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你紮針緩解你體內的毒素,之後在對你的傷口進行包紮。”


    孟灼兒有條不紊做著她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句多問的話都沒有。


    男人盤坐在床上,轉過身去。


    施了會針,孟灼兒就有些頭暈眼花,居然還開始累了。


    她不由感慨這具身子是真不行,她最長一次記錄連續做十三台手術,加起來手術時間將近二十多個小時,結束後連家都回不去,直接在醫院的休息室睡了大半天。


    換了銀針,她手按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背部時,男人忽然條件反射的躲了躲。


    “你還怕癢啊?”她有些意外。


    男人卻沒搭理她。


    孟灼兒撇嘴,繼續給他針灸。


    這一趟下來十分順利,就是因為他背上傷痕太多,找到穴位要多花點時間。


    她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筆:“我先給你開一副藥,開完藥我就回去了,你沒什麽意見吧?”


    她想趕緊回孟國公府看戲,隻是讓孟祥義受點驚嚇挨一巴掌這是不夠的,更別說還有秦美珍這個始作俑者。


    許滸娘是該死的,但這些事兒秦美珍也沒少參與。


    餘聽殷郡主想必也是知道的,但為了孟國公府的名聲,孟灼兒才選擇裝傻。


    她並不在乎孟祥義那對夫妻的名聲,但是她不能讓半身絨馬的祖父晚節不保。


    孟灼兒寫好藥方時,月摯庭也已經將衣服穿上。


    她走去將藥方遞給男人。


    他漫不經心看了眼藥方,似隨口問:“你臉上的傷怎麽來的?”


    孟灼兒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說這個?自然是被打的,難不成還能是摔的。”


    “姚家的人打你了?”月摯庭淩厲的眉宇微微蹙緊。


    “那到也不是,姚家想打我的也就隻有姚紅雯,但她可沒那功夫,我是讓我老爹給打的。”


    孟灼兒歎氣。


    其實在孟祥義呼巴掌過來時她下意識就想還回去的,可那畢竟是給她血肉的父親,這一巴掌還回去,就算是她沒錯都有錯了。


    在古代,孝道兩字壓死人啊。


    “他還敢打你?”月摯庭冷笑,“你祖父不在,他還真以為自己猴子當大王。”


    孟灼兒讚同似的點頭,又奇怪的看他:“等等,你是在為我鳴不平?”


    “……”他冷著張臉,又理了理衣領,“想太多,不過隨口一問。”


    孟灼兒想來也是。


    已經做完要做的事,她本想離開,但男人卻叫住她。


    “你先別走,本王有些東西給你。”


    孟灼兒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既好處為何不要。


    月摯庭出去了。


    她坐椅子上等了會兒,但月摯庭還沒回來。


    孟灼兒無聊的趴在桌上,餘光瞧見一旁放著的紙張。


    上邊的字詞並不連貫,應該是月摯庭嫌來無事練字打發時間的。


    他的字很好看,很強勁,筆鋒也很犀利。


    “都說看字如看人,月摯庭這字就他一樣,雷厲風行。”


    孟灼兒瞅著,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另一邊,順利拿到東西的月摯庭往回走,剛走到門前,夏羽便走來說:“王爺,人抓到了。”


    男人眸底閃過一抹殺意:“等會兒本王親自去審。”


    夏羽點頭。


    月摯庭推門而入,卻見孟灼兒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睡的非常沉。


    “這孟小姐也是膽大,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居然就這麽睡著了。”


    夏羽說著上前想將將她叫醒。


    月摯庭揚手攔住:“且讓她休息吧。”


    夏羽目瞪口呆。


    月摯庭上前,講她抱著放在一旁的羅漢床上。


    夏羽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王爺何時變得這般細心了。


    而且他記得王爺不是最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去碰的嗎?


    除了郡主,至少他這個跟了王爺的狗腿子就從未見過王爺還靠近過哪個女人。


    也不知是不是躺著姿勢舒服了,孟灼兒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甚至還有鼾聲。


    月摯庭睨著她,輕笑了聲,搖搖頭。


    不過有一說一,這一覺孟灼兒睡的可是真滿足。


    她慵懶的伸了個腰,本想讓香蓮給她倒點水喝,才後知後覺這並不是她在孟國公府的院子,而是……月摯庭的房間。


    她嚇了一跳,但又很快安靜下來,乍一看外麵的天色……


    好家夥,居然都已經天黑了。


    也不知現在什麽時辰了。


    孟灼兒忙起身,套鞋時瞧見桌子旁邊放著的兩瓶藥。


    “天山雪蓮粉!”


    孟灼兒雙目一亮,開心極了。


    原來是要給她這個呀?


    她美滋滋的將藥瓶往袖口一塞,又瞧見另一瓶藥。


    是治療跌打腫痛的藥膏。


    孟灼兒下意識摸了下冰冰涼涼,已經消腫的左臉,哼哼:“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給我上藥。”


    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回孟國公府,但她一出門,便被外麵的侍衛攔住了。


    “抱歉孟小姐,沒有王爺的指令,您不能離開。”


    “但我是來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囚犯……罷了,你先告訴我月摯庭在哪,我自己去同他說。”


    孟灼兒想跟對方講道理,但人家說了也不算。


    “王爺在牢房。”


    “行,我自己去。”


    侍衛給孟灼兒引了路。


    ……


    另一處,在地牢內。


    月摯庭坐在主審位上,左腿踩椅上,殺戮沉沉的看著跪在眼前滿身是血的男人。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本王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男人放在膝前的手漫不經心的點著,嘴角帶著嗜血的笑,但眸底的殺意卻是有增無減。


    “月摯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真是後悔之前那一刀刺歪了,不然現在你就得比我先一步下地獄,好歹也有個墊背的。”


    囚犯沒有一絲畏懼,甚至死到臨頭了還在挑釁。


    月摯庭黑沉眼眸毫無波瀾:“不說?如此本往也沒什麽耐性,那就叫一位美人伺候你吧。”


    囚犯不解的看著月摯庭,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暗衛聞言立即往某個角落去。


    “呼、呼……”


    一道無比濃厚的喘息聲忽然傳來,囚犯朝某處看去,隻見一雙發這綠光的眼睛緩緩走來。


    囚犯一時間還分不清那是什麽,認真看去,但伴隨著‘對方’走近,他瞧見了一個龐然大物。


    之間一直渾身雪白的老虎齜著獠牙朝他走來,就如同看著盤中餐的表情。


    “餓了吧?吃。”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令下,之間那隻白虎猛地朝囚犯撲去。


    “啊啊——”


    囚犯起身就想跑,可他的兩隻腿怎麽可能跑的過老虎。


    白虎縱身一躍,前肢直接壓住男人,隻見那血盆大口直直的朝他撲咬過去。


    “啊——”


    囚犯慘叫聲不斷,白虎的嘶吼聲也不斷,一口又一口的撕咬著男人。


    月摯庭覺得無趣,剛想起身離開,但卻忽然聽見一道抽冷氣的聲音。


    門口,少女震驚的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一雙漂亮的眼眸寫滿了震驚跟不可置信。


    她驚恐的看著被猛虎死咬的囚犯,渾身發抖,地牢內微弱的燭光卻能清楚的照清她臉上的蒼白。


    月摯庭眉目一沉,劍眉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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