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減一輛手推車,小葉同學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喜歡被動。)


    【陳棲葉本就筆直細長的雙腿頓時緊繃,大腿外側和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給秦戈不知口過多少次,秦戈釋放後得寸進尺地要他咽下去,他也從沒反抗過,可當秦戈想要回饋,他卻小幅度地搖頭,滿眼都是惶恐,雙手無處安放地握住秦戈手腕製止他借著濕滑的乳霜擼動。


    “怎麽這麽緊張,跟我有什麽好害羞的。"秦戈有經驗,知道男人那地方脆弱又敏感,手衝的時候沒潤滑不可能爽隻會疼。他自己也更享受陳棲葉給他口而不是用手,就在昨天,他還跟個大爺似地岔開腿坐在電腦桌前,連哄帶騙讓陳棲葉跪在桌子下麵,美其名曰玩點刺激的。


    當時他和朋友開黑打團戰,邊敲擊鍵盤邊指導戰術,一本正經像個職業選手,他一低眼就能著見陳棲葉賣力吞吐自己漲硬的胯間,濕潤過性器的涎水不受控製地滴落到地板,魅惑而不自知的模樣色情得像淫穢畫本裏達官貴人家養的禁臠。


    陳棲葉隻希望秦戈快射出來,沒注意到需要仰視的那個人正在觀察自己。秦戈那兒很大,哪怕他放鬆深喉吃到底,還是有一半露在外麵,需要他用雙手手指輕輕握住,吐出來後再伸出舌頭從下往下弄濕,這樣一來他的手上臉頰上也都沾有涎水,秦戈卻還嫌不夠,沒拿鼠標的那隻手扶住性器根部,把小兄弟當肉棒拍到陳棲葉險上。


    陳棲葉下意識要躲閃,卻瞥見秦戈神色冷漠板著一張臉,瞳孔顏色很深很沉,顯得跪在他腿間的陳棲葉更加沒有尊嚴。


    陳棲葉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可這種羞辱在某些特定環境下又滋生出微妙的快感,讓他心跳加速多巴胺上湧,用臣服的姿態再度仰起那張滿是水光的淫亂的臉,紅豔的雙唇輕輕開啟。】


    秦戈最後*在了陳棲葉臉上,陳棲葉盡管沒有躲,但收拾幹淨後還是有些置氣,覺得秦戈過分了。


    秦戈有哄他,但沒認錯,特要麵子地強調陳棲葉最後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秦戈的語氣更像是在陳述,他逼問陳棲葉:“你喜歡我強勢點,對吧。”


    陳棲葉不回答,生悶氣地不和秦戈抱在一起睡覺。他沒辦法像秦戈那樣麵不改色地談論私密,在被秦戈撫摸前,他甚至很古板地認為性是汙穢肮髒、剝奪承受方的自由和主動性的。但秦戈不一樣,被秦戈強製和支配後的愉悅感於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陳棲葉不想再體會,滿臉哀求希望秦戈別碰自己前麵,秦戈強硬著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讓他把手挪開,搭在自己肩膀上,不許動,他又一次選擇順從沒有反抗。


    陳棲葉腦子裏有很多記憶畫麵亂竄。當俄語係那位高挑靚麗的女同學問他這個牌子的防曬霜好不好用,他眼前湧現的畫麵裏包括秦戈用這個牌子的乳霜耐心又細致地玩弄不該被進入的地方,那種不可抵抗的壓迫感和腰帶的束縛感如出一轍。


    陳棲葉整張臉漲紅,耳朵更是紅到湊近能看清薄薄的血絲。好在他很快回過魂了,把防曬霜直接放人姑娘手裏,讓她自己試試。


    陳棲葉的大方成功吸引來臨近的其他女同學,聊天話題變成自己正在用的防曬品牌和效果,身在其中的陳棲葉聽得很認真,倒不是真的感興趣,而是怕自己一走神,就又想起了秦戈。


    陳棲葉就這麽成了整排隊伍裏第一個加到外院女神們聯係方式的男同學,而為了能和女神們聊得來,少胡思亂想秦戈,陳棲葉每個晚上都跟背理科公式那樣記品牌以及口紅色號,防止第二天什麽都聽不懂,點起頭來不心虛。


    陳棲葉就這麽稀裏糊塗和女同學們有了共同話題。說來奇怪,陳棲葉雖然是同性戀,但男人緣一直都不太好,迄今為止所有的男性朋友都是秦戈的朋友。相反的,陳棲葉挺招女孩子喜歡,不管是在杭中還是溫中,女孩子都更習慣來問他數學題,尤其是杜欣怡,她一直很關照陳棲葉,總是挺身而出幫他懟陰陽怪氣的左澤文,陳棲葉想知道秦戈小時候的事,杜欣怡也很樂意告訴他。


    陳棲葉的異性緣在大學校園裏繼續延續,幾天下來軍訓的完成質量不咋地,徘徊在不給隊伍拖後腿的邊緣,但和七位不同省市的文科狀元聊上天,被她們主動要聯係方式,尤其是那位幫自己整理腰帶的大美女喬音,當其他人抹個防曬霜就算拾掇好了,喬音每天都化完整的妝,年齡的青澀和氣質的成熟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到一起,絕對是是那種從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的高冷女神。


