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致臣繼續甩臉色:“解除婚約這事本殿下已經讓母妃去跟父皇說了,你想當二皇妃,下輩子吧。”


    “誰想嫁給你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今日過來,是姚老夫人相邀了,你以為是因為你?自作多情的玩意兒,你在我眼裏就是個粑粑。”


    孟灼兒拿出姚府的帖子甩對方身上,“不過既然你說要跟我解除婚約,那你最好是能辦到,別讓我瞧不起你。”


    雖然現在也蠻瞧不起的。


    看到帖子的月致臣臉色微變,但也還是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反正不管你如何白費心機,本殿下都絕對不會娶你,更不會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至於外祖母的腿疾,


    識趣的你就趕緊走,否則別怪本殿下對你不客氣,就你這種廢物,怎麽可能懂枯燥又博大精深的醫學。”


    “月致臣你是不是管太寬了,既然奶奶願意讓我看,我也願意給奶奶看,你像隻瘋狗似的狗叫什麽。”


    孟灼兒忍無可忍,“你以為誰都跟孟意菲似的上趕著巴結你啊,你算什麽東西。”


    “你敢這麽對本殿下說話?”


    月致臣火冒三丈,尤其是在出溫泉山莊一事後他對孟灼兒更沒什麽耐心了。


    “既是你先不禮貌,我又為何非得對你和顏悅色。”


    孟灼兒也不想跟他過多糾纏,扭頭就走,但卻被月致臣給拽回來。


    他力道很大,都把孟灼兒捏疼。


    月致臣表情陰沉恐怖:“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次。這世上還沒有誰敢這麽對本殿說話。”


    “你放開,你捏疼我了。”孟灼兒也火了,“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皇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九五至尊了?還沒人敢對你這麽說話……你以為人家是給你麵子嗎?其實是給陛下麵子。


    你既不是儲君又不是權傾朝野,你以為你自己很厲害嗎。想來你也有二十了吧,身上有一件軍功嗎?給陛下交出過一份有用奏折方案嗎?


    說難聽些你什麽功勞軍功都沒有,隻會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說到此處,孟灼兒忽然想到什麽,笑說,“不對,前些年南燕國攻打我南粵公國的邊境重要的貿易城遇圍城,是二殿下您親自領兵迎戰,可惜頭腦不好,做了錯誤的決策,最後害得士氣大跌,若非陰善王及時趕到,這遇圍城就是別人的了。”


    她毫不留情地嘲笑:“除去投了個好胎這點,你一無是處。”


    “你……”


    這一番話盡數都踩在月致臣的雷區上,他臉色漲紅,咬牙切齒,那緊握的拳頭仿佛下一秒就會朝孟灼兒揮過去。


    孟灼兒也注意到了,按照以往她識趣的性格,肯定會點到為止避免自己受傷。


    但她沒有,嘴角勾起的唇角很是隱晦。


    “怎麽?說到你的痛點生氣了?是你自己無能你還不許別人說了?合著這能力不行就連耳根子也軟,被說幾句就受不了了,就跟豆腐渣似的脆弱。


    無能就是無能,大聲的承認出來有什麽難的嗎?”


    說到最後一句,孟灼兒還故意揚起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


    “你……”


    月致臣氣的一巴掌就朝孟灼兒甩去。


    孟灼兒猛的閉上眸,等待著這一巴掌暴擊,竟也不躲。


    但許久,臉上都沒有傳來痛覺,反倒是聽見月致臣錯愕地喊了聲:“十一皇叔。”


    孟灼兒困惑,一睜眼便瞧見月致臣懸在空中被抓住的手,是……月摯庭。


    孟灼兒震驚,略有不悅:“你來幹什麽?”


    月摯庭麵色不虞。


    都來幫她了怎麽還這副語氣。


    月致臣忙解釋:“十一皇叔,這個女人……”


    “不管是因為什麽,動手打人總是不對的,更別說站在你跟前的是你的未婚妻。”


    男人冷不丁的開口,孟灼兒多少受寵若驚。


    他這是在給自己出頭?


    怎麽這麽不真實。


    他睨著孟灼兒:“雖說你這個未婚妻長得平庸了些,也沒什麽禮貌,氣質也沒有……”


    孟灼兒一臉問號。


    月摯庭眉目一挑,緩緩轉移目光:“但你作為皇子,還是皇長子,你就是皇室的臉麵,動手打自己的未婚妻,你可知若傳出去外麵會如何議論皇室,這事若是讓你父王……”


    “皇叔,我知錯了。”


    月致臣心慌的厲害,甚至都沒等月摯庭問責就雙手作揖彎腰請罪。


    孟灼兒瞅著,一臉嫌棄。


    就這、就這?


    就差把欺軟怕硬寫在臉上了,也太不是東西了。


    孟灼兒嘴角一撇,忍不住嘖嘖兩下。


    有道是嘴巴在前麵跑腦子在後麵追,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兩男人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


    月致臣臉頓時綠了,可偏偏在月摯庭沒說話之前,他還得保持這個作揖的姿勢。


    月摯庭眸色晦暗,深不見底如同夜幕的天,略微上揚的劍眉似還有些玩味。


    “你們繼續,我還有事。”


    孟灼兒也懶得搭理他們二人,反正月致臣還真做不了自己的主,至於月摯庭……


    在對方看來現如今自己對他也還有用,目前來說她肯定是安全的。


    “你……”


    月致臣沒想到她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怒上心頭。


    他本想命令孟灼兒回來,但對麵氣質森冷的男人眸光卻忽然落在他身上。


    強大的氣場讓他頓時失去了開口的能力,乖乖低下頭。


    “本王訓你,你很希望旁人在場嗎。”


    月致臣背脊發涼:“是侄兒考慮不周。”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月摯庭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擺,也沒有要勉勵的意思,但餘光卻撇了眼少女離開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揚。


    孟灼兒跑回了前廳,姚老夫人正在跟底下的人吩咐今日的膳食,見她來,喜笑顏開。


    “奶奶~”


    她小跑過去,乖巧喊人。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呢?二殿下呢?”


    姚老太太望著孟灼兒回來的方向說。


    “好像是陰善王要同他說些什麽,我一個外人不方便旁聽,所以就識趣地跑開了。”


    孟灼兒水靈靈的,聲音清脆,但實則在心裏偷笑。


    奶奶,您外孫正被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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