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扯住了鄭且的臉皮用力一撕,隨著嗤啦一聲,竟然生生的從鄭且的臉上撕下來一層臉皮頓時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盆栽拿著手裏的臉皮,陰險的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還是由你來回答吧,狼人隊長


    穿皮鞋的人不由得蹬蹬往後倒退了兩步,驚訝了半天沒有說話。愣了半晌才說道:這個人是暗鐵九號


    暗鐵九號


    歐陽莫正在迷糊中的身子整個的一震已經有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自己偽裝成鄭且教授被人識破,並不稀奇。但卻有人能夠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卻讓他陡然一驚這個聲音的主人的形象在他腦中越來越強的要浮出水麵,但卻始終朦朦朧朧的無法清晰


    歐陽先生,你是怎麽現他的偽裝的穿皮鞋人的聲音有些驚訝的問道。若不是身為階下囚,歐陽莫還以為這人是在對自己說話呢。


    嗬嗬,媽的,也差點騙過老子的眼睛。歐陽莫盆栽陰陰的笑了一聲,看著手中的偽裝臉皮說道:他們使用的這種偽裝麵膜還真是仿真,要不是海邊的風太大,吹的麵膜跟皮膚之間的接縫處有些白,我還真是差點沒看出來。


    歐陽先生好眼力穿著皮鞋的人先是誇了一句,接著又問道:不過我要你們抓的人是鄭且那個教授,你今天把這個家夥捉來,有什麽用我要的是那個老家夥的研究成果


    既然他們肯替鄭且出頭,我就不信鄭且會一直對他們嚴守自己的秘密。盆栽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狼人肯定已經知道了鄭且那老家夥的研究秘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手段了盆栽說到這裏又陰險的笑了一聲說道:再說了,有暗鐵的隊長在手裏,那幫亡命徒再怎麽急也得投鼠忌器吧。我們隻要能掌握住他的性命,那幫家夥就不敢動我們


    恩歐陽先生高見。沉默了片刻後,穿皮鞋的男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說道:你能保證從他嘴裏撬出來情報嗎


    完全保證。我可是排行榜第一的金牌殺手,這點小事怎麽能難住我。到了我手裏,就是啞巴他也得老老實實的給我開口說話盆栽說著低下了頭,用手抬起了歐陽莫的臉,看著他緊閉的雙眼,陰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家夥需要一點刺激。


    忽的一盆涼水迎頭澆了下來,本來頭腦還昏昏沉沉的歐陽莫一個激靈,感覺頭腦中的混沌被衝去不少。一陣冰涼侵入肌膚和神經,他緩緩的抬起頭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有點模糊,然後在他的視野中慢慢變的清晰起來。這是一間有半麵采光窗戶的地下室,光線並不是很充足。他自己被拷住了手腳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地下室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旁邊的幾張桌子上還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化學實驗器皿,還有一些螺絲刀,扳手,鋸條什麽的。在他的麵前,盆栽正在低著頭一臉陰笑的看著他,在他的後麵,站著七八個配戴武器的人,簇擁著一個穿著西服皮鞋的亞洲男子。


    整間屋子裏,就這一個人


    穿的是皮鞋,其他的人穿的都是野戰軍靴。歐陽莫知道他就是剛才那個聽起來很耳熟的男人。這個亞洲男子嘴裏叼著一根雪茄,以一種相當傲慢的態度抬頭看著歐陽莫,然後緩緩的噴出了一口煙霧。


    怎麽了,暗鐵九號用這麽陌生的眼光看著我,不認識老朋友了嗎男子吐了一口煙霧,緩緩說道。


    你這個麵孔,這個聲音,歐陽莫都極其熟悉。但他的神經在大劑量鎮靜劑的作用下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時間竟然在腦海中搜索不到有關這個男子的確切信息。


    嗬嗬,隻是兩年沒見,就把故人給忘了,真是讓我傷心啊。說完他拍了拍盆栽的肩膀說道:小心點,別把他弄死了。我要的是情報,不是人命。


    放心吧,先生。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能從他嘴裏撬出來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盆栽陰慘慘的笑了一聲說道。


