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麽醉成這樣?”


    戴邦的母親急匆匆的出來打開鐵門,看到戴邦爛泥般醉樣,心疼的抱怨著和穀瑩然一人攙扶一邊,將戴邦扶進了房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送戴邦回來,你在這裏稍等一會,我去拿錢。”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戴邦抬到床上。穀瑩然跟戴邦的母親說明了為什麽是她送戴邦回來的原因,戴邦的母親返回她的房間去拿飯錢。


    “水,水,水,我,我要喝水,水...”


    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的穀瑩然,忽然聽到床上戴邦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聽了半天才聽懂原來是口渴要喝水。穀瑩然起身在桌子上找到一個杯子,就往廚房跑去。


    “姐夫,水來了,你起來喝水,姐夫?”


    穀瑩然端著水杯,送到戴邦身前,怎麽也喊不醒戴邦,於是走近床邊,伸手拍了拍戴邦。


    “姐夫,姐夫?啊!不要啊!放開我!你清醒點,我是瑩然不是姐姐。啊,救命啊!”


    隨著水杯掉落地下的聲響,被戴邦按在床上拚命掙紮的穀瑩然,餘光看到站在戴邦門口的女人輕輕地將房門關嚴實,絕望的穀瑩然哭聲越來越小。


    ......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爛在心裏。說出去,對你,對你姐姐,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的情況,我聽你姐姐說起過,一直想去泰國讀書,因為學費的問題而沒去成,這裏有兩萬塊錢,你帶去飯店結賬,剩下的都是你的。”


    戴邦的母親手裏拿著兩疊鈔票,對著衣衫不整蹲在牆角哭泣的穀瑩然說道。


    “你也可以說出去,不過我們會退掉和你姐姐的婚事。何況,你以為我兒子戴邦心裏想什麽,你姐姐會一點也不知道?”


    穀瑩然終還是握著兩疊鈔票,一瘸一拐的離開戴邦的住處。到達飯店看到滿臉焦急在門口等待的姐姐,穀瑩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姐姐穀白萱緊緊的抱住穀瑩然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穀瑩然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是要把這麽些年對姐姐的愧疚一起哭光。


    最終穀瑩然哭過之後,跟姐姐說了一句“我不怪你。”便走進了飯店結賬的吧台。


    沒多久,穀瑩然順利的辦好出國留學的手續獨自前往了泰國。


    她走的那天風和麗日,沒有一個人前來相送,穀瑩然站在碼頭盯著遠處的大山看了許久許久,扭頭跳上了客輪,再也沒有回頭。


    穀瑩然上的大學在泰國隻屬於三流大學,這對出生貧困家庭的她來說足夠。


    開學後的第三個月,穀瑩然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穀瑩然最終決定悄身一人前往醫院。


    由於是學生的原因,穀瑩然並不敢去正規的大醫院,正規的醫院需要她的身份證明和學校資料。這樣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會被學校開除,這是穀瑩然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報亭買了份報紙,穀瑩然根據報紙角落的廣告,順著地址走進了一家私人的診所。


    一覺醒來之後,診所的醫生告訴穀瑩然,她可能以後都無法再有自己的小孩了。


    離開診所之後,失魂落魄的穀瑩然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甚至連忽然變天後的雨水都懶得躲避,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雨過之後,嘴裏的血腥味嗆到嗓子之後,穀瑩然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咬破了嘴唇,一滴眼淚從穀瑩然的臉頰落下,一顆仇恨的種子開始在穀瑩然的心裏發芽。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穀瑩然從十八歲長到了二十歲,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讓自己心跳的男孩,男孩同樣是留學生,跟穀瑩然是一個省份的。


    穀瑩然二十二歲,兩人分手了。原因是穀瑩然不想欺騙自己所愛的人,將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訴了男孩,原以為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孩不會計較,可她終究是高估了愛情。


    男孩以是家裏的獨苗,父母絕對不會同意為借口,果斷分手。


    這一次穀瑩然沒有哭泣,笑著看著男孩離開自己的公寓。


    男孩離開之後,穀瑩然盯著窗外的落日,又一次不知不覺將自己的嘴唇咬破,所有的一切都因讓恨之入骨的那個人。


    偶然的一次機會,穀瑩然廟裏上香返回的路上,遇到一個奇怪的人,這個人便是降頭師乃卡。


    或許是命中注定,又或許是其他,總之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相遇了。


    乃卡看出了穀瑩然眼中藏不住的恨意,說著隻要有足夠的酬金,便可以幫助穀瑩然解決一切難題。


    穀瑩然試探性的問了乃卡酬金,對於穀瑩然來說這根本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她完全支付不起。可是穀瑩然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跟乃卡約定了十年後的今天一定把酬金湊齊。乃卡隻是搖了搖頭,除非先付訂金。


    穀瑩然將脖子上外婆留給母親,母親又留給自己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遞給乃卡,乃卡依舊邪笑著盯著自己搖了搖頭。這一晚穀瑩然一咬牙,跟著乃卡回到他的住處。


    接下來的日子,穀瑩然省吃儉用,課餘時間打工拚命的賺錢,每個月會前往乃卡的住處一次,待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筆記裏穀瑩然隻是順筆提到,三年後在乃卡的幫助下,她從一個小職員做到了公司的高管,不過也付出了一些不願回憶的代價,具體是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在第九年的時間,穀瑩然湊夠了乃卡的酬金。這一年她偷偷的回國,沒有告訴國內的任何人,隻是為了收集乃卡施法需要的媒介,戴邦母親的血液和一縷頭發。


    回國後穀瑩然一連很多天躲在戴邦的住處附近,監視著戴邦家裏的一舉一動。


    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等到了機會,戴邦的母親去理發店染頭發,穀瑩然隻是花了二十塊錢,編了個借口,理發店的小學徒就把戴邦母親脫落掉的一縷頭發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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