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我媽,你隻是一個自稱是我媽的人!”陳智肩膀拚命的一甩,掙脫他媽媽的手,向旁邊用力一跳,跳出一米多遠,伸手把軍刀拔了出來。


    “我看過小時候的照片,我媽在我小時候非常愛打扮,喜歡化妝,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女人的審美觀念和穿著習慣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而你總是留著男式的短發,並且不化妝,穿著風格和我媽大相徑庭,隻能說明一件事,你根本就不是我媽,你隻是頂著我媽的外皮,而你那張皮是畫不了妝的。”陳智激動的說道。


    “你別亂想,我隻是年齡大了,不喜歡那些了”陳智媽的聲音好像沒有那麽恐怖了。


    “還有,你從來不讓我去你家,那是因為你家應該有很多細節東西怕我發現吧?你之前每周都過來給我打掃房間,像鍾點工一樣,其實你是來檢查我這裏有什麽可疑的東西,監視我與外界接觸的情況。你生怕掉頭發,我給你梳子梳頭你都不梳,我細想過了,我從小到大就沒看見過,你一根掉落的頭發或指甲,你這麽小心是因為怕留有dna的證據吧?但是你沒想到,我給你簽字的筆上粘有砂紙,刮下了你的皮屑。我已經做了dna親子鑒定。”陳智的聲音越說越快,頭上已經緊張的大汗淋漓,他知道,他必須拖延時間等三子來救他。


    “我們的dna檢測說,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的dna組合不全,你甚至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類。”陳智把刀交到右手,擋在胸前,側著身子,擺好了架勢,隨時準備拚命。


    就看******臉忽然僵住了,隨後發出了一串尖銳滲人的笑聲,非常刺耳,嘴角不可思議的咧到耳根,露出血紅的牙齦。


    陳智知道自己有點失算了,他沒想到他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養老院裏,他原計劃先把他爸接走,然後讓老筋鬥幫忙找幾個人,最好帶上鬼刀,再去處理他這個所謂的媽媽。


    “說!我親媽呢?是不是讓你殺了?”陳智說到這,非常激動,眼圈通紅,手裏死死的握住刀。


    就看陳智媽的頭發脫落了,向下一躬身,整個身體從皮膚中蛻了出來,露出血紅的身子,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旁邊耷拉著,沒有肩胛骨,陳智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在值班室看到的那個鬼影人。


    那個鬼媽“嗖”的一聲向陳智撲來,陳智早就做好準備,向右一側身,翻手一刀向鬼媽的後腦紮去。但還沒紮到它,就被它一下抓住胳膊,把刀打到地上,隨即就被鬼媽按在牆上,陳智發現鬼媽比那些血人動作快多了。


    鬼媽張開了滿是尖牙的大嘴,一口咬在陳智脖子上,陳智就感覺脖子一疼,血液劇烈沸騰了起來,就在陳智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咬斷的時候,鬼媽卻沒有繼續咬下去,好像有些猶豫。


    就在它猶豫的瞬間,就聽見“噗”的一聲,一把軍刀插在鬼媽的腦後,鬼媽嘴一鬆,趴在陳智肩膀上不動了。


    陳智抬眼一看,拿刀的竟然是他爸。


    他爸能站起來了,而且很精神,眼神矍鑠他爸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精神矍鑠,眼神銳利,和那個中了風的酒蒙子簡直判若兩人。


    “爸,你,你裝瘋啊?”陳智磕磕巴巴的說。


    “我裝瘋,你才能活到今天”他爸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


    陳智爸一腳踢開趴在陳智身上的鬼媽,說道:“這家夥冒充你媽二十多年了,我為了消除它的顧慮,保你這條小命兒,忍著胃疼喝了二十年的白酒,天天裝瘋打人,這東西還是不走,天天來養老院查探我是不是裝瘋,現在你找到了幫手,我們父子終於有救了。


    在剛剛站起來的父親嘴裏,陳智聽到了自己真實的身世。


    陳智的父親是國家秘密檔案內的高級科技人才,他們家裏幾代人都是遺傳性的高智商,包括陳智的爺爺和幾個叔叔。陳智的爺爺很厲害,他是國家科研部的主幹力量,主攻精密儀器製造和科研開發。但他的爺爺更善於計算和掌控全局,他輔助經濟調控部門挽救了數次東南亞的大型經濟危機,為國家和社會做出了卓越貢獻。


    在幾個兒子裏,陳智的父親最像陳智的爺爺,陳智的父親非常善於精細計算和推算蝴蝶效應,能精確的推算一件事情在各種情況下變化了五年之後的事,錯誤的概率非常低,他曾經協助警方破了很多大型案件。


    在陳智的父親讀碩士的那一年,認識了陳智的母親,陳智的母親是個非常普通的大學生,學的是幼兒教育,他們在一起戀愛結婚之後,被一起調到了現在的z市。


    那時候國家非常重視z鋼,他們一隊科研分子被秘密分到那個青年鍛造廠,研製一種新型金屬,地下室大量的黃金庫存就是那個時候配置的。


    再後來,在陳智兩歲那年,陳智的母親因為意外事故在外地去世,陳智的父親悲痛欲絕,但在他父親要準備去單位遞交死亡證明的時候,那個死去的陳智母親又回來了。


    陳智的父親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他馬上就知道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老婆,是有人冒充的,而且這個冒充者非常詭異,絕對背後有嚴密的組織計劃和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時候陳智非常小,陳智的父親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為了保護陳智,假裝沒有識破鬼媽,他自己要求掉到z鋼本廠,做一名普通工人。


