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走鳳一般將飭令已經描繪在了這符籙上,少刻又是振振有詞的念誦起來,將這黃色的紙張已經燃燒了,將紅色的又是拿出來,拈香,見飛龍走鳳的字體再一次落在了紅色的紙張上。</p>


    看上去好像在騙人一樣,旁邊的嶽飛看著看著,就失去了興趣,朝著那女孩去了。</p>


    “老嶽!”我不滿的挑眉,嶽飛立即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我將一個人形的剪紙放在了一碗水下麵,然後開始念誦起來,不很久,外麵陰雲密布,這屋子裏麵的低氣壓已經停迷漫在了四周圍。</p>


    我這是動用了一股黑暗的力量,我剛剛寫的符籙是請鬼的,請這個屋子裏麵的靈魂,這屋子裏麵的屍體僅僅是一具罷了,所以這裏的陰氣也隻能是一個人散發出來的。</p>


    跟著,我書寫了紅色的招魂幡,這招魂幡是用來招魂的,我的目的已經很明白了,想要讓丫頭的魂靈回來,告訴我真相。</p>


    外麵陰雲密布,屋子裏冷的讓人顫抖,兩個式神還是婀娜多姿的站在那裏,她們的麵上始終掛著一個美麗的微笑,和藹的好像春風一般,那淡淡的笑容,告訴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p>


    我看著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團黑色的龍卷風從地麵上已經席卷起來,不很大,看上去可憐楚楚的,但旁邊的目擊者呢,卻已經大驚失色了。</p>


    “師父,您這是……”</p>


    “看著蠟燭,莫要多問,丫頭的魂靈要果真來了,這蠟燭就會滅的,那是對我的暗示。”我說。</p>


    “鬼吹燈?”</p>


    “你也不算是才疏學淺,不過還需要好生繼續學一學。”我說,他點點頭,仔細的去看蠟燭去了,蠟燭的火光耀目,但很快的,火光就變長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一樣。</p>


    “師父,您看……”嶽飛緊張的聲音都顫抖了,而對於這種靈異現象我是司空見慣的,所以見怪不怪,眼睛還是看著黑暗的龍卷風,旁邊的兩個式神居然還是滿麵淡淡的微笑。</p>


    奇怪了,明明丫頭的靈已經進入了屋子,但他們呢,為什麽還是無動於衷呢?不可能沒有感受到啊,我惶惑,咬住了嘴唇,盯著龍卷風看。</p>


    那旋風很小很圍繞,僅僅是能將地麵上的灰塵給席卷起來,想必這龍卷風想要成型,但卻沒有可能,幾次三番的嚐試以後,失敗了,那旋風拖著小尾巴朝著我來了。</p>


    “丫頭,是你嗎?”我問,其實,除了丫頭這裏的靈還能有誰呢?我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裏顯得空洞,有回響。</p>


    但丫頭並沒有進一步的表示,旋風已經湊近了我,我?的伸手,但此刻,外麵有了打鬥聲音,那旋風忽而就擦著地麵消失了,看到功虧一簣,我心情也是不好。</p>


    “姑娘,剛剛真是奇怪啊。”</p>


    “她來了,但還沒有成型呢,就走了。”我說,歎口氣,將旁邊的一碗水給潑濺了出去,將那紙張也是撕碎了,將這裏的一切都恢複了本來模樣。</p>


    “這兩位姑娘呢,你讓他們今晚陪我聊一聊?”嶽飛色眯眯的看著兩位姑娘,知道兩位姑娘和是沒有生命力的式神以後,嶽飛好像有了懷心事,我可以理解,但卻將靈力收了。</p>


    這兩個女孩立即香消玉殞,落在了地上,成了兩枚幹枯的紅石榴,他看到這裏,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實可信的。</p>


    “您什麽時間也教會我這個,我有用。”他笑眯眯的懇求,我看到他涎著臉的模樣,說道:“你罷了,你有沒有聽到外麵的打鬥聲?”</p>


    “有。”</p>


    “不著急?”我看著他,他一笑了之,自信滿滿的說道:“這有什麽著急的呢,外麵這群人雖然是酒囊飯袋,不過人多勢眾,一般情況,惡鬼是不會過來撩撥的,至於人們之間的械鬥,能有什麽結果呢?”他倒是看得明白透徹。</p>


    我卻焦急了,加快了腳步,因為聽那聲音,隱約不祥。</p>


    我們往前走,嶽飛這問題少年的習性又是來了,問我:“姑娘剛剛那是做什麽呢,鬼吹燈,鬼真的會來嗎?”</p>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還要問。”我嘟囔一句,他又道;“那風呢,是什麽意思呢,好師父,你回答徒兒。”</p>


    “春天的風,溫暖的叫做和風,到了夏天,風燥熱起來,就是熏風。到了秋天,就是金風,至於到了冬天,那冷颼颼的就是朔風了,現在你明白了。”說真的,我是王顧左右而言他。</p>


    他呢,立即聽出來我的弦外之音。“那麽,剛剛那是什麽風呢,您還沒有告訴徒兒呢。”</p>


    “剛剛那是陰風,陰風是來自於地府的,所以一般的風是從乾吹到坤,但陰風呢,是沒有方向的,剛剛我們關門閉戶,無非是想要讓陰氣集聚起來,很快的,靈就出現了,但那打鬥聲卻讓靈成了驚弓之鳥。”我不無遺憾的說。</p>


