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回去了,南洋那邊應該會安生一段時間,短期內不會有人敢違反規則。”


    伊凡.喬忽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隨手一揮,祭魂釘化成的白色氣體變幻成一杆旗幟模樣,朝著南方飛去。


    “啊,啊,啊,憋死我了。師叔祖,你這麽大人了不知道羞,竟然欺負我,讓我不能說話。”


    初九終於恢複了正常,叫囂著撲向了伊凡.喬。


    伊凡.喬靈活的躲開了初九,在初九腦門兒上拍了一下,詢問初九信不信他可以讓初九學狗叫,初九立馬就蔫了。


    伊凡.喬也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徐老本想挽留他留下吃過飯再走,伊凡.喬嘴裏說著再不回去兩隻貓咪就要挨餓,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你們兩個平時可不能鬆懈,千萬不能弱了老李的名頭。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都能給我驚喜。”


    伊凡.喬回頭對著我們笑說的時候,從西服褲子口袋裏掏出來一個遙控器,隨手輕按一下,院牆外響起“嘟嘟”的兩聲。


    “師叔祖,不會吧!這是你的車?太酷了吧?”


    我們誰都沒有發現,院牆另一頭的角落裏停著一輛超豪華的越野車,鋥亮的黑色車漆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伊凡.喬關上車門,戴上墨鏡,瀟灑的朝著我們笑了笑,一陣轟鳴聲中,汽車揚長而去。


    “鍋鍋,那個車車好像很貴,是個外國的牌子,好像叫路虎。”


    初九撇著嘴,盯著遠去的汽車,滿眼都是羨慕。


    “路虎個屁!那個車叫悍馬!在首都也難得看到一輛。真沒想到伊凡.喬跟其他的高人完全不一樣,感覺像是,像是…”


    萬裏拍了拍初九的肩膀,酸溜溜的說著自己這輩子是沒機會開這麽好的車了。


    “你是想說像個不良少年吧?”


    初九語氣更酸了,抬頭望著萬裏,等以後賺錢了,一定也要買個悍馬汽車開。


    “咳咳,趕緊回來吃飯吧,別忘記一會還有正事要辦!”


    徐老咳嗽兩聲,背起雙手步伐輕盈的走回小院。


    伊凡.喬臨走之前,告訴我們去調查調查穀瑩然的遺物,或許會有收獲。我們問其原因,伊凡.喬隻是笑了笑,說了句小鬼寄身之物。


    穀瑩然的遺物有房門的鑰匙,我們沒費任何力氣就進入她的房間。房間裏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皮箱,裏麵裝著一些衣物以及化妝品,很顯然這並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經過搜索在穀瑩然的床下找到一個小巧的皮箱,皮箱裏麵裝著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以及一個銅製的香爐,香爐的爐身上雕刻著凶神惡煞的五鬼圖,就在我和初九以為這是重要證據的時候,萬裏合起了手中的日記,喊了一聲收隊。


    “萬裏師傅,那本筆記裏到底是啥子?至於抱那麽緊蠻?”


    坐在副駕駛的萬裏手裏緊緊的抱著筆記,對於其他的遺物全然沒正眼看。初九疑惑的想要從萬裏那要過筆記,被萬裏拒絕,重要物證隻能等徐老看過之後再說。


    徐老拿到筆記隻是翻看了幾頁,看到初九渴望的眼神,隨手將筆記丟給了初九,嘴裏說著該好好的睡個午覺了,便走回房間。


    故事要從十八年前,穀瑩然的姐姐穀白萱和戴邦訂婚的那天說起。


    穀瑩然的家境並不是很好,或許用貧窮來形容更加的合適,姐姐穀白萱比她大兩歲,兩人從小就被村子裏的人誇做是美人坯子。


    這一日是姐姐和戴邦的訂婚之日,也是穀瑩然高中畢業的日子。穀瑩然站在飯店的走廊,由衷為姐姐感到開心,戴邦的家庭非常好,姐姐嫁給戴邦之後再也不用省吃儉用過苦日子了。


    訂婚的菜肴非常豐盛,穀瑩然記憶中隻有很小很小時候一次過年才見過這麽多的菜,那一年村子裏大豐收,村長設宴慶祝,全村人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


    在穀瑩然很小的時候,父母因為疾病相繼過世,從此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妹兩學習成績都非常好,因為負擔不起高額的學費,穀白萱果斷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18歲便去了一家工廠工作。


    訂婚宴一直持續到很晚,所有賓客離開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在飯店門口送別賓客的姐姐和戴邦身體也同樣有些搖晃不定,穀瑩然同樣有些頭暈,因為阻擋不住賓客的熱情,穀瑩然也喝了一些啤酒,隻等姐姐送完賓客就告別回家。


    “瑩然,你姐夫說帶的錢不夠結賬,你陪他回趟家取錢,然後把錢送來,我留在飯店等你。”穀白萱坐在飯店的休息座椅上,眼神迷離的和正要跟她告別的妹妹說道。


    穀瑩然看了眼站在飯店門口扶著牆像是剛剛吐過的戴邦,又看了看姐姐,點頭答應。


    戴邦的住處離飯店不是很遠,走路大概也就十多分鍾。之前戴邦邀請她和姐姐一起去他們家做客過幾次。


    就在即將到戴邦住處的時候,戴邦又一次倒在路邊上嘔吐,一手撐著地麵半天沒能站了起來。穀瑩然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過去。


    “姐夫,我扶你。”


    沒管戴邦一身酒氣,穀瑩然扶起戴邦的一隻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搭載自己的肩膀上。穀瑩然望著前麵幾十米外的房子,不斷的提醒著戴邦馬上就到。


    穀瑩然幾乎承擔起戴邦一半身體的重量,幾乎是半拖著戴邦前行,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忽然穀瑩然停下腳步,臉上感到特別的火熱,一隻大手順著她的肩膀落到了腰間還在繼續往下滑。


    “姐夫?姐夫!”


    穀瑩然慌亂的驚叫,可是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戴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嘴裏本能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穀瑩然看看四周,咬著牙將戴邦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


    “阿姨,快開門,我是穀瑩然,穀白萱的妹妹,姐夫喝醉了,我送姐夫回來。”


    穀瑩然一手拍打著院子的大鐵門,一邊大聲叫喚著,等待著戴邦的母親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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