裙褲打歌服，踩著高筒靴從錄製場地往袁初蕊的方向走，一路又蹦又跳，綴在眼角的亮片隨著她的動作流溢出繽紛的光芒，瑩瑩光點像是偷偷跑進了她的眼睛裏成了她的眸光，晶瑩動人。
袁初蕊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然後把羽絨服給她套上，輕聲道：“今天也辛苦你了。”
陶又晴裹在羽絨服裏嘻嘻地笑著說：“我可以歇一段時間了是嗎？”
袁初蕊點頭：“嗯，差不多，之後還有綜藝需要你上。”
月詠不能讓藝人退出大眾視野太久，偶爾還是要上綜藝什麽的刷刷存在感。
陶又晴盯著她的眼睛問：“你不陪我上綜藝了嗎？”
她現在深切懷疑袁初蕊會和她上綜藝是為了拉她們的cp大旗，初晴cp橫空出世，並快速占領熱度高地後，袁初蕊就想功成身退了！
陶仙女：女人，我已經將你徹底看穿！
袁初蕊笑道：“等適合的綜藝出現，我就會陪你一起上節目了。”
陶又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什麽才是“合適”，但既然袁初蕊說了會繼續陪她上節目，那就是一定會上，她如此相信著，轉而說道：“我餓了。”
袁初蕊溫聲道：“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雅致的飯店包廂內，袁初蕊正為陶又晴盛上一碗營養鮮美的魚湯，陶又晴這幾天為了保持身材拍v都不敢放開了吃，好不容易拍完了解放了，袁初蕊肯定要讓她好好吃飯，補補身子。
陶又晴把茶杯拿在手裏，借著杯身的溫度暖了暖手，然後才去接她的魚湯，眼睛彎彎地說道：“謝謝蕊妹妹。”
袁初蕊撩起眼皮子看她，繼而又低下眼去給她夾菜：“不要跟我說謝謝。”
陶又晴從善如流：“沒關係蕊妹妹。”
陶仙女：既然不要我說謝謝，那就說沒關係吧！
袁初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陶又晴忽然想起點什麽，好奇地問道：“興瀾現在的副總裁是周以柔的妹妹啊？”
袁初蕊輕輕地“嗯”了一聲：“叫周茜，剛回國。”
陶又晴“哦”了一下，這麽看來，上次那通電話應該真的是周茜本人沒錯，不然也沒有底氣約她這個江家大小姐出去見麵。
袁初蕊想了想，還是決定對陶又晴坦白：“又晴，有一件事我應該讓你提前知道。”
陶又晴看著她，專注地聽她說話。
袁初蕊說：“除夕前我答應過你會教訓她們幫你出氣。”
“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幫周茜上位，把周以柔踢下來，讓她失去這個位置。”
然後把周茜和周以柔的關係，以及周茜的偉大誌向給陶又晴簡要的說了一嘴。陶又晴聽完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就是一臉的懵逼：“啊，這就是電視劇裏演的商戰嗎？感覺會很厲害的樣子”
她不知道袁初蕊會怎麽幫周茜上位，隻是一想到後麵的事情就會下意識地覺得事情好複雜，搞商戰的人都好厲害。
陶仙女：我隻是條長得好看的鹹魚罷了
袁初蕊輕笑：“還好吧，我來處理就好，你繼續當你的仙女，做你喜歡的事情。”
陶又晴欣然點了點腦袋，繼而想起自己拒絕周茜的事情，頓時覺得糟糕，捂著嘴一臉詫異地看向袁初蕊：“糟了，周副總前段時間要約我見麵，我還給拒絕了，不會妨礙到你們的合作關係吧？？？”
“我們還沒有合作關係。”袁初蕊耐心地安撫她，又道，“她約你做什麽？”
談合作的人是她袁初蕊，周茜為什麽要約見陶又晴？
陶又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說她要談的事情不適合轉告給我的經紀人，想跟我麵談。我以為她要來幫周以柔說話，所以就沒答應她”
不過今晚和袁初蕊一聊，周茜這個想壯大興瀾的人設已經在她心裏立起來了，周茜幫周以柔說話應該是不可能的，指不定還會跟著她罵周以柔給對手送寶貝。
“我要見見她嗎？”陶又晴不確定地問。
袁初蕊思慮片刻，說道：“見吧，我倒要看看她找我女朋友有什麽事。”
