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文的熱情相迎讓陶又晴猝不及防,表情中還透著幾分不知所措,手該往哪放,腳該怎麽動,全沒了主意。


    她想象過自己和袁耀文見麵的場景,或是像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一樣等著他們來拜年,或是慈愛親和的長輩,怎麽都沒想到他會這麽親切熱情地迎上來,笑眯眯地喊她“好侄女”。


    陶仙女:就、就挺突然的?


    她懵懵地應了一句:“袁伯父新年好”


    “好好好,你也新年好。”袁耀文笑著說。


    江海明見狀,返身回來拍著袁耀文的肩膀,好笑道:“我說袁老哥,你怎麽突然對我女兒這麽親切起來了?”


    他還沒看見過袁耀文對哪個後輩這麽親切熱情,一時間讓他非常懷疑,總覺得袁耀文目的不單純。


    江海明一針見血:“你難不成也想跟我做親家?”


    陶又晴在生日宴會上亮相公布自己的身份之後,想跟江家聯姻的人就越來越多,前段時間甚至不加遮掩地表示家裏的孩子想跟他們的這位長女喜結連理。


    說實在話,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樂意的。一是不舍得自己剛找回來的心肝女兒這麽快就嫁出去,二是覺得他們目的不純,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想對他女兒好才來求親的,這樣的婚姻根本給不了她幸福。


    他的孩子在沒找回來之前已經受了不少苦了,他怎麽會願意看見她後來的人生伴侶還給她苦頭吃?!


    但如果對方是袁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跟在袁耀文身後的袁初蕊匆匆走上前來,伸手輕輕地按住袁耀文的小臂,袁耀文還沒忘記他們說好的不要給江家造成不必要的尷尬。


    她和陶又晴還沒有正式在一起,沒必要把她在追陶又晴的事情向江海明夫婦坦白。萬一這過程中發生了什麽意外,陶又晴不願意和她在一起了呢?那豈不是會間接地引起兩家的尷尬?


    暫時保密也能避免江海明夫婦知道後會給陶又晴有意無意地施加壓力,讓她和她在一起。所以坦白這件事,還是留在塵埃落定之後吧,她要給小朋友足夠自由的環境。


    袁耀文沒有莽撞地戳開這件事,很聰明地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我這好侄女我之前沒見到,好奇,不行嗎?”


    江海明勉強被說服了:“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


    袁耀文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用眼神向藺婉清問好,語氣十分親和:“走走走,大家進屋,外頭冷。”扭頭看向袁初蕊,“初蕊,照顧好弟弟妹妹們。”


    袁初蕊頷首,側身讓三位長輩先進屋去,她用眼神安撫了一下陶又晴,先把江秋陽喊到自己麵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笑道:“小陽又長高了不少。”


    江秋陽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嘿嘿”笑了兩聲,繼而有禮有節地恭賀道:“初蕊姐新年好,祝初蕊姐新的一年萬事順心,吉祥如意!”


    袁初蕊熟練地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親和地補充了一下祝語:“學業順利,心想事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進去吧。”


    江秋陽乖乖說“謝謝”,抬腳愉悅地跟著大人們的腳步。


    陶又晴雙手攏在衣服口袋裏,將下巴藏在豔紅的圍巾下,看著袁初蕊朝自己伸出手後,躲在圍巾之後的唇角輕輕勾起,溫柔地握住了那雙手,朝前邁出一步,站在她身邊,心有餘悸地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袁伯父這麽熱情,有點沒適應過來。”


    袁初蕊輕笑道:“會習慣的。”


    等她以後把她娶回家,一切都會習慣了。


    陶又晴跟著她的腳步走,一邊走一邊高興。袁耀文對她這麽親切,這是不是說明,他真的還挺喜歡、滿意她的?那她應該不需要擔心袁耀文未來會不同意她們在一起了吧?


    不過


    陶又晴抬起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笑著問:“小袁董,我們這麽牽著真的沒問題嗎?”


    她很好奇,手牽成這樣真的不怕別人誤會看出來嗎?


    袁初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大袁董說了,我要照顧好弟弟妹妹。”接著扭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雪地滑,萬一妹妹摔了就不好了。”


    陶又晴挑了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道:“那我謝謝你啦。”接著拉下圍巾,露出紅潤的唇瓣,湊在她耳邊去,熱氣拂掃耳畔,像是在和她竊竊私語,聲音輕而曖昧,“好姐姐。”


    袁初蕊頓了頓,這是陶又晴第一次自願喊她姐姐,乖巧裏還帶著幾分別有用心的繾綣情意,被曖昧的熱氣裹挾著送到她的耳畔,竟帶著一縷挑逗的意味,勾得她的心蠢蠢欲動。


    她不由得看向身邊人,在對方的表情裏發現了得逞的意思之後,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這麽喊,是要挨親的。”


    還是要親全身上下的那種。


    陶又晴仗著她現在親不了自己,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蕊妹妹,你現在可親不了我。”


    袁初蕊挑眉,見招拆招:“我可以先讓你參觀我的房間。”


    陶又晴秒懂,立馬義正言辭道:“我們得進去給長輩拜年了,他們還在等我們!”


