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大廳,卻看到一群人堵在門口,有人大喊著讓他們讓開,眾人紛紛後退騰出空地,才露出躺在地上的青年。


    迅速有人抬著擔架把小夥子抬急救室去了,等人走後,圍觀的人才開始議論紛紛。


    “造孽喲,這小夥子也太可憐了。”有個老大娘抹了抹眼角,歎息道。


    她旁邊的人也歎了口氣:“聽說倆人一畢業就結婚了,這孩子剛滿月啊,吵了一架媳婦兒就shizongle。”


    “時間這麽長,不知道還能不能破案,凶手真是該死啊!”


    “聽說那女人失蹤都快一年了,半個月前才從河裏浮上來,還哪裏找得到凶手啊!”


    “那可不一定,我聽一個親戚說,這麽熱的天氣,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身上還結著冰,說不定是被殺了之後藏在冰庫裏,最近才被扔出來。這麽一來,想找到凶手大概就容易多了。”


    祁禹秋聽到這話,折了回來,問說話的人:“那個女人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帶著冰?”


    “是啊,我騙你們幹什麽。”此人來了勁,把祁禹秋拉到一邊小聲道,“我親戚工作比較特殊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他是第一批見到女屍的人,那女屍全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冰。你說著現在這天兒,又是泡在河裏,冰肯定融化的很快啊。所以他們斷定凶手就在那條河附近,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剛扔下去沒多久。”


    祁禹秋點點頭,又問道:“是在哪條河發現的?”


    “嗨,就是齊雲山下那條唄,咱們魝城還有哪條河能有那麽大。”


    祁禹秋看向莫軍,道:“你想辦法弄到這個女人的資料,也許趙建樹他們和此事有關。”


    莫軍點頭:“好的。”


    中午和閔煜吃過飯後,祁禹秋沒有回工作室,而是跟著閔煜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趙建樹的妻子打來電話,問祁禹秋什麽時候回去,祁禹秋把電話交給閔煜,閔煜輕笑道:“不好意思,祁大師現在正忙,你們再等等吧。”


    “好的,請幫我轉告一下,我們不急,讓大師先忙完手裏的活再說。”朱盛冷漠的聲音傳來,摻雜著趙建樹憤怒中帶著顫音的嘶吼。


    掛了電話,閔煜捏捏祁禹秋的臉:“這人惹到你了?”


    祁禹秋正拿著他的平板看動畫片,聞言嫌棄道:“一個人渣,還跟我鬧脾氣,不整整他對不起天地良心啊。”


    閔煜聽祁禹秋複述完趙建樹的那些話,貼在祁禹秋耳邊道:“越是沒本事的男人,才越會在妻子兒女身上找優越感,在花錢買來的人身上彰顯自己的不凡,因為他們做人實在是太失敗但又不想努力上進,還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隻能靠這種方式來彌補一下自己可憐的自尊心,”


    “我們這種成功人士呢,是從來不會有這種煩惱的,所以我認識的朋友裏,不管是男是女,都非常顧家。”


    祁禹秋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著他道:“你放心,在我們這一行裏,我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


    閔煜輕笑,抽掉他手裏的平板:“去睡一會兒,三點我叫你起床。”


    然而祁禹秋跑到這邊,這一覺也沒能睡安穩,兩點多的時候常先見打來電話,說會計、 程序員和女收銀員全都再次出現了發冷的狀況,而且會計比上次找到他們時還要嚴重,像趙建樹一樣被凍暈過去了。


    祁禹秋接了電話,揉揉頭道:“看來他們手裏的聚陽符失效了。”


    “祁哥,莫軍拿到了女屍的資料,我們要現在去醫院嗎?”


    “你們直接帶資料去醫院等著我,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閔煜便讓司機立刻送祁禹秋往中心醫院趕去。


    趙建樹的病房,常先見和莫軍來的時候看到裏麵除了朱盛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斯斯文文,另一個竟然是他們的老熟人計成老道士。


    常先見看向朱盛,道:“這是怎麽回事?”


    朱盛有些愧疚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計成則撫著胡須,略帶著些得意道:“二位請回吧,這活我接下來了。”


    莫軍冷下臉來:“計成道長,這件事玄學協會已經委托給祁先生,你們三陽觀大老遠跑來截胡,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按照門派之間默認的規則,如果不是需要多個門派協作的事件,玄學協會將事情委托給誰,別家便不會再出手。一事不煩二主,這是玄學界的規矩,連那些騙人的神棍都會遵守,三陽觀現在來這一手,簡直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哎,你不是那個那個,嘖,玄學協會的吧?你們現在是徹底和姓祁的勾搭上了?”計成嗤笑道,“這件事兒和你們玄學協會可沒什麽關係,我們三陽觀隻是接到了朋友的求助,來幫他們處理點小事,順便發現了幾個和我朋友一樣,被邪祟纏身的可憐人,所以就過來一起幫人家解決了嘛。”


    “來之前我還真不知道你們也接了這活,不過玄學協會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除掉這些邪物,還老百姓一個太平嗎,我順手幫你們做了,還給你們省了不少事。”


    趙建樹在他身後叫囂道:“還是這位大師有慈悲心啊,二話不說就要免費幫我治病,不像有些人,收錢就算了還在我身上做手腳,讓我白白受那麽多苦。”


    計成道長可都說了,上午那個小子是故意在他身上做手腳,讓他吃了大半天的苦。


    常先見二人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祁禹秋說了,這趙建樹肯定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才被報複,那是活該!