陶又晴和周茜約在兩天後一家茶樓包間內見麵，兩個人見麵默契地打量了一下彼此，客氣地握了一下手，隨後入座。
周茜不得不承認陶又晴比五年前更好看了，現在的她成熟動人，更加自信，身上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就像是被泡在蜜罐裏的孩子，身上都帶著幾分甜絲絲的味道。而且細看她的眉眼，的確能看出江海明夫婦的影子。
陶又晴這是第一次見周茜本人，她和周以柔不同，周以柔長得冷，眼睛都是清清冷冷的，天生一副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而她就親和多了，雙眸裏藏著很多感情，隨環境而變化，靈動瑩亮。
陶又晴上來就直切主題：“周副總找我有什麽事？”
周茜客氣地笑了笑：“既然江小姐這麽直接，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來就為了一件事，”周茜斟酌用詞，說道，“和江小姐談合作，接江小姐回興瀾。”
陶又晴聞言眉尖一動，懂了——挖牆腳的。
她忍不住在心裏為袁初蕊感慨：淦啊，我要跟你談合作，你反手撬我女朋友，你可真是年度好隊友！
周茜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笑道：“我知道江小姐現在不缺錢，我也不跟江小姐談錢。隻是想稍微提醒一下江小姐，每個公司的管理製度是不同的，分在藝人身上的關注也不同，有的公司，哪怕藝人火了也會不管，任其自生自滅。”
“我現在就把話給江小姐敞開了說，隻要江小姐願意回到興瀾，條件任你開。”
陶又晴聞言，表情裏出現了幾分動容。
條件任她開，這誰聽了不心動啊？
陶又晴摸了摸手腕上的星星手鏈，含笑道：“確定任我開嗎？”
周茜見有戲，繼續誘惑道：“隻要我們能做到，江小姐盡管提，興瀾一定會好好對江小姐，將你捧成星途璀璨的頂流。”
“其實我條件也不多啦，”陶又晴笑了笑，“就一條。”
周茜見她居然這麽好說話，臉色不由得放緩了，親和地笑道：“江小姐請說。”
陶又晴一本正經：“興瀾換個人當老板，那個人得是個女的，還要姓袁，叫袁初蕊。”
周茜一臉懵逼：“？？？”
你怕不是替袁初蕊來打我興瀾的江山？？？
周茜不知道周以柔是否會後悔，畢竟她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江雅菱。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莉君的反應。
周茜探過周莉君的口風，周莉君對這件事顯然很不滿，至於她有沒有教訓過周以柔，周茜剛回國並不清楚，也不打算問這麽細致，周莉君有不滿的情緒就夠了，這就是她的機會。
她思慮再三，認為自己如果能把紅桃q挖回興瀾，一定能讓周莉君高看一眼。而且她五年前就一直看好紅桃q，堅定地認為這個藝人隻要善加培養，未來一定可以登頂，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麽會勸周以柔留下陶又晴的原因。
隻可惜周以柔忽視了她的意見，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周以柔的確應該為當初愚蠢的執著自負後果——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周以柔當時究竟是為什麽執著於讓陶又晴退賽。
怕不是中邪了。周茜如此想。
當然，這些都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進入興瀾。隻有進入興瀾。才有和周以柔爭奪的可能。
周茜握緊了掌心裏的手機，睫毛輕顫，靜立片刻之後她轉身去找了周莉君。
——上位者的位置，誰行誰上。
至於袁初蕊的合作邀請她打算暫時擱置不理。
如果她能把紅桃q從月詠挖回來，自然就不需要袁初蕊的幫助，畢竟那現在是月詠的人，她敢挖月詠的人就要做好和袁初蕊為敵的準備。