    陶又晴乖巧地從袁耀文手裏接過滿含祝福的紅包,又乖乖地坐在藺婉清身邊,盡職盡責扮演著乖小孩的角色,好讓袁耀文對自己的印象更好一點。


    不過就目前來說,袁耀文對她的印象的確不錯,因為她幫袁初蕊戒了煙,長得又標致好看,外形上完全不會委屈袁初蕊,讓他這個當爹的很滿意。


    袁耀文本著好奇的心,時不時就和她搭兩句話,她雖然不適應袁耀文的熱情,但回答得毫不怯場,該謙虛便謙虛,該大方便大方,進退有度,從容不迫,讓袁耀文很滿意。


    袁耀文過了眼,心裏有了底,一邊幫江海明夫婦倒茶一邊衝這些後輩說道:“你們玩去吧,我們長輩要聊天了,你們坐這裏也無聊。”還不忘叮囑袁初蕊,“照顧好弟弟妹妹們。”


    尤其是妹妹。


    照顧不好,他的兒媳婦可就沒了啊!


    袁初蕊意會起身,帶著他們出去玩雪,主要是陶又晴想玩雪。她“全副武裝”地蹲在白花花的雪地上專心致誌搓雪團,袁初蕊從上往下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個大團子,腦袋上的馬尾跟著一動一動,可愛得不行。


    江秋陽想起自己的重任,興奮地對袁初蕊道:“初蕊姐,我姐的回歸期你定好了嗎?”


    袁初蕊從“老婆好可愛”的狀態裏慢吞吞地回過神來,說道:“暫時沒定,怎麽了?”


    江秋陽抓著她的手臂,可憐兮兮地求道:“晚一點吧,我高考完再回歸行嗎?我真的很想給我姐應援。”


    袁初蕊眼帶笑意地看著他:“你以後也有機會應援,你姐又不是隻出歌兩次。”


    江秋陽堅定道:“不可以,作為鐵粉,當然要盡可能每場都去了!”他情不自禁開啟了猛男撒嬌,伏在袁初蕊的肩頭,別扭地晃著身子,“哎呀初蕊姐,你就晚一點點嘛,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學習?”


    “而且我敢保證,肯定還有別的高三黨是我姐的粉!你讓我姐在高考之後回歸,就是在行善積德啊,初蕊姐!”


    陶又晴蹲著,一邊搓雪團一邊當無情的複讀機:“是行善積德啊,初蕊姐!”


    袁初蕊被他們姐弟兩頭夾擊,又好笑又無奈,左思右想後才說道:“知道了,會定在高考之後的。”


    按照目前的進度,陶又晴的新專輯應該是能在高考前就完全製作完畢,這麽一來,讓她在高考之後回歸也不是什麽難事。


    江秋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馬歡欣鼓舞地在雪地裏蹦躂,嘴裏發出興奮的嗚呼聲。


    陶又晴看他高興,自己也很高興,又扭頭對袁初蕊道:“祝小袁董新年快樂,萬事順意,事業更上一層樓!”


    袁初蕊慢悠悠地看向她,還沒說什麽,就看見她朝自己攤開手掌,意圖非常明顯:“蕊蕊,仙女的紅包。”


    袁初蕊看了看她的笑臉,又看了看她的手心,莞爾一笑說道:“仙女的紅包應該特殊點。”


    陶又晴認可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袁初蕊將自己的手放進了她的手心裏,聲音溫溫柔柔的:“你的紅包。”


    陶又晴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隻皓白如雪的手上,幾秒後,眼睛緩緩地彎了起來,反握住那隻手。


    “那我不客氣地收下了。”


    這是她收過最溫柔也是最好的新年紅包了。


    來袁家拜年的事情也非常順利,晚上他們留下來吃了個晚飯才回去,袁初蕊和袁耀文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車子緩緩融入夜色。


    袁初蕊開口問:“您覺得怎麽樣?”


    袁耀文“嗯”了一聲,笑著說:“這孩子長得比醬油瓶上好看。”


    袁初蕊無言以對,隻能微笑,她想問的似乎不是這個?


    袁耀文親和地拍著她的背:“加油乖女兒,爸看好你。”


    他女兒這麽聰明,長得漂亮有魅力,他相信沒有她女兒拿不下來的人。


    他已經做好準備和老江家做親家了!


