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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聲非常重要,青奮一直以為自己知道這一點,現在他終於發現原來自己不知道。


    剛剛被人趕出門,還在琢磨那被人驅逐的味道,馬上就又有人找上了自己。


    來者是個穿一件灰色大風衣,梳理整齊的短發根根直立的中年男人,身材也算勻稱,隻是那勉強稱得上英俊的五官卻籠罩著一片黯淡的黑影。


    青奮自從給地藏王當了免費的替身不要錢的工人,那小蘿莉倒也不是黑心到家的資本家,除了地藏替身本來就帶來的一些特權另外還幫他開了鬼眼。這鬼眼沒什麽奪天地造化鬼哭神號的功效,更不至於看誰一眼就秒殺誰,除了略微提升一下視力以外隻是能看透幽冥,從鬼的角度來看世界。譬如眼前這個人麵上一團黑氣籠罩,定是生平結下無數惡緣此時已經身遭不知多少人的詛咒,下一秒鍾橫死街頭都是大有可能,與他多說一句話都沒準被牽連進去。於是想也不想青奮轉頭急走。


    “喂,這位小姐別走啊,我有掙錢的路子。”


    這廝估計也是急了,兩步追不上在後邊就喊了起來,喊得還是粗劣得不能再粗劣的騙子專用語。


    會搭理這樣的話那是自己瘋了!青奮聞言走得更快了,身後那家夥眼看就要追丟人心一橫大叫一聲:“我可以介紹有錢人給你認識!”


    哢嚓!這句話仿佛一把剪刀瞬間把街上的聲音全都剪斷了。熱鬧的大街上一片靜寂,隻剩下旁邊歌廳裏那聲嘶力竭的哭嚎聲。


    缺德男剛才吼了一句非常“委婉”的話,委婉到全街的人沒一個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有一個小女孩天真的拉著她媽媽的衣角:“媽媽,怎麽大家突然不說話了?”


    她媽媽皺著眉一臉厭惡的看著這邊,喝斥她的小孩:“小孩子家別問那麽多,那是壞人,我們走快點!”


    拜缺德男一吼所賜,滿街的人都對那個紅衣女孩統一了看法,女人看她是一種好像髒東西汙穢物似的眼神,腳步加快要和他拉遠距離免得被汙染了。男人們則是一種複雜的眼光,鄙夷或有幾分,更多的卻是黯色的興趣。


    男人時候我是淫賊,女人時候我是小三!青奮也停下腳步,袖子裏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好,很好,非常好!他猛一轉身,那個缺德的家夥趁這一停頓終於趕了上來。他也知道自己喊的那一聲實在不合時宜,奈何當時一著急喊都喊出口了,這會兒再想收也收不回來了,趕到這女孩麵前想說些補漏的話,嘴還沒張開對方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拽著他一陣急跑鑽進了剛才看見的一條燈光暗淡的小巷。


    “你給我介紹有錢人?”


    青奮隻在別人臉上看過怒極反笑的表情,這回終於親身體驗了一把,隻是他天生就不適合作出凶狠惡毒的表情,此時“發笑”反而生出一種奇特的柔和感。


    “是,是!”被女孩一隻手壓在牆上,缺德男倒也不怕也沒掙紮,一個小女生就個高點難道還能把自己個大男人怎麽樣:“話說開了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就是包養。每周末陪人家兩天,節假日可能會有安排,平時時間都隨你自己。價碼具體好談。”


    還真是**裸拉皮條的呢!雖說有吸毒的才有販毒的,但販毒的永遠比吸毒的更討人厭。不過反過來,青奮又對那些包養和被包養的感到好奇,隨口問道:“其他呢,不包吃住行的嗎?”


    “嗬嗬,送房送車的當然多的是。”這句話一入耳男人頓時知道眼前這女人還沒入行,欺哄詐騙都可以上:“隻要老板跟你對上眼,別說車子房子,就是移民美國我也不是沒見過!”


    “那價碼呢?一般來說可以開到什麽價錢?”


    “你是大學生吧?普通大學生如果隻是按我剛才說的周末和節假日包養,起碼一年6萬。不過以我的經驗眼光看來,你的話一年10萬沒什麽問題!”


    原來自己還是小三中的小極品,該高興一下嗎?不過就算是普通的本科大學生,一年6萬那也相當於五千的月薪了,而且還是周末班。別說小城市,就算一線城市裏畢業的本科生們有多少人能在兩三年間幹到五千的月薪,何況那還是一周五天班,加班不加錢的賣命活。兩方對比之下,但凡有幾分姿色找得到門路的女大學生上學期間紛紛操持此役也就不足為奇了。所有人都有愛閑惡勞的本能,市場需求如此,所謂的道德習俗也要給它讓路。就像走私於情於理都是錯誤的一樣,但行至今時今日,走私一詞已經從貶義走向中性了。


    “做這行的女生很多嗎?”


