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把陳棲葉帶回自己住的那套公寓。陳棲葉早就淋成落湯雞,秦戈的傘還是一路都往他那邊傾斜,到住處後兩人全都渾身濕透。


    “先洗澡。”秦戈把幹毛巾和換洗衣服遞給陳棲葉,把人推進浴室。這套公寓裏不止一個衛生間,秦戈去另一處速戰速決,換洗好後找出吹風機。


    秦戈前兩天剛剪過頭發,圖方便讓托尼老師直接推了個平頭。之後去上通識課,他被其他專業的人偷拍,照片發到表白牆後評論區好不熱鬧,還被其他高校的賬號轉發。


    秦戈忙著複習,好久沒刷qq了,還是林記把說說轉進【浙滬京美最愛學習的六人】才知道這事。


    “可以啊老哥,你這張臉都衝出包郵區了!”馬思睿也被炸出來了,發了這麽一條消息到群裏。論給秦戈添堵,林記和馬思睿都是專業的。那條說說下有很多小女生僅憑幾張偷拍就對秦戈抱有濾鏡和幻想,林記不厭其煩地回複,剃平頭的不一定是國防生,還有可能是剛從少管所裏放出來的,秦戈的氣質顯然更貼近後一種情況,馬思睿則更招仇恨,劃重點說秦戈已經有對象了,大家都散了吧。


    馬思睿按捺住搞事的心思,沒把高中的照片發給那些想看秦戈和對象合影的人——陳棲葉那時候還在群裏,盡管一直潛水不發言,群裏其他人一直以為他們倆還在無憂無慮的異地戀,小日子過得比吵吵鬧鬧的林記和陳鴨舒服多了,怎能料到兩人自生日那晚起就處於一拍兩散的狀態,為了保留些體麵,抑或是念想,才沒把分手擺在台麵上來說。


    秦戈沒想過陳棲葉會主動來找自己。浴室門開後,他把吹風機遞向陳棲葉,盡量保持兩人間的距離。陳棲葉沒接,眼神呆呆的,紅唇微張,一顆顆水珠從蓋過耳垂的黑發落到肩頭,滲進寬大的黑長袖,順著瘦到凹陷的脊椎骨往下隱入圓潤的溝壑。


    陳棲葉沒穿秦戈給他準備的褲子,光著腳丫,雙腿筆直,棉長袖衣擺堪堪遮住內褲。


    秦戈喉結動了動,目光往陳棲葉邊上一閃。


    秦戈推著陳棲葉到客廳,幫他把頭發吹幹。他點的外賣這時候也到了,兩人麵對麵站在開放式餐廳裏將就著吃,手裏的筷子是一次性的,灶台和餐具幹淨得像是從未生過火。


    陳棲葉雖然呆呆愣愣不說話,但食物還是愛吃的,秦戈沒什麽胃口隻吃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他跟小孩子討要誇獎似地將秦戈的剩菜剩飯都吃光,不浪費一滴一粒盤中餐。


    秦戈沒和陳棲葉見外,邊抽煙邊看著陳棲葉吃。等陳棲葉把外賣全都吃光了,他的煙也抽了快半盒。


    秦戈把指間沒抽完的半根摁滅,問陳棲葉:“你回潭州的車票買了嗎?”


    陳棲葉停止拒絕嘴裏還沒咽下去的最後一口飯,看向秦戈的眼神終於有了情感上的波動。


    秦戈把那半根煙重新點燃,沒抽,停頓片刻後又問:“thu放假了?”他側過臉,小幅度而又自顧自地點了幾下頭,“也對,你開學比我早,這會兒考試周也結束了,是該回潭州了……”


    陳棲葉好不容易把食物咽下去了,幹巴巴地說:“南陽街早就拆了。”


    我在潭州已經沒有家了,無牽無掛,唯一的羈絆是你。


    秦戈太陽穴突突得跳,盡量平和道:“那我給你定酒店,你在杭城玩幾——”


    秦戈緊閉上眼。當陳棲葉牢牢摟住自己,打斷他說話,他的雙手下意識摁在陳棲葉環住自己腰身的小臂上,姿態拒絕。


    秦戈頭疼。除了太陽穴,他腦袋瓜子從陳棲葉的那通電話起就有根弦繃著,越繃越緊,像四大皆空的和尚遇上勾人心魄的蛇妖。


    “你不要我了嗎?”陳棲葉輕聲呢喃,光滑的雙腿貼著秦戈,手慢慢往對方沒吃飽喝足的地方滑去。秦戈差點就著蛇妖的道破了清規戒律,他將人推來,咳嗽了兩聲,摸摸鼻子,讓陳棲葉先把褲子穿上。