    剛開始,地下研究所的領導是堅決不同意他父親的申請的,但他父親從那時候起天天買醉,酒後無德,到處撒野,後來就沒人管他了。就這樣,他父親逃過了地下研究所的那一劫。


    在他父親裝瘋賣傻了多年之後,感覺這個鬼媽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監視的更嚴密了,對她耍酒瘋,她也置之不理。於是在陳智技校畢業那年,陳智爸裝成中了風,搬進養老院,讓鬼媽和陳智分開,保護陳智的安全。


    “爸,辛苦你了,這麽多年喝酒,胃腸受罪了吧?”陳智眼圈紅了。


    “等你有孩子你就懂了,比起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生吞活剝,受這點苦不算什麽。”陳智爸歎著氣說,“胃疼隻是一方麵,我因為喝酒,後背表層皮膚反複的過敏,到了夏天就疼的受不了,以後慢慢治吧”


    陳智流著眼淚點了點頭,問:這些怪物是什麽東西?”


    “這些怪物叫摩馱羅,是傳說中妖魔的一種,他們其實也是人類,在嬰兒時期被人用藥水燒去表皮皮膚,割斷筋骨,套上外皮能夠偽裝成各種各樣的人。他們原來都是女嬰,在製作過程中大部分被燒傷後死亡,一小部分活下來,但沒有智力隻能戰鬥,非常少的幾個能夠有智力,冒充你媽的這個就是了。《聊齋》中的畫皮就是形容這種妖怪。”他爸慢慢的說道。


    “那我親媽呢?她是什麽樣的人?是被這些怪物殺的嗎?”。陳智問道。


    “你媽是死於一場意外事故,不是他們所為。你媽是個很單純的人,非常的愛你,你小時候她天天抱著你到處走,唉!以後慢慢再說吧!”他有些沮喪,抬頭看向他說:“你以前的人生就認倒黴吧!但你記住,你是我們陳家的兒子,有我們陳家優秀的基因,以後,你的人生就大不一樣了。”


    第十八章 宴席


    ?“我?我可能不行吧!我可能沒繼承你和爺爺的優秀基因,你沒發現我到現在都一事無成麽?”陳智懷疑的說。


    “你當然繼承了我們的基因,你不知道,你兩歲時就能獨自拆分一個多維菱形體,也就是說你的分析和整理能力是非常卓越的。”陳智爸肯定的說。


    “我那麽厲害?那為什麽我上學時考試總不及格,還總挨老師罵!陳智非常懷疑的問。


    “原因非常簡單,就是一種心裏暗示。別小看心理暗示的作用。尤其對小孩子來說,你總表揚他聰明,他會真的覺得自己聰明,反之,就會覺得自己很笨,我喝酒後,反複的罵你傻子或者其他相近的詞匯,時間長了就會讓你產生強烈的心理暗示,覺得自己蠢笨,做事情也按蠢笨的套路去做。”陳智爸說。


    “你真傻啦?讓它知道你智商高還能讓你活嗎?”。陳智爸指了指地上的鬼媽。“別說那麽多了,先把它弄走再說。”


    話音剛落,就聽見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子最先衝了進來,後麵跟著鬼刀,再往後看,後麵跟著黑壓壓的一片,把整個養老院給擠滿了。


    護士嚇得不得了,不知道這個病房的患者得罪了什麽人,全都躲在角落裏吃驚的看著。


    “你自己就解決了?可以啊!”三子拍著陳智的肩膀說。“你這事怎麽不先跟我們說一聲呢?可把金叔給嚇壞了。”三子正說著,手機響了。


    “喂,金叔,沒事了,我們這就下去。”三子說道。


    陳智和他爸一起跟三子下了樓,幾個夥計把鬼媽的屍體用布蒙了抬了出去,有個老夥計去跟養老院進行交接。


    當陳智到了外麵,看到老筋鬥一臉憂慮的站在車前,身後來了好多車,黑壓壓一片。老筋鬥穿著羊絨毛衣,沒有穿外套,可以看出走的相當匆忙。陳智走上前去,看到豹爺正坐在老筋鬥的車上。


    豹爺親自來了?有必要麽?陳智滿腦袋的問號。他先跟豹爺打了招呼,然後把自己的父親介紹給老筋鬥。老筋鬥非常熱情的和他父親攀談了兩句,然後笑著對陳智說:“今天胖威出院,正在那罵你沒去接他呢!豹爺晚上宴請,走,我們吃飯去。”


    陳智爸說好久沒洗澡了,堅持要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陳智沒有辦法,隻好囑咐他爸盡快趕來,並讓三子送他回家,而陳智和老筋鬥一起回了避世閣。


    當陳智來到避世閣大廳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胖威坐在沙發上罵他。“他娘的,你把我給忘了啊!威爺出院你都不接,你可真是沒良心。”胖威大聲喊道。


    “你還出來啊!我以為舍不得那小護士,不走了呢!”陳智笑著回道。


    “大家先在園子隨便轉轉,酒吧裏有各種酒和飲品。晚上我們不醉不歸。”老筋鬥笑著說道。


    胖威拉著陳智去酒吧喝啤酒,陳智喝了幾口,看見三子在旁邊轉悠,招手把他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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