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窗已經到了最低處,摩天輪艙體外,遊樂園人潮的嘈雜熱鬧,如同暗夜中的海洋,快樂歡騰的聲音也達到了最頂點。


    岑之豌呼吸灼熱,頭暈腦脹,被楚幼清迷人性感的成熟體香所包圍,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要去聽別人的談話,甚至無法感知別人到底看見沒有,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動不敢動。


    楚幼清像哭過一樣得柔弱,漂亮臉龐緊緊埋在岑之豌肩窩裏,喘息非常淩亂輕碎。


    改變姿勢已經來不及,岑之豌將楚幼清盡可能壓在自己懷裏,再將楚幼清的側臉用自己嬌暖的唇心,柔緩抵去不靠近人群的那一邊,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老婆姐姐這幅誘人的模樣……


    如同一隻藏起心愛堅果的小鬆鼠。


    楚幼清仿佛感應到岑之豌的心思,微勾唇角,壞心眼地在她白皙脖頸間嗬氣,“……這麽害怕的話,兩隻手抱緊我呀。”


    這不是開玩笑嗎,岑之豌當然隻騰得出一隻手來,另一隻手泡在水裏麵。


    “楚幼清……你這麽緊,我動不了。”


    岑之豌別過臉,鼻尖向楚幼清耳邊的柔發依偎進去,帶著幾許情人間捉弄的意味,緩慢語速,似乎是想要強調如此為難的原因。


    她話還沒說完,楚幼清豐盈的胸口,不住起伏兩下,恰似被情話撩撥得厲害,伸出掌心,捂住岑之豌羞言嬌語的嘴唇,美眸盯著岑之豌的臉上看,又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倏然鬆開手,紅唇傾覆,用力地吻住了岑之豌……


    岑之豌魂飛魄散,幸好此時,周遭的吵鬧聲,越來越稀薄輕小。羽睫如蝴蝶振翅般輕顫,她半睜開眼睛,窗外再次出現天空的景。


    如果被人發現,拍個小視頻什麽的,弄個小截圖什麽的……


    嗯。


    應該也沒有誰會相信,和她在懸浮高空一齊快活的人,是楚影後。


    岑之豌生出一種極為放心的心酸感。


    總之,被發現,絕對很麻煩,即使隻認出岑流量一個。


    岑之豌都能想象出那些表情包的配字。


    每次掃黃都有你.jpg


    風評受害。


    楚幼清貝齒,叼了叼岑之豌的下嘴唇,見妹妹有些小鹿受驚的楚楚可憐,垂眸莞爾,不想再存心欺負她,再次全身心地去投入……


    欲.念挑燃,比之前還要熱烈……


    楚幼清的聲音開始變得高亢,隻有漫天星辰和呼嘯的夜風,可以傾聽到這般羞人的樂章……


    身體不管有多疲憊,都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臨界點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卻令人感覺度過了一生那麽漫長的時光,兩廂情願,情投意合,相濡以沫,才可以到達。


    岑之豌喜歡楚幼清喊的那麽響,一如楚幼清著迷於岑之豌音線中此時的嘶啞……


    兩種聲音,終於在絕頂中匯聚,在摩天輪最接近上弦月的時候,爆發出來……


    心跳幾乎要把胸口撞破,岑之豌嬌軟無力地倚靠在楚幼清耳邊吸氣,似是徹底迷失了,人生軌跡如同這台摩天輪一樣,隻會轉著圈。


    落在楚幼清手上,無法離開,無法前進。


    愛的圈圈,一圈又一圈。


    她突然一晃身子,清醒過來,隨即窘然,而醉意也蘇醒大半,即使酒精飲料,今夜一點都沒有沾染過。


    垂頭去看。


    楚幼清在岑之豌懷中,似是虛脫一樣,臉龐頂著層層紅雲,性感的眸光迷離,輕啟紅唇低吟。


    這聲音微微晃蕩,好像是調整呼吸,又像是在輕喚岑之豌的名字。


    岑之豌心軟如水,被老婆姐姐撒嬌般的盛世美顏,砸得懵了懵,一切如同最深夜裏的月光,都是朦朦朧朧的。


    “我們轉第幾圈了?”岑之豌對懷中人發問。


    楚幼清仰起臉龐,冰冷出塵的氣質,登時比雪山之上的朔風還涼上幾分,“我正要問你。”


    楚影後都五六次了,絕不能隻是轉了一圈而已,雖然這部摩天輪,擁有非常寬闊的周長。


    岑之豌陡然偏過眼角,不讓楚幼清捕捉她的目光,嬌聲推辭道:“不關我的事。”


    楚幼清瞬也不瞬,望了岑之豌一會兒,伸手去撥她的下巴,眼底略帶不著痕跡的笑意,“害人精……”


    岑之豌正裝作聽不見整台摩天輪上的呼喚。


    “啊嚏!!我們轉了幾圈啦?怎麽還沒結束!”


    “操作員!怎麽回事?”


    “摩天輪是不是壞了?”


    “喂!下麵聽見嗎?停下!放我們下去!冷死人啦!”


    “啊啾!啊啾!救命啊!我真的不想再轉了!雖然非常劃算!”