陶又晴最近都在忙著錄製v，袁初蕊左右沒什麽事，偶爾會出現在片場陪她，順便監督拍攝。
這天陶又晴那頭剛開機，霍明恩便從外麵走進來，走向袁初蕊，麵容沉靜道：“小袁董，周二小姐已經進入興瀾了。”
袁初蕊秀眉一挑，別有深意地“哦”了一聲，問道：“以協助周以柔的名義？”
霍明恩扶正眼鏡，點了點頭。
袁初蕊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周以柔在興瀾掌權了這麽多年，興瀾雖然沒有更上一層樓，但至少也沒出現衰敗的跡象，撇開陶又晴這件事，她的管理無功無過，不是一個在國外呆了這麽多年的周茜輕易就可以空降取代的。
不過周茜現在是以協助的身份進入興瀾，日後是不是會以協助的職責一直走下去，這可說不好。
但無所謂，就讓她們鬥去吧，他們隔岸觀火，有必要的時候再添兩把火就好。
袁初蕊的目光重新聚集到陶又晴的身上，隻見她穿著她最滿意的那條一字肩紅裙，瑩白如玉的長指輕柔地托起一朵嬌豔的紅玫瑰，如托珍寶。
攝像師穩穩地操控著攝影機跟隨她的指尖而去。
她抬起手，豔紅如火的玫瑰遮掩她那雙漂亮的眼，高挺的鼻梁之下，紅唇既明豔又嫵媚，出挑性感，襯得她的皮膚像冬日裏的雪冷而白皙，叫人忍不住好奇如果咬上一口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袁初蕊輕輕地笑了一聲，問道：“好看嗎？”
這就是她的女朋友，是容貌無人可敵的小朋友。
霍明恩如實回答：“好看。”又道，“江大小姐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可以靠臉吃飯的人了。”
在這個顏值當道的時代，陶又晴的容貌就是她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的優勢。從她出道開始到她的生日宴會，光是因為臉就上了五次熱搜，現在網上但凡有什麽顏值投票的活動，她都能憑本事被大眾投到第一，甚至有很多網友稱，江家大小姐就算隻想靠臉，他們也願意買單，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
總的來說，她的人氣已經非常可觀，靠臉都能圈這麽多粉，更別提她的業務能力會給她帶來多少死忠粉了。
袁初蕊頷首，沒錯，她家小朋友就是這麽厲害。但別人已經沒有機會了，這是她的。
袁初蕊抬手拍了拍霍明恩的肩膀，按了按：“興瀾那頭要是有什麽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霍明恩恭敬應道：“好的。”
晚上收工回家之後，陶又晴吃過飯洗完澡就和袁初蕊一起窩在沙發裏，摟著袁初蕊的腰，靠在她的胸口一動不動，像是一台正在充電的手機。
袁初蕊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累了嗎？”
陶又晴動了動身子，將臉埋進她的懷裏，懶懶地“嗯”了一聲，連續拍一個星期的v，誰都會累。不過累歸累，她還是不會忘記要誇獎的。她的臉貼在她的胸口，問道：“蕊妹妹，我今天做的好嗎？”
袁初蕊輕笑，語氣無比溫柔：“好，沒人比你更好。”
陶又晴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抱著她腰肢的手不自覺加深了充滿依戀的力度，然後在她懷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你好香啊。”又用臉狠狠地蹭了一把，不懷好意地說道，“還很軟。”
袁初蕊聞言，悄悄將手放在她的腰上，趁她不備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腰，淡定地看著她因為怕癢抓住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你現在算是在跟我耍流氓？”
陶又晴大義凜然道：“我這明明是在說事實，怎麽就耍流氓啦！”
她家女朋友身材絕好，要什麽有什麽，這不就是事實嗎！