    初六之前,安娜已經把所有的打歌服成衣製作出來了,就等著陶又晴回去試穿。


    初七陶又晴離開江家回到月詠,試穿打歌服。安娜的設計質量有保障,讓她對所有的打歌服都愛不釋手,尤其是一字肩紅裙,精致的束腕荷葉袖口,手肘處垂下兩條蝴蝶結細帶,矜貴性感之中又不失少女的嬌俏感。


    陶又晴雪白的肌膚天生帶著冰冷的感覺,穿上這一套紅裙之後,肌膚更是白得耀眼突出,就連外頭的皚皚白雪都比不過。


    她站在等身鏡子前,唇色豔紅如玫瑰,散著一頭大開大合的卷發,雪白渾圓的肩膀,完美的肩頸線,精致的鎖骨,無一不散發著撩人心魄的美,好似一朵傲然怒放的玫瑰,叫人挪不開眼。


    安娜和在場的工作人員無一不為她的容貌感慨,哪怕是天天見麵也依舊會如初次見麵一樣被她精致得像藝術品般的美貌所折服。


    袁初蕊從門外走進來,迎上她的回眸,不由得一愣,隻覺得這一刻的她美得並不真實,如夢似幻,埋藏在人心最深處的所有也會在她的麵前原形畢露。


    ——周以柔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袁初蕊在心裏發出這句感慨,像陶又晴這樣漂亮真誠又可愛的人願意傾心相對,周以柔卻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這不是蠢貨是什麽?


    但是她也會感謝這個蠢貨,如果不是周以柔犯蠢,她和陶又晴又怎麽會有故事?如果周以柔在那五年裏接受了陶又晴她不敢深想這個鬼故事。


    不過陶又晴過去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喜歡的是她,她們沒有錯過彼此,這就夠了。


    陶又晴衝她彎起眼眸,笑容一如既往的純粹動人:“我好看嗎?”


    她不假思索地答:“好看。”


    ——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得過你,我親愛的小朋友。


    陶又晴抬手撩了一把長發,自戀道:“不愧是本仙女,穿什麽都好看!”然後心滿意足地去試其他的衣服。


    下午他們就要正式開始v錄製,v預計花費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完成。陶又晴開始拍v的時候,袁初蕊在辦公室裏忙自己的事情,她撥通了某個電話,耐心地等著對方接通。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另一頭傳來一個女聲:“真是沒想到小袁董還會親自給我打電話。”


    袁初蕊靠著辦公桌,目光落在書架上,麵色一派從容:“原來周小姐還留著我的電話號碼?”


    電話另一頭的人,正是周以柔的妹妹周茜。


    “小袁董的手機號碼我怎麽敢亂丟?”周茜道,“小袁董找我有什麽事嗎?”


    袁初蕊:“老樣子,交個朋友。”


    周茜禮貌地笑了笑:“小袁董,幾年前你找我交朋友可就沒成功。”


    袁初蕊幾年前就找她提過“交朋友”的事情,明麵上是和她交朋友,實際上是想和興瀾交朋友——通過她。


    那時候周以柔還不是興瀾明麵上當家做主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存在不確定性,眼睛一睜一閉可能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袁初蕊當時有意幫周茜坐上興瀾一把手,借此建立興瀾和月詠的友好合作,因為那時候興瀾的風頭遠在月詠之上,是最危險的對手也能是最有實力的隊友。


    不過袁初蕊倒不是害怕成為興瀾的對手,隻是比之樹敵,她更樂意交朋友——人人如此。


    袁初蕊沒有選擇周以柔是因為周以柔心高氣傲,不是最佳合作夥伴,周以柔同母異父的妹妹周茜才是。


    周以柔的父親早逝,周以柔的母親周莉君和別人有了周茜,不過沒人知道周茜的父親叫什麽,也沒人敢在周莉君的眼皮子底下去追究這個男人。但周茜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私生子,永遠矮周以柔一頭,周以柔也把她當作外來者,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


    袁初蕊當時能看得出周茜想證明自己,而且周茜還有壯大興瀾的野心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向她展示自己的友好。隻可惜她沒有接受,突然選擇了出國留學,一直呆到現在才回來。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當時不成功,不代表現在也不成功。”袁初蕊說。


    權力永遠都充滿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尤其是在被壓一頭的私生子麵前。


    周茜拿著手機沒有說話。


    袁初蕊又道:“你想壯大興瀾,讓興瀾更好。”


    周茜聞言,忽然笑了起來,沒有否認。


    她的確有這個野心,不為了別的,隻為了周莉君和周以柔。前者是辛苦養育她成人,給予她最優的成長環境的母親,後者是高高在上,眼裏永遠沒有她的姐姐。


    她並不在乎別人說她是私生子,她根本就沒把這個身份放在心上。私生子怎麽了?私生子一不偷二不搶三不犯法,私生子也是人,私生子也能過自己的日子,也能有自己的成績啊。


    她在乎的隻有周莉君和周以柔,興瀾是周莉君的心血,她想讓母親的心血長成參天大樹,永不倒塌。她還想讓周以柔看見她,正視、承認她的存在——她再怎麽樣也是她的妹妹,而不是毫無關係的外來者。