    青奮歪了歪腦袋,這個動作是唐雅的習慣,不知什麽時候他也沾染了這個毛病,平日裏不會發作,一旦“變”了女人小動作自然就跟了上來。從這角度來說這家夥還真有演習的天賦。


    “嘿”缺德男幹笑了一聲:“現在這個社會能掙錢的活還怕少了人幹嗎?”


    想來也是,青奮點點頭,要是能公開貼廣告招聘,估計這個行當的人數還能番上好幾番吧。時代在進步,社會在進步,套句小說裏已經用爛了的話就是曆史的車輪碾碎了舊時代的一切。不過自己正是舊時代的一員,在被車輪碾碎之前作為遺老遺少總要修理一下推動車輪的人才是。想到這裏放開了那男人。


    “身上帶著錢嗎?”


    “有,有一些。。。幹嘛?”


    “脫衣服!”


    “啊?什麽?”


    “脫衣服!”


    “嗬,你就這麽急著用錢嗎?”缺德男笑了起來,他以為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過雖然自己玩過的這種女人不少,敢這麽在過巷裏就要求“野戰”的還是第一次。想到這裏還是摸出了錢包,對自己和“這樣的女人”來說,那事也就和打羽毛球一樣,隻是一種讓渾身出汗的運動而已,其他的早已什麽都不是了。


    低頭正要抽出一張紅票,誰知對方夾手竟把整個錢包都搶了過去。


    “嗨,你幹什麽,那有一千多塊呢,你沒那麽貴吧?”缺德男伸手就要拿回錢包,卻被對方一伸手又壓回了牆上,看她左手將錢包塞進自己的口袋,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笑容。


    “誰說我不值一千塊,我敢保證你之前之後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的人。而且教你件事。”她笑得越發歡暢:“叫你拿錢脫衣服不一定就是要做那種事,也有可能是要做其他的事啊!”


    “什麽事?”這個女孩奇奇怪怪,缺德男有些開始心頭發毛了。


    “比如――搶劫!”


    “開什麽玩笑?”


    缺德男決定不跟這個神經病玩下去了,伸手一撥就要把壓在自己胸口的手打開,誰想隨手一觸卻好像碰到了鐵柱,那手根本紋絲不動。幾乎隻是同時,本來隻是壓住胸口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襯衣領,然後自己隻感呼吸困難雙腳離地。自己一個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竟被個小女子單手舉了起來。


    全身肌肉雖在用力內息卻是平和如溪流,青奮算計著該給這樣的家夥怎樣的報應才是算因果的輪回。


    扳指頭算算,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因為自己倒黴的男人了!青奮看看手下肉泥也似的“玩意”暗自歎了口氣。其實他也沒幹太惡毒的事,隻是卸了他全身的關節而已,不過這樣的過道陋巷人跡少有,下巴脫了的人也不能呼救,運氣好的話也許十分鍾後就會有個行人將他送到醫院,運氣不好的話沒準十天半個月都得趴在這裏慢慢變成蟲蟻的糧食。再看了看他黑霧籠罩的那張痛苦驚恐的臉,大概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搖搖腦袋青奮將錢包裏的錢取出揣在身上,走出巷道又將空了的錢包順手扔進了垃圾桶。今天惹的事已經夠多了,現在青奮隻回去好好休息了。


    一邊走還一邊在心裏嘀咕,為什麽自己無論在哪都好像一個會走路的麻煩磁石,總有那麽無數的事兒飛著飛著的找上自己。這不,走大馬路上抬眼都能看見一隻小鬼趴在一個男人腰間,正在那費勁的吸食著男人的精華。那男人無知無覺的繼續走著路,渾不知自己在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裏都將出現**不起,夫綱不振的慘劇。


    青奮低頭垂首將手插進衣服口袋,心裏默念:我看不見,不關我事,我隻是個打醬油的,我今天已經處理夠麻煩了,我隻想回家睡覺。


    又走出兩條街去,離“家”已經不遠了。正行路間,迎麵突然快步走來一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低著頭走路的青奮左移,那廝也左移,青奮再右移,那家夥也跟著右移。沒辦法了,青奮隻好抬起頭,看到一張昨晚才見過的臉。


    “有何……貴幹?”


    青奮很是無奈的看著青年。


    “小姐,您。。。。。。”


    那青年有些不好開口的指了指對方的右手。


    咦,這小子沒認出自己!青奮小小意外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雖說無論是武技者還是術者的高手都可以從不同角度看破自己這三流的變裝,可這小子魔武雙修卻都修得半湯不水,眼光還沒練出來竟然沒認出昨晚才和他打過交道的自己。再順著對方的目光低頭看了看右手,五指間正抓著四隻小鬼,徒自有氣無力的在那折騰――雖然一路說是不想惹麻煩,但這手好像不自覺的還是做了一些“多餘”的事情。


    “這幾隻小鬼。。。。。。”


    青年又指了指,言語間頗見遲疑。


    “哦,你要嗎?”