陶仙女：我可是個誠實的仙女啊！
袁初蕊幹脆把她抱住：“我們陶董事長也很軟，哪裏都軟，抱起來很舒服。”
袁初蕊從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人抱起來會這麽舒服，明明沒有很多肉，但是渾身上下就是軟軟的，抱著她睡覺就跟抱著玩偶睡覺一樣。
陶又晴厚顏無恥地承認了：“那當然啦，我可是仙女，仙女都是像軟糖一樣，又軟又甜！”
袁初蕊看著她又開始撩自己的頭發開啟自戀的前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下落的睡衣衣領上。
她今天沒有穿小狗連身睡衣，而是一般的緞麵睡衣，她側躺在沙發上抬起一隻手時，順滑的睡衣便沿著她的肩膀悄然滑落，俏皮地露出線條流暢優雅的肩頸線和精致的鎖骨，隱隱透著萬種風情。
看到這，袁初蕊忽然想起今天自己看到她穿一字肩紅裙時的想法——咬起來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袁初蕊輕啟紅唇：“你知道我今天看見你穿那件紅裙打歌服時在想什麽嗎？”
見話題轉變，陶又晴扭頭眼帶笑意地看著她：“在想我為什麽會這麽好看？”
袁初蕊輕輕一笑，凝望著她眸光晶亮的眼，伸出手指在她敞露的肩膀上點了一下：“在想這裏咬起來是什麽感覺。”
她的美毋庸置疑，讓她怦然心動，還會讓她產生一點不好的想法——一點對不起小朋友的想法。
不過她把這個歸結於對她正常的渴求，她可是個健康的成年人，對自己的女朋友有這方麵的想法有什麽錯嗎？
陶又晴聞言，非常大方地坐直身子，抬手解開一顆扣子，將半邊肩膀暴露得更多，一臉“我拿你真是沒辦法，但除了寵著你我還能怎麽辦”的表情湊上前去，邀請道：“那你試試看。”
袁初蕊驚奇地挑了挑眉，這麽大方地讓她咬嗎？
但還不等她靠上前去，陶又晴倏然將衣服一拉，嚴謹地扣好扣子，肅然道：“哦不行，我怕你留下痕跡，我明天還要拍v的。”
萬一袁初蕊招架不住她的美色，一時忘情在她的肩膀上留下吻痕怎麽辦？那她明天還怎麽穿露肩的衣服拍v？
而且她和袁初蕊還沒公開呢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袁初蕊好笑道：“我不會輕點咬嗎？”
她看起來像是會壞事的老板嗎？
陶又晴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怕你招架不住我的美色，忍不住就咬深了嘛！要知道像我這樣的仙女就是有這樣讓你無法抵抗的魅力！”
袁初蕊撐著腦袋看她，看著看著，忽然發出一聲輕笑，伸出手抱住她說：“對。”
陶又晴一時之間沒明白這個“對”字從何而來。
袁初蕊低聲道：“我的確無法抵抗你的魅力。”
她從前不喜歡陶又晴的時候，陶又晴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長得好看、有能力可以給她掙錢的藝人。喜歡上陶又晴以後，陶又晴的一舉一動便開始在無形之中對她散發讓她難以抗拒的魅力和吸引力，不論做什麽都會變成她喜歡的樣子。
她非常誠實，直麵心態的轉變，因為她家的小朋友值得。
陶又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袁初蕊緩緩地靠在自己的肩頭，聽著她說：“所以麻煩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不要喜歡別人。是你先對我散發魅力，你要負責到底。”
陶又晴愣了一下，緩慢地回抱著她，說道：“那就希望我們袁實習生一直這麽棒啦。”
她希望袁初蕊這輩子都能對她這麽好，這麽喜歡她，讓她舍不得離開她，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
她自私地希望袁初蕊這輩子都是她的，隻是她的。
袁初蕊不自覺地在她的頸窩裏蹭了蹭，說道：“應該的。”
