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成和劉天逸離開後,莫軍問祁禹秋還要不要進鑒定中心看看。


    “計成已經來過,應該不會再留下什麽東西了。”他沉著臉看向鑒定中心大廳。


    祁禹秋搖搖頭:“進去,有點東西要處理一下。”


    莫軍聽他這麽說,心中一喜,若是祁先生,說不定還能在那屍體上找到什麽線索,他立刻聯係了負責人,讓負責人帶他們去看那具女屍。


    負責人在前麵帶路,有些奇怪道:“剛出去那三個人不是你們單位的?怎麽他們剛走你們又來了。”


    莫軍冷聲道:“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那幾個不是什麽好人,以後再見到他們,直接拒之門外就行了。”


    “哎,這可能不行,他們拿著的證件也是真的,我們還是需要配合的。”負責人有些為難道,“這是你們內部的事,還是你們自己回去調節吧,要是把他們證件注銷,那我們倒是可以攔住他們。”


    “我會向上麵報告的。”莫軍冷笑,本來三陽觀、青邙山和陳家持有的證件和協會內部證件差不多,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好的懲惡揚善,可不是讓他們拿來做這等喪天良之事的!


    既然三陽觀現在擔不了責任,那不如直接將他們剔除算了。


    四人走到放女屍的房間,負責人輸入密碼,道:“就在這裏了,你們小心一點,盡量不要碰裏麵的東西。”


    說著撤開一步,就要拉開笨重的大門。


    祁禹秋上前去攔住他,微笑道:“麻煩你了,你去忙吧,我們自己來就可以。”


    負責人笑了笑,鬆開門把手道:“行,那你們自己進去吧,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等負責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祁禹秋臉上笑意淡下去,從腰包中拿出兩張符遞給莫軍和常先見。


    “祁哥,裏麵有女鬼?”常先見看到祁禹秋遞給他的辟邪符,頓時緊張起來,同時又夾雜著一絲興奮。


    “這地方哪兒來的女鬼。”祁禹秋有些無奈道,“我就讓你們拿著安心的。”


    常先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鑒定中心這塊地好歹也是塊陽氣充足的上號宅基地,確實不太適合有女鬼出現。


    “行了,做好心理準備,小心點。”祁禹秋囑咐兩人一聲,手上用力,拉開了大門。


    常先見和莫軍聽到祁禹秋的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握著手裏的符有些緊張的透過門縫看向裏麵。然而門被打來,裏麵安安靜靜,什麽都沒有。


    “祁哥?”兩人有些疑惑的看向祁禹秋。


    祁禹秋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抬腳往裏麵走去。


    常先見也跟著看看地上,照樣什麽都沒看到。


    他走進屋裏,一直好奇的低著頭,直到在快靠近女屍的時候,菜看到了地上的東西,那是一些幾乎肉眼看不到的透明小蟲子,密密麻麻趴在地磚縫裏,不知道多少隻聚成一團才有一顆粟米的大小。


    常先見微微彎下腰,看清這些小蟲子很像蜘蛛,它們緊緊抱成一團靜靜呆在縫隙裏,若不是偶爾有小蟲子的腿動彈一下,他還以為這些東西都死了呢。


    “你幹什麽呢。”常先見正看得入神,肩膀被祁禹秋猛然抓著提了起來,“離這麽近是生怕它們找不到你的七竅是不是?”


    常先見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他剛剛就是想看一眼,卻快要把整個人都貼到地上了。


    “祁先生,這些是什麽東西?”莫軍注意到他們倆說的東西後,頭皮發麻的往後退,一直退到門口才沒在地上看到這些東西,他平生最怕的就是這些小蟲子!


    祁禹秋手中墊著張符紙,在地上扒拉了一下,距離他很近的常先見就看到,被祁禹秋碰到的蟲子團很快散開,團子裏麵的蟲子飛速爬出來,紛紛朝著他手指頭的方向爬,而表麵被他觸碰到的那幾顆卻仿佛是陷入了沉睡,散落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接著,讓常先見感到有些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那些“沉眠”的蟲子外殼慢慢退去,從裏麵鑽出來一條頭發絲一樣蟲子,那蟲子舒展了一下身體,又靜靜的躺著不動了。


    “這是玉線蟲,沒有宿主的時候它們會抱團會陷入沉眠,如同透明的美玉一般。但是一旦沾到人身體上,這些蟲子就會立刻醒來孵化,迅速順著人的毛孔鑽進皮膚下麵,慢慢往人頭部移動,直到占據宿主的腦袋,影響他們的思維,讓他們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些東西完全是不沾陰氣的活物,用玄學手段檢測不出來,隻能靠肉眼看,計成他們大概沒注意到。”


    祁禹秋手中的符紙甩在地上,鋒利的符紙邊緣將幾條蟲子一分為二,被截成兩半的蟲子掙紮了幾下就死了。


    “不過萬事都講究一個平衡,這蟲子本身十分脆弱,怕光怕熱怕酒精,要是以後再遇到,記得回家後洗個熱水澡。”


    常先見悄悄鬆了口氣,想到自己腳下全都是這些東西,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把鞋子甩掉,泡進酒精裏給自己徹底消消毒。


    祁禹秋起身,走到女屍旁邊,掀開蓋在她頭上的布,細細查看。


    常先見本來還想上前幫忙,但是想到這些蟲子八成是從女屍身上掉下來的,就立刻縮回了爪子。


    他站在祁禹秋身後,伸長了往前看:“這東西是李菲死後鑽進她身體裏的?”