    </p>


    “但是,那打鬥聲在前院啊,再說了,那打鬥聲和靈有什麽關係呢?”</p>


    “她們都是膽小的,他們能形成需要很多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我將這些先決條件一一都儲備好了,滿以為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但孰料,有了差錯,我越是始料未及。”我說。</p>


    “哦。”嶽飛終於不問了</p>


    “你拜我為師,是因為為師看你骨骼清奇,是個練武奇才,你明白?”我側眸看著嶽飛,嶽飛點點頭,其實並不是這個緣故,而是因為,想要成為降魔者,需要一個品行非常好的,心智專一並且成熟的善良人。</p>


    看得出來,嶽飛戇直,所以未來的重擔才能挑得起,看到嶽飛點頭,我又道:“你從為師這裏會學到很多很多的東西,但為師告訴你,你莫要將這一切都告訴任何人,因為這世界上,每個人冷不丁都會陷害你,就我而言,是比較討厭帶徒弟的。”</p>


    我希望他能明白,嶽飛立即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聲音非常響亮的感激起來我,我示意讓嶽飛噤聲,我們已經,邁步到了外麵,打鬥聲也已經結束了,我看到裴臻和幾個人在門口嚴陣以待。</p>


    看到這裏,我又是看到裴臻手中的一張紙,裴臻手中握著一張黃色的紙張,紙張已經讓利刃給一刀兩斷了,一小半落在地上,一多半在裴臻的手中。</p>


    不知道究竟剛剛發生了什麽,但從裴臻現在緊張的神情看,事情非比尋常,我責備的看著裴臻。“要你好生休息,式神呢,他們居然如此失職,我明明想要讓他們好生伺候伺候你的。”</p>


    “姑娘……”裴臻赧然的一笑,帶著點兒悠揚的歉意。“我哪裏能真正休息好呢,姑娘也知道,人是有生物鍾的,我時常黑燈瞎火才休息,又是起早貪黑的,今天忽而恢複了正常人的作息,到底不舒服,輾轉反側,寤寐思服。”</p>


    “哦,這樣啊。”我明白匹裴臻的感受,也明白裴臻描述出來的那種感覺,那感覺的確讓人難受的無以複加,我同情裴臻,這才看向了裴臻手的紙張,“這是什麽呢?”</p>


    “此事,說來話長了。”</p>


    裴臻看著我,我點點頭。“你長話短說就好。”裴臻看著門口,門扉禁閉,好像外麵有什麽毒蟲猛獸一樣,一股風席卷過來,院子裏麵冷颼颼的,眾人都後退一小步,旁邊的嶽飛湊近了我。</p>


    用一種非常低微的聲音說道:“姑娘,是陰風。”</p>


    “要你畫蛇添足嗎?已經三更半夜,不是陰風是什麽呢?”我蹙眉,看著嶽飛,嶽飛自悔失言,唯唯連聲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我不是不想要嶽飛身體力行,我隻是不想要讓很多人知道我和嶽飛的師徒關係。</p>


    畢竟,我收了一個徒弟就要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呢,就要接二連三,天師之所以和降魔者不同,僅僅是帝京的降魔者需要控製數量,人品是什麽不能保證的東西。</p>


    一個人,貧窮的時候,或者會安貧樂道,或者對一切都能逆來順受,但這個人忽而之間一夜暴富了呢?會不會為富不仁呢?其實,做了降魔者以後,會的本領多了去了,比那“一夜暴富”還要讓人擔憂呢。</p>


    我這不是杞人憂天,連嶽飛都明白。</p>


    我看著裴臻,裴臻何等樣聰明過人,已經知道我收了一個徒兒,不免多打量了一樣嶽飛,看到嶽飛畢恭畢敬的站在哪裏,心頭也是暗喜,想要訓練場出來一個天師,或者個把月就出來了。</p>


    但一個降魔者,是非常困難的,這裏麵需要經曆千淘萬漉,很沒有可能還一事無成。能找到這樣一個武學奇才,是叨天之幸。</p>


    更主要的是,嶽飛真的願意跟著我,他雖然蠢笨了點兒,但這正好是一個降魔者必備的質素,我欣喜萬分。</p>


    但我不動聲色。</p>


    裴臻看上去累的慘兮兮的模樣,臉上陣紅陣白,我從後院過來,也算是初來乍到,完全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將裴臻手中的一張紙拿過來,看了看。</p>


    “什麽?”一張紙是疊成了人的模樣,中間一分為二,是裴臻揮舞寶劍斬斷的,看上去裴臻怒不可遏,氣喘如牛,“這事情,真是奇怪了。”裴臻麵上多了一抹追憶的神色,擔憂的蹙眉。</p>


    “嗯。”我點頭,示意裴臻可以開始講述,裴臻還是瞪圓了銅鈴大眼,打量著門口,門口也羅列了很多天師,這些人看上去膀大腰圓,畢竟天師和降魔者不同,這個收編隊伍,能力有限。</p>


    並不是說他們遊手好閑,而是,他們太職業化了,做事情也太係統化了,就好像同進同退的一股潮流,練武起來,自覺性比較差,你開始了,叫我,我才陪同你一起練武。</p>


    要我一人,我是斷斷不會練武的,這樣一來,他們也就產生了一種惰性,雖然明明知道危險可能近在咫尺,但他們並沒有什麽真正畏怯的,隻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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