既然命運指引她們相遇，心選擇喜歡上這個曾經遍體鱗傷的小朋友，那她就應該對她好，嗬護她，保護她，幫她治愈所有的傷口，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做一個笑容像太陽一樣燦爛的小朋友。
她就是她的愛人，亦是她甜蜜的責任。
陶又晴心裏很動容，但還是忍不住煞風景地打了個大哈欠，眼角立時凝出兩滴瑩亮的淚花：“蕊妹妹，我困了”
袁初蕊抬起頭，滿目溫柔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淚：“那就早點睡，晚安。”
周茜進入興瀾之後，查了一些陶又晴的流量數據分析，越看越痛心疾首。如果陶又晴留在興瀾，她何至於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別人家藝人的好數據心痛？說實在話，她寧願當初陶又晴沒簽過興瀾，曾經擁有又失去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但是沒關係，挖角的事情每天都在各個公司裏發生，隻要她給的條件能吸引到陶又晴，就一定能把她挖過來的，到時候就是月詠在為他們興瀾做嫁衣。
她並不會對向她提出合作的袁初蕊感到愧疚，因為這就是商場之道，沒有真正的朋友，隻有永恒的敵人，就算她不挖陶又晴，也會有別的公司去挖，優秀惹眼的人從來不缺橄欖枝，她相信已經成為董事長的袁初蕊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她和袁初蕊還沒成為“朋友”呢。
沒成朋友，那還客氣什麽？
周茜下定決心要挖陶又晴之後，當即就開始行動，不過她是秘密行事，並不打算大張旗鼓地讓其他高管知道她的想法。如果能把陶又晴挖過來當然是好事，如果挖不過來提前暴露就是在給自己添笑柄，悶聲幹大事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她在陶又晴的解約合同上找到了她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打算越過她的經紀人直接聯係她見麵，結果連著兩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於是決定先緩一緩，等到了月詠下班時間再試試。
陶又晴的v拍攝計劃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晚上收工之後，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大致掃了一眼通知欄，發現多了兩通陌生號碼以後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打錯了或者是詐騙電話，隨手一劃就把通知欄裏的消息全部清空，屏幕霎時幹淨清爽了不少。
萬萬沒想到的她在換衣服的時候，那個陌生號碼又一次打了進來。她隻好套上毛衣按下接聽鍵，看看是不是詐騙電話，如果是，那就黑名單見。
電話放在耳邊，裏頭傳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是江又晴小姐本人嗎？”
陶又晴不確定道：“詐騙的？”又道，“如果你是，那我不太好。”
陶仙女：一開口就知道我的名字，不是詐騙是什麽！
周茜沒跟她的腦回路：“……”
周茜無語地扶了扶額頭：“我不是詐騙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周，叫周茜，是興瀾副總。”
她說完之後，陶又晴那邊顯然沉默了，她無從解讀陶又晴的沉默，是對於老東家回來找自己的沉默，還是因為別的？
接著她就聽見陶又晴幽幽地說：“現在騙子都開始搞起興瀾的業務了啊”
周茜：“我真不是騙子。”趕忙道，“江小姐，我想約你出來見個麵聊一下，你方便嗎？”
不是騙錢，而是要見麵，那好像的確不是騙子。陶又晴想了想，遲疑道：“你真的是周小姐？”
