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持這個狀態就可以!”常言驚喜道,祁禹秋現在這個狀態,絕對能完美表現出師叔祖這個角色的魅力,他是真沒想到,祁禹秋還能有這樣一麵,“小祁啊,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祁禹秋淡定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他原本就是青陽山的師叔祖呢。


    進組之前他還有些擔心,真讓他演嚎啕大哭那種戲,他實在是難哭出來。但是拿到詳細劇本後他就放心了,這個角色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嘛。


    在青陽山時,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偷懶,但是人前還是要保持師叔祖的威嚴的,時間長了,做出一副高人形象對他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


    韓晨聽到常言的話更臉色更不好了,見自己安排的狗仔已經就位,心裏冷笑,拿著劇本走到祁禹秋旁邊,道:“禹秋,下一場戲是咱們的對手戲,要對一下嗎?”


    祁禹秋進組後,劇組裏有點名氣的人都怕被他拉著炒作,還沒一個人這麽大大方方的和他說話。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來人,卻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懷好意。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對戲就不必了,反正我也就一句台詞。”


    韓晨笑笑道:“那行,我就是想一起找找感覺,省得等會兒入不了戲又該被常導罵了。”


    旁人聽了這話,正會兒開拍真出問題了,自然會感覺肯定是祁禹秋的鍋,人家都找你對戲了,你一個演技渣拒絕了還拖後腿,真夠絕的。


    祁禹秋看著他,此人心胸狹窄,嫉妒心強,見不得別人好,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不過這家夥要是敢把他當軟柿子捏,可就有意思了。


    “你要是真擔心,就好好看看劇本,等會兒可別拖後腿啊。”祁禹秋捋了捋頭發,十分真誠的朝韓晨建議。


    韓晨差點被氣了個倒仰,這個祁禹秋臉皮可真夠厚的,竟然有臉說出讓他別拖後腿。


    站在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也被祁禹秋的自大膈應到,剛剛看到他的臉升起的那一點好感瞬間沒了,都不由得投來鄙夷的眼神。


    本來沉浸在對師叔祖的憧憬中無法自拔的盛玉柯,也一言難盡的悄悄遠離了祁禹秋,這家夥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全毀了。


    祁禹秋的第一場戲,是魔物殺上仙宗,大弟子敲響警示鍾,驚動師叔祖,師叔祖一劍破萬魔,解了危機。


    這場戲的出場人物是師叔祖、仙宗大弟子以及盛玉柯飾演的小徒弟。


    魔物殺上山,仙宗大弟子帶傷敲響警示鍾,師叔祖帶著小徒弟飄然出現,揮劍斬魔,救下大弟子,大弟子出言借劍,師叔祖便讓小徒弟抱劍隨他而去。


    整場戲台詞不多,鏡頭主要集中在祁禹秋身上,這場戲是師叔祖第一次出場,必須要將他的人物特征表現出來,所以常言對這場戲很重視,和接個演員一一講過之後才開始準備。


    祁禹秋和盛玉柯綁好威壓,檢查後沒有任何問題後便開始了第一個鏡頭。


    大弟子跌跌撞撞奔向警示鍾,身後跟著魔物,他拚著被魔物傷到,也要敲響警示鍾,為山下的同門爭取一線生機。


    韓晨在鏡頭裏的表現中規中矩,ng了幾次這個鏡頭便過了。


    接下來的鏡頭便是師叔祖帶著徒弟飄然飛入鏡頭。


    這個鏡頭必須兩人的動作必須流暢優美,祁禹秋好奇的拉拉身上的繩子,對盛玉柯道:“徒弟,怕不怕?”


    盛玉柯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注意保持平衡。”


    “你放心,為師什麽大場麵沒見過。”祁禹秋拍拍他的肩膀。


    隨著場記打板,祁禹秋和盛玉柯從高台上一躍而下。對於祁禹秋來說,這樣的高度他原來不綁繩子都能跳下去,如今這個身體雖然還很弱,但是借助身上吊的繩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常言看著鏡頭裏白衣飄然,麵色冷漠的俊美青年,滿意道:“動作很到位,落地也很穩,倒是出乎意料。”


    一旁的助理也道:“難得兩個人都沒有出問題,整套動作流暢簡潔,剪出來效果一定很好。”


    祁禹秋落地,手中劍輕揮,魔物瞬間被劈作兩半。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幾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隨著一聲卡,場外的人迅速上去重新布置場景,常言對祁禹秋道:“等會兒念台詞的時候一定要繃緊了,知道嗎?”


