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成和那青年打得不可開交,等兩人搖搖晃晃快要站不住了,祁禹秋才讓常言拿出手機在一旁拍著,自己上前去扶住兩人的後背,一臉無可奈何道:“兩位別打了,大庭廣眾的打成這樣多不好啊,我這就給你們叫救護車,還是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這話氣得計成恨不得一口老血噴死他,但是身上的符沒被揭下來,在常言的屏幕裏,計成卻是不接受祁禹秋的好意,繼續揚起拳頭給了那青年狠狠一擊,把人打倒在地。


    祁禹秋背對著鏡頭,眼疾手快的將兩人身上的符揭下,計成終於也支撐不住,軟趴趴倒在地上。


    祁禹秋回過頭來,對常言道:“叫救護車吧。”


    “別、別叫!”計成有些惱怒喊道,他上次帶著幾個師侄下山就被祁禹秋弄進了醫院,回去後這件事一直被幾個師兄弟拿來嘲笑他,這次再被抬進醫院去,他還有臉見人嗎!


    該死的祁禹秋,該死的祁禹秋!


    祁禹秋看著他,輕笑:“計成道長,你就別逞強了,你一大把年紀了傷成這個樣子還不去醫院,萬一被打出內傷走不了兩步就出事怎麽辦?我叫救護車也是為了你們好。”


    常先見錄完這一段把手機收起來,朝祁禹秋擺手示意。


    計成看著祁禹秋還滿臉無辜的樣子,氣得發蒙,咬牙切齒道:“好,好你個祁禹秋,你這意思是打算直接殺了我?玄學協會現在竟然允許你這樣的人存在,我看他們幹脆叫邪教算了!”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殺人,我們進來時外麵有監控的,你別太囂張!”那青年緩過神來,眼神驚恐的看著祁禹秋,他本以為祁禹秋就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有計成在這小子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但是沒想到,這個看著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恐怖,把他和計成整成這個模樣!


    祁禹秋眼神沉下來,冷笑道:“你這是汙蔑我嗎?我可遵紀守法的好人,承受不了你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去告你?”


    這話聽在青年耳裏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諷刺,他剛剛對祁禹秋說出這幾句話,人轉眼就還回來了!


    祁禹秋的眼神和語氣讓計成心裏一涼,這家夥行事瘋瘋癲癲,他不會真的起了殺心吧?他絲毫不懷疑,祁禹秋惱怒之下是真的有可能把他們搞死在這裏。


    計成哆哆嗦嗦指著祁禹秋:“你、你敢動我們,三陽觀不會放過你的!別指望著玄學協會包庇你,他們敢包庇,我們連協會一起掀翻!”


    “你們、你們真是目無王法,仗著自己會點玄術,就無法無天了!”


    祁禹秋嘶了一聲,掏掏耳朵看向常先見,一時之間都被計成這話給弄糊塗了:“他這是在說我們還是在說他自己?”


    常先見十分嫌惡的看著計成,他也沒想到竟然能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自己做出惡心至極的事情還能冠冕堂皇的說著這樣的話!


    祁禹秋歎了口氣,對計成道:“計成,你們是修道把自己良心修到狗肚子裏去了嗎?拍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是誰仗著無法無天,是誰仗著自己有點小手段就敢公然蔑視法律法規,企圖壓下這件冤案?”


    “你放心,我可不會對你們下手,太髒了,劃不來。”


    計成見祁禹秋真的沒有動他們的意思,冷笑:“現在是你勢強,自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著他歪頭靠近祁禹秋,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你是想給那個女人伸冤吧?可惜了證據全都沒了,剩下的天逸也找人去清理了,他們家不過是工薪階層,想和劉家硬碰硬,你覺得可能嗎?”


    祁禹秋搖搖頭,淡聲道:“有錢有勢啊,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對我們動手了?你不動手,那個女人可就這麽白白死了啊。”計成挑著眉毛,十分囂張道。


    躺在地上的劉天逸也嗬嗬笑了,他本來以為這小子是什麽狠角色,原來也不過是個隻會耍小手段的軟包子。被打這一頓又能怎麽樣,他才二十多歲,以後還有大好的人生,還能找一百個一千個女人,他還有幾十年時間能享受!


    不就是死了個女人嘛,他都花了這麽長時間處理了,還賠上不少錢,怎麽就沒完沒了了呢!


    不僅如此,還白白被凍了幾天,受了幾天罪,害得他錯過了好幾場朋友的聚會,看上的模特現在在別人懷裏,他卻來這裏看一具女屍,晦氣!