    青奮自也看見對方手上篾片編織係以紅繩的法器裏也關著幾隻小鬼,伸手便把剛才順手牽來的鬼遞了過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青年連連搖手:“我,我隻是想問,您知道今晚是怎麽了嗎?這些小鬼都是哪放出來的?”


    嘖!昨天喊砍喊殺,今天換身衣服居然就靦腆起來了,青奮心底暗自鄙視了一下對方的稚嫩,不想再惹麻煩的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路過的!你不要那我超度了!”


    青奮說完心念一動已經打開了地獄的縫隙,幾個小鬼慘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被無盡的吸力扯進那無底的世界,隻留下空氣裏一股淡淡的異味。


    這手一露看得青年是臉上勃然變色。世上超度之法雖有千萬但基本原理都是一個,世間靈魂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被現世牽絆而沒有前往地府,所以大多數超度都是用斬斷牽絆的方式讓它們順應法則自然回歸,免不了念咒驅符誦經祭物,高低分別的隻是能斬斷牽絆的強弱而已。眼前此女超度小鬼如同喝水,雖然自己看不出她使的是哪門哪派的伎倆,可這說送走就送走的手段已經不是高明而是根本顛覆了常識。


    青奮不是術者,對這種事情敏感度非常之低,雖然知道直接連接現世與地獄是地藏替身的特權,但從沒想過這是多驚世駭俗的東西。搞定幾隻小鬼擺了擺手,再懶得搭理青年低頭繼續走路,青年張口結舌伸手想拉住她,手到了衣邊卻不敢真的碰觸,一顫抖又縮了回來。


    這一定是哪派積修多年已經返老還童容顏永駐的長老,切切不能孟浪唐突。青年暗自握了握拳頭,今晚鬼類活動異常,大街上又遇到這種絕世高人,這個城市看來要有大動作發生了!青年人正是心血旺盛的年紀,巴不得異能界天天打世界大戰好讓自己過剩的精力發泄在正義的戰場上,將自己的名字加上“英雄”作為前綴永遠流傳於後世。


    青年剛剛摸出腰間的水鏡要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傳回玲瓏門總部,可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生起讓他怦然心動。這個城市現在是由叔叔和兩個大小師叔負責,剛好叔叔保護那個叫穀佳的女子去了外地,兩個師叔也剛好有事今晚不在,換句話說現在這個城市的負責人就是自己!如果水鏡傳信的話,總部肯定會讓兩個師叔之一馬上折返然後自己又變成了看戲的,可假若自己不報呢?


    一個可能性像放了酵母的麵團一樣在青年心裏急速的膨脹了起來。要是自己不報告,那今晚也許就可以親身參與進一件大事件裏,也許,今晚就是自己功成名就的第一夜!


    -


    就在青年意氣風發的做著英雄夢的時候,城市的另一頭,豪華的別墅裏燈火亮如白晝的大廳此時卻是一股陰氣勃然而起,好像噴火一般忽現又隱。一個身高體壯脖子上掛著指頭粗細金項鏈的中年人正玩弄著手上的一串念珠,正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陰氣直把這百多平米的大廳都好像染上了綠色。


    “有人超度了我的小鬼!”


    中年人麵色不變,手上的念珠卻是停了一停。


    “那,大師,我的兒子。。。。。。”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拇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鑽戒爆發戶氣味十足,可此時麵對狗頭金鏈的大師卻是兩腿並攏畢恭畢敬,一臉的焦灼。實際上這老男人要比看上去的年紀年輕一些,作為一個身家千萬的富豪同樣也是一個巫蠱師,雖然隻是一個低等的巫蠱師,但常年接觸的蠱毒已足以讓他的外表比實際老上十歲了。


    “哼!雖然你道行不深可也是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了,小孩子不懂事你怎麽也跟著他瞎胡鬧?”中年人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沉聲嗬斥:“這個城市又不是無主之地,沒把握就亂對凡人下手,不招事才怪了!”


    “是,是,”富豪連連點頭:“是我看管不嚴。但也是大師您的馭鬼術神妙,就算真被人發現了隻要及時切斷聯係對方也無法追蹤。小兒也是仗了這一點才敢下的手,沒想第一次用就。。。。。。誒!”