    祁禹秋點頭,一旁的盛玉柯看著他的目光則滿是複雜,他能夠一次性過了這個鏡頭,是私下在別的地方練過無數次,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表情。


    本來他都做好了陪祁禹秋多吊幾次的準備,沒想到兩人竟然一次過了。


    等場景布置妥當,進入下一個鏡頭。


    大弟子看到自己的所欽佩的師叔祖出現,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向他稟報魔物攻山的事情,並提出借他的劍一用。


    師叔祖隻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可,便讓小徒弟隨他下山了。


    鏡頭裏,同樣穿著白衣的祁禹秋和韓晨一正一側而立,兩人不站在一起時不明顯,一同框立刻能看出,韓晨所飾演的大弟子比祁禹秋少了幾分仙氣,形象立刻被襯托的有些土。


    大弟子見到師叔祖,眼中出現激動的神情,卻因性格和師叔祖一樣冷,隻表現出了一絲崇敬的他抱拳低聲道:“拜見師叔祖。”


    此時的韓晨憋著一口氣要將祁禹秋比下去,他要讓屏幕前的觀眾看清,他靠著演技,也能碾壓空有皮囊的花架子。


    他甚至借著身位,在場外人看不到的角度,毫不掩飾的向祁禹秋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想要激怒他,影響他的發揮。


    盛玉柯也看到了這一幕,有些厭惡的盯著韓晨,他真沒想到,這人竟然使出這麽下作的手段。


    可惜韓晨的手段並沒有奏效。祁禹秋按照劇本微微低頭與他對視,韓晨隻覺得,祁禹秋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像看一隻螻蟻一樣冰冷無情,又像是和藹的長輩,帶著些許慈祥。


    準確的形容,這就是劇本中心懷天下蒼生卻又公正無私的師叔祖。他想移開眼神,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隻有感覺到心髒在急速跳動。


    站在祁禹秋左後的盛玉柯,雖然看不到祁禹秋的臉,但是從韓晨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被祁禹秋鎮住了,本來還在擔心的他不由鬆了口氣。


    鏡頭外的常言也被祁禹秋的演技驚到,他激動的心髒砰砰直跳,這個鏡頭,這個眼神,簡直完美!


    然而該接著念出台詞的韓晨,卻掉鏈子了,他完全被祁禹秋的眼神懾住,動都動不了,額頭甚至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常言頓時怒氣直衝腦門,多完美的一個長鏡頭,全被韓晨給毀了!


    “卡!”


    常言大吼一聲,鏡頭裏的人都鬆懈下來。韓晨知道是自己的問題,肯定要被罵,但是等祁禹秋收了眼神,他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被祁禹秋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韓晨手微微顫抖的查了擦額頭的汗。


    “韓晨!你怎麽回事,你是木頭嗎站在那一動不動,還是啞巴了?沒啞巴怎麽不說話!”常言氣急敗壞,恨不得拿著手裏卷成筒的劇本敲他的頭。


    罵了一通,常言趕緊回頭囑咐祁禹秋:“你一定要保持剛剛那個狀態,需要給你時間進入情緒嗎?”


    祁禹秋搖頭笑道:“不需要,我隨時可以,我覺得還是給韓晨一點時間平複一下,不然我怕等會兒他還是進不了狀態。”


    韓晨聽到祁禹秋的話,迅速低下頭掩蓋眼中的恨意,嘴裏卻連聲道歉,並表示自己剛剛隻是暈了一下,下一場一定不會出問題。


    祁禹秋神色莫名的看著韓晨,輕聲笑道:“你專心一點,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能過。”


    盛玉柯也嗤笑道:“演技不行就多用心,整些歪門邪道有用嗎?”


    韓晨知道他們在說自己剛剛的小動作,想反駁也不敢,隻能咬碎了牙咽下不甘,應聲稱是。


    再次開拍,韓晨想要進入狀態,但是剛剛被祁禹秋嚇到的感覺仍然停留在他腦海裏,再加上滿腦子怨氣,比剛剛表現得更加不行,一次又一次的ng,被常言罵的狗血淋頭。


    鏡頭外的人,包括剛剛聽到韓晨和祁禹秋說話的幾個人,都被這和想象中顛倒過來的情況驚到了。他們沒想到,真上場了,拖後腿的竟然是韓晨,而不是演技爛到家的祁禹秋。


    “看來祁禹秋是真下功夫了,把這個角色吃得很透。”


    也有人不以為然:“我覺得是他台詞太少,才這麽輕鬆,雖然比以前好那麽一點點,但也不能說演技比韓晨好。”


    無論旁人怎麽說,等這組鏡頭拍完,韓晨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


    助理扶著韓晨走到遮陽棚下休息,他扭臉便看到祁禹秋抱著保溫杯優哉遊哉的躺在椅子上,絲毫不見疲憊,見他看過來,還朝他揮揮手。


    該死的祁禹秋,在電影播出之前,必須讓他身敗名裂!韓晨死死咬住了牙齒。


    還有那個該死的盛玉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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