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聽殷似是沒法子了,上前倒了杯酒飲下,說:“這杯酒就當本郡主給將軍您賠罪,和氣生財,不如你就讓一下位置吧。”


    “就不讓,而且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在本將軍這可沒什麽麵子,滾一邊去。”


    房銀川很猖狂,直接打掉餘聽殷手中的杯子。


    月摯庭蹙眉,眸色越發的陰沉。


    “郡主,您的手被打紅了。”


    婢女驚訝說。


    “王爺,看來今日我們是沒辦法坐在這吃酒了。”餘聽殷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聲音也冷下來,“隻可惜今日本來心情還挺好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月摯庭眉頭一挑,嘴角彎出詭異的弧度:“好心情自然是不能被無關緊要的人破壞掉的,本王要如何做,郡主的心情才能好呢?”


    ……


    餘聽殷漫不經心,冷淡的摩挲這手腕上的紅印:“本郡主子小到大就從未受過旁人的冷言冷語,今日不僅受了,還傷了手怎麽也得千百倍的償還才行。”


    “哈哈,還千百倍的償還,你一個隻有虛名的郡主,一記你那個隻有虛名的伯爵父親,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呢。”


    房銀川叉著腰,大笑不止,狂妄又自大,“看來你老爹不在朝上當官,你們家居然連本將軍的地位、是陛下跟前紅人都不知道,居然還想著要本將軍千百倍奉還,做夢吧你。”


    說著他還狠狠在地上吐了口水。


    “大膽,王爺跟郡主豈是你能侮辱的。”


    夏羽訓斥,上前就想給房釧海教訓。


    房釧海警戒地往後退,也立即作出個姿態。


    不過夏羽才上前兩步就被月摯庭攔住。


    他慢悠悠開口:“這個東西惹了郡主不痛快,自然是由本王親自出手給郡主報仇才是。”


    夏羽明白,立即退下,而聽到這話的房釧海變得緊張起來,目光咄咄:“陰善王,你什麽意思,是真打算跟本將軍作對嗎。”


    “你?還不配跟本王相提並論。”


    陰善王鬆了鬆脖子的筋骨,在一眼看去時,充滿殺意,渾身上下都透著萬千狠佞的可怕。


    他出手朝對方攻擊過去,房釧海自然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立即接招。


    可才半個回合下來,房銀川便顯而易見的落了下風,不要說攻擊,就連防禦都很吃力。


    月摯庭的武功,比所有人想的還要高。


    “啊——”


    房釧海痛呼一聲,直接被踹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他放才吃飯的桌子上。


    而也不知是月摯庭的腿力太重,還是因為這桌子質量不好,那桌子瞬間散架報廢,連人帶桌子都砸在地上。


    “噗……”


    房釧海口吐鮮血,差點暈死過去。


    他虛弱的瞪著眼前如君臨天下的男人:“你、你敢重傷朝廷命官……本將軍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皇後的親屬,陛下跟皇後是不會放過你的……”


    月摯庭麵對對方死到臨頭的還嘴硬的話,嗤笑,不屑一顧,根本不放眼裏。


    另一頭,感覺到事情不秒的香蓮小聲對主子說:“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去拿完烤鴨回府吧,這今日我們出來,也沒帶幾個小廝護衛。”


    孟灼兒也不是愛湊熱鬧的主,點頭便也就想離開。


    主仆二人拐下樓梯,本想悄無聲息的離開,而此時隻聽那邊就又鬧了起來。


    餘聽殷走上前,估計是方才房釧海的舉動惹怒了她,麵無表情,隻冷淡說:“王爺,麻煩你了,他弄傷了我,你打算怎麽懲罰他。”


    “既然他不知死活弄傷了郡主的手,不日就將他的手卸下來送給郡主如何?”


    男人笑得邪肆,明明是如此血腥的事情卻被他雲淡風輕的說出,就仿佛說的是今日的天氣一般。


    剛下樓梯聽見這些的孟灼兒猛地一頓,不可置信的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兩人。


    砍了人家的手臂?


    他們是不是瘋了,這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剛平定戰亂的大功臣。


    這個時代可真是有夠瘋狂的。


    孟灼兒一秒都不想多帶,加快腳步。


    “不、不要砍掉我的手,不要……”


    到這時的房釧海終於慌了,哪裏還有半分囂張氣焰,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就要跑。


    可月摯庭怎可能會讓他這麽離開。


    他這個人說話做事,向來是說一不二,不計後果。


    月摯庭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衝上前,以雷霆之勢而下,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抓房釧海的手臂揮刀而下。


    “啊——”


    房釧海痛喊不斷,血流不止,他疼得幾乎暈死過去,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隻見那隻斷臂被月摯庭甩了出去,帶著殘留的血濺的哪裏都是。


    孟灼兒剛經過大堂,她是貼著牆走的,卻不了差點被那一直蒼白的殘臂砸中。


    那隻殘臂直接摔在她麵前,不偏不倚的。


    “啊啊啊——”


    香蓮慘叫連連,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往後縮,嚇得就隻有出的氣了。


    孟灼兒臉色一白,整個人都僵在那兒,她腳下的裙擺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隻見那隻胳膊掉在地上還有些許的神經反應,還動了動。


    眾人都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周圍不僅是香蓮的尖叫。


    男人不以為意,但餘光瞧見角落眼熟的少女,倏地一頓,蹙眉。


    她怎麽也在這裏。


    月摯庭又望了眼地上的手臂,黑眸隱晦,高深莫測。


    她似乎是被嚇到了,但又好像沒有,在旁人都被那條手臂嚇得站不住腳,後腿三舍時,她隻是平靜的將地上的婢女扶起來。


    “小姐、手臂、是人的手臂。”


    香蓮渾身發軟,大哭不止,被嚇的即便是被人扶起來也站不住腳。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吧。”


    孟灼兒臉上沒什麽表情,即便因為這條忽然飛來的殘臂讓她成了眾矢之的,卻也隻是輕輕帶過這件事。


    香蓮嚇的眼淚直流,孟灼兒沒辦法,隻能一手扶著她,另一隻手拿上烤鴨就離開。


    在眾人的目光下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沒有哭鬧、沒有尖叫,就這麽離開了。


    眾人都覺得奇怪,這個少女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能麵對這麽血腥的事情而無動於衷。


    “這看著怎麽好像是孟家的大小姐?”


    人群中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眾人都熱絡的討論起來。


    餘聽殷看著怔在原地的男人,像發現了什麽稀奇的事情,挑眉:“王爺認識這位姑娘?”


    月摯庭淡然收回眸光,若無其事:“不認識。”


    是嗎?


    很顯然,餘聽殷並不相信,不過也沒有追問,因為她太清楚月摯庭的性子了,即便是她來詢問,他也定然不會說。


    她看了眼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太疼而暈過去的房釧海。


    “眼下這新城館子哪哪兒都是血腥味兒,本郡主也是沒胃口,王爺,不如下次再約吧。”


    餘聽殷朝他微微行禮,之後便先行離開。


    月摯庭也沒有在館子久留,但在離開時,卻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少女離開的方向。


    而在二樓的雅間,也緩緩走出來一個男人,他頗為感興趣的看著方才孟灼兒站的地方,點著頭。


    “又是你啊孟灼兒。”月森禮喃喃自語,哼笑著,“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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