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盛玉柯十分糾結,他討厭祁禹秋,不想讓自己喜歡的角色和祁禹秋這樣劣跡斑斑的人扯上關係,但是看完剛剛拍完的鏡頭後,他不得不承認,祁禹秋確實演出了師叔祖的精髓。


    那個眼神,真的太讓他震驚了。


    他現在幾乎沒辦法把還穿著白衣的祁禹秋和師叔祖分開來看,總是想湊上去。


    眼神不自覺的就瞟過去了,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湊上去,這可咋辦!


    祁禹秋也發現了這小子滿臉怨氣的老往這邊瞟,幹脆扭頭朝他招手:“徒兒,快到為師這裏來。”


    盛玉柯:……


    嫌棄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他走到祁禹秋椅子後麵,抱臂垂眼看著他道:“幹什麽?”


    祁禹秋捋著頭發道:“為師見你眉間帶鬱氣,有什麽煩心事都可以和為師講嘛。”


    這一開口,盛玉柯算是把人和角色分開了,他的師叔祖才不會用這種賤兮兮的語氣說話!穿著這身衣服,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實在是太ooc了!


    “我沒事。”盛玉柯梗著脖子道,而他的經紀人已經朝他連連使眼色,讓他趕緊離祁禹秋遠一點。


    盛玉柯扭過頭裝作沒看見,仍然站在原地沒動。


    祁禹秋突然戳了戳他的袖子,道:“這是什麽?”


    盛玉柯疑惑:“什麽?”


    低頭一看,他剛剛甩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藏在袖子裏的巧克力甩出來了,他趕緊拉袖子遮住,卻發現經紀人的鈦合金鐳射眼已經死死的盯上了他。


    盛玉柯後背一涼,顫抖著手把巧克力拿出來塞給祁禹秋:“請你吃了。”


    祁禹秋欣喜道:“為師就不客氣了。”


    盛玉柯看著他撕開包裝,幾口便吃完了自己藏了許久,每次饞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的手工定製巧克力,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痛。


    他藏點零食容易嗎他,經紀人三天一搜查,為了保住這塊巧克力他費勁了腦細胞,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到了祁禹秋的嘴裏!


    入口絲滑,淡淡的澀味之後是細膩的香甜,祁禹秋瞬間被這種叫做巧克力的東西迷住了,吃完後他看向盛玉柯:“還有嗎?”


    “我就這一塊。”看著祁禹秋手裏的包裝袋,盛玉柯忍不住抱怨,“你不能吃慢點嗎,這我藏了好久都舍不得吃的。”


    好歹讓他多看幾眼啊……


    “那真是謝謝你了。”祁禹秋把包裝袋扔進盒子裏,拉了一把凳子示意他坐下,“作為回報,我送你一卦吧。”


    盛玉柯坐下後,嗤笑一聲,吃了他的巧克力,還想用這麽荒謬的東西來忽悠他,當他傻子啊。


    祁禹秋拍拍手,仔細看著他的臉,咦了一聲道:“你出身富貴,家世顯赫,怎麽看不像沒錢啊,剛剛那塊巧克力……特別貴?”


    俗話說,問富在鼻,麵相中所說的財帛宮便位於鼻子上。盛玉柯鼻梁筆直挺拔,財運極其雄厚,定是出於大富大貴之家,且短時間內家族沒有傾頹的趨勢,按理說不該這麽窮啊。


    盛玉柯呆了一下,趕緊四處看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關注常導那邊,才鬆了口氣,而後神色複雜的看著滿臉疑惑的祁禹秋。


    他確實是出身富貴,他本不姓盛,而是姓石,本名石珂。石家根基雖然不在魝城,但是一提起這個姓,沒人會不知道,他們家族興盛了三代,到他這一代產業已經遍布全國。


    盛玉柯作為石家的幼子,從小嬌生慣養,家裏事事都順著他,直到高中畢業,他放著好好的名校不讀,非要進娛樂圈,家裏瞬間炸了,尤其是他爸,就差拿掃帚直接抽他了。


    為了證明自己離了盛家也能活,盛玉柯直接離家出走,並且拒絕了大哥二哥要給他開個娛樂公司的想法,堅決從最底層做起,現在好歹混得有飯吃了。


    盛玉柯把自己的身份瞞的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來自普通小鎮的普通青年,沒想到祁禹秋一眼就給看出來了。


    這一刻,祁禹秋在他的眼裏瞬間高大起來。


    “那,你還看出什麽了?”盛玉柯一改不屑的表情,問道。


    不遠處盛玉柯的經紀人簡直扶額,人家都恨不得離祁禹秋八百米遠,就他家這個憨憨,自己湊上去不說,沒幾句話就被忽悠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其他的,你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我的事業會怎麽樣?能稱霸娛樂圈嗎?”盛玉柯小聲問道。


    祁禹秋一聽,這小子野心不小啊,他再仔細看,頓時嘴裏像是吃了檸檬:“你家太有錢了,有錢到我根本看不到你事業會發展到哪一步啊,稱霸娛樂圈什麽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啊?”盛玉柯登時皺起了眉頭,十分沮喪,發愁道:“我就想證明一下自己,家裏有錢關我什麽事啊。”


    祁禹秋覺得,吃檸檬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得是喝了加了檸檬汁兒的陳醋才會這麽酸啊!