    秦戈沒再提要給陳棲葉訂酒店,算是默許陳棲葉在自己這兒留宿一晚。他回書房繼續複習,留陳棲葉在客廳休息。陳棲葉在十點左右敲了兩下門,他沒回應,陳棲葉就自作主張地進來,躡手躡腳地靠近,貓下腰,手掌貼地,鑽到書桌下的空間,蹲坐,整個人縮得小小的。


    陳棲葉從始至終悄無聲息,但他畢竟不是小動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秦戈當然看得見他,隻是無視罷了,目光從未離開筆記和草稿,時不時翻閱文件。


    但他從進屋起就什麽都看不進去,當餘光裏的陳棲葉摸摸索索要解他的腰帶,他更是什麽知識點都想不起來,滿腦子隻有最本能和原始的衝動。


    秦戈打掉陳棲葉的手,低下眼皮,聽不出情緒地問陳棲葉:“你這是在輕賤自己,還是看不起我?”


    陳棲葉縮在那小角落裏眼巴巴仰望著秦戈,從蛇妖幻化成了良家男兒,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來找我,我一直以為我們不會再聯係了……”至少到現在,秦戈對送上門來的陳棲葉還是無動於衷。


    “……我說話難聽、陰陽怪氣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脾氣差,占有欲強,我還有什麽缺點,你比我自己都清楚。我謝謝你以前對我的包容,也對那些傷到你的話感到抱歉,我們……算了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秦戈苦口婆心想要感化陳棲葉,陳棲葉雙目清明,毫不氣餒地繼續勾引:“怪我以前口不對心,我明明很喜歡你這樣。”


    ——喜歡你剝奪我的自由和主動性,逼迫我順從,不得反抗。


    陳棲葉跪著,用單純的語氣說隱晦的話:“我需要你教導,把那口是心非的壞毛病改掉。”


    兩人的姿勢一上一下,坐高位的是秦戈,低頭的也是秦戈。幾秒的寂靜後秦戈煩躁地拽住陳棲葉的衣領,將人從書桌下麵拎起來,撕咬般吻上陳棲葉的唇。


    陳棲葉絲毫沒受到驚嚇,翻了個身被推進皮質轉椅後依舊乖巧不反抗。秦戈更為氣急敗壞,他懷疑陳棲葉是故意的,又是投懷送抱又是激將法,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秦戈嘴裏有了鐵鏽味,兩人的唇舌分開後牽出一絲透明的涎液。陳棲葉目色迷離,黑是黑白是白的雙眼蒙上一層霧,若不是足夠了解,秦戈差點被騙過去。


    秦戈說:“別裝了,我知道你緊張。”


    陳棲葉沒反駁,緩緩閉上眼。就在秦戈以為這場鬧劇終於要結束,陳棲葉


    將褲子連同內褲褪到腿根處,張開嘴把自己的手指頭舔濕,一點都不開玩笑地要自己來。秦戈服了他了,拽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胡來。


    秦戈無奈道:“我這兒什麽都沒有。”


    陳棲葉一本正經道:“我買了。”在濕衣服兜裏。


    秦戈:“……”


    秦戈又問他有沒有買別的,陳棲葉這才麵露羞澀搖了搖頭,並不知道套上那點潤/滑不夠做擴張。


    陳棲葉硬著頭皮:“我現在去買——”他雙手撐在轉椅的把手上,秦戈摁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秦戈讓陳棲葉坐著別亂動,單膝跪地,把轉椅調到陳棲葉腳尖無法觸地的高度。


    “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以前保守的跟什麽似得,現在又上趕著給我操。”秦戈喃喃,拿陳棲葉沒辦法,入了紅塵。陳棲葉說不緊張是假的。情到濃時,心無歸宿的恐懼反倒會越來越強烈,好像孤獨才是活著的常態,哪怕將整個身心托付,兩人也不過是彼此的過客,隻能相伴一程而不是一生。


    這種無力感時常將陳棲葉裹挾,但今天不一樣,就像秦戈說的,這還是陳棲葉頭一回把自己送到秦戈嘴邊。如果說他對秦戈的不滿在派出所那晚被無限放大,那麽當他領取到艾檢報告,他記憶裏不斷往上湧的全是秦戈的好,真正的愛意無需言語,全藏在一次又一次的共同的經曆中。


