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川輕輕一笑,勾著唇道:“嗯,是沉淪於我的美貌之下不可自拔嗎?我美麗的王妃……”</p>


    李蕙質聽著南璟川玩味的語氣,那輕挑的眼神,不由得大怒道:“美貌?你這樣子要是稱得上是美貌,魑魅魍魎都是頂級帥哥了。”</p>


    “能和魑魅魍魎相比,這也是本王的福氣。”南璟川勾唇一笑,“王妃這樣拉著我不好吧?咱們畢竟是新婚啊……沒有想到王妃是這樣暴力的人物。”</p>


    李蕙質看著南璟川的笑容,就覺得心頭火大,她怒極反笑道:“是嗎?本姑娘就是這樣暴力的人物,我親愛的秦王殿下,您又不是第一次知曉?”</p>


    南璟川聽到李蕙質在這樣說,不由得心裏狂跳隨後搖頭道:“雖然本王是親自求娶,但也是見王妃你第一麵,哪裏就對王妃您了解的深入透徹了?”他頓了頓又道,“且王妃乃是女中豪傑,這樣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有違俠義之道吧?”</p>


    李蕙質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說:“嗯,有違俠義之道?秦王殿下,那麽您能夠告訴我,您掌心上的薄繭是哪裏來的嗎?”</p>


    南璟川愣了一下,輕笑道:“吹笛啊……常年握笛子的人,自然手上會有繭子。”</p>


    “騙人!”李蕙質仍然是抓著南璟川衣襟的,她身量比南璟川差了不少,即使是掂著腳尖,抓著南璟川的衣衫也是有些費力,於是李蕙質幹脆伸腿腳下一絆就要給南璟川來個過肩摔。</p>


    南璟川仿佛早有防備一般,長臂一撈帶著李蕙質就撲向了床上,李蕙質的後背重重地砸在了床榻之上,好在床榻上鋪著厚厚的被褥毯子不至於摔傷,但胸口上壓上了一個男子,這滋味也是十分不好受的。</p>


    李蕙質忽然發覺南璟川武功很高,非常的高……她雖然算不上習武之人,但那點武功底子,再加上上虛先生的指教,她自認為對付二流高手輕而易舉,但沒有想到這南璟川卻是輕鬆化解。</p>


    想到這裏李蕙質就更是懷疑了,因為她在近距離地看著南璟川,他那一雙向上飛起的鳳眼,那眼尾處細微的一道傷痕,是它更加沒有錯了……</p>


    李蕙質確定這人就是何正川後,心下登時怒火更勝從前,還沒有等到李蕙質發貨,南璟川就笑笑道:“我親愛的王妃,你這樣快就忍不住想要為我寬衣解帶了嗎?”</p>


    “寬衣解帶你個大頭鬼!”李蕙質抬手一掌劈向了南璟川,怒聲道:“你居然敢騙我,還敢耍流氓!”</p>


    李蕙質劈掌的滋味是十分不好受的,南璟川嚐受過幾次後,就再也不樂意嚐受,他緊忙握住了李蕙質的手,“本王騙夫人什麽了?本王怎麽不知曉?夫人不妨給為夫答疑解惑?”</p>


    “何正川!”李蕙質低聲怒吼,她到底在意著這是在秦王府不是在當初的何家村,是以壓低了聲音,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比三年前的姿容更勝,端得是俊美無疇,他的容貌比從前未有多少改變,隻是從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他的麵容精致了幾分,線條也剛硬了些許。</p>


    南璟川聽到李蕙質吐出那三個字,心裏又歡喜又無奈,他其實並不希望李蕙質還記得何正川,因為他心裏清楚,何正川和南璟川就注定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p>


    “是誰?”南璟川蹙眉,略帶不悅地看著李蕙質道:“新婚之夜從王妃的口中聽到了別的男人的名字,我可很是不愉快呢!”</p>


    李蕙質深呼吸一口氣道:“何正川不就是你嗎?現在的,成了皇子的南璟川?”</p>


    “王妃認錯人了吧?”南璟川決定裝傻到底,因為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認下,否則他一定淒慘不已。</p>


    李蕙質冷笑一聲,語氣冷漠道:“還裝傻……南璟川,方才我已經看到你右眼眼尾處的那道傷疤了,你還不承認?”</p>


    “有嗎?”南璟川輕輕一笑,“隨王妃怎麽說,我眼角處的傷痕,是小弟不小心抓的。”他頓了頓,又道,“王妃怎麽知曉那個何正川的事情這樣熟悉?莫不是……你們有什麽關係嗎?”</p>


    李蕙質此時有些心冷,她以為南璟川會承認的,但沒有想到……南璟川的裝傻讓李蕙質十分不愉快,她淡然一笑道:“你以為我方才抓住你的手,將你帶到是為了什麽?我是為了看你手指上的那道疤,疤痕仍然在……你還想騙我?”</p>