    計成幫他們除了身上的詛咒,那被害的人冤仇又該怎麽去報呢?


    三陽觀這些人果然是是非不分的混蛋!


    “得了,二位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耽誤工夫了,協會的錢你們該拿就拿,我啊,是不會跟你們搶的。”計成挑眉,看著祁禹秋的小徒弟吃癟他心裏簡直舒坦到要飄起來。


    “對對對,你們趕緊給我滾蛋,我這用不著你們了,有多遠滾多遠,三個神經病!”趙建樹滿臉嫌惡的朝常先見和莫軍擺手。


    計成瞥了趙建樹一眼,笑著對二人的道:“聽到沒,當事人自己說的不需要你們了,還不趕緊走?”


    “行啊,既然趙先生都這麽說了,那祝你們合作愉快,我們先撤了。”在常先見和莫軍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時,祁禹秋到了,他手搭在兩人肩頭,笑著對計成道。


    計成看見祁禹秋就心氣兒不順,見他被“退貨”竟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更不舒服了,但是前幾次的經驗讓他有氣也不敢撒,隻能瞪了祁禹秋一眼。


    按著莫軍和常先見的肩膀,祁禹秋把兩人轉了個方向,笑著對計成道:“道長,可千萬小心點,別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計成眼神陰沉,冷笑:“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一個小小的水鬼,老道我還不放在眼裏。”


    “祁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嗎?”站在醫院門口,常先見氣憤道。


    祁禹秋看向六樓趙建樹病房的窗戶,笑道:“計成不是說,是他一個朋友請他們來救人的嗎,想來他那個朋友也是這種狀況,而且很不希望這件事還有別人插手,不然怎麽會做這種善事。”


    常先見恍然大悟:“所以,他的那個朋友和這件事肯定有關係,祁哥,我們去找另外幾個人問問,說不定他們會有什麽線索。”


    “現在這幾個人八成已經被他們拿錢收買了,問不出什麽東西,莫軍你找人看看是誰把計成請過來的,直接查他就是了。”


    莫軍應了一聲。


    祁禹秋伸了個懶腰,道:“至於這幾個人,想找死那就隨他們。”


    不過祁禹秋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抗住了計成那夥人的誘惑,還是選擇找他救命。


    找到工作室來的是那個女收銀員,來的時候穿著了羽絨服還是被凍得滿臉憔悴。


    “大師,您看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女收銀員名叫陶玉,三十來歲的年紀,神色憔悴的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


    祁禹秋問她:“今天沒有別的人來找你?”


    陶玉點頭:“有,有個小年輕打電話給我讓我在家等他們,但是我還是覺得您這裏比較靠譜,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啊,免費也就算了,還給我倒貼錢。”


    祁禹秋笑了笑,這女士倒是個明白人。


    他拿了張聚陽符遞給陶玉,對她道:“你身上發冷,是被詛咒了,陰寒之氣纏在你的三魂七魄之上,時間越長寒氣越重,這張符現在在你手裏還能撐幾天,但是再過一段時間,這符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陶玉有些驚恐道:“為什麽要詛咒我?大師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對不對。”


    祁禹秋點點頭:“救是肯定能救的,但是你要知道,這種詛咒是人死之後,以自己的魂魄為代價下的,也就是說,有人寧願魂飛魄散也要拉你們一起下地獄。”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麽,但讓受害者恨到這個地步,肯定是不可原諒的事。”說著他盯向陶玉的眼睛,“這樣的人,真的有必要救嗎?”


    陶玉被他的眼神嚇到,抖得越發的厲害,她顫聲道:“不不不,大師你相信我,我是個本分人,怎麽可能和人命扯上關係,我發誓我從來沒害過人,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出門就被車撞死!”


    祁禹秋看著她搖搖頭:“話可不能亂說,陶女士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做過嗎?”


    陶玉崩潰的捂住臉,連連搖頭,卻忽然看到祁禹秋伸手往桌子上放了一遝資料,資料最上麵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女人笑得燦爛,上麵還記錄著她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她看到這張照片僵住了,然後放下手,眼神帶著後悔和恐懼。


    “想起來了?”


    陶玉眼神閃躲,但還是慢慢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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