她在興瀾的時候就知道周以柔有個妹妹叫周茜，可周茜不是出國了嗎？怎麽突然就成了興瀾副總，還找上她了？
周茜篤定道：“是我，你父母和我母親認識，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請相信我。”
陶又晴見她搬出父母，信了一半，但思索片刻後還是推脫道：“抱歉周副總，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見麵，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不然你給我經紀人說也行。”
說實在話她不是那麽想見興瀾的人，興瀾可是周以柔在管，興瀾的人就是周以柔的人。見了麵估計也是聽他們為周以柔說話，她不想聽，她沒興趣。
要不是兩家還有點交情，她就狠心拒絕了。
周茜頓了頓，撬牆角這種事情給經紀人說能成就有鬼了！
周茜不氣不惱，淡定地笑了笑：“我和江小姐要聊的事情，不適合轉告第三方。但也沒關係，那就等江小姐有空了再見麵聊一聊吧，打擾了。”說完就客客氣氣地把電話掛了。
陶又晴擰著眉頭看手機，什麽事情不適合告訴第三方？周以柔的事情嗎？真是奇奇怪怪——周家兩姐妹都奇奇怪怪！
她在心裏吐槽了一番就放下手機繼續換衣服去，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明天的錄製和在車子裏等她的袁初蕊。
兩周左右的時間，陶又晴的v終於全部錄製結束，剩下的就交給後期組了，片場的小花絮在打歌之後也會當作小彩蛋放在月詠的官網上。
“辛苦啦。”陶又晴衝在場的工作人員們鞠躬，“謝謝大家。”
眾人紛紛回應，互道辛苦。陶又晴眉眼含笑，穿著黑紅相間的短裙褲打歌服，踩著高筒靴從錄製場地往袁初蕊的方向走，一路又蹦又跳，綴在眼角的亮片隨著她的動作流溢出繽紛的光芒，瑩瑩光點像是偷偷跑進了她的眼睛裏成了她的眸光，晶瑩動人。
袁初蕊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然後把羽絨服給她套上，輕聲道：“今天也辛苦你了。”
陶又晴裹在羽絨服裏嘻嘻地笑著說：“我可以歇一段時間了是嗎？”
袁初蕊點頭：“嗯，差不多，之後還有綜藝需要你上。”
月詠不能讓藝人退出大眾視野太久，偶爾還是要上綜藝什麽的刷刷存在感。
陶又晴盯著她的眼睛問：“你不陪我上綜藝了嗎？”
她現在深切懷疑袁初蕊會和她上綜藝是為了拉她們的cp大旗，初晴cp橫空出世，並快速占領熱度高地後，袁初蕊就想功成身退了！
陶仙女：女人，我已經將你徹底看穿！
袁初蕊笑道：“等適合的綜藝出現，我就會陪你一起上節目了。”
陶又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什麽才是“合適”，但既然袁初蕊說了會繼續陪她上節目，那就是一定會上，她如此相信著，轉而說道：“我餓了。”
袁初蕊溫聲道：“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雅致的飯店包廂內，袁初蕊正為陶又晴盛上一碗營養鮮美的魚湯，陶又晴這幾天為了保持身材拍v都不敢放開了吃，好不容易拍完了解放了，袁初蕊肯定要讓她好好吃飯，補補身子。
陶又晴把茶杯拿在手裏，借著杯身的溫度暖了暖手，然後才去接她的魚湯，眼睛彎彎地說道：“謝謝蕊妹妹。”
袁初蕊撩起眼皮子看她，繼而又低下眼去給她夾菜：“不要跟我說謝謝。”
陶又晴從善如流：“沒關係蕊妹妹。”
陶仙女：既然不要我說謝謝，那就說沒關係吧！
袁初蕊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陶又晴忽然想起點什麽，好奇地問道：“興瀾現在的副總裁是周以柔的妹妹啊？”
袁初蕊輕輕地“嗯”了一聲：“叫周茜，剛回國。”
陶又晴“哦”了一下，這麽看來，上次那通電話應該真的是周茜本人沒錯，不然也沒有底氣約她這個江家大小姐出去見麵。
袁初蕊想了想，還是決定對陶又晴坦白：“又晴，有一件事我應該讓你提前知道。”
陶又晴看著她，專注地聽她說話。