    想起這事,富豪也真是憋屈。自古以來商人最重保命之道,多與異術界有所瓜葛,比如自己就是南疆一個蠱派的記名弟子。數年前機緣巧合認識了眼前這個大師,難得他肯收自己的錢收自己兒子入門,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緣啊。誰想兒子學藝三年歸來,昨晚自個躲在房間裏練功自己也沒在意,今天叫吃早餐沒反應,撞門之下才發現已經中了別人的道。瞳孔放大口吐白沫,神誌都已經失了卻還自赤著下半身對著牆角猛幹不休,滿屋子都是幹了的**,腥臭難當。等老頭子施盡渾身解數製住他的時候,早已經精盡射血死期將至了。


    若是凡人這已經是必死無疑,但對異能者來說卻是未必。老頭子連忙打電話聯係大師,總算對方也重情義,馬上乘飛機趕了過來,今晚作法取壯男的精氣替兒子補命。


    “算了,年少誰沒有疏狂的時候!”大師倒是豁達,這時反過來安慰富商:“我放出去數十小鬼本來就是讓他們抓的,小鬼身上沒打標簽斷然查不到我這裏。隻要有一半歸來爽兒的命也就保住了!”


    “那。。。。。。那些地頭蛇。。。。。。”


    富商麵上露出不豫之色。


    “這種反製手法不是玲瓏門的手段,爽兒是撞上了其他人!”大師眼裏精光一閃麵露狠毒之色:“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連我祖野狗的麵子都敢踹上一腳!”


    一邊磨刀霍霍殺氣騰騰,另一邊卻百無聊賴還躺在沙發上發著短信。昨晚踢飛一個五寸釘的小鬼,今晚又遇到這滿街小鬼的景象實在難以讓人不做聯係,青奮估摸著那廝被自己的法術反噬沒死估計也成陽痿了,就算沒出事以他的馭鬼造詣也弄不出這麽大的排場,不得不有所注意。


    手上短信自然是發給穀佳,她已經在當地的賓館安頓下來了。在扯了一通沒營養的“你手機哪來的”之類的話題之後,穀大記者發來一個青奮頗感興趣的段子。


    “我正在構思一部武俠小說,裏麵有個片段是男主角帶一個涉世未深的女角投店的片段。我想把他們安排在一間房間裏,但又覺得什麽‘客滿了’這樣的橋段用得太爛了!”


    穀佳大概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很快有了回應。


    “那寫成這樣好了:


    男角問掌櫃:還有房沒有。


    掌櫃看了一眼男角的打扮,又看了看他背後的小妞神態,然後湊過身子壓低聲音:兩間房的話一共一兩另備晚飯;客滿一間房的話三兩銀不二價;還有流氓鬧事、采花賊偷香等英雄救美套餐服務,包您順利抱得美人歸,物美價廉十兩紋銀足矣!


    那男角一聽心滿意足,將一枚十兩的銀錠往櫃台上重重一拍,提高聲音似乎頗為不悅說道:說那麽多有得沒的幹嘛,又不是短你房錢,給我們開兩間上房。


    掌櫃愁眉苦臉狀:客官啊,我們開店的哪有趕客人的道理,實在是這幾天是來往皮貨商最多的日子,切切沒有房啊。小店還能剩下一間客房,您換個地兒連廚房都沒地鋪了!您和這位小娘子是。。。。。。


    男角反身看了一眼,猶豫半刻說道:兄妹。女角麵上微微一紅也沒反駁算是默認。


    掌櫃立刻道:既是兄妹那就好辦了!您們且委屈一晚,明天一有客人騰房我馬上給你們安排,小二,還愣著幹嘛,不趕快帶客人去房間!


    可憐女角大小姐一個,哪分得清什麽時候是皮貨旺季,就這麽稀裏糊塗想推辭又找不出道理的被騙上了樓。男角也反身上樓,垂下的手暗翹大拇指。掌櫃心領神會點點頭,一幅今晚包在我身上的老練模樣。


    ――這不就安排進一屋了,怎麽樣?”


    對麵半天沒動靜,好半晌發過來一句:“真虧你想得出來!”


    青奮剛剛打字想要回複:“親身經曆”調侃一下對方,突然手機頻幕好像電視花屏一樣紊亂了一下,一排扭曲的字以短信形式先發了過來――“死,死,死,死,死……”


    青奮大驚失色一骨碌翻身起來坐直了身子。這種現象太常見了,中等以上的鬼靈活動之處常造成電磁的混亂,雖然人眼看不見,但許多動物或電器卻會受到明顯的影響,就如偶爾會有人照到靈異照片一樣,現在也發生了靈異短信。竟然這麽快就對穀佳動手了,玲瓏門的那些人到底去保護了沒有啊?


    就在青奮罵人的時候,賓館外的小樹林裏,一個渾身黝黑仿佛溶在夜色中的東西慢慢拖行著自己的身體,而它背後的一顆樹下,玲瓏門的那個“叔叔”七竅流血,瞳孔放大的躺在地下,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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