    祁禹秋搖搖:“這東西是絕對不會主動往屍體中鑽的,隻有活人的體溫能讓它們孵化出來。它們出現在李菲的屍體中,肯定是有人故意將蟲卵種進去的。”


    帶上手套,他輕輕撩開女屍的頭發,指著她耳下一個極小的孔:“在這裏,要在屍體中種下蟲卵,隻需要一顆母蟲便夠了,母蟲是順著經脈鑽進去的,不會留下太大痕跡。”


    常先見湊近了,才看到那個就像是粗大毛孔一樣的小孔洞,若不是祁禹秋明說,這確實是看不出來。


    他起身,皺眉口氣道:“所以說,這屍體是被人動了手腳之後,才又被人發現的。在女屍身上種下這些蟲子的人未免有些狠毒,女屍被發現,接觸她的首先就是警察法醫,或許還有無辜的目擊證人,她這麽做是要無差別攻擊,報複社會嗎?!”


    “祁哥,我們是不是要趕緊通知那些接觸過屍體的人,讓他們趕緊把蟲子取出來啊。”


    祁禹秋搖頭笑道:“你放心吧,玩蟲子的人是個高手,這些蟲子已經被她馴化,想來那幾個人身上的詛咒也是她幫忙下的,無關之人除非自己作死,否則基本不會中招。而且她既然存了幫李菲報仇的心思,大概也時刻關注著這件事,我們就不操心那些人了。”


    “所以,剛剛那兩個家夥身上鑽了這種蟲子?”常先見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那祁禹秋放他們離開就說得通了。


    祁禹秋點點頭:“我在劉天逸身上看到了已經孵化的玉線蟲。”


    他看向操作台上擺的有酒精,示意兩人趕緊動手。


    “現在先把這些蟲子處理一下,然後就等著計成那邊的好消息。”


    負責人不放心再次來到偵查實驗室,老遠就聞到一股酒精味,他趕緊跑過來,還沒進門便看到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裏麵怎麽了,怎麽這麽大酒精味?”他有些奇怪道。


    莫軍賠著笑臉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打碎了酒精瓶子,不過你放心,其他東西我們真的一點都沒動!”


    負責人推開門往裏頭看了一眼,倒是沒發現什麽異常。


    “那沒什麽事我們就先離開了,誒對了,你記得讓接觸過屍體的同事好好洗個透徹澡,最好去桑拿房蒸蒸,對身體好。”莫軍和負責人握握手,好心提醒道。


    “好、好的。”負責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應道。


    走出鑒定中心大門,莫軍接到了電話,對祁禹秋道:“祁哥,趙建樹死了,據說是出院後突然從天橋上跳了下去,腦袋直直砸在地上,摔死了。”


    “還有,陶玉去報了警,那個和她狀況差不多的程序員也一起去了警察局,而情況嚴重一點的會計現在不知道什麽情況。”


    祁禹秋點點頭:“看來這件事中,趙建樹和那個會計還有劉天逸是主犯,而陶玉兩人行為還不至於罪無可赦。”


    莫軍點點頭:“那邊交代了,程序員也和陶玉一樣,見死不救,而會計和趙建樹大概參與了對李菲的傷害,具體什麽情況,還要等到警方找到會計才能弄清楚。”


    “讓他們動作快點吧,實在不行,可以和吳老說一下,派個人一起去找,時間不多了。”祁禹秋道。


    莫軍應下,給吳廣峰發了條消息,那邊幾乎是在他消息發出去的瞬間便回了一條長消息過來,莫軍看完長長的一段文字,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祁先生,計成和劉天逸出事了,他們被劉天逸家人發現的時候,七竅流血,臉上皮膚全部潰爛掉落,如今已經被送往醫院治療了。”


    常先見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眉開眼笑,他握拳狠狠往前揮了一下,快意道:“活該!”


    祁禹秋雖然早就預料到這件事,但親耳聽到這話,也是舒了口氣。


    “就是,祁哥你有了點小麻煩。”莫軍帶著一言難盡的表情道。


    劉天逸和計成出事後,劉家的人立刻聯係三陽觀把兩人的情況報了上去,而計成在陷入昏迷之前,又把他們和祁禹秋的衝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三陽觀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向協會告了祁禹秋一狀,並通知了青邙山和陳家,要召開會議,懲治祁禹秋這個“邪修”。


    祁禹秋聽了這話,麵色陰沉,嗤笑:“成啊,讓他們開吧,正好,三陽觀這群人也該處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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