袁初蕊說：“除夕前我答應過你會教訓她們幫你出氣。”
“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幫周茜上位，把周以柔踢下來，讓她失去這個位置。”
然後把周茜和周以柔的關係，以及周茜的偉大誌向給陶又晴簡要的說了一嘴。陶又晴聽完之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就是一臉的懵逼：“啊，這就是電視劇裏演的商戰嗎？感覺會很厲害的樣子”
她不知道袁初蕊會怎麽幫周茜上位，隻是一想到後麵的事情就會下意識地覺得事情好複雜，搞商戰的人都好厲害。
陶仙女：我隻是條長得好看的鹹魚罷了
袁初蕊輕笑：“還好吧，我來處理就好，你繼續當你的仙女，做你喜歡的事情。”
陶又晴欣然點了點腦袋，繼而想起自己拒絕周茜的事情，頓時覺得糟糕，捂著嘴一臉詫異地看向袁初蕊：“糟了，周副總前段時間要約我見麵，我還給拒絕了，不會妨礙到你們的合作關係吧？？？”
“我們還沒有合作關係。”袁初蕊耐心地安撫她，又道，“她約你做什麽？”
談合作的人是她袁初蕊，周茜為什麽要約見陶又晴？
陶又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說她要談的事情不適合轉告給我的經紀人，想跟我麵談。我以為她要來幫周以柔說話，所以就沒答應她”
不過今晚和袁初蕊一聊，周茜這個想壯大興瀾的人設已經在她心裏立起來了，周茜幫周以柔說話應該是不可能的，指不定還會跟著她罵周以柔給對手送寶貝。
“我要見見她嗎？”陶又晴不確定地問。
袁初蕊思慮片刻，說道：“見吧，我倒要看看她找我女朋友有什麽事。”
陶又晴和周茜約在兩天後一家茶樓包間內見麵，兩個人見麵默契地打量了一下彼此，客氣地握了一下手，隨後入座。
周茜不得不承認陶又晴比五年前更好看了，現在的她成熟動人，更加自信，身上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就像是被泡在蜜罐裏的孩子，身上都帶著幾分甜絲絲的味道。而且細看她的眉眼，的確能看出江海明夫婦的影子。
陶又晴這是第一次見周茜本人，她和周以柔不同，周以柔長得冷，眼睛都是清清冷冷的，天生一副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而她就親和多了，雙眸裏藏著很多感情，隨環境而變化，靈動瑩亮。
陶又晴上來就直切主題：“周副總找我有什麽事？”
周茜客氣地笑了笑：“既然江小姐這麽直接，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來就為了一件事，”周茜斟酌用詞，說道，“和江小姐談合作，接江小姐回興瀾。”
陶又晴聞言眉尖一動，懂了——挖牆腳的。
她忍不住在心裏為袁初蕊感慨：淦啊，我要跟你談合作，你反手撬我女朋友，你可真是年度好隊友！
周茜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笑道：“我知道江小姐現在不缺錢，我也不跟江小姐談錢。隻是想稍微提醒一下江小姐，每個公司的管理製度是不同的，分在藝人身上的關注也不同，有的公司，哪怕藝人火了也會不管，任其自生自滅。”
“我現在就把話給江小姐敞開了說，隻要江小姐願意回到興瀾，條件任你開。”
陶又晴聞言，表情裏出現了幾分動容。
條件任她開，這誰聽了不心動啊？
陶又晴摸了摸手腕上的星星手鏈，含笑道：“確定任我開嗎？”
周茜見有戲，繼續誘惑道：“隻要我們能做到，江小姐盡管提，興瀾一定會好好對江小姐，將你捧成星途璀璨的頂流。”
“其實我條件也不多啦，”陶又晴笑了笑，“就一條。”
周茜見她居然這麽好說話，臉色不由得放緩了，親和地笑道：“江小姐請說。”
陶又晴一本正經：“興瀾換個人當老板，那個人得是個女的，還要姓袁，叫袁初蕊。”
周茜一臉懵逼：“？？？”
你怕不是替袁初蕊來打我興瀾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