    他們還沒未正式別離,陳棲葉就開始懷念了。這種漲溢的思念在看到轉發到群裏的表白牆後決堤。陳棲葉總是有些自卑,覺得自己和秦戈各方麵的差距太大,祝福秦戈下一個愛人更優秀合適,可當秦戈真有別的人追,他不僅無法送祝福,還極為小心眼地注冊好幾個小號,就為了給馬思睿的回複增加點讚。


    陳棲葉還是自卑,還是怕耽誤秦戈。他找不到雙全法,他也不要為了迎合別人期待的利落體麵,“識趣”離開。


    他對可能的疼痛做足了心理準備,秦戈就是直接進來他也願意受著,他偏偏想不到秦戈也舍不得他疼……(有刪減,看wb)


    【這個不查身份證根本看不出來比陳棲葉小五個月的弟弟含住哥哥尚未軟塌塌的性器,包裹住後用舌尖挑逗。


    一切都是那麽的毫無征兆,陳棲葉被刺激地後背不住往前挺,與椅背形成空隙,奈何腳沾不著地不能立即逃開,秦戈也早有預設,握住陳棲葉的側腰將人固定在椅子上,陳棲葉的命根子又在人嘴裏,屁股挪不動一分一寸。


    “你幹什麽,你、你別這樣!” 陳棲葉無處安放的雙手拍上秦戈的腦袋。和插入比,口活肯定缺點意思,他給秦戈口過很多次,但這種享受對秦戈而言是退而求其次的,秦戈意猶未盡,就從沒照顧過陳棲葉。


    所以這是秦戈第一次給陳棲葉口,他很惡劣,擰陳棲葉的大腿根:“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受著!”


    陳棲葉羞愧難當,與此同時,他那段兩隻手便能扣住的細腰抖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不聽使喚,感官全都集中在被濕熱口腔包裹的小家夥上——和遠高於平均水準的秦戈相比,陳棲葉的就是小家夥,毛發也少,秦戈口嗨過好幾次,說要把陳棲葉下麵的毛剃了。


    陳棲葉仰著腦袋,原本大睜的雙眼逐漸眯起來,呼吸也從急促變得越來越舒長。他沒發現自己原本平坦的乳頭也隨之挺立起來,秦戈的手探進衣服他才感覺到,一撥弄,乳頭的快感如電流往下傳輸,匯聚到前頭,蓄勢薄發後才察覺到後麵有異物感。


    “是這兒嗎?”秦戈還在陳棲葉後穴裏的那根手指往那塊核桃大小的硬處勾了勾,剛釋放過的陳棲葉隻有肩膀還貼著椅背,上半身跟泥一樣癱軟在椅麵上。他現在哪兒都碰不得,何況那麽敏感的地方,彈動雙腳想要秦戈拔出來,秦戈又是一摁,他慢慢軟下的性器貼著小腹彈了兩下,又有探頭的跡象。


    陳棲葉完全不敢動,改用言語懇求。秦戈不吃他這套,還告訴他手指插進來的時候其實很順,順到陳棲葉光顧著前麵爽,都沒發現後麵就這麽被指奸破處了。


    “裏麵還很熱,很緊,顏色很正....."秦戈的臉湊近陳棲葉那正被自己手指玩弄的門戶,給陳棲葉一種他的鼻尖也蹭到穴口的錯覺。陳棲葉羞得要死,但坐姿尷尬重心不穩,起不了身也下不了地,內壁一縮一縮,也沒能把秦戈的手指推出去。


    “你在邀請我嗎?”秦戈沒羞沒臊,又加了根手指進去。男人的那地方是不會出水的,隻有涎水做潤滑的情況下,陳棲葉異物感更強,高潮後集讚的些許快感很快就消失了,秦戈再摸他的乳頭,沒怎麽沒玩過的奶子竟也有絲絲痛感,跟被吮了很久吮破皮似的。


    陳棲葉於是求秦戈別再摸了,把這種微妙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異感一並告訴了他。秦戈若有所思地退出手指,又突然將陳棲葉的衣擺往上撩,捏住他那還浸在餘韻裏的乳頭下流道:“你這兒是不是被別人玩過,怎麽我還沒開始玩就疼。”


    秦戈將陳棲葉從轉椅抱到書桌上,脫掉他的褲子,站在他岔開的腿間。陳棲葉麵紅耳赤說“沒有",秦戈把衣擺一角塞進他嘴裏,說:“那我要好好檢查檢查。”


    坐在書桌上的陳棲葉比站立的秦戈還要高一個頭,當秦戈含住陳棲葉的整個乳暈,說不出話的陳棲葉小腹不斷收緊,剛開始還會推秦戈的肩膀,發現推不開後腰越來越軟,跟貓似地弓起來,更方便秦戈吃他的奶子。


    秦戈把陳棲葉推倒在一桌筆記和教科書裏,邊吃邊問:“是不是騷奶子?”