    那好,麻煩你了,歐陽先生。男人接著對歐陽


    莫擺了擺手說道:暗鐵九號,再見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看來,剩下的是我的時間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盆栽慢慢的走到了歐陽莫麵前,看著他的臉說道:先我應該告訴你,我很生氣。因為你的隊員射中了我的腿。他往哪射不好,非要朝著我的腿射對於一個修煉到腿法極致的人來說,被子彈打中了腿,你知道是多麽的痛苦嗎


    這時歐陽莫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盆栽那張照樣看不清模樣的臉,笑道: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能怨的了誰我怎麽就不會被別人射中大腿


    是嗎盆栽氣惱的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電工刀,狠狠的一下紮進了歐陽莫右邊的大腿上歐陽莫立刻皺緊了眉頭,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衝上了腦仁。頓時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創口湧了出來,慢慢的滲透了整條褲子,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把地麵染的一片殷紅。


    行啊,小子,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盆栽直直的看著歐陽莫的臉,手上又


    加了一分勁道,歐陽莫甚至都能聽見電工刀劃開肌肉的聲音,他忍不住的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盆栽撇了一下嘴角笑道:放心吧,我避開了你的動脈,隻是給你放點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聽說你們特種部隊都有定期的放血訓練,這不正合你意嗎


    是啊。歐陽莫抬起頭,緊咬著牙關說道:沒想到你個死變態對特種部隊還這麽了解,我真是要謝謝你啊


    盆栽愣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把紮進歐陽莫大腿裏的電工刀拔了出來,倏的一聲帶出了一股血水。巨大的疼痛刺激和身體裏異物消失的交替刺激著歐陽莫的神經,讓他還未完全清醒的意識有些眩暈。盆栽拿出一張手絹擦拭著電工刀上的血跡,冷冷說道:真是嘴硬,到這個時候還跟老子頂嘴。說著一扭頭說道:給他灑點止血粉。


    一個雇傭兵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先是撕開了歐陽莫的褲子,然後打開了一個醫療箱,從裏麵拿出了止血粉,均勻的灑在了他大腿的創口上。幹燥的止血粉灑在傷口上之後迅凝固了血液,阻止了創口處淅


    瀝不止的流血。這個黑人傭兵在站起身來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吧,否則會受苦的。


    安迪,弄好了嗎弄好了就給我一邊站著去盆栽聽到了黑人傭兵小聲對歐陽莫說的話,不滿的嚷道。


    叫做安迪的傭兵慢慢的站起身來,順勢安慰的拍了拍歐陽莫的肩膀,站到了一旁。


    好,狼人隊長,先我要聲明,我是一個非常優雅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我是不會動粗的。盆栽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歐陽莫的對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相信鄭且那老家夥把什麽秘密都告訴你們了。說吧,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我也不知道什麽秘密。歐陽莫冷冷的說道:我也是聽說這個教授有什麽值錢的研究成果,才帶隊秘密潛入香港大學的。本來想渾水摸魚的撈一把,沒想到和你衝突了他話沒說完,盆栽忽然就站起了身,朝著他的臉狠狠的打了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一絲血跡順著歐陽莫嘴角流了下來。盆栽揉著自己有些麻的拳頭說道:好小子,你把我當白癡是吧,拿這個謊話來搪塞我現在全世界的傭兵都知道,你們暗鐵是鄭且的保鏢別以為你姓歐陽,我也姓歐陽,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五百年前的話,看在同宗的份上,我也許會溫柔一點。但今天,如果你不給我說出來我要的情報,我保證你比死還難受


    我知道吐實劑對你們這種接受過抗藥訓練的特種兵沒用,我也不會浪費時間給你注射這種致幻藥物的。盆栽惡狠狠的捏著歐陽莫的臉說道:我會用最原始,最讓你痛苦的辦法,讓你把話給吐出來說著他回頭命令道:把這個家夥給我架起來


    :今天打開網頁,就看到變成了黑色。才感覺到哀悼的沉痛。玉樹之痛,無以為祭,謹以此文,以暗鐵,向在地震中隕去生命的同胞們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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