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這幕後操控的黑手特別在意......他既然想殺我,那我總得知道他是誰吧?


    想了想,我問:“陳隊,你能不能先幫我查一下這些屍體的身份?”


    “當然可以,”陳隊在意:“你怎麽會想起查這個?”


    我也隻是猜想:“興許核實了這些死者的身份,順著他們的線索深挖下去,查明屍體最後從哪丟失,順藤摸瓜,那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幕後黑手了!”


    “這是當然,”陳隊一笑:“這點不用你說,我們也會派人調查。”


    “好,”我應聲之後,滅了煙頭......事情到這,我也就起身告辭了。


    陳隊當時一驚:“江少爺,您要走?”


    我坦言:“就算現在,你把我留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案件調查,那是你們的工作......”


    “這,”陳隊和那個調查人員,都頗顯幾分猶豫,他們應該都在想,怎麽把我留下來。


    我隨即說起:“其實一個公職人員,不信鬼神,沒有迷信思想這是對的。畢竟你們才是正義的使者。如果連你們,都不依靠自己,整日去想著靠鬼神幫忙,那豈不是讓正義,埋沒在了黑暗裏。”


    這話,暗諷的已經很明顯了......饒是陳隊這樣的人,也能明顯聽出味來。


    他也不在留我,甚至連筆錄口供都沒做,畢竟這事,已經能明顯看出,絕對與我無關。


    隻是在臨走前,陳隊一再要求,讓我明天一定要來局裏,把太平間的問題解決了。


    作為交換條件,他也保證,這起案件,追蹤幕後黑手的內情,也一定會透露給我。


    大家說好之後,我才離開了重案調查局。


    當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正趕上家裏的晚飯。


    陳夢琪做了滿滿一桌的菜,說是用來給思雨壓壓驚.....


    在薑靈的開導下,思雨的狀態已經好轉,已經徹底擺脫了琴行門口,“殺人”的後怕。


    甚至還在吃飯的過程中,問起我後來的事......


    對於她們,我沒有隱瞞,將後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甚至也提到了明天,回去陳隊那,幫他處理掉活屍。


    “那這事,”思雨擔心:“還會有危險嗎?”


    “這,”我尷尬了,還真不好說,活屍形若僵屍,都是沒有人性的。這東西不難對付,但是稍有不慎,也是個麻煩事。


    但這當中的危險性,我自然不好告訴思雨,隻說:“不會有事,等會吃了飯,我準備一些鎮屍符就行。今天是毫無準備,才會被幾個活屍,弄的那麽狼狽。”


    “鎮屍符?”薑靈吃飽,放下了碗筷:“那還是我幫你準備吧!”


    “我給你幫忙,”陳夢琪頓時來了興趣,還說她自己畫的符,就跟廢紙一樣,怎麽都畫不好。


    薑靈解釋:“一張黃符的效用,最終也要看畫符者的修為......而檢驗黃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畫好的符咒,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猛的一甩,真正有效黃符會硬如紙殼,沒用的黃符,則跟普通白紙差不多,甩起來,輕飄飄的.....這得靠技巧,也得多練手!”


    “那你今晚教教我,”陳夢琪越發來了興趣,當即就拉著薑靈去了書房,讓她手把手的教學。


    薑靈畫的黃符,其實比我都強上很多.....等他們走後,我和思雨才收拾著餐桌。其實這兩個丫頭,完全是故意躲到書房的。


    他們想著思雨今天受了驚嚇,才刻意給我和思雨,創造了獨處的機會。


    我和思雨收拾好了餐桌後,就回到了主臥,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其實一個女孩遭遇了驚恐的情緒後,她並不一定需要真正的去安慰她。


    而是有人陪她說說話,或者緊緊的抱住她.....隻要讓她感覺到身邊有人,就會衍生一種依賴性的安全感。


    不知不覺,我和思雨就聊到了十一點多。思雨開始犯困了,不停地打哈欠......


    我試探的問:“要不,我們睡覺吧?”


    “也好,但是,”她伸出兩條潔白的手臂,扭捏的推了推我:“今天...你能不能去薑靈他們那睡?”


    “為什麽?”我有些詫異,她怎麽會那麽說。


    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那什麽....”


    我頓時就笑了:“該不會,是來親戚了吧?”細算時間,的確也是這幾天。


    可她輕咬薄唇:“那倒不是,就是我......”


    思雨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摸出來一看,居然是陳西南。


    他怎麽會想起給我打電話?我詫異的接了起來,問他是不是康複出院了?


    回想上次,還是誅滅贏勾前,他被饕鬄所傷,已經二十來天,他應該是在譚夢兒的照料下,也該出院了。


    陳西南尷尬一笑,在電話裏說起,幾天前他就出院了,最近打算和譚夢兒一起出過旅遊。


    我對此表示理解,畢竟談了那麽久的戀愛,一起出過,去看看外麵的浪漫之都,也是一份不錯的回憶。


    畢竟無論是是陳西南,還是譚夢兒,他們都不缺錢。


    可就在我問他,打算出去多久的時候。


    他卻似有猶豫:“應該一個周就回來吧!”


    “七天?”我詫異:“那麽短,難得出去,為什麽不多玩幾天!”


    陳西南長氣一歎:“時間長了,怕趕不上你的婚禮!”


    “開什麽玩笑?”我權當是陳西南在刁侃我。


    可他在電話那頭笑著,說的有模有樣:“我最近可是算過,你紅鸞星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婚嫁的喜事。這不是你結婚,難道還是嫁女兒嗎?”


    “滾!”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可微微細想,陳西南的掐算,好像不必薑家差多少,他怎麽會突然提起這茬。


    也就在這時,別墅裏的門鈴聲急促的響起.......很快,當門鈴聲停止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陳夢琪的呼喊:“少爺,陳隊長找您!”


    緊接其後的,就是陳隊驚慌的聲音:“江,江少爺,您快下來,出大事了,那些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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