    見盛玉柯真情實感的沮喪,祁禹秋仰天長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一條有錢的鹹魚真的讓他這麽痛苦嗎?


    “你也別愁了,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的。”祁禹秋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紅鸞星動,最近要有爛桃花運,你可小心點,一不留神就是大麻煩。”


    盛玉柯一言難盡的看了經紀人一眼,道:我和女孩多說一句話,都要被批評教育大半天,不可能有爛桃花的。”


    祁禹秋嘿嘿一笑道:“年輕人,桃花來了,那是能擋得住的嗎?不過你這次遇見的可不是什麽良人,我送你一句話,遇水則躲,能躲多遠有多遠。”


    “好吧。”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接觸到異性的機會,但盛玉柯還是把祁禹秋的話記在了心上,他可是要走偶像路線的人,現在絕對不能鬧出緋聞。


    吃午飯的時候,祁禹秋吃的是劉叔專門讓人送來的營養套餐,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而盛玉柯卻端著半碗沙拉,看向祁禹秋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怨。


    可憐的孩子,祁禹秋夾了塊肉塞進嘴裏,對他表示了十分的同情。


    下午祁禹秋還有一場戲,和他演對手戲的影帝劉瑞還沒趕到,所以常言便讓他等著,先拍男主的戲份了。


    盛玉柯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沒有戲份,兩人坐在遮陽棚下,一人拿著一個小風扇看著別人演戲,優哉遊哉。


    在所有人都忙著的時候,一個小場務悄悄走到兩人所在的遮陽棚,遠處正拍戲的韓晨看到這一幕,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這個人名叫張明,在劇組裏拿著保底的工資混日子,幹活不積極,手裏卻從來不缺錢,因為他有特殊的掙錢渠道。


    比如這次,他隻要製造一點和祁禹秋衝突的假象,小小幾千塊就到手了。


    張明故意踢了一下遮陽棚的支架,棚子嘩啦啦響了起來,盛玉柯和祁禹秋轉頭看著他。


    “怎麽了?”盛玉柯皺眉道。


    張明吊兒郎當道:“棚子要挪到那邊,人演員休息的時候要用呢,你們倆沒事自己找地方歇著吧。”


    盛玉柯炸毛了,怎麽著,這話說得他們不是演員嗎?


    他剛要起身理論,就被祁禹秋一把抓住了。


    “徒兒,平心靜氣。”祁禹秋喝了口水,看向張明,“嘖嘖嘖,有手有腳,什麽錢不好掙,非要掙這種有損陰德的錢,年輕人,回頭無岸啊。”


    “什麽玩意兒!”張明嗤笑一聲,這個祁禹秋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他這是為人除害了呢,“你倆趕緊讓開,我忙著呢。”


    祁禹秋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道:“你三歲喪父,八歲喪母,被爺爺一手拉扯大,從小偷雞摸狗,十八歲因盜竊被人打斷一條腿,二十二歲拿爺爺的救命錢賭博,輸完了不說還賠了爺爺一條命。”


    張明起初臉上還帶著吊兒郎當的笑,但是越聽越心驚,祁禹秋說的事情,一件都沒錯,全是他幹的。


    “二十三歲,你騙一個女孩兒為你打胎,結果一屍兩命。二十四歲,你開始混跡娛樂圈,靠暗地裏栽贓陷害,買賣消息掙了不少錢,年複一年,積少成多,罪孽加深,時日無多了啊。”


    祁禹秋說的輕描淡寫,聽的人卻心驚肉跳。張明臉色煞白,幾乎站都站不住,想要張嘴反駁但是看到祁禹秋的眼睛,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指指祁禹秋,硬著頭皮道:“你、你胡說!”


    祁禹秋笑道:“是真是假你心裏最清楚,否認也抹不去我說的都是事實,再送你一句,十步之內,必見血光,好自為之吧。”


    張明不敢看祁禹秋的眼睛,低頭惡狠狠道:“鬼怕惡人,老子才不怕呢!”


    說完跌跌撞撞走了。


    盛玉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再看祁禹秋時,眼睛裏簡直直往外冒光。


    “他會怎麽樣?”盛玉柯問道。


    祁禹秋摸著下巴道:“輕則殘廢潦倒,重則一不小心就喪命了。”


    說完他朝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對著一個蹲在陰影處休息的青年笑了笑。


    青年手裏的手機一直對著這邊,他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和祁禹秋對視,不禁一抖。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他頭皮發麻,那個安排好的場務剛走出遮陽棚,旁邊一個拉道具的小三輪詭異的動了一下,上麵一把長矛瞬間倒下來,直直紮向場務。


    雖然是道具,但仍然把場務的額頭砸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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