    劉天逸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嘶了一聲,看著祁禹秋冷笑:“祁禹秋是吧,你放心,今天的事不算完,我劉天逸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呢,你給我等著!”


    祁禹秋也慢慢站起來,笑出了聲:“放心,你以後再也不會吃虧了。”


    常先見朝路口看了看道:“救護車來了,祁哥咱撤吧?”


    祁禹秋對計成道:“道長,我就不陪你們去醫院了,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說完便不顧兩人疑惑的目光,帶著常先見朝鑒定中心走去。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聽著像是在詛咒我們?”劉天逸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扶著牆勉強站著,手指了指祁禹秋的背影。


    計成沉著臉搖搖頭:“別管他,神神叨叨,我看他是自己把自己氣得腦子出毛病了。”


    劉天逸的助理被祁禹秋通知,匆匆從鑒定中心大廳趕到這邊,被劉天逸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救護車來了後,劉天逸被抬上了車,計成卻堅決不進醫院,讓劉天逸找人把他接回劉家去。


    已經擺脫了死亡的威脅,劉天逸也不再時刻緊張,就讓助理送計成回家了。


    來到醫院後,醫生給劉天逸做了全麵檢查,他和計成打這一架身上受了不少傷,但兩人也不是什麽專業選手,倒是沒傷到內在。


    “上點藥,休息兩天就沒什麽大事了。”醫生把他手上一道破皮傷痕處理好,心裏還有些嘀咕,就這傷勢還要讓救護車去拉,也是奇葩了。


    劉天逸嘖了一聲:“我這身上疼得很,是真的沒事嗎?”


    “沒事,傷好之前注意飲食清淡,不要飲酒。”


    離開醫院,劉天逸坐在車上,車子一顛他便感覺到異常的疼痛,越發的恨上了祁禹秋。


    他回到住處,計成已經讓劉家的家庭醫生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了。


    “道長,您再給我看看,我怎麽感覺身上這麽疼呢?”劉天逸想到祁禹秋那幾句話就發怵,總覺得自己身上被他做了手腳。


    計成招手讓他坐在沙發上,仔細看了看他的麵相,搖搖頭:“放心,那小子要真想下手,是不會遮遮掩掩的。”


    “嘶,疼死了,老子就沒受過這等罪。道長,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完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計成靠在沙發上,麵色陰冷:“祁禹秋三番兩次與我三陽觀作對,也是時候跟他算算帳了,我已經通知了觀主,他會派人過來收拾祁禹秋的。”


    “我要他死!”劉天逸獰笑道。


    計成拿出手機,找到消息頁麵遞給劉天逸:“放心,此人做的事夠他死十次了,我們向來不會吃下這等虧,你就等著我師父師叔他們過來吧。”


    拍賣會那副畫落在祁禹秋手裏,他們想要花錢買祁禹秋都不肯,那隻好用點別的手段了,反正畫肯定是要拿回去。


    這次他來魝城,也不過是打打頭陣,真正厲害的人物還在後頭呢,等他們來了,祁禹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三番五次被祁禹秋整,計成恨不得馬上看著他橫屍街頭,才能解心頭之恨。


    “那我就等著看他的下場了。”


    兩人相視一笑,甚是開心。


    然而就在劉天逸要轉身的一瞬間,計成卻看到他的額頭上像是被畫上了一條黑線,那黑線還在慢慢蠕動。


    “你別動!”他大叫一聲。


    劉天逸立馬僵住,慢慢轉過來,臉上的笑也僵了:“道長,怎麽了?”


    “你、你頭上有個東西。”計成親眼看著黑線在他頭皮上蠕動,最後消失在劉天逸發際線的發根處,小聲道。


    劉天逸慌了:“什、什麽東西?道長你給我弄掉啊!”


    然而他眼裏無所不能的計成道長,卻瞪大了眼慢慢往後麵移動,滿臉驚恐,像是在他臉上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道長,道長你別嚇唬我,到底怎麽了?”劉天逸慌了,身子往前傾斜,想要把頭伸到計成麵前。


    然後他感覺到額頭一涼,接著便有什麽東西從頭上掉了下來,恰好落在計成翹在沙發的腳上。


    劉天逸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去,看到一坨紅紅的東西,低落的液體在奶白色抱枕上染出了一片血紅。


    他抬頭,看著計成的眼神一片茫然,似乎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手往前伸了一點,喉中卻隻能發出哢哢的聲音,接著就一頭栽倒在計成的懷裏。


    “啊!!!!”計成徹底崩潰,一腳把人踹到地下,慌忙從沙發上爬下來,爬向開著的房門。


    然而爬了兩步,他便看到自己下巴下麵的瓷磚上,出現了點點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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