    她對周以柔仍抱有一份想要靠近的善意,這也是她當初出國的理由之一:相信姐姐可以管好興瀾。


    隻是現在再看,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周以柔把一個有潛力的人送給了月詠。而這個人,正好是她在五年前反對過退賽的陶又晴。


    當年周以柔突然讓陶又晴退賽,她知道之後,第一時間找到周以柔勸說她放棄這個想法,並極力向她說明陶又晴的價值,結果周以柔置若罔聞。就連周莉君都讓她別管,僅僅是提醒周以柔“後果自負”。


    她對周莉君的作法似懂非懂,有什麽東西梗在喉嚨裏下不去,但最後什麽也沒說,乖乖出國留學去了。


    “周以柔無法壯大興瀾,”袁初蕊適時說,“你才可以,而我,可以幫你坐上那個位置。”


    她在金融圈裏這麽多年,人脈資源經驗早就甩別人一大截,幫人上位的事情,隻要對方配合把控形勢,她還不至於做不到。


    而且周茜看人能力很強,她當年在興瀾組的一團體現在已經是大勢團了,拋出去名號都響當當的那種。周以柔就缺乏這種能力,她隻會管人罷了,當然她把周茜的這個能力歸為了運氣。


    周茜沒有說話。


    袁初蕊繼續道:“你難道想看到她再送第二個紅桃q給月詠,想看到你母親的心血毀於一旦?”


    周茜笑了,輕輕的一聲,她道:“小袁董,真的很會攻擊人心啊”


    袁初蕊微微一笑:“這不叫‘攻擊’,我隻是在說服你和我合作。”


    她可以幫助周茜快速上位,不需要費太多力氣,回報就是要她坐穩別讓周以柔卷土重來就好,這付出和回報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在做慈善。


    “那小袁董是為了什麽?”周茜問道,“五年前我可以理解你想在這個圈裏找個朋友,那現在呢?月詠已經起來了,它足夠強大,甚至不需要朋友。”


    袁初蕊笑道:“從前為公,現在為私。”


    周茜好奇道:“什麽‘私’?”


    袁初蕊慢悠悠地說:“還沒談好合作就要我全部交底是不是不妥?不過你放心,我隻針對周以柔,不針對興瀾,隻要她從那個位置上下去,月詠和興瀾永遠都是朋友。”


    周以柔就是用興瀾總裁的職權打壓了陶又晴,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失去這個讓她作威作福的位置好了,失去倚仗才最可怕。


    而且周以柔心高氣傲,讓她從興瀾總裁的位置上下來,一定能讓她氣急敗壞,模樣狼狽。


    袁初蕊最後說了一句:“周小姐好好考慮一下,隨時歡迎你跟我合作。”就把電話掛了。


    她相信周茜會回來跟她合作的。


    但其實就算周茜不回來跟她合作她也無所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激起周茜的爭奪心,讓她去跟周以柔搶。最後的結果,周茜哪怕是靠自己坐上興瀾總裁的位置,她也樂見其成——隻要周以柔以失敗收場,怎麽都行。


    周茜掛掉電話之後,一個人靜靜地坐了很久。


    當初她為什麽會乖乖去留學,其實還是因為周莉君偏心周以柔,想把興瀾給周以柔。


    周莉君不愛她嗎?愛的,隻是愛的比周以柔少一點罷了。


    可是袁初蕊說的對,周以柔沒辦法讓興瀾更強,她連看人的本事都沒有,甚至隨心所欲地打壓藝人,棄公司的利益於不顧。


    當發現姐姐管不好興瀾的時候,她其實很想自己上陣試試,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興瀾平平無奇,還沒出現衰敗的跡象,周莉君不會主動考慮換人管公司。


    所以她想快速上位,就要展示出比周以柔更強的能力給周莉君看才行,識人、管理、資源等等方麵,她必須激發周莉君的對比之心,讓周莉君覺得周以柔不適合管理興瀾。


    但這個要怎麽做,是否隻能尋求袁初蕊的幫助,她還需考慮。她不會魯莽地答應任何外來者的幫助,尤其是袁初蕊這樣權勢強大的人。


    說來奇怪,袁初蕊究竟是怎麽跟她姐杠上的?真是讓人好奇。


    不過陶又晴,不,江又晴真的沒辦法再撬回興瀾了嗎?


    周茜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把江又晴挖回興瀾,周莉君肯定會很高興並高看她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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