    陳棲葉咬住衣服,能從他嘴裏瀉出來的隻有尾調上揚的呻吟,頂燈的玻璃切麵折射出他淫亂的主動把奶子送到秦戈嘴裏的模樣,他羞恥地側開臉看向桌麵,秦戈順著他的目光拿起一支鋼筆,用冰冷又尖銳的筆頭刺激他另一邊乳頭。


    陳棲葉情不自禁吐出的一小節舌頭把銜在嘴裏的衣擺抵了出去,渾身沒勁,隻有腿緊緊夾住秦戈的腰胯,當真像是在邀請。他下麵又有了反應,這次,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秦戈把手指探進來,摩拿那一點,持續的按壓給他帶來尿意,但他又不想尿,尿不出,那種類似尿意的酸脹、刺激乳頭帶來的羞恥和秦戈的騷話雜糅成畸形的快感,比普通自瀆不知強烈多少。


    刺激歸刺激,最後射出來前,秦戈還是用嘴幫陳棲葉套了兩下,導致沒能立即避開,被精液蹭到了臉上。】


    秦戈非常迅速地洗了把臉,回到書房,陳棲葉也從高潮迭起中勉強緩過來,特意把衣服也脫了,還想著要給秦戈操。秦戈幫他把衣服褲子穿好,捏他的鼻子警告道:“還想留這兒過夜就別招惹我,我考試周才剛開始。”


    秦戈讓陳棲葉去客房睡,陳棲葉沒照做,而是搬了張小板凳坐邊上,看著秦戈複習。秦戈逞強,裝模作樣翻教科書,翻到剩下的半盒煙抽完後才回臥室休息,陳棲葉跟著他進門,掀開被子的另一角鑽進去,往秦戈身上摸去。


    “還睡不睡,就這麽想被手指玩?”秦戈不耐煩地翻身,忿然又難解,“你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嗎?以前我想睡你,你回回都跟我要強/奸似的,我一看你那樣子就心軟,下麵也跟著軟。搞得我都要懷疑自己齷蹉。我真的……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我、我——”


    秦戈越說越無奈,陳棲葉就側身,被窩裏的手掌心隔著睡褲貼上秦戈那地方,猝不及防。


    陳棲葉篤定道:“我以後不會再這麽扭捏了。我們不分手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你把我關起來、關一輩子都行。我不能沒有你。”


    “……”秦戈聽樂了,“你腦子也壞了?兩個人在一起把日子過成這樣,是對的嗎?”


    “當然是對的。”陳棲葉逐漸被高中時代鍾愛摸自己胸的秦戈同化,還抓了抓秦戈那地方,又說,“我們是所愛之人做所愛之事。”


    “……”秦戈徹底被噎住了,若沒點定力,今晚還真就不睡了。


    “別玩火,我明天考專業課。”秦戈凶巴巴不是很客氣,翻了個身關燈,背對陳棲葉。黑暗是他們共同的保護色,他們看不見對方的臉和眼,隻聽聲音,更容易把過去誤會說出來,把心裏頭的疙瘩解開來。


    但他們全都默不作聲,哪怕全都知道考試周不過是個快點結束交談的幌子。推心置腹的夜談適合剛墜入愛河的小情侶和攜手共浴夕陽的老夫老妻,而不是他們——他們切身體會過語言的蒼白,也對語言的殺傷力心有餘悸。


    於是陳棲葉繼續往秦戈那邊鑽,胸膛貼著他的後背,一隻手輕輕放在同樣側躺的秦戈的腰上。


    當交流解決不了問題,擁抱至少可以帶來些許慰藉。那一瞬間他們像是回到了童年藏著無數零食的別墅閣樓,抑或是平淡溫馨的海邊民宿。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又隻有他們兩個人,所居之處便是逃離現實的烏托邦,裏麵生活著長不大的彼得潘,投胎到江南水鄉換了個中文名秦戈,走在校園裏回頭率百分百,氣宇軒昂不可一世,隻有陳棲葉見過他一沾枕頭就打呼嚕的可愛模樣。


    秦戈的呼吸越來越沉。陳棲葉以為他已經深眠,小幅度調整自己的姿勢,秦戈機警地把手背到後麵不讓他動,似夢非醒地嬌怨道:“別亂動,要奶/子貼著!”


    作者有話說:


    刪減看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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