    楚幼清推開岑之豌,扶住玻璃罩倚起身子。


    她們的透明艙中,自然四季如春,楚幼清的芊手,摁在玻璃罩迷蒙的水汽上,徒留下一個曖昧的手印……


    “你還剩多少錢。”楚幼清整理淩亂的衣裙,用看穿一切的態度問。


    岑之豌笑了笑,標準的營業微笑,“十塊錢。”


    逃亡組每人1200元零花錢,是怎麽如此迅速的消耗掉了呢?


    因為岑之豌上摩天輪的時候,趁眾人不備,向摩天□□作員,賄賂了2000塊。


    “多來幾圈。”岑土壕妹妹平靜道。


    操作員表示非常激動,厚厚一疊現金捏在手裏,抵小半個月工資,必須讓氪金大佬好好享受!


    反正妹妹走哪兒都不吃虧。


    至於總數,1000元是自己的,還有1000元,是向逃亡組隊員們,你一百,我一百,湊錢借的。


    其實完全沒區別,都是岑之豌搶來的。


    楚幼清微慍,優雅地扣上胸前紐扣,“……何至於這樣。”


    沒辦法。


    摩天輪配不上妹妹,隻有永動機,才是岑之豌的本色。


    岑流量露齒而笑,渾身浮起前所未有的舒暢,“是啊,姐姐,我們太窮了,你說對嗎?”


    ……轉移話題。


    楚幼清嫵媚地挑眉,輕哼一聲。


    她十分相信,就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岑之豌又要折騰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岑之豌底子好,不需要高光的補償,她走下摩天輪,不小心被逃亡組某些成員的微型攝像機,掃入直播鏡頭。


    烏黑垂順的嬌發在忽然刮過的風中淩亂了一下,岑之豌低頭挽住發,加深了迷離的美感,混合著不經世故的單純清澈。


    許多人對岑流量外貌上的認知,還是校園課間的橘子汽水。


    小學,中學,大學,直到走上社會……


    這就是妹妹的感覺。


    全年齡粉絲的豌豆妹妹。


    但在楚影後身邊,妹妹愈發像是珍貴私藏的一杯果酒,純澈與性感之間,如魚得水的遊蕩,撩人不自知,放電啪啪響。


    真是女為悅己者騷浪。


    而她的身邊,也就楚影後,自身資本雄厚,沒被岑之豌給電死了。


    楚幼清款步上前,替岑之豌撥理了一下低處的發梢。


    岑之豌著實心虛,那個摩天□□作員,追著岑之豌說了好幾聲謝謝,全讓楚幼清聽見。


    還是早坦白的好。


    岑之豌慶幸著,從楚幼清手裏,一綹一綹,輕扯過自己美麗動人的發梢,生怕楚影後一生氣,全拔光。


    楚幼清一瞧,怎麽還不讓碰了,穿上衣服不認人?拔指無情?


    直接將岑之豌的發尾,捏在手指尖上,牽著。


    岑流量無法做出任何表情,感覺這樣她就很像一隻小狗……


    楚幼清,我再碰你一下,我就是小狗。


    結果……


    何止是碰了一下這麽簡單。


    唉。


    小狗狗……也不是沒當過。


    算了。


    青春嘛,就在於碰撞!


    楚幼清跟著她緩然走了幾步,拉了拉岑之豌發梢,有些委屈與羞澀的樣子,輕聲說:“……走慢點。”


    岑之豌聽出幾絲怪怨,反應過來,那五六次可不是鬧著玩的,急忙站定。


    楚幼清傾身,自然而然,搭出手肘,在岑之豌的薄肩上,倚扶了一下。


    “啊啊啊啊!好甜!怎麽呢?兩人互相扯頭發玩嗎?”


    “是扯頭花!哈哈哈!你爭我奪的!”


    “符合遊樂園畫風。”


    “妹妹慘敗。”


    “所以之前傳聞金薔薇大賞,岑之豌欺負楚幼清,是怎麽回事?到底哪裏欺負了?在我看不到的床上嗎?”


    “床上的話,我看是姐姐欺負妹妹吧!”


    “這對cp,不在直播中接吻,《超腦》很難收場。”


    “難以收場+1”


    鑒於cp粉勢力日益走高,楚影後將手搭在岑之豌肩膀上,一瞬間的畫麵,在cp超話直接刷屏。


    楚幼清慵懶中,帶了幾分撩撥的表情,而作天作地的岑流量,竟然意外地顯出了一抹赧然,視線從下往上,含笑去看身前這位大出她七歲的女人,在曖昧變換的燈影下,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意味。


    “嗑死我算了,冰山女神原來是撩妹高手,岑之豌藥丸,表情像個小學生。”


    “妹妹平時多會撩,這會兒開始裝純了,總感覺影後姐姐被騙了呢。”


    “女神這個動作仿佛在說:到點了,去我家還是你家?”


    “可我覺得她們剛從家裏出來。”


    “事後嗎?”


    “嗯。”


    “豌豆大佬也有被反撩的一天,可見蒼天饒過誰,誰看了不得說一句,啊,我們家發情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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