    但喬音對其他異性投來的目光愛答不理,就喜歡和陳棲葉接觸,兩人才認識幾天,陳棲葉就稀裏糊塗袒露了性取向,並把與秦戈的合照給喬音看。


    喬音並沒有感到意外,還誇讚兩人般配,和陳棲葉的友誼也更近一步。陳棲葉似乎真的有種奇妙的吸引力。盡管不善於交際,那些活潑開朗的女同學也樂意和他做朋友,打開他的話匣子。陳棲葉的缺點其實很明顯,與熱衷籃球和電子遊戲的秦戈相比,他身上缺少男子氣概和荷爾蒙的攻擊性,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和沉默內斂的性子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的性取向。他這樣的人在注重集體利益的高中並不出眾,甚至被漠視,可一旦步入百花齊放的大學校園,他的缺點反而全都成了優點。


    陳棲葉毫無疑問是個性少數,這讓他能感同身受女性所受的歧視與偏見,所以他從來不會用端詳物品的、從下到上的目光打量女性,而是平等的直視。他在言談舉止間也不會摻雜莫名其妙的自大傲慢,而是保持友善與溫和。


    除此之外,陳棲葉本人的氣質和膚色一樣幹淨,給人以人畜無害的安全感。當直男們用大男子主義標榜自己,將陳棲葉這樣的同類視為無趣,新時代的獨立女性普遍對陳棲葉產生一種天然的信任。後來陳棲葉嚐試著去結交這座城市裏的同類,他才知道圈內很多名媛都是女性公認的好gay蜜,而他如果繼續在thu完成本科學業,他說不定也會越來越開朗受歡迎。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和假設。彼時的陳棲葉還沉浸在交到新朋友的喜悅中,每當教官宣布解散,他就迫不及待想把一整天的趣聞都分享給秦戈。


    但秦戈這段時間似乎很忙,消息回得並不及時,也不和陳棲葉展開聊。陳棲葉起初並不想打擾秦戈,但秦戈遲遲不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陳棲葉也著急,就在九月中旬的一天晚上給秦戈打了個電話。


    陳棲葉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後背貼著陽台側麵的牆,望了眼待在宿舍裏各忙各的室友們,就匆匆挪開視線,抬頭注視窗外的月亮。秦戈十有八九真的遇到了棘手事,電話那頭的忙音響了六七下才接起,陳棲葉期待又欣喜地“喂”了一聲,秦戈發出一聲“嗯”,略帶沙啞的嗓音透露出疲憊。


    “你沒在學校嗎?”陳棲葉不由挺直了背。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兩個創新班加起來有近三十人考去了浙大,這些天都在朋友圈刷軍訓動態,唯有秦戈一言不發,毫無動靜得像是根本沒有參與。


    “嗯……我媽病了,我在陪她。”電話那一頭的秦戈閉眼,揉了揉酸脹的鼻梁,深吸一口氣後長長地歎出來。


    陳棲葉的心揪起來了,問秦戈戚渺渺生的是什麽病,秦戈並不想和他多談,隻說沒事,讓他別操心。


    “嗯……好。”陳棲葉不多嘴,幫不到秦戈,就不給秦戈添麻煩。他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到嘴邊就匯成了一句:“你那邊能看到月亮嗎?”


    秦戈為了接電話特意走出病房外,病房內的戚渺渺在住院後沒和任何人說任何話,精神衰弱萎靡不振,現下好不容易淺睡過去,秦戈實在是不舍得在她休息時進屋打擾。


    而如果不進病房,離秦戈最近的窗戶就在走廊的盡頭。秦戈步子太沉,走不動,但還是假裝自己走到了窗邊,沉默了半分鍾後說:“嗯,我看到了。”


    月光根本照不到他,他還是和陳棲葉說:“今夜月色很美。”


    陳棲葉笑了。秦戈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出他咧開嘴角後治愈的小酒窩,積攢的疲憊雖然沒有一掃而光,但也消散了不少。


    “護士來了。”秦戈腦袋一側望向從走廊另一側走近的人,語氣不變道,“他要和我聊聊我媽的情況。”


    “好。”陳棲葉不再打擾,乖乖掛斷。秦戈垂手,深吸一口氣後再仰起頭,眼跟前站著的不是護士,而是陸崇。


    陸崇和秦戈一樣心力憔悴,疲乏和無力全都寫在臉上。他之前離開了幾日去處理生意和婚事,以戚渺渺現在的狀態,他們絕無可能在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而在送秦戈來學校之前,他和戚渺渺剛把所有請柬寄出去,每一封的落款上都有兩人的親筆簽名。


    陸崇站在秦戈身前,問:“怎麽不進去?”


    秦戈望了望病房,說:“睡了。”


    陸崇又問:“你媽這兩天好點了嗎?”


    “沒之前那麽厭食了。要是把東西塞到她嘴邊,她還是會吃點,沒辦法,總不能一直打點滴……”秦戈停了一下,補充,“但還是會自言自語。”


    陸崇眼底本就發青,聽秦戈這麽一說,嘴角微微搐動,眼尾發紅。


    陸崇的目光落在秦戈還沒放回兜裏的手機,換了個話題:“老爺子那邊沒瞞住。你外公明天會坐最早的那班飛機來杭城,說要和你當麵聊聊。”


    秦戈點頭,臉部表情沒什麽變化。他像是早就料到這一刻遲早會到來,他是戚家唯一的外孫,但戚渺渺是戚家唯一的女兒。


    “想清楚些,別說錯話。”陸崇這是在提醒秦戈,山雨欲來,他外公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秦戈沒低頭,但手指頭動了一下,手機屏幕亮起,壁紙上的那棵樹枝幹上係了很多祈福的紅繩,和秦戈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


    “嗯。”秦戈揉了揉鼻梁,說他想好怎麽取舍了。


    但陸崇對他不放心,怕他做不出正確的抉擇,先一步問:“你到底是要你母親,還是你爸出軌對象的兒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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