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之前“海市蜃樓”沒有“騷客”,是三年前李笑妍做了大當家,把整個“海市蜃樓”改造成現在這樣的,這樣的一個人,突然橫屍荒野,叫人唏噓不唏噓。


    話鋒一轉,轉到了近兩年聲名鵲起的——‘無聲公子’身上,這位公子行俠仗義、除惡懲奸,多少惡棍惡霸惡勢力都受過他的搓磨,作惡多端者便是手起刀落,半點不姑息。


    那裏拿海的人希望這位俠義的無聲公子幫李笑妍討回公道,找到殺害她的凶手來個手起刀落為李笑妍報仇!


    杜鵑山山後是一處小村落,在一間不起眼的三進院落裏,正廳的門虛掩著,門內兩側各一名村夫模樣的年輕男子,廳中間跪著一名藍衣蒙麵男子達拉著腦袋,像是腦袋太重脖子撐不起來,正廳木椅上坐著一名j白衣黑發的年輕男子,黑黝黝的烏發用一條黑色的抹額攏住,坐在那半眯著眼似睡非睡,他身邊站著一名村姑打扮的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眉目清秀,她上前挑下藍衣男子臉上的麵巾,一張非常普通的臉,記性不好的人看十篇都未必記得住,村姑在他身上輕拍了兩下,穴位解開,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看到上頭坐著的白衣男子,眼裏一抹驚豔閃過,馬上低下頭淹沒了眼裏的神色。


    村姑不屑的笑了笑,她知道藍衣男子那遮掩的表情,那是大部分男子看到她家主子鎖表現出的神情……先是驚豔後是自慚形穢,再是嫉妒鄙視,男子長的這麽好看幹什麽!


    “說吧,你和李笑妍約在杜鵑山幹什麽?別告訴我們你們是在那私會,這說辭對於你們來說很老套,你們主子應該讓你們換換說辭。”村姑嘲諷道。


    男子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你是誰?為誰賣命?我們都知道,狼犬。”村姑玩味的看著藍衣男子瞬間蒼白的臉。


    白衣男子不發一眼,眉頭略蹙了一下,對村姑打了幾個手勢,村姑躬身領命,便不再多言,纖纖素手上一銀針捏在食指和中指間,秀美的臉罩上寒霜,蹲下身子,一手提起狼犬頭發,讓他麵對著自己,冷聲道:“我家主子隻要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麽和你主子聯係的?你的同伴們又在哪些位置上?如果你配合,我家主子不要你性命還保你性命。”


    泛著森森寒光的銀針在狼犬眼眶邊遊走。


    狼犬蒼白的臉變成死灰,不是被銀針嚇的,是被白衣男子嚇到了,他雖低著頭,但眼角餘光一直注意白衣男子,因為覺得這行頭很眼熟,和現在江湖上膾炙人口的某人很像,見他口不言用手語,腦袋裏轟隆一聲,腦門像是塌了大半,他知道白衣男子是誰了,如果蒙上白色麵巾不就是那人嘛!心裏那一絲僥幸像燒紅了鍋裏滴的那滴水,瞬間蒸發殆盡。


    無聲公子!


    江湖上行俠仗義的俠客很多,但讓人敬畏的俠士就那麽幾個,無聲公子就是名列其首的那一位!


    狼犬心裏悲戚,主子的對頭有無聲公子協助,那還贏個屁!


    他對白衣男子淒然一笑:“對不起,我想活但沒辦法活……”說完,運氣丹田震碎了自己心脈……!


    村姑“……”


    白衣男子睜開眼看著已經死透了的狼犬,臉色如常,似是早知是這樣的結果。


    那裏那海北城城門口,疾步行來兩名年輕女子,一名白衣,一名青衫文士袍裝扮,兩人邊走邊聊著什麽,隱約聽到白衣女子:“你手勁本就大,那紅衣女子那麽嬌滴滴的,沒準兒就被你碰一下給碰死了。”


    青衣女子兩眼望天,“西寧雲間,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隻用一根手指點了她肩膀一下,那紅衣女子不嬌滴滴的比你我還壯實,忘了之前她要殺你滅口嗎?”她氣的用那根手指對著虛空連點了好幾下。


    雲間看著青衫女子氣急敗壞的樣子,眼裏溢滿笑意覺得她這樣超可愛!


    可惜青衫女子沒注意到她促狹的樣子,對著空氣生氣。


    她倆本來想把那裏那海周邊逛個遍,卻不想在茶攤喝茶時聽到茶客議論杜鵑山的事,她們趕到杜鵑山,把整個杜鵑山都翻個遍,也沒找出第五個人痕跡。


    青衫女子看著雲間:“聽他們的描述,那李笑妍額頭上有一滴紅色的血淚,說是杜鵑花為李笑妍的死泣的淚,杜鵑泣血!這李笑妍是人物,感動了天地!”


    她睨了睨雲間接著:“但這種殺人手法整個江湖目前隻有一人,難道還有人也和這人有同樣的癖好?喜歡用大頭針殺人?而且殺人手法都是一樣。”


    雲間臉沉下來,“我懷疑她是被你失手弄死的。”


    青衫女子看著雲間表情輕笑一聲,伸出右手食指:“我隻用這根手指點了一下她,難道她是紙糊的,點一下就漏氣了。”


    雲間沒理她,向山下而去,一邊道:“去海市蜃樓看看。”


    進入城,青衫女子注意到路邊行人都在看她們,略一沉吟,拿出一塊絲帕把雲間的臉給蒙上,隻露出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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