    疤痕?那不是已經被外公用藥祛除了嗎?南璟川下意識的抬手去看,隨後猛地想起李蕙質方才抓住的是自己的右手。</p>


    “你試探我?”南璟川看向了李蕙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p>


    李蕙質苦笑,“終於暴露了嗎?南璟川……你居然騙我,你居然騙我騙得這樣的苦!”</p>


    此時此刻,李蕙質已經快要痛徹心扉了,她被自己最最心愛的男人騙了,而且是當做傻子一樣的欺騙。三年的等待,然後換來了一場空,那足以揉碎自己心肺的悲慘消息讓她喘不過氣來,卻是別人策劃的一場騙局。</p>


    李蕙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足以令人取樂玩笑的笑話。</p>


    南璟川是知曉李蕙質的,她悲傷到了極點是完全不會有眼淚的,她此時此刻的冷靜,是南璟川最害怕見到的。他想過自己會暴露,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新婚之夜就暴露了。</p>


    “蕙娘……我,我錯了。”南璟川已經被李蕙質識破,沒有辦法在她麵前帶上紈絝親王的麵具,隻能又變成了何正川的模樣,他知曉李蕙質是他一生之中的劫數。</p>


    李蕙質輕輕一笑看著何正川道:“阿川,三年前莫名其妙的消失,我苦苦等候了你三年……想過在你身上會發生的一切,可我終究沒有想過,你竟然是……是當朝的皇子,我何德何能能夠認識當朝的皇子啊!”</p>


    “蕙娘……”南璟川看向了李蕙質,緊忙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道:“蕙娘,你聽我給你解釋,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我是身不由己的。”</p>


    李蕙質聽著南璟川的話,不由得輕笑起來,“苦衷?身不由己?我不知道你之前有多麽的身不由己,但是……你明明有很多的機會去找我,你卻都放棄了……李蕙質在你心裏是什麽啊?你告訴我……”</p>


    南璟川垂下了眼眸道:“蕙娘,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好,這皇權富貴看似是金貴的,其實是殺人的刀子,稍有不注意就會身首異處,伴君如伴虎……這個圈子不是好的,我怎麽好把你拉進來?”</p>


    李蕙質一把拍開了南璟川的手,瞪大眼睛道:“王權富貴?你當我稀罕這些嗎?南璟川……你究竟把我想象成了什麽人,在你眼裏李蕙質就是一個貪婪的,滿腦這想著榮華富貴的人嗎?”</p>


    此時李蕙質當真是欲哭無淚了,她從未想過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會這樣想她,她那麽那麽在意的阿川,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好心疼。</p>


    “蕙娘……”南璟川不知曉該如何解釋,李蕙質說得是不錯的。如果他心思純正的話,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到她的身邊不是保護而隻是監視呢?</p>


    李蕙質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道:“不要叫我的名字……秦王殿下……您是秦王殿下,我是你的王妃……僅此而已。”李蕙質閉上了眼睛,“我懂得,我的阿川已經死了,您對於我來說,隻是殿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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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這話的李蕙質心裏是一片痛苦的,她有多麽思戀何正川,從前她對何正川有多少愛,現在對南璟川就有多少怨。李蕙質做不到恨南璟川,但是她那個萌動的心徹底死了,隨著南璟川親手殺死的何正川一起死了。</p>


    南璟川是聰明人,他聽過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蹙眉道:“什麽意思?你……恨我?”</p>


    “我不敢。”李蕙質別過了頭,不再看南璟川,心裏難過極了。她難得如此愛一個人,那個將自己從絕望孤獨深淵拉起來的人,此時此刻又親手將她推了回去。李蕙質不會絕望,但她的內心將永遠都是一片空虛。</p>


    南璟川瞪大了眼睛,伸手托住了李蕙質的下巴道:“蕙娘,我做一切都是有苦心的,你應該相信我……我會說給你聽。”</p>


    “你說啊!”李蕙質看著南璟川,她神情之中滿是無奈,李蕙質知曉南璟川是不會說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夠為他做些什麽。</p>


    聽了李蕙質的話,南璟川張了張卻還是咽下了到了嘴邊上的話,“蕙娘,你會明白的。很多事情你不需要知曉,你隻知道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大家好。我的心從未改變,隻是……”裝得東西更多了。</p>


    李蕙質淺笑,別過頭道:“殿下喜歡如何便是如何吧……我想我沒有說不的權利了。”李蕙質歎息,她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的男人了。</p>


    如果她隻是一個陌生人,她也會和這個男人相敬如賓的過完下半輩子,但是對上了南璟川……對不起,她覺得自己做不到。就連平靜的相處都做不到了……</p>


    南璟川知曉今晚他和李蕙質的心情都不適宜過洞房花燭夜了,他起身向走向了臥榻道:“我知曉你不願意看到我,我也不會用強……我等著你原諒我的哪一天。”</p>


    看著南璟川的背影,李蕙質苦笑起來。她要的隻有信任啊,這般簡單的要求,都無法滿足嗎?(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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